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返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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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同听母亲说罢,这才知晓原来陈国公主就是历史上小有名气的息夫人
历史上的息夫人又被称为“桃花夫人”,陈国(今河南省淮阳县)公主,嫁于息国国君息侯。因为返陈归宁之时经过蔡国,蔡哀侯姬献舞对她言辞略有轻挑,息夫人归宁回到息国将这件事说于息侯,息侯为了报复蔡侯,向楚文王出计抓住了蔡侯,蔡侯在楚文王面前大赞息夫人的美貌,楚文王起了意,顺势覆灭息国,掳走了息夫人,立她为王后,后来生下楚成王。综合资料看,息夫人是一个十分贤德之人。
想到陈国公主就是原来的息夫人,姬同也就安下心,他对历史上的息夫人是颇有好感的。
“此事是郑伯所提议,不好拒绝。我鲁国若绝此亲事,也不好再与其他诸侯结亲。陈国是虞帝舜之后,近年未曾与鲁国结下姻亲,我鲁国在南方诸国地威势日渐减弱。与陈结亲可以扩大鲁国之势。儿以为可行。”姬同想罢说道
“大郎可是想好了,此事若是定下,可是不容反悔的,若是日后反悔,阿母可是帮不得你的。”文姜又细问了一句。
“此事儿已是深思,便应下此事吧。”
鲁侯细看一下姬同,说道:“既然大郎下定心意,那为父明日便于郑伯应下此事。”
姬同认为自己应该应下此事。往大了说,此时诸国联姻是很正常地事,为的就是在诸国争雄之时多一分安全。齐国与鲁国、卫国(今河南淇县、濮阳一带)、谭国(今山东济南东南)、邢国(今山东聊城一带)都有联姻。打起仗来一拉一大帮,以势压人。后来诸侯霸主还不都是以众凌寡。由此可见,盟友在争霸之中很是重要。单打独斗一国对一国自是无妨,一国对众国就很是勉强了。陈国是春秋之时的重要国家,在历史上自有一笔。其国势虽然不如齐、鲁、宋、晋、楚等大国,但对地区小国还是颇有威慑力的。往小了说,自己对陈国公主也很是满意,与其将来迎娶一个一点都不熟识的君夫人,不如迎娶一个颇为了解之人。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若不齐又如何平天下?有一个能够齐家的夫人不好吗?
临淄城,国宾馆。
此时的郑伯躺在榻上,已是没有了白天之时的精神,脸色有些苍白,满面老态。但病态之中仍然自有一股摄人威势。郑伯身前正恭立着太子姬忽,上卿祭仲。
“父侯,好些了么?”郑太子忽扶着郑伯说道
“嗯,好多了,为父身体已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了。若非见得郑国国势弱小,不足与齐鲁宋诸国争雄,也不会硬撑着这股精神赴齐会盟诸侯。”
“父侯只需细细调养,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如初。”
“太子也无需安慰寡人,寡人之疾自是知晓。”
“主公,您今日如何突然与鲁侯定下姻亲?臣甚是不解,还请主公解惑?”
“我郑国昔年受困于宋卫诸国,难有发展,寡人依仗祖宗的威势使国家勉强得以保存。国虽得存,势却难长。郑国终是立国日短,国势不足与齐鲁相论。齐鲁是大国,非是郑国可比,郑国须得与一强国联合方得生存,昔年齐侯欲嫁女于忽,本是良机。然为忽所拒。寡人自是不能再向齐国结亲。鲁国与我郑国乃是周室宗亲,自是不能有婚嫁之举,若是能通过陈国,与鲁国结为连襟之国,以后忽继承君位,得鲁国为外援,也不会为人所轻。寡人见了祖、父也是放心了。”
“儿思虑不当,有累于国,坏了父侯大计,罪孽深重。望父侯治罪。”太子忽闻听父侯之言,大为惭愧,哭拜于地。
“此事已过多年,还言之何益,忽莫要如此。”
“主公,此事若成,何时报于陈侯。”祭仲扶起太子忽后禀道
“明日若是能与鲁国结亲,公便既遣出信使,早早请陈侯定下亲事,免得时间长了出了变故。”郑伯答道
次日,辰时末刻。诸国国君会于前庆殿,各自谦虚行礼,含嘘之后就坐。姬同自然也是在场,便跪坐在父侯身后。
“鲁侯,不知寤生昨日所言鲁陈联姻之事,鲁侯以为如何?”郑伯不待诸侯们再行客套,便直接问道
见郑伯如此直接,鲁侯也不好再说什么客套话,说道:“允昨日与夫人商议,承蒙郑伯看得起鲁国,鲁国受之有愧,怎敢不知进退。能够与陈侯联姻,也是鲁国的福气,允喜不自胜。”
郑伯听罢面显喜色,抚手而笑:“鲁侯自屈身份,降于寤生,寤生方能成此良媒,心中欣喜不已。此事得成,是陈国的福祉。也是鲁国太子的福气。”又对诸侯们说道:“昨日寤生请得诸位国君做得见证,今日正好定下此事。”

“鲁侯得有良戚,禄甫外孙得有佳妇,皆是郑伯之劳。我等自当做个见证。”齐侯笑道,毕竟齐国也可以通过鲁国与郑国陈国结下关系。
齐宫,湘景殿。
“母亲,昨日孩儿见您从前庆殿回来之后有些忧虑,母亲,外祖与您说了什么?”姬同坐在榻上看着安坐对面的文姜说道
“大郎今日与陈国公主定下了姻亲,也是了结了母亲一桩心事,母亲便细细与你说好了。昨日你外祖在前庆殿说要将大兄的小女儿配于你,母亲心中思虑大兄的女儿与你差了五六年,怕你不同意,没有应下此事,所以心中有些不安。还好,昨日大郎一首诗便定下了陈国公主的亲事,阿母心中也是安定下来了。”
姬同听得外祖起心要将姜诸儿的女儿许与他,也是心中一跳,背上隐隐有些冷汗,心中暗中庆幸今日与陈国公主定下姻亲。虽然这个姜氏女不是历史上那个不守妇道,勾引小叔的哀姜,但想想自己要呼一个整日打自己母亲主意地淫徒为丈人,心中真是颇有一番感触。若是外祖真与自己说起此事,还真是不好拒绝。
“大郎,你是不是不想与齐国姜氏结亲?”文姜忽然问道
姬同听了母亲之言,愣了一下,吃了一惊,忙道:“母亲,您多虑了,儿岂敢有此心思,母亲此言实是孩儿死罪,母亲,您若是不喜与陈国之事,孩儿不敢再记此事。只望母亲莫要生气才是。”
文姜见自己随口一句话使爱子惊吓如此,心中大声柔和之意,也知爱子是怕自己生气伤身,心情不畅。大是感动。上前抱着孩儿:“你这孩子,母亲何曾与你生过气,母亲只是想到你因为……不会同意,心中有些感伤罢了。只望你莫要因此事看轻我姜氏,好么?”
“母亲此言儿怎敢担当,姜氏是儿母家,儿时刻记挂在心。”
五日以后,姬同坐在车内,看着远处地曲阜城,想起了在临淄城的时日。在定亲的第二日后,宋国公子须向齐侯提亲,想娶得齐国六公主姜英。齐侯自是很快答应下来,使得小姨娘顿时心中悲苦,跑到了湘景殿阿姊处抱住阿姊哭了一个时辰,文姜与姬同劝慰很久英公主方才平静下来。想起自己劝慰之言,现在都有些笑意。
“小姨娘,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宋国公子须,要不,我去告诉那宋国公子,我们家小姨娘不喜欢你,赶紧找个乞丐好了。”
哭泣了一个时辰的小姨娘已是没有什么再哭泣地精神,听了外侄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莫要乱说,我喜不喜欢你这小孩子知晓什么,还要调笑到小姨娘头上。”
“那小姨娘,您看那宋国公子须如何?”
“他如何我怎生知晓?小姨娘也只是见过他一次罢了,只是见他是一个有君子之行之人。”
“宋国公子第一次见到小姨娘便上前行礼,第三日就向外祖求亲,想来定是对小姨娘有意,应该是一见钟情吧?他为人既是君子,品行端正。又是宋国公子。小姨娘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可是我又不曾喜欢他,怎生与他相合?”
“小姨娘,您迟早都是要出阁的,能够先知晓宋国公子是个君子,就已是很难得了。周国有多少诸侯国,又有多少公主,有几位公主能够出阁之前知晓夫婿性情呢?”
姬同又问母亲道:“母亲,当日外祖将您许与父侯,您可识得父侯,喜欢父侯么?”
文姜见爱子如此问,脸上有些羞红,瞪了爱子一眼:“自是不曾识得,何来的喜欢之说。”
“小姨娘,您看母亲当日不识父侯,现在与父侯不是很相和吗?这对母亲来说,还有什么可求的呢?相亲相和当然最好了,如果不能两心相悦,又何必强求,天下有几家夫妇能起始便相亲的?有多少男子负了痴心女子?不能两心相悦,便嫁于喜欢自己的也很好啊?总好过嫁于负心人的好吧?”
“大郎说的虽是有理,但我心中还是不能接受。我要想一想。”姬同知道小姨娘是要好生想想,便嘱咐母亲细细劝慰。直到回鲁国之前方才有了精神,并且出城送了三十里洒泪而别后才回临淄城。
姬同回国之前二日,又去了一次管仲家告别,与管仲、鲍叔牙谈论了两个时辰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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