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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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完话,要求大家演示一遍给我看。随着队长的口令,队员们按照操练队形散开,整齐地做起云手动作,领队的队长还喊着口令力求全队整齐划一。我看见有的队员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没几下,把汗都憋了出来。
实在看不下去了,传令停止。我笑着说:“大家非常努力,可是效果很差。这个动作的要求就是松、顺,自然。你们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一万年都练不好这个动作。还有,练这个动作不是为了好看,而是要练你们的感觉。要好看的话,你们比画几下军体拳得了。好了,大家自由散开,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再来过。”一时间队伍响起了轻松的笑声,大家的心情活跃了不少。看大家放松下来,我接着说:“对。大家就带着这个心情,来,开始练习。”队员们做起了动作,还是有人不自觉地运上了力量,使动作走样。我一边指导着队员,口里讲解释着拳法的要领,一边慢慢在队列里巡走,见到动作实在僵硬的,飞去一脚,叫他去一边做放松运动,做深呼吸,等完全放松下来了,再过来继续练。我的指导,慢慢让队员的逐渐能体会到放松的乐趣。“对了,做这个动作就是要求大家象走路、吃饭一样,自然地对待它。慢慢地做,大家要仔细体会‘周身无有牵挂’这句话的含义,不光是指动作上的,最主要的是你的心要做到无牵无挂。”见大家练得认真,我招手示意值班教官:“以后除了必要的操练,列队以外,来听课的时候就不要列队了。这个动作主要靠队员们自己领悟,要求步调一致的话,效果反而不好,这段时间就这样安排吧,现在大家都自由活动,只要不影响别人就好。”值班教官点头应是。我告别他们,去门卫上接人。
两个秘书也在人群里练得起劲,见我要走,想跟来,我扬手示意他们继续。一个人溜达到了门卫上。几个穿报保安服的是基地的守卫人员。他们见了我,对我很感兴趣,聊了几句,就来讨教云手的要领,有个很年轻的保安说,这么软绵绵的动作有什么用?我笑着说:“你练举重么?练这么大的力量就一定有用么?”他也笑着说:“力量大了打人一定疼啊。”看他认真的样子,我伸出左手对他道:“那你来抓我的手,抓住了我请你喝酒。”他伸手就上来抓,我等他刚接触到我的手背皮肤,手往下一沉,一翻,我的手心粘住了他的手背。这下轮到他开始想逃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摆脱不了我的手心,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我出中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点,他大叫一声缩回手去,另一只手抚着手背不住叫疼。边上年纪大点的忙拉住他的手细看,皮没破,骨没伤,又不肿,只是他自己把皮肤擦得通红。这俩人惊异不定地看着我,我哈哈大笑着说:“你看啊,我又没用力。”年轻人手动了几下不疼了,也不分辨,走到边上不作声了。年长的过来打招呼说年轻人不懂事,叫我别介意。我笑笑说:开个玩笑,别当真就好。
又聊了几句,五个人叫了的士到了门口,我出去接了进来,在门卫上登记好了。领着他们往自己住的别墅走,一路上,五个人东张西望地看着好奇。我关照他们别乱走,这里到处是监控,五个人才老实地跟着我回到家里。
在客厅里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好,五个人开始东摸摸西看看的,直说我现在混得好了,日子过得太写意了。我也不去分辨,招拢来五个活宝,把我自己在游戏里领悟的东西详细地说了。正说着,晓宾、阿玫也开门进来了。与五人寒暄几句,接着听我说。
对于我说的意识反影响头盔的问题,大家都表示理解。问题是如何来做到,以晓宾的解释就是:这需要有足够的思维能量。也就是说,使用者发出的意识波的强度要大大超过头盔反馈给使用者的电波的强度。或者想办法削弱头盔电波对人脑的产生的决定作用。这,就取决于使用者所具有的意志强弱了,忍!首先要能忍得住,才可以考虑其他的。
我问过大家,他们的拟真度都开在50%左右,游戏的默认状态就是50%。拟真度的大小决定了游戏输送给你的刺激强度的大小,也影响到你在游戏里对环境和自身的判断。由于头盔的电波直接作用于脑神经,生产厂家把头盔都调在50%的强度上,避免使用者因为过度的刺激而产生问题,也避免了游戏代理与使用者之间的纠纷。如果要上调拟真度,那就必须办理烦琐的手续,签定免责合约。我当初接受体验者身份的时候也是签了合约的,我就知道,那3000元钱不是好拿的啊。
我提议:训练的时候,大家把拟真度都调到100%,平时的时候再调回来,大家听了都没说话。我笑着说道:“既然玩到了这一步,那就认真地玩一把。痛苦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我们要笑着面对它,还要在痛苦中找到快乐。”话音刚落,五个老弟兄通通做鄙视状:“切~,变态!”晓宾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痛并快乐着!我和阿玫赞成!”阿玫在边上附和她老公的话:“痛点怕什么,老娘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痛!”子翎,嘉良和黄锋也马上附和,猴子笑着说:刺激,他最喜欢了。胖子左右看看,小声嘀咕道:“一群变态,人家最怕痛了。看样子跑也跑不掉,就依了你们啦,大不了这一百多斤交代给你们了。”话没说完,就惹来众人的一阵笑骂:这是去玩游戏呢,还是去法场?
我把云手的练法,摸黑跑树林,瀑布顶水流等等一些经历的极限训练详细做了一下介绍,引得众人啧啧惊呼,纷纷说变态到了我这个地步的,走遍天下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大家互相商量了不少可行的训练方法,黄锋提到在部队服役的时候练过的一种排打功,是拿来实验的最好办法。晓宾也证实,这种强度适当的疼痛刺激是最有效提高人体痛阀的手段了。
我把第一次突破时一刹那的意境详细表述了一遍,提醒他们最主要的就是心境的修炼。最后,提醒大家,我们今天研究的东西还是注意保密的好,毕竟能领先人家一步是一步。虽然也会有人摸索出类似的经验,但是越少人知道,对我们的发展就越是有利。五个兄弟都默默点头,连晓宾夫妻也重重地点了头。
两个秘书带着送饭菜的服务员来了。我互相介绍了一下,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热络起来。开饭了,今天没有人要酒,我把秘书们都叫来,大家一起扒饭。一边吃饭一边聊着,两个秘书也都在往我们的村子赶路,现在我们那里缺的就是人,能多上一个帮手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饭后,五个人轰隆隆地跟秘书跑去了三楼,晓宾俩也回去上线。我上楼洗刷好了就上了线。
游戏里已经天光大亮了,我把以前做的绑腿找出来,特制的铜条也都在。去叫了猴子进来,帮他绑在腿上。他们一上线就把拟真度改了。看猴子龇牙咧嘴地迈步艰难,我帮他调整一下重量,直到走路不费事,才告诉他平时尽量用跑的,如果到了体力的极限,记得要坚持到最后的一秒。

大家碰了一下头,召集村民们今天去看好的地块挖水渠。村子的东面地势平坦,从瀑布那里建个水闸,一直向南,都是一块块的大草地,中间隔着小树林。我们看地图的时候都惊讶得很,这里好象就是为了搞农庄特意设置的一样。
挖沟渠,只要从草地的中间弄一条主渠,我们选的地方是最靠近村子的一块,照地图用竹竿插在地上做标记,弯弯曲曲地尽量照顾到一路过去的空草地,省得以后再搞重复建设。用牛宠带上试制好的两张犁,先开出一道浅沟来,再用人工挖深,全村人的都来了,连老村长也被家人抬了来,坐在那里当指挥。能用来挖土的东西都用上,一个上午,就挖了500米长,宽2米,深1米5的大沟。挖好后,等人都离开大沟边,雷娜大婶念起法诀,一阵黄光闪过,沟渠连两边两米来宽的路都固化了。摸摸地上,好象砖头一样的结构。500米的距离作了三次法术才搞定。法术这个东西就是好啊,如果现实里能用的话,盖房、铺路连买水泥的钱都省了。
中午大家都不回去,取出带来的食物,在树林里野餐。七个兄弟干活、挖沟的时候把背篓拢放在一起,空了就照顾宝宝,真是一群好奶爸和一个好奶妈。大家一起动手,做烧烤,欢欢在,我都不用打猎了,它没事就去赶些野猪野羊的回来。大家分了,支个架子起火烤。六七十个人的野餐很是热闹。
老村长被抬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他的病情好得太多了,已经可以被人扶着下地了。今天孔秀才也来了,帮着插旗做标记的等等杂事。张哥背个药箱,提个水壶到处送药送水。莫大叔和小黑还在铁匠铺里忙着赶工。连赶车来的黑大汉也来帮忙干活,朱先生要照看小家伙,他们就等着城里的人来接。估计快马的话明天就该到了。钱老板要过个几天才回来,他叫宠物店的来人捎上了一些种子来,寄信来说,老虎肉卖到了五个金币一公斤,我大致算了一下,交给他**去的老虎肉起码可以带回来2500个金币。钱是足够用了。
休息的时候,我提示兄弟们,干活的时候也是可以练功的,只要注意呼吸与动作的配合,就可以减少疲劳。练法术的也可以一边干活,一边练口诀,真正上了战场,是没机会让你认真背口诀的,不如现在就摸索出一套办法来,可以一心二用。我一说,子翎,嘉良,胖子和阿玫就凑到了一起去研究了,猴子,大个子,晓宾干脆拿起工具去挖沟体验体验。我和老村长商量了一下,等地开垦出来了,还要考虑围上竹栏,防止野兽的骚扰。树林里搭上凉亭,方便躲雨遮阳休息的。老村长又开始夸我想得周到。呵呵,这个世界就是没有塑料薄膜卖,要是有的话,干脆搭起个大棚来,一年四季都可以出产农作物了。
下午,大家的干劲还是足,手不停,脚不停的,就把大沟挖到了去城里的路边上。回头看看老远通过来的大沟,大家载着欢声笑语,踏着夕阳往家走。
路过铁匠铺的时候,铺子外已经排了五架木犁。犁头也做了几副。我设计的时候考虑了翻地和开沟两种犁头,而且可以拆卸的。我找几个人把做好的木犁送到老村长家,让他们找个空处放着。今天试验用的木犁也放到老村长家里。老村长家在村子的东头,家里有几间空屋子。
回家梳洗后,大家一起吃晚饭,简单的饭菜在一天的劳累后觉得特别的香。实际上,我们只要吃饱就行了,不用讲究味道的。可是大婶非要象子女一样地对待我们,只好劳烦阿玫去打下手,阿玫也万分乐意围着雷娜转,时不时地讨教一些魔法知识,这一点就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心细的地方。
我回屋去拿出一些刺猬皮来,大家看见了都叫好,林大叔摸着刺猬皮说:这东西做软甲最合适。大家商议了一下,明天他们继续去帮着把农田搞出来,我和欢欢就去弄刺猬皮,再找人做几套刺猬软甲。猴子和黄大个子有一套牛皮甲,子翎、帅哥,胖子做的牛皮靴,晓宾和阿玫穿的都是店里买的布衣布鞋。我这里各种的皮子多,就是没有手艺好的人来做。谈起这事,我去找朱先生,他一口答应等回去的时候帮我带些皮子,到城里找人加工成各种防具。
回到家,我和大叔把各种适合做防具的皮子翻了出来,斑斓虎皮留到以后再说。那几个活宝见了又是捏着老虎皮不肯放下来,直到我说:以后再想办法去搞几张来,等咱们有了议事厅,铺在椅背上多好看,多威风的。几个人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收拾好了,大家分头去做自己的事,我一个人跑去林子里练摸黑功,如果放慢一点速度的话,我的衣服就不大会被挂破。但是,我需要的是在树林里来去自如的能力,所以只好赤膊上阵了。
在游戏里休息的话,头盔会帮助睡眠,可是,戴个东西睡觉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我还是出了游戏睡枕头的好,年轻人本来就贪睡,不大会失眠的。
照例,每天的早锻炼。早饭的时候有队员来告诉我说:有人好奇地帮我掐了秒表,如果我去奥运会的话,所有的冠军别人都别拿了。我笑笑说:如果那样的话,奥运会一定会改行的,我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了。说实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出这个名的。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那些虚名还放不进我的眼里呢,更何况强中自有强中手,我现在的这点点水平就不要去做那井底之蛙了。我知道我的价值不是在于我的能力,而是在于我开发这个能力的过程,有心人就是想要从我这里找到办法来复制我的这个能力。哼!!
有几个队员过来闲聊几句,不自觉地就把话头转到练功上了。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不住地用最简单的话语来点拨他们,这种轻松的气氛最能激发人的思维活跃度了,以致于后来队员们也学我的样子,每天两顿饭,准时在早晚饭的时候出现在餐厅里。今天市里的拳术教练就可以来了,基本的东西他们辅导就够了,更深一步东西的要靠队员自己修炼体悟来的,这,需要时间。
人,这个东西最是复杂了。在人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会受到自身和外界的不同因素的影响,造就出完全不同的人来。世界上最难读懂的东西就是人心,也正是因为有了人心,这个世界千变万化,千姿百态,让人不觉得烦闷。如果你能站在人心的外面来观察人心,你,会发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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