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幽静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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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着此地,晃过那怅惘百世的情愁,还是在等候着什么?竹林,静静的,偶尔鸟鸣,而或微风拂过,片刻间,“嗖嗖”声一片,交织着大自然的曲谱。有谁愿扰此轻宁?这油绿的海洋中那木色的小屋安宁着祥和,洋溢着与世无争的情结,仅几木搭建着将木屋脱离地面,只一台阶下放。近看,门轻掩着,一小孩趴在屋边的木栏上展望着这景,几缕发丝在那额前轻轻摇摆,是忧愁?是伤感?竟一副毫无笑意的脸庞……
“童澈!吃饭了!”是谁的音律响起,融进这一片乐章,飘飘荡荡,随风而散。
“嗯!”只一音节轻鸣,犹如带过无尽忧伤,又是怎样的心境,鸣此音之伤情。
光,和煦的撒下,竹影错落,依风左右,透过了那支起的窗帷,溜进这木屋内,驱散这一片忧影。有一女子,穿戴着纱衣,在一桌旁坐着,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看着眼前的小孩筷起筷落吃饭,似乎这样就似自己在吃。那个叫童澈的小孩在注视下竟也安然,不紧不慢地品尝着这佳肴,有滋有味吗?面容间依旧无一丝笑意;冷淡吗?稚气的脸庞却又是惹人怜爱……
“如若永远,但也无妨呢……”怦然间是谁的心跳有所加速,女子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童澈放下了碗筷,看着眼前的她,瞳孔中在那轻柔女子的映像背后会是什么呢?
也只是瞬间,童澈没有说什么,重新动起了碗筷,而那女子的脸庞上却多了一丝笑意。屋外似乎又有了什么新的动静,熙熙攘攘着喧哗,不知怎么的,阳光在此突然间暗淡,鸟鸣声也不再,风变得有些凛冽,一切的一切显得有些——杀意!
“紫洛姐姐……”童澈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低声道,“有人来了!”目光,随之向屋外飘去。
紫洛的面容似乎有些无奈,站起身来到了窗边,在内心喃喃着:还是要来的吗?这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竹海依旧,却不再安详,绿茵中有黑影在渐渐接近,接近这木屋。待紫洛回转过身去,木桌边的童澈已站起身来到了门前,缓步走着,依台阶而下,一阵幼音说着些不知名的话:“紫洛姐姐,这是我最后这么叫你了,这段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我很开心,你说的永远……有缘再续吧,紫洛!”是谁的心被刺痛,最后的字眼同那稚味的声音是如此不协调,紫洛的身影有些明显的颤动,似要开口说什么,但张开的嘴终究没有发出声响。
“紫洛,你不用说什么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你的抉择我能理解,只是……”声,还是充满着稚嫩,但与这语气是如此格格不入,却又是实实在在地说着,“不能原谅罢了!”是谁的心开始破碎,被这言语的刀刃伤害,紫洛一手搭在了窗沿上抢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喉咙中终有声音发出,是如此的哽咽:“你都知道吗?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遇见你?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是甘愿受你照顾?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你的苦处还是不愿原谅?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些……”突然急驰的话语打断了紫洛,是如此得急促,明显颤动的声响,是如此得——难奈,难以奈何这心,这情,这意……
泪水滑落脸庞,带起丝丝清凉,只能望见眼前小孩的背影,那稚味的声响竟能如此刺痛自己的心。“童澈!”这一声呐喊,似要将一切悲情喷出,“不要,不要这样,我……”
“人生的路,是无法回头的……正如我现在叫的是……紫,洛!”又一次打断了紫洛,却是缓缓的话语,“或许我该像孩童般一直一直下去,直到被你利用完的那一刻也无妨,至少那样无论你我都多少还会快活吧,像在这里的日子一样……不过,我是我啊,就让这美好的回忆永远停留在这片净土吧!”是谁的心沉落幽冥,刮割开的裂痕,终究无法合好如初,不禁责问,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还要如此,心情为什么要在此刻才能如此释然面对……紫洛摇坠的身在童澈背后低沉,面容已尽是泪水的痕迹。
是不知吗?终归是不忍回头啊!毕竟自己也还是人,怕看见后那一道防线就此崩溃。童澈的眼角,缓缓地,也泛出一滴晶莹——世间真有铁石心肠吗?在真情面前也能一如既往吗?童澈不知道,因为他平静的心湖也有漪沦在荡漾。若真遇情,又有谁还能坦坦然呢?
黑影终于从绿茵中冲出,显身在木屋前,童澈与紫洛竟同时讶然,而童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过是苦笑,在这稚气的脸庞是如此不协调,而或道:“唉,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该来了……”
“哼!我们还要多谢那几位带路呢!紫洛公主,这些就算是给你好复命吧!”一阵恶狠狠的声音从黑影中不知是哪一位口中传出,随即便有几样似圆球般的东西从中抛出,却不等见是何物就随风逝去。

童澈的眼不知在何时闭上,此刻正缓缓睁开,露出了那似黑又银淡灰色泽的瞳孔,深邃得让人看不出情调,说出的话的语气,却已杀机四伏:“好像时间久了,某些东西你们是不是已经忘了,也该提醒一下了……”话音渐渐淡去,黑影中人的神色却都是惊恐,不等有说什么,便有一影逝去。
“污浊淫秽之物,切不可在我眼前,违者,死!”小小的身,看不出修罗的影,冷冷的氛围在扩散,稚气的脸庞自苦笑后又无表情的存在。还在屋内窗边的紫洛已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些事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让人始料不及,无所应从。
光又开始明朗,撤去了黑影的所在,那一群人中尽是呆立惊恐的神情,却已是搭在弓弩上的箭不得不发,而发之后却又是折损的命运,无可奈何的命运。
“罢了,我也没想过要一直躲避此事,你们走吧!”言语间尽是成熟的气息,让人有沧桑的感觉。
众人的神情又是一片错愕,怎奈何已无回头的路,童澈看着眼前这片不曾动弹的人,脸上又有了一丝苦笑:“不会是完不成任务还是没命吧?不过就你们几位……唉,搞不懂她啊,该不会后面还有大部队吧?”众人面面相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有三种选择:一、动手;二、撤回;三、……”
……
时间在悄悄然间逝去,木屋又恢复了平静,鸟鸣也已依旧,大自然独有的乐章再次奏响,跟往日又一样了吗?那么又怎么会有伤情的味道?童澈还是那样趴在木栏上展望着,紫洛还在站立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沉默,一直持续着……
“这一切还是要结束了,紫洛你……”童澈缓缓转过头去。
“童澈,我已经明白了,同一个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不管怎样也罢……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姐姐吗?你能原谅我吗?”紫洛的面容上隐约还可见泪痕的踪迹,平静的心,平静的话语,想明白后竟也可以如此平静。
“这样可以吗?”童澈的话语还是淡淡的,但没有了冰冷的感觉。
“不能明白童澈的心又怎么当好童澈的姐姐呢?”笑,紫洛展开了一丝笑容,是微笑,那么坦然……真的那么坦然吗?童澈眼中的忧虑一瞬即逝,但还是被紫洛捕捉到了,连连说道:“我……我……童澈,其实我真的……”
“有些时候无知真的很幸福呢,以后的路不知会怎么样,我想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吧……紫洛我……”童澈不敢再看紫洛重新转回头来,耳朵处竟传来一阵疼痛,夹杂着一些话。
“小孩子怎么可以直接叫姐姐名字呢?记住,要叫我‘紫洛姐姐’!”紫洛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出了木屋来到童澈身边,一把揪住了童澈的耳朵,让童澈瞬间忍不住痛的咧嘴。
“快放开啦!很痛耶!”也许这句才是一个孩童该有的话吧。
紫洛放开了手,童澈忙用手护住轻揉着生怕再次被揪,一时之间,两人相视而笑——发自内心的笑……
紫洛:纵使违背内心深处真正的意愿,但此刻我真的希望只是如此就好,不想再奢望什么?
童澈:明知她并非真愿还是要接受吗?还是……自己能带给她的可以更多却只能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她的心意却不愿面对……
两人彼此的心境谁知谁晓?最后还是各自坦然面对。
“紫洛姐姐,以后还也请多多关照!”未退的笑意在稚气的脸庞上令人看得心化。
紫洛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而过,带过那内心那原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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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地,不知怎样的景,有人伫立,背过旭光的影。
“隼,我要你给我个答复!”一女音,淡淡之中别有玄机。
被称之为“隼”的人影没有声响,在场的另一人影开口道:“够了雁,别逼得太紧!”
雁眼中的目光刹间透露出凶光,却是笑着,不知怎么意味的笑。
隼默默离开了这个地方,剩下那名刚开口说话的男子也不再说什么离开了,只剩下她在那笑,笑声中有喜、有怒、、有愁,竟还有丝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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