第十一章 十大名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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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真是你口中所说的辅君之人吗?”沈周似有些不敢相信。
“这又有何奇怪的,你鬼谷出山之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拥有惊天之才的?”南岳看了看沈周,又续道:“此话暂且不提,你出山便是为了辅佐明君,而且你师傅又将王者之剑赤霄剑托付与你,想来乾凤贤弟,为的便是假以时日,你找到明君,将此剑送与他,共图天下大业,造福百姓。如此不正是证明你乃是辅君之人吗?”
沈周闻言,身形猛然一震,脸上不禁露出几丝深思,半晌,方才郑重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若当真是前辈口中所说之人,定然竭尽全力,不负家师与两位前辈厚望。纵然不是,晚辈亦是会竭尽为天下出一份力的。”
“贤侄,你能这般想,那是绝好不过,只是这谁是明君之人,如今说来,时日尚早,可是此剑之事,决计不得向外透露,若容显当真是明君,那你便将此剑相赠,为时不晚;若容显只是虚有其表,那届时你也好有万全之策。此事,还望你牢记。”南岳极是严肃说道。
沈周闻言,郑重点头,他又摸了摸手中宝剑,却是一股无形责任压在自己心头。
“好了,既然乾凤贤弟所托付之物交给了你,我又将此番来扬州之事交代与你,我们还是出去吧。”南岳缓缓说道,看着沈周,亦是微微颔首。
沈周点了点头,而手中宝剑似欢喜不已,仿佛正欲闯出一片天空似的。
突然之间,就在离去之时,沈周却是莫名顿住,身形微微一转,眼神之中流出一股惊疑。
“大师,此又是什么剑?”沈周指着前方一把铁剑,那铁剑湛湛浑黑,锈迹斑斑,瞧似毫无锋利可言,它就这般静静地躺在那儿,无声无息,仿佛周围的都与他无关似的,然而不知为何四周诸多宝剑却是不能撼动他分毫,无论是那至威至霸之秦阿剑,还是手中至强至盛之赤霄剑,都不能压他一丝,摧它不毁,它只是这般静静地躺在那儿,可仿佛正有一双眼睛,一双苍鹰俯瞰大地般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就像上苍之目,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之目,注视着一切,看透着一切。可是他似又不像苍鹰般锐利,面对他却是十分宁静,十分坦然,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压力,仿佛如沐春光,恣意盎然。
南岳闻言,此时倒也发觉此剑的不同。
“此剑名为湛泸。”欧冶子看到此剑,脸上极为迷醉,仿佛是看到了一身技艺的精华,那眼神中的炙热,显而易见。
“大师,为何这剑感觉不到杀气,反而是一股仁和之气。”沈周凝视宝剑,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一股奇异的念头。
“此剑原本便是十大名剑中名列第二的——仁道之剑。”欧冶子依然亢奋。
“仁道之剑。”沈周与南岳同时惊口而出,看着如此宝剑,却俱是没有什么压力,只是一股无形的气息缓缓围绕着两人,且是生不出任何邪恶的念头,生不出任何抵抗的情绪,在他面前仿佛自己就是那般**,那般透明,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隐藏,此剑果真是仁道之剑。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欧冶子在旁缓缓说道,他抚摸此剑,脸上露出几丝欣喜,道:“此剑乃是天下仁者之剑,注视着君王的一举一动。”说完,猛地用力,只见那木架之上原先的秦阿剑的剑鞘却是陡然一震,两人大惊,如此宝剑虽是令人心中震撼,可瞧着却是不甚锋利,且是锈迹斑斑,如此岂不是要折断此剑吗?

正当两人惊骇之际,只见那秦阿剑剑鞘却是缓缓地斜落,叮的一声坠地,端地分成两半,而再瞧那湛泸宝剑,却依旧是静静地被握在欧阳在手中,丝毫无恙。
两人猛地大惊看着此剑当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方才从极度震惊中回转过来,脸上不禁敬意满然,如此宝剑,果然不愧是十大名剑,也怪不得会被列在赤霄剑之前了。
“可惜了……”突然沈周缓缓说道,语气中掩盖不住那丝落寞。
“小子,你此话何意?”欧冶子闻言,脸上微微一怒。
沈周似有些惊醒,看着欧冶子怒视自己,微微一顿,却也丝毫不惧,缓缓说道:“此剑如此之威,却是静躺于此,忍受纤尘滋扰,浊气侵蚀,又怎会甘愿,如若不能放眼天下,发挥应有公用,又岂不是可惜了大好宝剑,世人又怎知道?原来天下——还有这般的宝剑。”
那欧冶子浑身一震,满脸惊骇,他怒目而视,看着沈周眼神极是不善,一时间似欲说些什么反驳,可是刚对嘴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直直地压梗在那,异常的难受,极是痛苦。
这湛泸宝剑,天下绝少有人听过此名,而如此宝剑却是甘受寂寞,静躺于此,这是何等的寥落?
那怀才不遇,那忍受寂寞与孤独的情怀,天下又有几人知道?
“你将这剑也一并带走吧!”良久,那
欧冶子低声说道,他语声并非很大,有些落寞,有些苍凉,可处于近处的沈周与南岳,自然是听闻,俱是大惊,看着欧冶子,瞧他似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这……这又怎么可能呢?
“大师,此剑乃是大师珍藏,晚辈怎能夺他人之所好呢?”沈周径直说道,方才从欧冶子手中接过赤霄,他便觉得有些不忍,然而师命难违,却也无计可施,可是如今欧冶子如此说话,怎不叫他震撼,虽然心中隐隐知道大师的心意。
“让你拿走,你便拿走,怎这般啰嗦!”欧冶子猛然间大怒,对沈周吼道。
“大师……”沈周有些无措。
“贤侄,你还是带走吧,只是不要辜负老头的心意,也算报答了这老头的恩情了!”南岳在旁说道。
沈周瞧了瞧欧冶子,见他脸上虽是颇为愤怒,可是眼底闪过的不舍还是见到了,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坚定,一种悔恨,他心中微颤,猛地郑重道:“大师,我沈周决计不会辱没这剑的。”
欧冶子并未说话,只是冷冷地说道:“哼,这些废话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便欲离开密室。
“你这老头,就是嘴硬心软。”南岳在旁调笑着,然而他似想起什么,又续道:“对了,十剑中九剑你已说过,何不将那第一剑拿出来让我俩看看呢?”
“哼,第一剑——轩辕夏禹剑,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一窥的,”欧冶子哼声道:“此剑乃是传说中的圣道之剑,天下早已失去踪迹,我这又怎会有?”
“我道你这老头藏尽天下宝剑,原来还不是最全的。”南岳此时似极是开心,在旁挖苦道。
“若是这么简单能得到圣道之剑,那你又何不自己去找找看呢?”欧冶子大怒,此时心情着实不佳,然而南岳仿佛便是创口上撒盐,可是越发令人难受。
“圣道之剑,与我又有何益,反正今日便是看到了仁道之剑?”南岳说完,还是一脸微笑地看了看沈周。
欧冶子见他如此一说,却也不禁看向沈周,见沈周手中拿着两把当世名剑,此时颇为异样,不禁冷哼一声,率先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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