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吵闹缘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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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从背后一把抱住李云河,埋首在他宽厚的背心里,烈烈的男子气息萦绕在鼻端,晕眩感排山倒海般一**向她袭来,令她暧间迷失了心智,恨不能穿体而入钻进李云河心中,与他长依长伴永不分离!
突遭袭击,李云河顿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望向门口……
察觉到气氛有异,丁玲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迎上许若清呆若木鸡的眼神时,她脊背一挺,双手越发箍得紧了,挑衅地瞪着许若清,嘴角隐约现出一丝冷笑。
时间这条千年怪虫在三人的沉默中慢慢蠕动,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许若清只觉似有千军万马摇旗呐喊着从她心上重重踏过,鼻翼使劲翕动几下,她稳住心神,平静地吐出一句:“你们继续!”
“老许~~~~”李云河慌忙挣脱丁玲,追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老许,你听我解释。”
“闭嘴!”许若清并不回头看他,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不许你再叫老许,你没资格这么叫!”
两人有次在月下牵手漫步时,李云河深情地拂着她鬓边的碎发说:“不如此刻就老去,这样就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共白头了。”从那天后,他们就用老李、老许做为恋人间的昵称来称呼彼此。
权利被剥夺,李云河觉得自已很无辜。他轻柔地扳过她的肩,“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申诉陈词的机会不是?我申请上诉维权,请求发言,垦请领导批准!”
许若清倔犟的扬起下颌,“你预备和我说什么?我只相信自已的眼睛。”
“有时眼睛看到的片段会蒙蔽我们的心灵!”见她脸上虽挤出若有若无的笑,眸中却弥漫着浅雾,李云河眼底不由掠过一抹痛楚。
“云河。”丁玲缓缓朝他走去,她觉得此时是自已争夺爱情的一个机会,这颗思想的幼苗在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茂盛的枝叶和笔直的树干给了她无限能量和勇气,丁玲抓着李云河的手,双目熠熠地盯着他,“那次请我去星巴客时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星巴客?
他们什么时候去过星巴客?
难道他一直脚踏两只船?
犹如睛天霹雳,打得许若清花容失色!
再也无法伪装,再也无从掩饰,浅笑在她脸上迅速瓦解,眼眶再也关不住汹涌的泪水,她用力欲甩脱李云河的手。
“够了,丁玲,玩笑到止结束!”李云河紧紧抓着许若清冲丁玲低吼道。
“你敢说上次约我去星巴客时没有对我动心吗?我的心告诉我,你那时是喜欢我的!”丁玲双目喷火,咄咄逼人,她指着梨花带雨的许若清对李云河恨恨说道:“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招数把你拉了过去,可你仔细看看,她除了脸蛋漂亮还会什么?家务事没有一样是她能拿下的,生活不是唧唧我我的花前月下,而是两个彼此相亲相爱的人守着柴米油盐过日子!难道你真想要一个下了班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的女人吗?你确定是要这样的吗?”
丁玲说完斜斜瞟着许若清冷笑,“我倒忘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还很会哭,眼泪说来就来,你就是用这招来迷惑勾引男人的吧?泪水收放自如,我看这套招数你是使用得炉火纯青,以臻化境了。”
“丁玲!”李云河气恼地大喝道:“说话不要太刻薄。”
“哈,我刻薄?你别被她外表伪装的单纯和善良所蒙蔽,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背后的许若清是怎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你倒是说来听听?”许若清气得双肩不住颤抖。
“还记得有次我脖子上的创口贴吧?”丁玲盯着李云河的眼睛道:“就是拜她所赐,在你面前,她的泼辣和凶悍统统隐藏在天使般的面孔后。”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是为了什么打架?”许若清怒极反笑,黑眸中射出一缕幽冷的寒光。
“你少跟我扯以前的破事,从前那个纯纯的许若清早已不复存在,你俩如膝似胶之后,你居然可以冷眼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看着我傻傻的陶醉在鲜花里,还给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美女蛇!”
“啪~~~”许若清推开李云河,抽出手来一掌掴在丁玲脸上。
“老许……你……”李云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怎么?她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看不惯就离我远点。”许若清摇着满头长发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云河……”丁玲捂着脸眼里写满委屈。
“哼!”许若清轻蔑地扫她一眼,愤而转身,将他俩的目光关在了门内。
“老许~~~~~”李云河拔脚欲追却被丁玲死死拖住了,她哀怨地看着他说:“别走,云河你别走,相信我,许若清并不适合你,一个狠心将男人扔在厨房的女人是不配为人妻的。”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李云河拢紧剑眉,棱角毕现的脸孔仿如一条奔涌怒吼的江河,他极力压住心中不耐,拽开丁玲双手冷冷道:“请给你自已留点面子。”
胸膛在起伏,发丝在摇曳,许若清在奔跑,眼里怒色凌乱,道旁的灌木丛一路逝去,眸中燃烧的怒火染红了天边的夕阳。
“老许,你给我站住!”李云河追上她,微微喘着气道:“没看出你还挺能跑的嘛?”
“放开我。”许若清手脚并用在他身上掐着、踢着,奋力欲挣脱他的禁锢。
“你能不能冷静点?这人来人往的,别表现得像个泼妇,让人看笑话!”话一出口,李云河暗暗叫苦。
“泼妇?很好,现在知道我是泼妇还不晚,赶紧向后转,那娴淑温柔的正等着你呢!脚下又没有藤蔓破土而出缠住你,你倒是走呀,跟这死皮赖脸地杵着干嘛?”
“呃,我说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我在那炒菜炒得好好的,莫明其妙就被非礼了,我这有冤无处诉,不安慰我也就算了,怎么还雪上加霜啊?”李云河故意拉下脸,佯怒扭过头,余光却悄悄瞥着许若清的反应。
“那星巴客怎么说?我看你就是窝边草吃顺嘴了!”
李云河呕得来回暴走了几步,然后没好气地盯着他,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戳,“你这醋坛子翻得好没道理,我约她去星巴客时咱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若清眼里的怒火渐渐黯淡,她斜睨着李云河道:“你为什么约她?我说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你,原来是你卖弄风骚在前。”
“许若清!给你三秒钟道歉,这样我还可以考虑忽略你刚才的话。”李云河一脸严肃地转过身,嘴角却漾出丝丝笑意,他决定以气制气,尽快结束这场没来由的战争。
许若清也赌气转过身,二人背靠背站了会,终是她耐不住,悄悄扭过头**李云河,发现他侧面看去阴云密布,心里嘀咕着:还玩真的呀?撅了撅嘴,她慢腾腾地转过身,用肩膀轻轻撞撞李云河,“喂,真的生气了?我都不气了你还气什么?”说着勾下头去看他,却见他咬着右下唇,分明是极力在忍着笑,“呵……你,可恶,居然敢耍我?”
她踮起脚尖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李云河微皱着眉说:“再用力点,最好咬掉这条胳膊,下半辈子你就老实养着我。”
“呸,想的美!”许若清抬脚“狠狠”踢了他两下。
“看来我得给你宣读一下日后的家规:一,严厉打击无理取闹;二,坚决杜绝河东狮吼。”李云河戳戳她额头笑道:“这次姑且念你是初犯,记大过处分一次,暂留身边,以观后效。”
许若清扬起下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拎到阴处穷恶极尽地堵住了嘴。
满地花荫风弄影。
灌木之中一簇簇不知名的鲜花在晚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在为这对化戾气为祥和的恋人送上祝福,丝丝暗香悄悄弥漫开来……
片刻后—————
李云河缓缓松开许若清娇艳欲滴的双唇,捏着她的下巴轻声道:“猜忌和吵闹是感情破裂的源头,相信自已更要相信我,以后别为这些无谓的事生气了好吗?”
“可是……”许若清偎在他怀里举眸静静望着他,“如果我不猜忌,不跟你吵,就说明咱们缘份……”
“不许说出来,以后这样的话提都不许提。”李云河用手指压在她唇上,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将手伸进衣领里,扯出一个类似用树根雕刻的小老鼠套在许若清脖子上说:“这是我老爸亲手给我做的护身符,从我妈肚里出来就没离过身,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以后不许胡思乱想,无理取闹!”
“护身符?”就着路灯和月光许若清仔细打量着这个奇怪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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