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工生涯 之 炼药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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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采药生涯的兰雨,再次找到席萨请求说,剩余不到20天的假期,想到他舅舅的制药厂打几天工。热心的席萨师兄,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于是在表少爷的护航下,兰雨顺利的达成了心愿。
药品可是杀怪练级的高消耗品,一般+300的血药或者+50体力的低级恢复药品的每颗价格在100铜币左右,一瓶50颗就是5个银币;+1500的血药或者+300恢复水的中阶下品药每颗1个银币左右,一瓶50颗就是50个银币;而+5000的血药或者+1000的恢复水的高级药品每颗1个金币左右,一瓶10颗就是1个晶币,……,价格非常高昂,法药更贵,绝非一般家庭所能支付得起。
席萨舅舅的制药厂位于维勒亚斯南部近郊的10号药材药品区,靠近中央地带的高级商业区和西南方位的8号文化教育区,交通非常便利,来回极为快捷。它相对种植园可算是袖珍型的了。占地大约十来亩,只有三排整齐的楼房,和一个五、六亩的小型晒药场而已。但在这个物价高昂,地皮价格也很贵的皇城,那就所值不菲了。兰雨再次感叹,席萨他舅舅果然是做大生意的富豪!
每个房间中央都摆着一个大大的炼药炉,四方墙壁有三面竖立着一排排、一行行、栉比鳞次的草药架子。各种草药一应俱全,并且每种药草下面都注明了标签名称,正对着炉口的最后那个方向则放满了一堆堆的木柴、石碳燃料。
整个制药过程一共分为布药、炼药和出药三个阶段。首先是所谓的“布药”,意思就是把各种药材按一定的顺序,在不同的时刻,准确的放在恰当的位置;其次是“炼药”,是指烧药炉,其中要注意火焰的大小、强弱、均匀,和时间的长短;最后是“出药”,也即出炉,关键是要把握住停火的时间,从炉中取药的时间,药品成形的技巧等等。
整个过程中每个阶段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能出丝毫差错。否则小则制药失败,白白浪费大量的药材和人力物力,大则可能导致鼎炉爆炸,屋毁人亡,造成严重后果。因此制药人均经验丰富的中、高级主职药师,所选的助手也都是聪明伶俐、认真谨慎的资深学徒,二者搭配工作。由于是大规模制药,每炉每次都要配出为数不少的药品。因而每次制药最少2人,一师一徒,帮忙布药、递取药材;但最多也不过3、4个人,一师多徒,以防人数过多而乱了秩序。
这次由于不方便带着小雪球,兰雨只好依依不舍的把它交给打猎归来的影风照看。顺便又给了他几颗赤浆金实,嘱咐他小心“伺候”小雪球,才心无旁骛的专心去打工做学徒。小雪球因这个月里不仅吃了十来个赤浆金实,又在中、高级草药园偷吃了许多上好的药果,终于再次升了1级,变成6级。圆滚滚的小身体,似乎、大概、也许、应该、差不多长大了那么几毫米,唉……,慢的令人郁闷!想想人家斐克的“银鳞飞驹”,长的那个快啊、那个大啊,唉……,无语了!
兰雨凭借着极佳的记忆力和利落的身手,快速的牢牢记熟药架上的所有药草名称和各自的准确位置,又在初级药品制药房内观察、训练了五天,方才通过考验。进入中级制药房,跟随一位叫墩库儿的师傅做学徒。60多岁的墩库儿正当壮年,(真幻世界人的平均寿命为200岁),是一位50级的中级主职药师,主职技能——炼药术已经达到65级的高级阶段啦!他做事认真谨慎、一丝不苟、又经验丰富,是制药厂的核心骨干,深得席萨舅舅的信任和器重。
墩库儿因自己原来的学徒助手家中有事,便找兰雨临时替补。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这个聪明好学、手脚伶俐、勤快讨喜的小女学徒很是满意。于是就刻意传授兰雨许多宝贵的知识,指点她很多制药的经验、技巧和注意事项。例如在布药时,告诉她如何放置,这样做的好处,下药的顺序和缘由,甚至告诉她很多自己不轻易外传的独门药方。对兰雨来讲,这些珍贵的药方虽然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但总有一天会有用处。然而兰雨最大的收获便是通过深入、仔细的观察前辈制药过程,和自己的部分具体实际操作,所获得的宝贵经验、心得体会。
经过半个月的学习积累,墩库儿师傅确定兰雨可以在一些小的地方独挡一面了。这天晌午师徒二人准备炼一种名为“草蓝丹”的中级药,它是由细长丝状的‘苨须草’和蓬软如棉的‘雪蕴蓝’两种主要成分,另加十几种普通的补血、养神药草,混炼而成。其色淡蓝,大如龙眼,淡香扑鼻,入口稍涩。主要功能是疗伤、补血,是一种常见的内外皆宜的两用药,在各大中、高级药店均有出售。墩库儿在认真的布完药,封好鼎炉不久,突然感到腹痛如绞,便匆匆交待了兰雨几句后,急急的离开炼药房。
兰雨独自接下炼药重任,开始倒也没有什么,毕竟她跟着墩库儿炼制此药已有四、五十次了,各个环节早就了然于心,熟悉得不得了。又布好药了,她只需在炉口加、减一下木柴,看着火候,等到墩库儿在出药之前赶回来便可。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否则墩库儿也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把这事交给她。
只是刚在药炉旁呆几分钟,兰雨就感到其热难耐。要知道这大夏天的,不比之前在种植园,虽然也是烈日当头,至少还是微风习习,进度快慢皆由己心。但是这制药房里就完全不一样了,且不说药房本就犹如蒸笼,烈火鼎炉,高温异常。更加上室外骄阳似荼、烈日酷暑。非常人所能忍,一般药师早已久经锻炼。兰雨先前虽也在户外呆了一个多月,后又作为助手在药房磨练了半个月。只是从来没有靠近鼎炉半步,突然这样一下子呆在炉口,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炙烫的站不住脚,却又不敢稍离寸许。还要不时的往炉内加柴,一定要把手伸进炉里,将柴炭轻轻的放到火上。这个过程更是痛苦万分,高温火焰直接烤在手臂上,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手套,还是犹如针刺,异常疼痛。一不小心碰到炉壁,立刻传来一阵刺鼻的焦味。可怜兰雨不一会,两只娇嫩的手臂,便伤痕累累。
无奈之下,兰雨再次尝试的运起玄天心法,只是稍感好受了些许。毕竟她的内功不深,想要完全对抗这种高温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现实中,以她六年的修为也难以做到。但是即使只有部分效果,对此时的兰雨来讲,也如沙漠甘露,大大减少了不少苦头。尤其是在加柴添碳时,兰雨必定运足功力,几次下来,便感到烈焰不是那么可怕了。正想这样一直坚持到墩库儿师傅回来,却又突生异变——

这次,兰雨照样拿着一个木柴,运足功力,向炉里添火。谁知放下木柴时,突然火星四起,溅在兰雨没有手套遮掩的肩臂上,瞬间便穿透医务,直接烙在皮肤上。痛的她手忙脚乱,急忙继续奋力运功,把全身功力全部集中到手臂上。在收回时一不小心,又再次碰到炉壁,只是这时兰雨还没来得及喊疼,便见鼎炉剧烈的晃动起来,火星再次乱飞。兰雨一惊,不及细想,又恐其爆炸,立刻使出轻功,避到房口。只见那鼎炉摇摇摆摆,顶盖也起伏震动、似飞欲落,十几分钟后,方才平静下来。
兰雨急忙又重新添柴加火,继续炼药。只是感到浑身脱力,无力继续运功。急忙取出一些充饥、补血的药吃了下去,勉强坚持。顺便看了看个人资料,吃惊的发现,自己的灵力值只剩下5点了,而初级制药术却莫名其妙的升了6级,兰雨大为不解。
忐忑不安的兰雨,担心因为刚才的意外,使这次炼药失败,无法向师傅交差。又不敢乱动只好照着以前墩库儿的做法继续下去。只是不能运功御热,难受非常,兰雨只好咬牙苦苦坚持,盼着师傅快快回来。幸好一直没有再次发生异常。
终于在还有10分钟就要出药时,墩库儿才匆匆赶了回来。他戴好手套,不及细问,便吩咐兰雨快快做好出药准备。兰雨急忙准备好药钵、模具、各种瓶子和一些清水等等,分放在便于拿取的地方,并把长长的药勺递给墩库儿。一切就绪后,兰雨不安的看着师傅熄灭炉火、打开顶盖,浓浓异香立刻充满整个药房。兰雨深吸了几口,只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所有疲劳一扫而光。只是这药香明显与以前的“蓝蕴丹”不同,兰雨心中忐忑,不知是好是坏,一会又该如何解释。
墩库儿也觉察有异,不过他还是动作迅速的照常出药。不一会药便成形,还是龙眼大小,只是其色深蓝、清幽,不若以前浅淡的似有似无,数量多了一倍有余。墩库儿鉴定了一下,发现药效比平常的“蓝蕴丹”好了数倍,远超出中级水准,可以列入高级药品行列。
只是为什么呢?不解的墩库儿唤来正在收拾善后的兰雨。
心里有鬼的的兰雨抢先问:“师傅,有什么事?”
不待墩库儿回答,又继续试探的问:“是药炼坏了吗?”
“不是!药很好。”墩库儿沉声回答。
“那就是成功了。那很好啊!”兰雨稍稍放心,舒展开眉头紧锁的愁容娇颜。
“嗯……,是太成功了!这次炼的‘蓝蕴丹’不但数量极多,而且药效奇好。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新的药品。”
“噢,是这样啊!”兰雨更加放心,只是又不解:“这是好事呀?”
“只是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呀?我是照常布药出药,并没有改变什么啊?”墩库儿解释,
“师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兰雨一听,立刻先下手为强,故意唯唯懦懦的小声低语,认错的垂下臻首,十指紧张不安的缠绞在一起,一副楚楚可怜、乖巧反省的模样。
“别着急,我不是要怪你,只是有点事情想问你。”墩库儿见状,大为于心不忍,连忙柔声安慰这个娇美可爱的小姑娘,过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问:
“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药鼎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按照师傅以往的样子,添加柴炭,照看火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嗯,中间有一次药鼎自己震动了一会。”兰雨也不知道原因,只好简单的实话实说。
“嗯,我知道了。”墩库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知道她年纪太小、制药术又等级不高,对这种事不了解,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说:
“算啦!还是我自己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新药吧。”
突然又看到兰雨摘下手套的细腻双手,还有两只原本白白嫩嫩、美丽漂亮的胳膊,此刻却都是伤痕累累、红肿不堪,非常的于心不忍,便从药房里拿出几瓶效果不错的高级烫伤药膏,送给兰雨,让她回去好好抹一下。
虽然是苦肉计,但是兰雨仍对他的关心感激不已,收下药膏并道谢,而后鼓起勇气问:
“师傅,今天炼的药可不可以给我几颗啊?”
“当然可以了,只是你要它干什么?”墩库儿满口答应,却又有点不解。
“今天算是我第一次炼中级药,我想留几颗作纪念。”兰雨羞涩的解释,女孩子嘛,平时再怎么活泼开朗,对不太熟悉的长辈,还是脸皮薄易害羞的。
墩库儿听后,立刻二话不说便从药架上那堆刚练好的“蓝蕴丹”中,随手拿起一瓶递给兰雨,笑容可掬又慷慨大方的说:
“呵呵,好吧。今天所得甚多,就送给你一瓶,以备不时之需吧!”
“多谢师傅!谢谢师傅……”大喜若狂的兰雨不断的如是说。
兰雨连连道谢,同时恭敬的接过药瓶,小心翼翼的装入储物腰带,心中真是高兴极了。要知道她认定此药必有古怪,一时却又说不上来缘由,便想要几颗回去和际云、影风他们研究研究、讨论讨论。“作纪念”只是一个小小的借口而已,她满以为新种药品异常珍贵、价值不菲,师傅即便答应,也顶多给个三、五颗,没想到竟得了整整一瓶(20颗),怎能不欣喜万分呢。
午饭后,师徒二人又继续炼了几炉“蓝蕴丹”,只是这几次无论是出药数量,还是药品的色泽、香气、功效,均和以往一样。再也没有炼出晌午那种。
傍晚结束时,兰雨不好意思的对墩库儿说:
“师傅,对不起!我还有两、三天便要开学了,不能继续做学徒了。不知明天……”
“嗯?唔……,”墩库儿一愣,尔后恍然大悟,喃喃自语:“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接着沉思片刻后,便爽快的说:
“没关系,明天你不用来了,正好我也打算闭关,研究一下那个新药。”
“多谢师傅!”兰雨感激不已,对这个外表憨直、内心细腻的大师傅很有好感和敬意。
兰雨同墩库儿告别后,又到管事那里领取了自己应得的工钱,最后带着热乎乎、刚出炉的7个黄灿灿的金币,蹦蹦跳跳、快快乐乐的回到学院。结束了她在真幻世界里的第一次,也是包括地球在内的人生第一次,长达55天的暑期打工生涯,心情万分高昂、神采飞扬至极。最终结算一下成果:净赚金币35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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