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乐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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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虫笑了:“胡话,你师傅可是你的养父,他疼你还疼不过来呐,怎么会害你呐?再说,他跟父王是莫逆之交,怎么会害我们呐?”
晴雯哭着告诉成虫,她是八年前到的王府,师傅让他经常把成虫的情况告诉他。那时成虫确实像个傻子,成天哈喇子流星的,笨得出奇,什么也不会,就知道要奶吃,连裤带都不会系,还得晴雯给擦。没办法,漳州王才跟书院讲好了,交了俩人的钱,让晴雯陪着成虫一起去读书。一本百家姓,班里的学生早都背下来了,成虫还连头两句都念不下来。人又瘦又懦弱,在学馆里成天让人欺负得哭哭啼啼,漳州王就让道明教晴雯点功夫,成天帮他打架!后来,师傅看他实在是难成才了,就让晴雯把他弄死,师傅说:“这傻小子长多大都一事无成,误了王爷的大事儿,也误了你的青春,你找机会把他弄死算了!”那次营里放炮,晴雯就把他从假山上推了下去,谁知道人没摔死,在第三天却醒过来了。那三天,王爷把晴雯一直关在小黑屋子里,说要把她浸猪笼子。直到成虫好了,才把晴雯放了出来。师傅虽然没说什么,但晴雯知道,对她很不满意。后来要不是那碗米饭,晴雯早就把成虫杀了,她是觉得成虫是个好人,不舍得下手。
成虫笑着说道:“那不是他过去给你的命令吗?这几年他没再让你杀我吧?”
“那倒没有,可也没收回成命!他难道就不怕我哪天得手把你杀了?”晴雯抽泣地说。
“你喜欢上我,难道他会看不出来?他这次让我跟你双修,就是知道你最终会成为我的女人!放心吧,师傅这次绝对是在磨炼我们!相信老公,他就是想害我们,老公也会把你带回王府的。连自己和老婆的小命都保不了,还叫什么天下无敌的霸王?”说完,他把自己的大嘴印在女人那艳红的娇唇上。
别看成虫说得乐观,但他知道,两个一无所有的人想在这荒岛上生存下来是极其困难的。他带着晴雯找到了那条湖泊,成虫捧起水喝了一口,噗一下全吐了:“娘的,也是咸的!怪不得岛上没人呐,原来是没淡水!”
晴雯绕着湖看了看,指着一条似隐似现的小河说:“这湖是通海的,能不咸吗?”
没淡水怎么活?娘的,有林子,应该有淡水呀?成虫跑到林子里,拿一个树岔子开始掘土,掘一会儿,他尝尝那土:“操,怎么还咸啊?”
晴雯看看插不上手,就要在岛上转转,成虫怕她有闪失,让她带上宝剑,嘱咐她不要走远。
因为舍不得用剑,成虫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到中午时分,才用木棍挖了个二尺多深的小坑,然后躺在旁边等着渗出水来。睡了一觉,坑里渗出来的水才有一小盆,上面还结了一层白霜似的皮儿,他把皮儿荡开,捧在手里尝了一口,还是咸的。他一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起老秃驴来了:“你娘了个臭腿的,把我们扔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想渴死我们呀?”
就在这时,晴雯高兴地喊他道:“小屁孩,开饭了,山鸡炖蘑菇,大米干饭甩袖汤,怎么样,晴雯不赖吧?”
成虫直起腰,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东西:“你从哪弄到的淡水?哪找来的小桌和锅碗瓢盆?”
“嘻嘻,不告诉你,反正我是输给你了!”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的俏样,成虫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又伸进衣服里,捏住那两个娇挺的肉团,笑着说:“敢不告诉老公,是不是想找打了?”

“别捏了,太痒!告诉你就是了!就在那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个山泉,水冒得冲着呐,甘甜甘甜的!”
“咦,我找了半天没发现,你怎么找到的?”
“你没听见狼吼啊,有狼能没淡水吗?那东西可是不喝咸水汤子的!我顺着狼脚印找,找到了一条小河,河不长,就一丈来长,还让草遮住了,不顺野牲口脚溜子走,累死也找不到。那水里都是蛤蟆骨都,没个喝,我就顺那水往前找,原来水是从山里流出来的,又钻进地里。我扒那出水的山根儿,让草挡的溜严,里面竟是个山洞,我钻了进去,里面有个山泉,咕嘟咕嘟往外冒水,下边有个小锅底坑,是整个石头凹进去的坑,像个大澡盆,湖水满了溢出来,就从地下流走了,再往里边走越走越宽,越高,后来我看见了这些东西,有成箱子的米面,还有锅碗瓢盆和工具刀枪。对了,你那大铁槊和那对大铁锤也在里面!”
“肯定是那老秃驴送来的。有没有秘籍一类的书?”成虫问道。
晴雯却小脸嫣红,忸怩地说道:“东西太多,我没细看,吃完饭咱们再去找吧。他既然想到了油盐锅碗,秘籍就少不了,他是让我们来练功的,不是来渡蜜月的,能少了书吗?不过,咱们现在练功倒不是急事,咱们得赶紧生个孩子,不然就我们俩在这里呆着,太冷清了!有了孩子,咱们就是爹妈,那就太有意思了!”说完,低着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用穿着绣花鞋的小脚不停地在地上划着道道。
成虫愣了片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彻底让这女人给打垮了,这荒山野岭的,首先想到的是造儿子,真够前卫的!
晴雯恼怒地打了他一巴掌:“知道你就是耍人家,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什么人了!既然你不想要孩子,咱们谁也别理谁!”
成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早就想要个孩子了,可惜你太小了,能当妈妈吗?”
“怎么不能,这么些年,连你这个小屁孩都是我伺候大的,你都快十一岁了,还得我给擦呐,你忘了?”
那馊事儿还真他娘的说不得,这丫头可别把这糗事儿告诉儿子,那老爹的脸可是扔到大街上当画卖了!
洞里果然有不少工具和武器,还有两木桶炸药。看着那两大桶,成虫蹲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笑道:“你师傅想的可真周到!来,先包几个炸药包,炸个狗熊什么的,解解馋!”
找了半天,晴雯在米箱子里发现了四本无字书,她泄气地说:“老公,师傅给你拿来几本写字的本子,还真的没看见什么书!”
成虫心里一喜,忙把书拿到手里,打开看了半天,每个本子上都有小人在练枪耍剑挥拳,他把书都揣进怀里,跟上次那本无字天书和武穆全书放在了一起。看着晴雯瞪大的眼睛,他笑道:“你师傅就好故弄玄虚,明天咱们俩开始学拳!咱们先把大木箱子拖进山洞里,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月明星稀,鸟雀归林,俩人这次连箱盖也不盖,晴雯把成虫一搂说:“老公,晴雯今天就当你的女人,妾这辈子再也不出这海岛了,咱们就在这里过日子吧,这里太美了!”
成虫却立即坐了起来,对晴雯说:“快起来,老秃驴是不会让我们在这过舒服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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