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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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住筋脉,稳了稳气血,慕白却是再也没有了回山的念想,只想着迅速赶回宫去,把事情探个明白。
定下神来,将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慕白稍稍有点恍然,不由得暗怪自己多想,竟然还怀疑到依生头上去,想来自己与依生情投意合,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的嘛,单凭一块令牌又能证明什么,定是幕后者故意布局如此,只是自己只见了那几个字就沉不住气,差点就轻易上了别人的当。
这么想着,心情也愉悦得多了。待心情稳定下来,将筋脉解开,打算先不回灵山了,而是回宫探个究竟。
这厢已经派出了杀手来,还不知依生那厢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依生出了什么意外,是定不能饶恕自己的!
随手又掏出了点粉末往脸上随意一抹,那丝丝血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微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想着就飞身下了屋檐,客栈突然死了个两人怕是再待下去会徒生祸端,自己还是牵了马匹就闪人好了。
果然,楼下熙熙攘攘,不少人在二楼房间看着,显然是发现了小二的惨死。
思索着等下定会来不少官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白悄悄进了马厩,找到自己的马匹。
正解着缰绳,就感觉肩上被人一拍。
回头,变看见了一个决计料不到会在这遇见的人。
当下跪拜,神情激动:"师傅~"
一个白眉白发的长者立于面前,带着一抹令人舒爽笑意的,不是灵山上的师傅又是何人。
只是。。。"师傅怎么下山来了?"灵珠说的,不是让自己上山的嘛~
"我怕你横生意外不肯上山只好自己赶来了。"长者含笑,却是不带一丝责怪。
慕白面色一人,心里惭愧,方才自己打的可不正是这样的主意,看来师傅着实对自己了解得很。
当下也不隐瞒,将有人刺杀和自己的猜想和盘托出。
长者捻须沉思不语,许久才问:"可有个安静说话的地方?有些事,我得告诉你!"
慕白点点头,带着师傅绕过客房围观的人寻乐处偏僻的房间,两人推门进入。
虽然地点偏僻,但还有客栈有差人打扫,所幸地方还不算太脏。
方一坐下,慕白就不免催促:"师傅,您所谓何事?"
却见长者没好气白他一眼:"急什么急,师傅赶了这么久的路,还不得先歇息会啊。"说完,也不理会慕白的着急,自顾自倒了桌上的茶水来喝。
才入嘴就吐了出来:"呸呸呸,什么鬼东西,这还是人喝的不是!!"
慕白无语:"师傅,您喝惯了灵山的甘泉,当然不屑这些烧出来的井水。"
还是忍不住催促:"师傅,您就别逗徒弟我了,有什么话便快说吧。"自己还想快些赶回京去呢,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今晚就能回京了。
"哎,真是男大不中留啊,"老者叹气,倒像是个要嫁女儿的父亲般,半是埋怨半是不舍:"算了,为师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或许听了我的话,你就不喜欢那小家伙了呢。"说到最后,语气逐渐正经了起来。
慕白一愣,继而笑了开去:"不会的,我此生只爱他一人,便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
老者望了他许久,暗暗叹了句,情痴。。。。。。也不知此事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了。
算了,听天由命吧。
慕白低着头,瞧不见表情。
长者看着,不禁有点急,想看看徒弟是何表情,偏偏慕白脸上一片阴影,却是什么也瞧不见。
"你。。。还好吧?"不会是方才自己的话太过使人震惊,慕白被吓住了吧?
慕白置于桌上的手握成一个拳,又松开,道:"我没事,师傅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下次,等这些事告一段落以后,徒儿定会上山看望师傅。"

老者小心试探:"可会带上那呆头小儿?"
慕白抬头,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老者这才放下心来,亏他年纪这么一大把还要受此惊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姻缘‘,差点就意味自己办了坏事,好在这徒弟心胸宽广定是不会被那些繁文礼条给约束。。。。。。也是,那么多年的心事,怎是一件这样的事就可以改变心意的。
"那好,一切小心。"这吩咐是针对行刺者说的,还未知晓幕后指使者,万事都还是小心为好。
慕白点点头:"那徒儿先行一步。"
老者看着人离去,才无意识地倒了杯水望嘴里灌,不一会又是面色不善地吐出,怒道:"这。。。这什么破茶!!"
扔了杯子,起身逍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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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良驹在路上狂奔,一个白衣男子骑在马背,,生得那是一个面容冠玉红唇齿白,直叫人伫立观赏--虽然只是眨眼那人就已经驾行老远--不过,那惊鸿一瞥已经够人回味良久--只是,面容忧心忡忡,像是有无限心事一般。
虽然在师傅面前话说得轻巧,不过慕白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的,想是任何一人乍听见那种事也是会震惊非常的。
伸手摸着腰间的一个香囊,似乎隔着衣料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柔暖意。
低低唤了声:"。。。娘~~"语气已然哽咽。
一直以来,自己从未开口问过关于自己身世的一丝一毫。面上看似一点都不在意,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到底,还是好奇的。
关于生身父母,关于自己为何从小被遗弃,种种此类,终是压成了一块心病。
只是,今日知晓了一切,心情却非但没有好些反而越发的郁闷。
难道是因为师傅的那一句:说起来,您和当今天子也算是手足了。
手足?。。。握住缰绳的手几乎握不住了,慕白心里因为两个字更是苦楚难当。
怎么就成了手足了呢?
"当年,天下豪门云家有两个小姐,生得那是一个貌美如花,后来一个进了宫去,这也便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另一个却是不顾家人反对跟了当时江湖上最最阴毒的组织--天鹰堡的少当家,话说那天鹰堡无恶不作凶残没有人性。。。(省略N字),当然这都是外人的话,事实上我们天鹰堡的人个个热情善良活泼奔放(省略N字),特别是少当家--呃,也就是你父亲更是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省略N+N字)。。。你爹娘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可惜好景不长,天鹰堡横遭背叛变**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爹娘也因为如此而遭人陷害致死,临死前托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寻回,好生照料。。。。。。天怜我主,我终于找到了少主你,总算不负重托。。。。。。这香囊是你娘生前所不离身之物,说是她姐姐,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所赠,姐妹两人感情甚是要好,之后要不是她的帮忙,许是所有天鹰堡的人都没有活路了,娘娘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已打算不将已寻得你的事告诉她,可惜少主偏偏爱上了那人。。。带上这香囊,或许娘娘会念在你娘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俩。。。"
话虽如此,不过慕白也知,一事归一事,要让太后允许自己的独生和一男子在一起,怕期间还是要颇费周折的。
当然,慕白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车到山前自有路,事情还不到全然不可挽回的地步,也无需先操那份心。就怕是。。。依生那关过不了。
如果知道自己是他的堂哥,那依生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莫是怕闲人闲话选择放弃,于情于理自己都是无法怪他的,只是两人的感情就要这样南柯一梦么?。。。。。。
正愁思难理,却见伟壮的城门印入眼帘,原来竟已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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