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子情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鲁国是周公旦之后,诸侯公认的礼仪之国,又规范周礼传世后人,以巩固周天子威仪当初,周公旦谴长子伯禽归藩东鲁,伯禽大施礼制,教化鲁国,行三年礼义教化方前往镐京向周公复命。自周朝行王政以来,又为宗室诸侯之首,故而,礼仪显得尤为重要。姬同是鲁国太子,当然举止不能失仪,姬同也很是认真地学。古时礼制繁琐、驳杂。估计古人一生光互相行礼谦让就浪费了大量光阴。此时,它既是尊卑上下的鸿沟,又是一个文明社会地象征,既讨厌又可爱。
礼制学习进行了两天,姬同体会到了礼仪的繁多地同时又深深地体会了华夏民族地深厚文化底蕴。他并没有感到厌烦,反而觉得学习礼仪之道能增加个人修养。
“施公,明日,同前往齐国,又恐不知诸国实势,还请施公指教。”
“太子有心了,太子要体会诸国之事,这是善事,臣自当据实以告。”
“近些年来,荆楚多有战事,同不明。还请施公有以教我。”
“臣便细叙于太子。荆楚本是南方蛮夷小国,只因其祖曾随侍文王,故得封藩国。王室为防范南方蛮族,在汉水(即汉江)一带多有宗室诸侯就藩。楚国便是王室防范南方蛮夷所建。不想楚国却自降身价,与南蛮同合,数起战事以扩张国土实力,昭王之时,南方蛮夷因为多年征战互相兼并,实力剧增,势力发展到江水(即长江)一带,与王室多有摩擦,楚国几触王室,侵犯王室威仪。昭王亲往征讨,难以平服荆楚,身丧汉水。荆楚自后更为猖獗。六世君熊渠之时更是狂妄,封其三子为王,因惧厉王征讨而罢。厉王行驾彘地之后,纵横南蛮,覆国颇多。五年前(公元前704年),楚主熊通僭称为王。已是威服南方,再无正面之敌。此亦为北国深忌。然中原有郑国雄起,故而难防荆楚。现今楚国势力雄厚,蔡(今河南上蔡)、息(今河南息县)、申(今河南南阳)、黄(今河南潢川)、随(今湖北随州)、邓(一说湖北襄樊,一说河南邓州)、郧(今湖北安陆)、蒋(今河南固始)、弦(今河南光山)、六(今安徽六安)等大小十余国在北,东有舒(今湖北舒城)国其他大小部族。尚无力北上”听到楚国与中原尚有大小十余国相隔压制楚尚无力北上,姬同心情舒畅不少。如果说战国时期秦国独大,春秋之时的楚国于战国时的秦国并不差多少,楚国能与中原诸侯混战同时,又能压制国疆外敌,经历了吴国入侵也不曾亡国,一直到战国都傲视诸侯,不能不说这是实力。楚国是自己以后的劲敌,时刻不能小视。
“中原诸国的形势呢?”姬同又问道
“目下中夏混乱,王室东迁之后,辖地大量丧失,只是还能控制王畿一带,若非如此,郑伯怎敢欺凌王室。如今郑伯俨然已成了中夏霸主。无人敢掠其锋。周边又多有蛮族肆掠,诸侯也多招蛮夷侵掠。礼乐崩坏,纲纪俱失,商旅断绝,市井杂烂。各国多有卖身为奴者数不胜数”
中原战乱不平,才有了霸主出现的舞台。在姬同看来,历史上的齐桓公姜小白顶多一个刘阿斗再世,刘阿斗有诸葛亮辅佐而兴,因黄皓、陈祗乱政而亡,齐桓公因管仲而兴,因竖刁、易牙乱政而亡。不过,他比刘阿斗有眼光,敢用人,还有比刘阿斗好的形势。蜀汉国力逊于魏、吴,三国最弱,吴国既是盟友又是敌国,魏国又顾盼在侧,难以发展。齐国在春秋之时乃是大国强国,周边又大多是小国,难以与齐国抗衡,才让他乘势而起,进而称霸。
管仲一定要弄到手,他的商业兴国很有前瞻性。后世一部《管子》也大有名气。至少不能留着他资敌。有他相助,定能成就一番功业。还有,父亲与我那便宜舅父姜诸儿。唉!烦心事太多了。姬同不由地拍了拍头。
“太子,你怎么了?可是有疾?”
“无妨,只是中原纷乱忧心而已”姬同随口说道
“太子年岁还小,便忧心国事,实是君侯之福,国家之幸。施伯拜服。”施伯起身离座施礼道
姬同见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还礼。自己只是想了些家事,国家上不想被人欺罢了,可担不起施公一礼。

第二日辰时末刻(九时)曲阜东城外三十里分岔路
“寡人去齐之时,国事就委于诸公了,望诸公体会国人忧乱,尽心国事,寡人不胜感激”
“主公(臣下称呼君主为主公,君侯,主上,君上。“主公”‘主’指地位,‘公’为敬语,现代有先生的意思。我不知道“主母”何意。与校花、校草相同吗?!)但请放心,臣下等必尽心国事。望主公早归。”
此次去齐国顺泗水,经平阳,过夹谷,艾陵,马泾,方到临淄。为了顺应齐侯、郑伯的衣裳之会,各国国君只许带三十乘兵车。按规定一乘车四匹马,(这就是驷马难追的由来)车上有三人,右侧的称“骖乘”持戈矛,用以勾刺杀敌,左侧的称“甲首”持弓箭射击,作为战车的主要的攻击力量,中间的是驭手,驾驶战车。车后有一百名甲士随行,用以护卫战车。
由于天气炎热,姬同一家分成两辆车乘坐,鲁桓公与宁姜一乘,姬同与文姜一乘。不过这时的车乘实在不怎么样,没有轮胎,没有避震器,没有海棉皮垫。在这种野外驾快一些车就能飞起来,车上加了毛皮垫子跟没有毫无二致,八月天气正热呢?这种露天车晒死人,头上也就一跟木头支起的车盖。
“这一路注定是一次苦难的行程。真不知孔老夫子五六十的高龄坐这种车一连就跑了几百上千里,他怎么受得了?难怪这么高寿,就这颠上几百上千里,还不远比天天锻练强啊!”姬同坐在文姜夫人怀中,不住地埋怨道
“母亲,您去年有回过齐国吗?”
文姜并没有回答,眼神专注望着前方。姬同见文姜没有回应他的话,抬起头来,却见母亲看着前方,眼神中似有激动,担忧,还有些说不出是什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母亲”姬同推了推文姜的细腰,文姜虽然产下二子,腰间却并不显得粗,与没有生产时一样纤细。“母亲,你在想什么?”
文姜回过神来,见爱子看着她“大郎,你说什么?”
“母亲,您想什么呢?”
“没有什么。孩儿,寻阿母有什麽事?”
姬同听文姜问他,也就将文姜出神的事抛掷一边“母亲,您去年有否回国齐国,儿都几近忘却了。”
“傻孩子,齐鲁远隔,阿母自为姬氏妇十年只是省亲了三次,你父亲与你外祖几次交战,阿母那能回齐国。”
“所以,母亲才要趁着父亲去齐国随着父亲是吗?”姬同说道,“母亲,除了三母之外,儿还有其他的姨娘么?”
“有啊,你大姨娘二十多年前嫁去了洛京的王子乔,王子乔在十几年前就逝去了。二姨娘嫁去了纪国,是为了缓和两国的关系,你二姨娘的母亲思念孩儿,半年后就抑郁而终了。三姨娘嫁于了上卿高氏家主的长子,四姨娘是为了安抚莱夷出嫁的。也不知四姊境况如何,只是听他人言东夷甚是野蛮,儿子可以将生母以外的继母尽皆纳入帐中”文姜说完看着爱子,抚着他的头“孩子,你说你外祖做的对么?”
“啊!”姬同想不到母亲竟然这么问他,一时不知所措,茫然道:“自是不对”
文姜听完姬同的话将她抱在怀里,“你都知道不对,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是父亲么?是国君么?”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母亲,你怎么了?你哭了么?”
“没什么,母亲无碍?大郎莫急”文姜拭去眼角的泪水抚着姬同的头说道
“母亲怪外祖将姨娘们为了齐国嫁出去么?”
“无事,母亲只是有些心结而已。好了,不说母亲了,待到了临淄,阿母带你好生看看临淄城,好么?”文姜笑着说道
“嗯!儿与母亲永远在一起。”姬同注视着母亲尚存有泪痕的双目说道
文姜感到爱子话中有话,不敢再对视他的眼睛,将他抱入怀中紧了紧,“莫说傻话,阿母何曾与大郎分开过。”
虽然被母亲抱着有些热的难受,可姬同却没有一分让母亲松开的心思
也许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