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险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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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坪。
当南天意与苏仙仙来到这片山间的巨大空地时,发现有五对人正在中央打斗。剩下的十余人站在一旁观看,看到精彩之处时不由发出阵阵赞叹之声。
南天意上前打听,这第二关却是比斗。参与考核之人随意挑选一个选派的五大门派弟子,只要能胜,便算过了。在他们到来之前,已有不少人过关前往飞渡崖了。
南天意也不急,笑了笑,拉了苏仙仙在一旁坐下。他初出江湖,最缺少的正是实战的经验,此时能在一旁观摩高手的比斗,对他而言自是收益良多。
那些五大门派的弟子明显保留了实力,有时明明陷于险地,却能爆出精妙一招,瞬间转危为安,而那些能将其逼入绝地的对手,均被告知过关,送往飞渡崖。当然,那些勉强过的第一关的人,基本上很快便败下阵来,一番过场之后羞愧而去。很快,观棋枰上便只剩下南、苏二人还未曾考核了。
苏仙仙对南天意笑道:“天哥,该轮到你我了,不知你挑选何派弟子?”
南天意微感诧异,问道:“这还有讲究?”
苏仙仙笑答:“你若选了某派弟子,那往后主考之人便是该派的长老了。”
南天意恍然,不在意地道:“仙弟选哪派,为兄自然选哪派了。”
苏仙仙听了,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甜蜜,欣然道:“小弟向来不喜和尚、道士,就选昆仑吧。”话音刚落,却听见远远传来一声冷哼,然后是一声冰寒无比的话语:“既然如此,以你二人实力,也无需参与第二关了,直接随我派弟子前往第三关。”
话音一落,南天意不由大讶,从声音、语气判断,发话之人该是先前的昆仑掌门,可他现在已到了凌云峰,离此如此之远,怎能听到方才仙弟所说的轻语呢?这功力也未免太惊世赫俗了吧。
苏仙仙听了也是面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自然,拉了南天意就朝昆仑子弟走去。
此时周围未能过关却还不曾离去的十余人纷纷心生不满,鼓噪不已,更有两性情火爆之人,大骂一句,便上来挑衅。南天意与苏仙仙毫不理会,自顾自往前走。那两人见此,更是愤懑,大喝一声,挥掌便上,朝南、苏二人攻来。
南天意见两人掌势威猛,却刚猛有余、变通不足,出手不留后着,洒然一笑,双手向两旁各划一半圆,一式叶随风舞,原本分别攻向他和苏仙仙的两拳便被带得自他身前身后交错而过,连他的一片衣衫都未曾碰到。
那两人见突袭无功,羞怒之下,便欲再次出手,却见一昆仑弟子已上前阻止道:“让此二人直接往下一关,乃敝掌门的旨意,若你二人还欲动手,便将被视为对敝掌门不敬了。”
那两人闻言,似摄于昆仑掌门的威名,同时细想之下亦自知绝非南苏二人的敌手,只得嫉恨地瞪了一眼,悻悻退下。
南天意对那昆仑弟子抱拳一礼,道了声多谢,便与苏仙仙一同随他往飞渡崖而去。
飞渡崖,崖如其名,两处山崖隔涧遥遥相对,相隔近百丈,中间无任何相连之物。不知是否先前到来之人大都已经过去,此时崖边仅剩了三人。那带路的昆仑弟子向两人解释:“两位可用任何方式,只要能过得此飞渡崖,便算过了第三关。”
南天意看了看遥遥相隔的山崖,不禁微一皱眉。自己的凌空虚渡身法,施至极限,也仅能飞渡个几十丈,可仍不足以一次飞过,中间仍需借力两次,但身在空中又如何借力?至于仙弟。。。。。。南天意向苏仙仙看去,却见苏仙仙似猜中了他的心思,欣然笑道:“天哥不必担心,此飞渡崖还难不倒小弟,只是。。。。。。”
话未说完,却听崖前一声清啸,两人转首看去,见一中年儒生随着啸声往崖涧凌空一跃,跃至高点,身躯宛如落叶般飘飘地向对岸落去,就这么飘过了百余丈的山崖。
南天意不由大奇,这凌空一跃并不是太远,亦不算太高,可他却奇异地如枯叶一般飘飞了如此远的距离,即使以自己之能亦无法办到。难道那人修为远比自己还高?可从先前两关的比试来看,又不太可能,不由心中迷惑不解。转首看向苏仙仙,却见她亦毫无惊异之色,不由更奇。
苏仙仙正欲解释,却听两声长笑,那崖前左首白衣男子反手拔出背上长剑,迎风一舞,随着一声轻吟,人随剑走,如电光也似地直射对面山崖,转瞬间就飞越了百余丈的虚空到了对面;而几乎同时,右首的灰衣男子亦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只见他口中默念,刚一念毕人已自原地消失,再看之时,已凭空到了对崖。
南天意此时完全呆了,这还是武功么?完全是仙人的本事啊。
苏仙仙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天哥,你若能过得这飞渡崖,入得秘殿,自会知晓一切。若过不得,小弟亦会将其中因由详细告知你听,解你迷惑。”
南天意听后微微一愣,随即便恢复先前的洒脱,淡然一笑道:“如此,便让为兄先过得此飞渡崖。不知仙弟可能过得?”

苏仙仙微微一愣,摇摇头道:“小弟本是有法过得,只是碍于某一原因,不能施展,是已只得在此等候,待天哥自秘殿归来,你我再行相聚吧。”
南天意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你我兄弟二人同来,怎可在此分别,自是一同过去的。”言毕微一思索,笑道:“就让为兄带你过去。”也不容苏仙仙拒绝,轻舒右臂将其搂在怀里,风雨八荒气提至极致,凌空虚渡身法一展,朝对崖飞掠而去。
苏仙仙未曾防到南天意会有如此出人意料一招,心中先是一惊,照他所知,南天意即使单身一人也无法一次飞越此崖,更何况如今带上他,恐怕到不了一半便会气尽下坠,落得个坠崖身死的下场,可如今想要回头已不可能,只有。。。。。。苏仙仙暗自打定主意,要真出现这种情形,哪怕自己身份败露,也要施展法术令南天意到得对崖。主意一定,心下不由坦然,随之惊觉自己正紧贴在南天意的怀里,一阵男子特有的气息让他心迷神乱,不由自主地挣扎着欲挣脱怀抱。
南天意察觉到苏仙仙地异动,反而拢了拢右臂,将他拥得更紧,此时身在半空,生怕稍一松手令苏仙仙掉下山崖,铸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斜掠约莫三四十丈,去势已尽,南天意风雨八荒气流转之间,又硬生生地朝前飘飞了十余丈,终于气劲转浑,无处借力之下,身子向下落去。南天意抖手抛出先前随手抓来藏在左手中的小山石,右脚一曲,风雨八荒气聚于脚尖,点在山石上,急速爆发的力量将山石瞬间震的粉碎并朝下激飞而去,而他却借反震之力再往前飞,又掠得二三十丈,然后又重施故技,再借力前飞。可每次借力,飞掠的距离却越来越短,当他手中山石抛尽之时,离对崖还有十余丈!
南天意不由心中哀叹,自己太过高估了,本以为两次借力便已足够,却不想,多一人后,与原先所算相差太大,四次借力亦无法让自己到得对崖,难道自己两人真要坠落山崖?自己一命是小,可仙弟绝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白白把命丧在此处。
南天意极力催发身上风雨八荒气,原本冷热变换的气劲受激之下,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瞬间极冰瞬间极炎。
怀中的苏仙仙见南天意身子渐朝下坠,手中再不抛出山石,自是醒悟到他已无法再朝前飞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情,正欲不顾后果的施展法术,突觉南天意的身子猛然一震,爆起一阵轻响,两人已如飞箭一般掠过最后的十余丈,站在了山崖之上!原来最后时刻风雨八荒气在极端的冰炎瞬间变换之下,终于爆炸相容,变成冰中有炎、炎中有冰、冰炎相融又融中有分的全新气劲,本就遍布全身每一处的气劲此时能够随意离体朝外飞射,南天意心念一动,新气劲朝后一射,身子便朝前飞掠而去。
生死之间,再获突破,此时的南天意自是惊喜不已,连刚才闻到怀中苏仙仙发出的如兰香气而起的迷惑都已忘去。
“不错,你是老夫见到的第一个仅凭武功过得飞渡崖的人。”随着一声冰冷的话语响起,一道光华闪过,一个灰衣老者凭空出现在南天意两人身前。
此时的南天意已是见怪不怪,既然先前飞渡崖前的人也能凭空消失再凭空出现,那这个想来是昆仑掌门的老者,能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前,也不是什么奇异的事情了。
“你随我去。”昆仑掌门仍用那种冰冷的语气道,然后转向苏仙仙:“你不是凭自己的力量过的飞渡崖,不能算过关,自行离去吧。”
“谁说不算?”南天意微笑着道:“先前过关之前,前辈的门下弟子可说的是‘两位可用任何方式,只要能过得此飞渡崖,便算过了第三关。’,这靠我之助过的飞渡崖,也算是任何方式中的一种吧?”
那昆仑掌门微一皱眉,仍是用冰寒的语气道:“既然如此,你也一同前来。”说完转身行去,转身之间右手微动,苏仙仙手中已凭空多了一块玉珏,同时耳中传来老者的话语,“凭你的法力,到了秘殿前无论你用不用法术必瞒不过那几个老鬼,这块玉珏能掩去你的妖气,若不用法术,那几个老鬼也不能发现。就算是了了当年你狐族与我昆仑的一段渊源。”此段话语只入得苏仙仙耳中,就算南天意近在身畔也无从听见。
苏仙仙将玉珏收于怀中,与南天意一同随昆仑掌门而去。
凌云峰。
此时峰顶除了五大掌门及其派中弟子之外,仅有五人,加上刚到的南天意与苏仙仙恰好七人。
“阿弥陀佛。”中间的少林掌门宣了声佛号,然后缓缓道:“诸人既已到齐,老纳等便为诸位打开这天机秘殿。”
南天意颇有些不解,这传说中百年一开的天机秘殿,如此轻易就能进去了?全部的试练仅仅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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