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外忧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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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丝的清凉,朝歌城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氛那个百战百胜,威望甚高的大王武乙归天了。武乙在位之时,北征黑纪,南伐青杨,无一败绩,却最终在与西方夏国旧属大明的征战之中,因得年老体衰,突发疾病而亡。
从建国之始,从大商先祖成汤以铁血手段,驱逐异己,建立大商之始,大商历代先王,为了大商国长治久安,无不在征战和杀伐中度过;而这些先王,也因此在大商百万子民之中,深受恭敬。即便是因得战争,不少人家破人亡,然而比起大商国未立之时的那数百年混乱不堪的岁月,至少如今有个归属,有个对自己子民还算宽和的大商朝廷。
原本以大商实力,那偏居西北的大明远不是对手;但武乙征西之时,将士始从南方归来,一来经过多年征战,早已疲乏不堪,再者;大商乃是平原立国,若是正面征战,自是不惧,但那那西方地势艰险,又多是山脉丘陵,明军据险苦守,时日久了,不见寸功,自是军心浮动。
“幸好天佑我大商子民。”商容端着一杯清酒,感叹道,只是那眉梢之间,仍带有一丝的悲伤。
武乙死后,太子子托继位,始为文丁。一边大力安置流民,一边派了几位得力的大将前往与那大明交界之处,以稳定军心,这才使因得帝王驾崩一事影响降至最低。
“这两年来,失去家园的流民已经越来越多了。”商容喃喃的望着王宫方向,希望这场战争能早点平息。
由于离开地仙界已经将近二十年光景,虽说紫微宫中有六耳坐镇,但赵公明仍是心中放心不下,年初之时,便回了地仙界。
此时商容已然官职不小,自是有了自己宅院,陆压也便在那时,将小酒肆暂时关了门。也搬至其中,也好有个照应。
“师弟,当日父亲让你进朝为官,只是为了让你锻炼心境。这一晃几年,哎,你不仅未曾脱身,反而越陷越深。只怕终对修行不利啊。”仍然一副少年摸样的陆压,却一口老成深重的语气,苦口婆心的劝着看起来已然年近三十的商容。那场景,有些滑稽,不过气氛之沉重,却是让两人谁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师父与师兄心意,我自是知晓。但我毕竟身为大商子民,若是眼见如此局面而袖手旁观,心中终归不忍啊。”商容轻轻的叹了一声,这几年来,武乙大王一直征战在外,朝歌之中,乃是太子子托主事,他便一直向子托进谏,希望能够将战事规模控制,不使大商子民因此而受颠沛流离之苦。但朝廷之中,武风太重,那各路诸侯,只想扩大自己势力,哪儿顾得那些平民死活。太子毕竟只是太子,即便日后必然登基为王,此时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正谈话间,却听得院外一阵嘈杂。此时天色已晚,商容父母早已安歇,故而两人心中疑惑,正欲出去看个究竟,却听得有仆人前来相告,言道王子比干来访。
这大商新继位之大王文丁,膝下有两子。长子名子羡,次子名比干。这比干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有百亩紫云罩于朝歌城上,上古之时,紫气乃是圣人之属,故而当日陆压曾就此事相问赵公明,谁知义父竟只是沉默不语,虽说相隔已久,但陆压心中仍是印象颇深。
这比干生就聪明绝顶,虽说因得长幼有序,不能继承大统,但他不仅文武全才,更是胸襟宽厚,故而虽然年不及弱冠,但在朝歌城中,已是颇有威望。文丁继位之后,这比干便也在朝中为官,故而与商容也是相识。商容听得竟是王子深夜到访,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怠慢,连忙将比干迎至书房之中,待得两人推门进来,商容方才记起陆压师兄仍在房中端坐。
商容自拜师赵公明之后,虽说根基所限,比起那些地仙界之中修士还是远远不及,但有陆压相助,早已脱去凡身,证得天仙正果。虽说不似那些大神通者,能移山倒海,摘星换斗,但早已是长生不老神仙属。但他生在大商,对着大商王室,却是出自内心的忠诚,是以对这比干甚是敬重。但这些年来,陆压虽因未得赵公明吩咐,不曾对商容吐露两人真正身份,但言语之中,那商容也是猜到自己这师父与师兄两人,来历不小,自是不敢让陆压以凡俗之礼相待比干,故而一时颇为尴尬,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人族自轩辕黄帝之后,多有能人异士恃才傲物,隐居于山林。那比干虽身为王子,但平日很是礼贤下士,又见那商容书房之中端坐少年虽然看似平常,但身上自由一种出尘脱俗之气,自是也做如此之猜测。当下也不怪罪,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比干有礼了。”
陆压在地仙界之时,即便是遇到玉帝与王母,也未曾行过礼节;那通天教主与几位师叔伯,对他又甚是疼爱,自是不会提及此事;虽说在这人界日久,但平日除却义父与商容之外,少与外人交往,故而先前之时,虽也知这比干乃是大商王子,又见商容对其颇为恭敬,但却也不甚引以为意。但此时见得比干先向自己行礼,倒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站起,学那比干摸样,回了一礼。
商容先前心中本自担心,见得两人脸色均无异样,这才心下稍安,慌忙让比干坐下,吩咐仆人前去重新备过茶水,陆压见得比干似有事情要与商容商议,便自转身离去。
待得陆压离去,比干这才面带疑惑,问道:“上大夫,不知适才那少年是何来历?怎从未听上大夫提及?”
商容听了,暗自苦笑,思索片刻,便将当日拜师之事说出,只是将那从老师口中得知那些秘辛与修道之事略去,就连与那陆压之称呼,也从师兄改为了师弟。
待得商容说完,比干自是惊叹不已,这朝廷之中,任用官员,自是会探查他们来历,是以比干对商容所言之事,也是略有耳闻。商容虽出身贫寒,但甚有才名,此时不过年近三旬,便已位居上大夫,比干虽然自负,但此时毕竟尚还年幼,比之商容还要稍逊一二。听得商容言语之中,对老师才学极为推崇,当下也甚是向往,连忙便求商容代为引见,听得商容说起老师外出云游,不知何时归来,当下连连叹息,深感遗憾。
待得闲谈已毕,比干这才将来意说出。这文丁继位之后,见得诸侯之中,势力日大,虽然朝廷之中,忠心于大商王室之人仍是不少,但却多为文臣,武将之中,唯有黄家与邓家手握兵权,但比之各路诸侯,仍是远远不及,故而心中焦躁。
那西方周侯季历,更是得寸进尺,趁着先帝归天之际,不仅派遣手下兵将将那攻占明国之地尽皆接收。文丁屡次谴使者前去传下旨意,让那季历收敛,那季历不仅置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趁着朝廷大军与明国纠缠,不得脱身,屡次派兵攻伐周边小诸侯属地,搞得西方之地,战端不断。
今日晚间,有信使传来消息,言道那周侯季历不遵王命,擅自攻打余侯。那余侯历来对大商王室忠心耿耿,是以文丁得知此事,甚是震怒,就欲起兵征讨。比干见了,连忙将父王劝助,言道如今之时,先王初丧,局势不稳,南方扬国与北方纪国俱都蠢蠢欲动,西北方向,商军与大明仍在僵持,此时若是起兵,太过草率。文丁听了,也知却是如此,只得强自奈住。
比干回府之后,思及此事若是悬而不决,只怕王室威严尽是,其他诸侯若因此争相效仿,只怕大商危矣,思来想后,这满朝之中,只有寥寥数人,可以分忧,而这商容,在众人之中,才名最盛,故而便深夜来访,看有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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