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沧桑的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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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整个夜晚都显的无比安详,安详的有点让人陶醉,甚至兀自不醒,永远的这样下去,以至于为什么这样子,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只因这无比协和的夜景加上这犹如一对碧玉佳人的景象,让人不得不遐想的过甚。
只是再美好的景象,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时间就在指尖不知觉的悄悄流转,直至消失,就如佳人在怀,又能怎样?时间的逝去,就再也挽不回伊人的容颜,过后的衰老,不禁使人叹息不已,总怪时间过的太快而已。
夜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要命,至少对于漠葬来说,独自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会心的笑容,以及那张很少如此近距离观察的脸庞,漠葬就这样一直注视着这个一直陪他三年之久的少年,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总让漠葬莫名的心跳加速,莫名的紧张起来。
念微笑,看着这个刚刚睡醒的家伙,心里也觉得踏实的许多,其实念并不是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人,外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以及他的决断,却从来都不会去深层的去挖掘他那温柔的一面,因为念总是把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
“太阳快出来了。”念轻轻的转过身,坐在树枝上,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漠葬轻轻坐起,看着念的背影,现在突然间发觉念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觉得念是那样的孤独,心里莫名的一痛,咬了下嘴唇,眼睛不再望向念,转而投向远处鲜红的天空,怔怔发呆起来。
时间如仿佛过了良久,早晨的空气,尤其树林间的空气,很清新,又有着些许的潮湿,吸入脾肺,让人不禁也精神大振,金色的晨光铺撒着这片神州大地,世间的万物也随着它的抚摸也渐渐醒来,迎接着这新的一天的挑战和期待。
“漠葬,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念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少许的露水,转过身看了眼漠葬,然后跳下树。
“可是,那修罗…?”还没等到漠葬把话说完,念的身影就消失在漠葬的视线里,漠葬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不知觉的嘟起嘴,然后站起身,在树枝上摘下一片树叶,用撕树叶的方式来发泄那一点的不满,然后猛的一跺脚,跳到半空,才发现念的身影,然后向念的方向追去。
而在漠葬离开后,漠葬曾经躺着的那棵树却不知为何狠狠的倒下,瞬间,这片地方嘶叫声响起,而那棵古老的树却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念仍然在这片比较密的林子里悠闲的走着,只是在听到那声巨响后,不经意的摇了摇头,却是嘴角微翘,啪的一声,声音不算是很重,但平常人也能听见,即使这样,仍能察觉出,这声音夹杂着些许的不满与愤怒。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呢?”赶上来的漠葬瞬间移到念面前,伸开双手,阻止念的前进,小脸微微上仰,一脸我不爽的看着念,意思很明白,不给我说明白,我就是不让你过去。
“呵呵…”念停下来,看着这个对他的做法及其不爽的漠葬,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看着漠葬,然后慢慢走近,低下头,视线与漠葬的视线平齐,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漠葬,眼神微微眯着,只是那轻轻微翘的嘴角不曾改变。
开始的时候,漠葬还会勇敢的与念对视,但是时间久了之后,变会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越发散发着一种魅惑,令人恍惚不已,而漠葬这个呆在念身边三年之久的女人却也不曾发现,而现在漠葬终于感受到了那种怦然心动的的心跳。
一个女人无怨无悔的在一个男人背后默默的付出三年,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一个带有感情的女人呢?又是怎样的呢?她不是小说中那种所谓的只对自己的主人忠心不二的冷血人,更不是一台忠实的杀人机器,所以她在褪去她那强力的伪装后,也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女孩了。
都说现在的社会,就如一个快餐时代,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一切的一切都在转眼间可以完成,所以一个华丽的开幕注定也要以一个华丽的闭幕结束,且不算那种悲壮的谢幕,这也是一个让你今天能记住他的光星灿烂,但是明天也能记住她原来的样子竟然是这样的令人发指,想捧红一个人要用时间,但是要捧黑一个人只需一瞬间而已。
漠葬看着念的眼神开始闪动,就在漠葬快要放弃低头的时候,念却突然的起身,跨过漠葬身边向前走去,而漠葬却明显一怔,只是片刻功夫传来念那听起来仍很磁性的声音:“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谁是修罗了!”
“修罗?”漠葬低着头轻轻缀念着修罗这两个字,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失神已久,向念的方向看去,人早已看不见任何的影子了,只得甩甩头,向念的方向跑去。

漠葬的背影瞬时消失在这片林子里,但漠葬原来站立发神的地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声响,没有任何的气息,犹如幽魅。
一阵凛风从树的上空吹过,片片树叶无规则的落下,轻轻落在地上,落在树上,草地上,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接住一片略微发黄的叶子,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只是那手有点过于惨白,看不到任何血丝,让人不禁也打了寒蝉,呼出一口白气。
“哎…”一声叹息在整个林间散发出来,给这个寂静的林子添加了一分萧索和凄凉,这声音却饱含了过多的无奈。
在过了约一刻钟时,漠葬终于发现了念的身影,神情惊喜,如绷住的弦般直冲向念的方向,那一刻的速度犹如鬼魅,瞬间到达念的背后约一丈之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小跑着跟念并肩同行,而这一路两人却无话可说。
两人安静的走在林间,早已升起的阳光透过树林的叶子撒射在林间,丝丝的光线看的清清楚楚,这等美好的景象确实能够让人浮想联翩,甚至深深的喜欢上这种感觉,在现在的这个世间,真的很难能享受到这种真正亲近自然的生活了。
远处亮光更加的宽阔,两人向那方向走去,不稍等片刻,便出了这片林子,外面一片麦田,一片片的绿色,在阳光和清风的吹拂一下,犹如波浪般一层接着一层向远处飘去,远处的绿色反映着天空的蓝色,又是另外的一种调调。
念半眯着眼睛看着这片犹如海洋般的麦田,心情莫名的开朗起来,有那么一下的冲动,真的很想跑到麦田里,抱住这些麦在这里打滚,可以无忧无虑的奔跑,可以大声的呼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念却只有那么一下的冲动而已,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去强求自己做呢?
念看了眼身边的漠葬,一样的心思吧?念如是这样的想着,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有这些的想法和冲动还是正常的,如果太对于自己苛刻的话,那样会葬送掉自己的青春的,念是一个很开通的人,虽然对于自己有时有点严厉。
“葬,想去就去吧,做你愿意做的事情,不要看我的脸色!”念看着漠葬笑道。
“真的吗?”漠葬有点惊讶于念今天对他的言语,但是更喜于这样的念,漠葬对着念轻轻的微笑。看见念并没有说着玩的眼神,这次漠葬开心极了,欢呼一声,跑向麦田里,瞬时间漠葬的身影消失在念的视野中,但那欢快的笑声却如天籁般回荡在念的耳边。
“或许,以后我能给你的还有更多!”念嘴里轻轻说道,却仍微笑着看着漠葬在肆无忌惮的做着她想做的事情。念迈起步子跟在漠葬的身后。
漠葬在念的前面奔跑着,时而转身对念笑着,时而对着天空呐喊着,那修长的黑发在空中狂乱的飘舞着,那黑发也如欢快的孩子般,轻轻的有节奏的跳动着,这时的漠葬的真的就如天真的孩子般,纯洁的犹如天使!
所有的一切,都记在念的心里,念微笑着看着漠葬的笑,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没有一丝丝的不愉快,因为他曾告诉自己要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快乐。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样的心情,只是一个动一个静而已,却都是表达的一样的心情,就这样的在徐徐升起的太阳下慢慢的前行着,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充足的,所以他们现在还是可以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机会的。
而在昆仑山内,那悬挂在山腰上的小屋,独孤莫言,仍然气定心闲的喝着他自己养殖的茶花,他取名给这茶名为玄月叶,每天都会给自己温上一杯,独孤莫言喝茶有个习惯,而且这个习惯已经快有20年的时间了,他习惯用左手品茶,而且是食指加上中指那种,有时候看上去这个动作很让人别扭的很。
而在山下,诸葛家的两个人仍然迟迟不肯离去,而是和那上面的莫言老头飙上了似的,开始比拼起耐力和定力来了,人就是如此,有时就会为了哪怕在外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执著,而去努力奋斗,有时,人的信念强大的让我们感到震撼!
一个年岁过百的人,一个犹如刚踏入俗世的孩童般。一老一小,就这么般的僵持着,老的凭的是个稳,小的则是凭的韧!最后的赢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游戏讲怎样继续下去?这才是这两代有距的人想的事情。
所以一切的事情注定的是怎样也改不掉,如果能够逃避的话,只能说明这个逃避的人是个懦夫,是个任何人都会瞧不起的家伙。
而所有的事情的发生与结束却犹如沧桑间的瞬变!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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