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再返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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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豪等四小马不停蹄地赶回风雨门之后,径直去了大殿。
凌乱残破的大殿还是和他们当初离开时一样。
将座台上打乱的字句按正确顺序排列之后,座台移开,密室的入口再次开启。
众小入得密室,跪拜祖师像后,杨霄迫不及待地就去拿剑,暗运真力,从前怎都拿不动的长剑被他轻易地拿起,只是却依旧拔不出剑来。运足十成真力,剑身仍纹丝不动。
“奇怪,难道说,这剑真的如师父所说,自祖师爷羽化登仙之后,再无人能拔出来?”孙一羽见状皱眉道,接过宝剑亦试了试,同样的结果,遂把剑放回原处,转向赵豪道:“暂不管它,且先看书吧。照小师叔所言,我们已可修习《风雨炼神经》了,难道我们的风雨八荒气已到了炼气还神的极致境界?”
“小师叔说的,当然不会错。练吧练吧,还想什么。”杨霄说完就着急地欲从赵豪手中抢过经书,却被沈玉一掌打在手上,登时缩了回来。
“大傻蛋,你急什么,让赵大哥看了再说。”沈玉自是不像杨霄那么迷信南天意,生怕杨霄盲目修炼炼出岔子来,于是想听听赵豪的意见。
杨霄颜面一红,想反驳,却又不敢,只好挠挠头,嘿嘿傻笑。
赵豪仔细看了看《风雨炼神经》的开篇,略一思索,便将书递给了孙一羽,开口道:“经书说,风雨八荒气炼至极致便可修习此经,照我们近一年来闯荡天下的经历看来,风雨八荒气该是炼到炼气还神的极致境界了,何况小师叔也说了,当是不差。”
孙一羽接口道:“只是当年师父可是花了很久才炼到这个境地的啊,我们却这么早。难道是因为我们三个俱是天资绝高的原因?嘿,还真有点、有点。。。。。。”
杨霄终于性急难耐,憋不住将孙一羽的话给打断:“有点个屁!你就是思来想去,老想的太多,小师叔说的还能有错!好了好了,赶快拿了书、剑,回树屋开炼去了!”说完一把抢过孙一羽手中的经书,又拿了宝剑和另两本书,急吼吼地就欲出去。
“嗯,先回树屋。尊小师叔所说,马上开始炼《风雨炼神经》。”
孙一羽听赵豪也这么说,便不再反对,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喂,大傻蛋,以前你们一直就住在这里么?”看着眼前几个简陋的树屋,沈玉颇有些惊奇地问。
“是啊。怎么样,造得不错吧。”对自己亲手搭建的树屋,杨霄颇是自得,炫耀起来,一时连急着炼功的事都忘了。
“不错什么呀,粗糙的要命,你看歪歪扭扭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快倒了。”沈玉微皱秀眉,丝毫不给面子的批评起来。
杨霄不由颜面一红,粗着脖子大声抗辩起来:“那时我才十二,能造成这样很不错了。要换了你,恐怕根本连怎么搭都不知道呢。”
“哼,谁说我。。。。。。我不管,你要重新给我再造个漂亮点的!”沈玉本想反驳,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不知道怎么造,遂发起小姐脾气,要杨霄帮她重新造个新的。
“哼,不是说我造得差么?我凭什么。。。。。。要。。。。。。给你、给你造。”杨霄一开始还大着喉咙拒绝,被沈玉的俏目一瞪,语气不由地软了下来。
沈玉竖着柳眉嗔道:“你敢不造,等小师叔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欺负我!”
杨霄涨红着脸,却不敢再出声反驳,一旁的孙一羽偷笑着捅了捅他:“怎么样,牛粪不好当吧。”
杨霄正感下不了台,闻言立马将发泄的目标转向了孙一羽,怒道:“你说谁牛粪,皮痒了想打架是不?你爱造你造去!”
孙一羽嘻嘻一笑,正要再说,却听赵豪开口道:“想必小师叔他们也很快就要回来,树屋本就不够,二弟、三弟,我们就帮沈玉新造一间吧。”
“还是赵大哥好。玉儿多谢你了。”沈玉闻言大喜,连忙道谢,并给了杨霄一个骄蛮的白眼。
在沈玉的诸般挑剔下,众人花了数日才将新的树屋造好。新屋虽算不上精美,但比之一旁的那些陋居,自是不可相提并论。
眼看经书在手,这些天却一直未能修炼,杨霄颇有些痛心疾首:“都是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要是小师叔回来,我们因还未练成《风雨炼神经》而挨罚,我就、我就。。。。。。”
“你、你想怎么样!”沈玉俏脸一扬,毫不在意地顶了回去。
杨霄看着她那带着骄蛮与窃喜的绝美面容,豪气一泄,怎也“就”不下去了,只得胡乱的朝一旁的树木乱劈一通,以示不满。
“霄儿,怎么?何故气恼?”随着一声轻柔的话语,苏仙仙自林中翩然而出,身旁宋蝶舞携手相随,不远处,紧跟着陈剑秋。
“仙姐姐,你怎么来了?小师叔。。。。。。”待看清身后跟着之人不是南天意后,杨霄与孙一羽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怎么?怕你们小师叔来?是不是那《风雨炼神经》炼的不顺啊?”玲珑剔透的苏仙仙一见诸小的神情便猜中了他们的心思。
孙一羽腆着脸道:“不是不顺,而是根本还未开炼,所以。。。。。。还好小师叔未来。”
苏仙仙闻言不由有些讶异,正要发问,却听沈玉红着脸开口道:“仙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硬逼着他们给我造了个新树屋,所以这些天,这些天。。。。。。”言语渐轻,似为自己的骄蛮任性而颇感不安。
苏仙仙闻言嫣然一笑,缓步行至沈玉身旁,爱怜地轻搂着她,柔语道:“你跟着他,可得耐得不少苦呢。”又转首看向杨霄,“为了免得你们小师叔来时挨罚,可否将那《风雨炼神经》先借我一观?也许我能对你们修炼有所助益。”
杨霄闻言忙将日夜紧揣在身的经书取了出来,递给苏仙仙,口中嚷道:“仙姐姐能帮忙那是太好了。若是不成,还请仙姐姐在小师叔面前多帮我们求情,千万不要真把我们关在谷里不让出去啊,那可憋闷死了。”
“嘿,有仙姐姐在,怕什么,再说还有小妹,谅小师叔也不敢真罚我们。”孙一羽闻言贼贼一笑,大是不以为意。聪慧如他,自是早看出来,他这个小师叔早已被苏仙仙和宋蝶舞给克得死死的了,就如杨霄对上沈玉一般。
苏仙仙柔媚一笑,转口道:“豪儿、霄儿、玉儿、一羽,这是泰山派的陈剑秋陈前辈,你小师叔要他一同前来以指点你们的武技修炼的。”遂将别后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诸人安顿下来之后,苏仙仙便开始看起《风雨炼神经》来。
“聚日月之精华,汇云霞之彩气,集风雨之沧桑,形先气化,物后神通。神成,造化之始也,阴阳之所终者。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变,继神安自在,以游乎无穷者。穿金石蹈水火任运无碍。乘云御龙,游乎天地,视天地若蜉蝣,万物化生,随意变现,自在无碍。。。。。。”
通篇深奥莫明的话语看在旁人眼里自是深奥难解,但在深愔法术的苏仙仙眼中,却是全然不同。
这经中所述的炼神之道,分明就是一种修炼法术的道法。
炼神之道,与炼气全然不同,风雨门历代,遵照八代祖师叶卓所言,在风雨八荒气炼至极致之后,再转而炼《风雨炼神经》,自是均按练气之道而炼神,焉能有大的进展?故而自叶卓之后便无杰出之人,即便偶有天纵之材者,自行摸索之下,亦仅能炼到《六照经》的地步。加之《无照还虚经》此后又再失传,更无可能再有进步。
其实炼气与炼神并不冲突,南天意能同时将风雨八荒气与《内观经》炼至大乘便是明证。八代祖师叶卓要门下弟子在练气到极致再炼神的本意,只是鉴于当时天下之人因法术似较之武技更强、修炼更快速而纷纷重法轻武,遂为防止门下弟子也走此歧路而硬性定下的这一规矩。只是想借此要门下弟子不会放弃武技的修炼。却不料此后因意外身故,来不及说出定下这一门规的原因及练气之道与炼神之道全然不同、亦不冲突,导致门下弟子从此步上了错误的修炼之道,风雨门便自此突趋没落。是以叶卓虽为风雨门难得一见的奇才,却实乃风雨门一大罪人是也。
明白修炼之道后,要练《风雨炼神经》便不再难,但要炼至大成却仍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因这《风雨炼神经》实不简单,在苏仙仙看来,即便那天机秘殿第一殿中的法术与之相比,亦难有出其右者,不由对创出此法的风雨门八代祖师叶卓甚感钦佩,当下再也耐不住好奇之心,转而继续翻看起《六照经》来。
“照色、照受、照想、照行、照识、照我,此曰六照。。。。。。”通篇看毕,即使以苏仙仙之能,亦是有些茫然未解,只知道,这《六照经》只怕是极为高深。《六照经》已是如此,那之后的《无照还虚经》呢?又会是怎样一本奇书?苏仙仙此时对叶卓更是无比景仰,继而更为风雨门空有宝物而如此没落感叹莫名。
至于那本《风雨九州剑》,却是一本以神炼剑的法门。法术之道便如武技一般,武技的施展在内需要如风雨八荒气这样的真力,在外需要各种招法、拳法、剑法等武功的配合,有气无招,武技无从发挥,有招无气,武技却根本只是花架子。同样,《风雨炼神经》、《六照经》修炼而成的神是施术之本,有神才能施展法术,而有了各种各样的法术,才能将蕴藏的神力释放出来。《风雨九州剑》虽然只是一本炼剑的法门,但练成之后,便能够施展一些以剑为基的法术,甚是不错。
苏仙仙此时已是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然通晓该如何让诸人修炼法术、尽快提高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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