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狱天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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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繁星,却掩藏不住一点点、点点的秘密,她总是那样坚强,可还是逃不过皎洁月光对所有人那[**裸]的审判,在这样静的夜幕里。
如果有一颗水晶球,我会希望知道,眼前的这个女生心里的想法;如果我的前面有个许愿池,我会投入一百个金币,只祈求我的COOL能重新快乐起来。
一切都只是如果,就是因为有了太多这样的如果,真实往往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知道吗?COOL的笑很有感染力。绝大多数人或许都还没见过COOL的笑容,可我知道,她笑起来真的很美,更是我见过的所以笑容里最迷人的,我从没有试过被一个笑容打动——也只有她。
可在很久之前,那如清泉般的笑容,就从她恬静的脸上销声匿迹了,从此不见。这也是令我最痛心的。
我和她是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甚至是同时出生的。(她只比我晚出来那么两分钟)更巧的是我们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平日里的来往很是密切,因此就连我们的名字都被起得相当贴近,她叫羽,我叫翼。寓意是让我们像对羽翼那般相互扶持、友好、结伴的生活在一起,也的确,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一起上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甚至到现在的大学。她是个很机灵、聪明又很受欢迎的女孩子,不象我,做事懒散,老是慢人家半拍。小的时候我都还一直叫着她小羽这个原名,可直到读国中后,她突然跑过来,说是今后都要叫她COOL,这个叫着有些变扭的名字,说实在我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可在她的强行压迫之下我也只好遵命形势,不过这道好,叫惯她COOL之后,现在要不是偶尔会翻翻史册,我还真忘了她原本叫什么。至于我叫:猫,也是在她的百般折磨下,更换而来的,原本我还蛮喜欢双翼的,要知道这可是一出生就跟着我的名字,好歹那么久,也多多少少有了那么点感情,哪能说换就换的啊。
提及这名字的事,我还郁闷了好一阵子呢!就拿那次来说吧,我们在上课前要点名,我好不容易在那天没迟到了,正窃喜之余,恶魔的毒照又那么正巧不巧的偏在这时选种我,要知道,今天上这堂课的可是我们鼎鼎有名的暴力派掌门人:教导主任是也。平时见到他我们都是尽可能的退避三舍,(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可悲的是今天他连连点到我的名字有三四遍之多,我还傻愣在那没半点反应,最后还是在旁人的提点之下我才慢慢吞吞的缓过神来,只见那暴君的脸早已是被我给气绿了,从此之后我可就被他直直的给判上了个坏学生的名号,还在一时成为了重点观察对象,弄得我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搬回了一点在他那的印象分,估计至今为止我都还未沉怨得血。唉~~一失足造成千古恨啊!
除此之外我的麻烦仍没间断的在升级着。好比在家,我就不下数次的被妈骂过,更严重的几次我可怜的小耳朵都被拧肿了,弄得我现在是一碰耳朵就忍不住为自己叫屈,——我实在不是故意的啊!
有件事说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呢。就是啊,小的时候,COOL经常到我们家来串门子,众人皆知她的聪明伶俐折服了数不清的大人们,一夜之间,全天下的大人像是通通被她[收买],就连我们家的那两位也不例外,他们把她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亲,弄得我郁闷了好久,还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搞不好是哪个垃圾堆拣来的呢!——有那样喜欢外人的亲生父母吗?还真叫人吃醋。更为恼火的要算老妈子,有事没事就爱拿她来和我作比较,“诶,我说,懂不懂什么叫[个性自由]啊,她是她,我是我,她的优秀是独一无二的,我的缺点也何尝不是呢?再说了,我可是你们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就算不喜欢,也不用挑明了说啊。好歹,人也是有自尊的嘛!”
唉~~这都是过去事了,好在可以原谅的是,那时侯还小,也就只会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犯小心眼。话说回来,谁没一两个嫉妒心肠啊,特别是象我这样成天生活在批评当中也会希望偶尔来那么点赞许的掌声,虽然我并没有达到那种优异得不行的程度,可人的成长中哪能少了这么重要的一种推促武器呢!
啊~~我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我离优秀总是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原来是少了无数的表扬啊!因此呢,这也就怪不了我了,谁叫你们就是吝惜了那么一点掌声,才会闹到我今天做什么都会与优异失之交臂,搞了半天,这个罪魁祸首是你们哦!“唉,可惜啊,可惜,我这个大好英才就毁于[小气人]之手咯!想想还真是令人沮丧。”
过去的事也就让他过去了,提起来就伤心。
其实是因为,COOL他们家做生意的原故,小孩子家家嘛,当然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咯,因此来我们家也是很正常的,“可我就是气不过我们家对她那么的优待。”噢~~说了不再提此事的,怎么又扯回去了。没有啦,只是小小的妒忌罢了,我们还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啊,何况我也很喜欢她。现在我算知道了,难怪她会那么的受欢迎,原来打小就是个[万人迷]哦!“呵呵~~~知道吗,她上幼稚园的时候就有很多小男生追求的哦。”其中啊,还不乏我爱慕的对象。(看来,这醋,我可是吃定了)
其实我也会时常到他们家串串门子,蹭点小饭吃吃。诶,还别说,她妈的厨意那可是好得没话说,现在想想都叫我流口水。特别是我每次去了,她都会特地做一些我甚至叫不出名的美食,每次走的时候她还会往我口袋里塞上一大堆的糖果,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又吃又拿。而越是这样就弄得我越想……就会开始想着下一次去的时候,我一定要穿一件口袋又多又大的衣服……呵呵!
知道吗,从开始认字会看童话书以来,我就一直以为她妈妈是天使,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漂亮又温柔的地球人啊。说来荒谬的是,在她身上竟让我找到了点遗失太久的母爱。我还一度向上天祷告,把这个[天使妈妈]能赐给我。(怎么什么好东西都给了COOL呢)
是不是美好的东西,永远都不能在生命里驻足?是不是幸福因为短暂而被众人倾垂?又是不是上帝都是变幻无常的,给你的东西他随时都会要回去。

没想到,这接下来的一切,会通通发生在这个幼小的生命上。更没想到乌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遮住所有的阳光,黑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辈子都只能是黑夜。从不知道,一双清澈的眼睛,会因为一点点的污迹就从此哀怨惆怅;更不知道,一张小小的脸上会在那小小的年纪就被写满了忧伤。
还记得那是在我十岁那年,她也是十岁,我们正在上小学五年级,是整天埋在漫画书,动画堆里的年龄,因为赋有及至的幻想能力也就把我们的生活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殊不知这竟会是她最后的色彩。
那时我虽然已经多多少少能够明白一些事情,可仍处于高度的懵懂期。
很多次夜里,我都被一片混乱的声音从睡梦中吵醒,睁着朦胧的睡眼,晃晃悠悠地走到客厅,却会看到沙发上的爸妈和中间坐着的COOL,她哭得很厉害,妈妈正在抚慰她。“奇怪,这么晚了COOL怎么在这里,而且还哭得这么凶?”每次我问爸妈,他们都会板着一副脸对着我,因此我也就只好闭嘴。等小COOL安静后,妈妈都会把她带到我房间,要她跟我一起睡。接下来就是我睡得雷打不动,而她却一整夜都没合眼。
那一天,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她也更是如此。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她永远都忘记。
这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那天,小COOL放学回家,进门后,她把书包放到房间,可经过主卧室时,见房门是半遮半掩的,她推门进去,只见妈妈躺在床上,手上的血染红了被单,更沾湿了大块地板。小COOL走近推了推妈妈,可她怎么都没反应……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所有人都刻意把它从记忆里抽除了。我只知道,那段日子小COOL住我家,她每天都会哭,虽然没有第一天哭得那么凶,可每一次都钩着人心发酸。也就在那时起我记住了泪眼中的她,更在那时起,我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日子哭多了的原故,没多久之后我从她的脸上再也没见过泪痕。今后她都不再笑,不再哭,变得彻彻底底。而她的眼睛也不再明亮,多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伤。
进国中之后,她变得叛逆起来,成绩也很大程度的下滑,她已不在是过去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可爱了,她的孤立、冷傲像是有意不让人接近,尤其是我和我的家人。要知道,我们家都是那么的喜欢着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始终都把她视为了家里的一份子,我不再象小时候不懂事胡乱吃醋,我是真的把当成了我的亲生妹妹。可自从那件事以来,她就开始故意谢绝周围人的关爱,把自己封闭起来。
国中生涯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是所有人都不愿再提的,作为她一个最亲的人,我也不例外,可每次看到她一路走来的历程,都会或多或少的想起那段记忆,我也曾试着用部分记忆将它取缔,或是全部抽空,可都没做到。不知是对她还是对我们而言那段记忆都已经被深深的烙在了心里,永远无法磨灭。每次拿来提都是一再的小心翼翼。
国中一年级,也就是她十二岁那年,她的整个生活也随着她的人一样,来了一次重大的突破和改变。因为爸爸事业的蒸蒸日上,原本她和她家都要搬去一栋高级豪华别墅的,可小COOL就是怎么都不答应,为了此事她还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她更是一气之下提出要离家出走,爸爸怕她真会这样做,最终无奈答应了把她留在这里,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当然是很不放心把孩子单独放在一个地方,而且她还是那么的小,因此他爸爸特地委托我们家好好的照顾她,还怕麻烦一出手就拿出了好大一笔钱,说是慰劳我们的,这钱我们当然是不能收,可她爸爸还是坚持要给,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折半收下了一点。其实看得出她爸爸是真的很爱她,只不过小COOL始终都不能接受他身边有了新的女人,而且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自从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见不到她人影,除了每天她还是会照常去上课能见着以外,可一旦放学,她就失踪了,想找也找不到。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做些什么。只知道每天的课堂上她都打不起精神来,不是迟到,就是旷课,即使在座位上也只是成天看到她趴在那睡大觉,似乎她每天都是那么的疲倦。
她每天都是玩到很晚才回来,好几次在楼下听到的开门声看看时间,都是在凌晨好几点。我们实在猜测不出她每天晚上都干些什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能出去干些什么?带着巨大的疑问号,我试图放学后跟踪她,以便了解她真正的去向,可每次都或许是有识破,而被她甩掉了。她爸好几次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状况,具他说,他打到卡上的钱,小COOL基本上分文为取,他想知道,她哪有钱生活,原本他还以为,是我们家在照顾她,所以基本不需要什么钱,可后来,我们无奈说出了事情的全部,他爸爸震惊了。自己的女儿不要他的钱,又没有任何人救济,那她哪来的生活费,难不成是到外面偷抢,我们也全然不知。
直到有一天,无意中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由小COOL担当模特的封面照和里面多幅她的广告图,我们才隐隐约约判断她是去拍广告赚钱了,可一个才上国中的小女生怎么能攀上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而且事后,我们都接二连三的看到,各个街头巷尾一夜之间都张贴满了由她做代言的广告图,不只是一个种类,有很多的产品都是由她代言,而且她还开始逐渐的出现在电视娱乐新闻上,有为产品、服饰、时尚做代言的发布会。很多同学都在电视上看到她之后,投去了无比羡慕的目光,而老师更是有意无意的娇宠她,不过很可惜她不领情。作为她身边的人我们都实在很想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渠道让自己一夜就成名了的,而且看上去这个事业她还做得挺得心应手。的确凭她娇好的身材,才十二岁就有一七几的身高,而且相貌又相当的可人,是真的很能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如果是要被什么[星探]之类发现当然是不足为奇。不过看她前一段时间的生活状态,不象是找到这类正当职业,而且她又不会主动去和人交际,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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