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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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觉天晕地眩,我突然感觉上天距离我是那么的近,我突然感觉命运没人呼叫却在转移。噢,卖狗的,我该怎么办?文若,难道是命中注定,还是月老开眼;难道是天造地设,还是她上辈子捡了我丢在马路边的一分钱?她竟然在我对她评头论足的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这目瞪口呆的刹那,我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个道理:椰树显灵了!
当即不在乱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调戏调戏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女人。
眼看着文若就要和那个伴娘消失在自己面前。我临危不乱突然把刚买的金刚葫芦娃连环画丢在地上,然后大喊:“喂,前面的那位,这书可是你刚才丢的啊?”我瞅准时机,弯腰拾起那本小人书。
“哪本书哦?”当我沉浸在这美丽、动听的声音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手里的书被人突然没收。
“谁还幼稚的去看这书,你不会是这学校幼儿班的吧?”伴娘边说边把小人书丢到我怀里,然后粗鲁的牵着文若转弯消失。
“喂,你那强劲的腕力别弄疼我家的若儿,要不我跟你急。”我冲走远了的两人喊道。事后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伴娘姓鲍,名西施,鲍西施。回味下刚才的场面,呆呆站在拐角,
只为君回眸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
生百态。
态生两靥之愁,
愁煞小生。
生不逢时亦有时,
时不待我方恨少,
少千秋。
秋染枫林尽红,
红透夕阳。
抬头望那片夕阳,刚好夹杂着半开的桂花,花香袭人,心脾皆沁。伸下懒腰,又傻啦吧唧的咧着嘴开心的要蹦跶到宿舍。可一想到伴娘,就恨的牙根痒痒。蹲在地上,画了个王八,内书娟秀小楷,“伴娘”二字;然后就开始吐痰,脚跺,最后心里骂了千百遍她家的第一只猿猴,丢下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走人。俗话说,阴阳相生,否极泰来。气愤到极点了,也不觉得自己在生气,反而为自己的真性情高兴。
恶搞不怕步骤难,万字千言莫等闲。这是先人留下的经验教训,所以作为后辈我们一定要谨记。可一想到明儿个就开始军训,这哪还有什么时间去整治那俩小女人,心里又不禁一段怅然,摸摸眼角,却抠不出一滴猫尿。
躺在床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睡着了,雅典娜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那宿舍没来的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来到的。
军训在一窝子期待中开始了。我和王兵穿着极为不舒服的劣质绿皮,依仗着帽檐的优势对我们班传说中的七朵金花展开视觉轰炸。
“看了N遍也对比了N遍,怎么就没发现我们班有女人啊?”王兵边把贼目投到别的班边说。
“哎,不是不爱护这些宝贵的资源,不是不珍惜这些未来的妈妈们,只是学这专业的怎么会有美女。失望归失望,可失望有什么用,就像唐三藏抱怨自己不能娶老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天安天命,人尽人事吧。”我也相当失望的说着。自从上次吃饭我看到王兵目光中淫亵的眼神,就知道此君和我一丘之貉,所以我们俩也是臭味相投。

列队走正步,我身后的胖哥哥捣我下,学大家闺秀,掩面而笑。
“干嘛?”我问他。他指给我看前面一个男生,原来一身上下五条腿在摆,手摆脚动,还有个东西不合时宜的出来瞎凑合。我屏气凝神,默念椰树一百遍,仔细定睛看他裆部:果然没穿内裤。再看他正步迈的一是一,二是二,浑身上下散发出自然的魅力。我当真看的灵魂出窍,心里转而默念:出来,出来,小家伙快出来......不得不佩服大学里真是强人百出,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道这就是我要拥抱的大学生活?心里第一次有了疑问。
军训在一片自己营造的离别中悄悄退场,和教官告别,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别离。龙志灏,比我大一岁,我们的教官,和他分别时,竟然哭了出来。说不出的难过,如果真的数落,我和他之间没半点交集。最多的应该就是师生情,掺杂着兄弟情吧。
回到宿舍那个最后来的张良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安慰:“男人哭个屁,男儿流血不流泪。”
“去他妈的狗屁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知道个毛。”我听到他那半生不熟,口齿不清,发音不准,声音嘶哑,瓮声瓮气,语速快的跟家里过年放连珠炮一样的普通话,当真是火上加火。
拿根白沙,坐到床上,勾勒自己的悲伤。喷出一团烟雾,品着离别,饮着愁绪。透过氤氲,第一次看到有些东西是那么珍贵。珍贵的不是现在拥有的东西,也不是已经失去的东西,而是拥有着却又极易失去的东西。逝者如斯夫,英雄走了,人民大众还要坚强的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哉?人生不就这样,不断的失去,又不断的得到。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好的去生活才是祭奠已经失去的最好的方式。掐灭烟头,痴心妄想着自己的未来。
“张昊,你的电话。”BB边说边**的看着我,炽热的眼神让我不自觉的抚摸了下还平着的胸部。还好,没鼓起来。心里有点害怕,难不成这小子还好同志这口?
“男的女的啊?”
“你接了不就知道,是个娘们,问那么多干嘛。”说着白了我一眼。
偶滴个椰树呐,佛祖别吓我。我老张还有翻身当地主的时候啊,我蹲在墙头等红杏,红杏没等到,等的桃花砸了头,鼓起勇气,掩饰下激动的颤抖了的双腿走到他跟前接了电话。
“喂,是张昊吗?晚上可有时间出来下啊?”
“嘛事?”我一听是鲍西施的东北风味,当即没了任何兴趣。
“哦,是这样的。文若在洗头发,她让我给你电话问你晚上有没事情。如果没事就晚上8点在操场秋千那等着。”说完吧唧下挂了电话。
我呆了下,心里怒骂:上次吐痰没淹死你丫的,说的不明不了,到底什么意思?我很无助,我很期待,我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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