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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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辉,不准欺负我妹妹。 ”一个男孩指着比他高半头的光头胖男孩大声叫道,瘦小的脸庞在黄昏残阳的余晖下映得黑红发亮。
“嘿嘿,欺负了你又能拿我怎样?”脸肥嘟嘟的胖男孩揶揄的笑着。
“混蛋胖子。”南云气呼呼地扑了上去,拽住了胖辉的上衣,两手用力想把他拉倒,可是没有拉动,这时胖辉顺手抓住了他的两边肩膀,伸出右脚把他双脚绊住,用力一扳,只听“噗”的一声,便把南云摔倒在地上,接着分腿顺势朝他身上一坐,两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
由于胖辉比南云壮实太多,后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然没能把他掀翻下来。
此时南云的妹妹在一旁边哭边推道:“放开我哥哥,你快放开我哥哥,胖辉坏蛋。”
南云和胖男孩正自纠缠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位妇人的声音:“小辉,死哪去了,快回来吃饭。”胖辉听见叫唤,从南云身上爬站起来指着他说:“我娘叫我吃饭了,今天就暂时先放过你,下次见到我乖乖离远点,否则有你好受的。”说完拍了拍身上尘土,一溜烟地往家里跑去。小女孩把南云拉起来,“哥哥,摔疼了吗?”
“没事,霞妹,哥哥铜皮铁骨,不怕痛,下次哥哥一定再帮你报仇。走,我们也回家去吧。”南云拍掉身上灰尘杂草,牵着妹妹的手昂首挺胸地走在荒草遍地的大草坪上,身后留下两条又窄又长的单薄身影。
嘉兴的南家村,住着三十几户人家,此处风景秀丽,小桥流水,外围被青山环绕,村中是鸡鸭嬉戏,鸟啼虫吟。南云的家就在村西头,房子是用竹木搭建的,还用竹栅栏围了一个小院,院里七八只小鸡正在追逐扑腾着。一个近五十的中年大汉正在大院竹房前的左边劈柴,只见他皮肤黝黑,因长期劳作而使得肌肉非常结实。竹房顶上此时正冒着淡青色炊烟,南云牵着妹妹的手走进院子后看到中年大汉正在劈柴,于是放开了妹妹的手跑到大汉跟前,叫道:“阿爹,我来帮你劈柴。”中年大汉看着儿子,咧着嘴笑着逗道:“嘿,小云好像长大了不少,什么时候给你找个媳妇。”
“不要,我只想练厉害武功。”南云抗议说。
“练武功?练来干嘛?你还是好好跟老爹学着砍柴,犁田,到时娶个媳妇生个娃。”南德诧异道。
南云道:“我才不想这么活着,练武功用处可大了,阿爹,知道吗?有了武功就可以打赢胖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妹妹。只要有了武功以后,坏人就不能欺负我们了。”
“哈哈哈,行了云儿,快点去洗手,你娘应该把饭做好了,我们准备吃饭。”南德只当小孩说笑而已。
“好的,我这就去。”南云进了屋,一中年妇人正在饭桌前摆放碗筷,问道:“娘,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淘气鬼,快点洗手去,你看你带着妹妹到处乱跑,玩得衣服都脏了。”他娘微笑说道。
吃完饭后,南云洗了个凉水澡便回房上床睡起觉来。
早上的南家村,清新秀丽,大部分村民很早就起来开始一天的生活,男丁挑水砍柴,妇人烧火煮饭,和谐而又宁静。
可是南云不想这么平淡活一辈子,从小在他的脑子里就有个朦胧的想法,自己长大后一定要活得像个人样,而且要当大侠,做梦都想。
已经十五岁的他此时这个想法更加的清晰。这使得他更加不想呆在村子里,迫切想出去见见世面。
一大清早他就来到村西的根叔家,看到根叔已经在院子里砍柴。根叔四十多岁,媳妇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急病过世之后就一直单身。靠着砍柴卖给城里大户人家维持生计,以此经常出入嘉兴城,对一些武林江湖上的事也有所听闻。南云跟他打招呼道:“根叔,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睡得挺香吧?”
根叔见南云到来,停下手中活儿乐呵道:“小云子,怎么这么早就跑根叔这来了,有什么事找我吧,快说。”
“根叔就是根叔,一看就知道我找您有事。”南云恭维道。
“你小子没事能跑我这里来玩,平时请你来你也不干,快说什么事情吧?小鬼机灵。”
“嘿,根叔,您经常去嘉兴城,知道嘉兴城最有名的武林人士是谁?”南云问道。
根叔马上一脸倾慕之态道:“最有名的武林人士当然非陈申奇陈大侠莫属了,他为人豁达,仗义疏财,家财万贯,门下有亲传弟子五人,个个在江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大侠膝下一儿俩女,大女儿今年刚好十八,那可真是大美人啊,我看嘉兴很难找出比她还好看的姑娘。小女儿跟你大小差不多,不过也已出落的相当标致了,他儿子更是玉树临风,听人说功夫很是厉害。”
“哇,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根叔?”南云亦神情崇拜地问道。
“我当然清楚,我的柴就是卖给陈大侠用的。记得第一次给陈大侠家里送柴那会,是他们伙房的一个伙计带着进去的,七弯八拐的都把我转晕了。 我把柴送到他们伙房后,他们还多给了我五钱银子,真是大好人啊。出来时也是由伙计带我走出去的,房子又大又气派。后来我就经常给他们送柴,跟那伙计也熟通点,那伙计大家都叫他牛二,我知道的陈大侠的事情多半也是牛二告我知的。”根叔得意道。
“哇塞,果然大侠就是大侠,房子都那么大,根叔,你什么时候还去送柴啊?能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吗?”南云期盼地说道。
“哈,你小子也想去看看,那倒没问题,正好等会我就要去送上一趟,带你一起去看看也好,不过叔得跟你先讲明,到时进了陈家,你要老实跟着我,不许乱跑,可不能出乱子。”根叔微笑道。
“行,根叔,都听您老的还不成嘛。”南云听着能去大侠的家里看看,心里立刻乐开了花。
从南家村到嘉兴城也不算远,根叔和南云走了两个多时辰,就来到了嘉兴东门口,只见城门框架是用四方大石堆砌而成,中间雕刻着“嘉兴”两个篆体大字。这个时候城门口已经是人来车往,一派繁荣昌盛的闹市景象。从东门口到陈府要拐过两条街四个巷子,一路上南云眼睛都快看花了,心想这城里跟乡下就是不一样啊。一会儿根叔就带着南云到了陈府的偏门,此时那个叫牛二的伙计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南云后问道:“老根子,这个小孩是谁?”
根叔赶紧回道:“这是我侄儿,今天看我身体不适特意跟我帮忙挑柴来的。”
“哦,那快点吧,伙房等着柴火呢。”牛二催促道。
根叔和南云跟着牛二从偏门进入陈府,一进陈府后南云眼珠子就到处乱转,穿过偏门入眼的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右边是堆积的假山,座落在水池的正中央,池水里还游着红色鲤鱼,追逐嬉戏着。走过长廊又从一门拐入,便看到一个很大的院子,这时有几十个陈家弟子正在练武,南云看着他们拳脚生风,心里既兴奋又羡慕,心想我也能跟着一起练武该多好啊。这时根叔拽了下南云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小云子,发什么呆,快走啊。”
跟着再转了两个弯后终于到了伙房,牛二停下来说道:“好了,把柴堆在那边吧。”说完拿了五钱银子给根叔。根叔接过银子连声道谢后,拉着南云便往外走,此时南云再没有欣赏有钱人家大院的心情,心中想着的是如何才能混进陈府学武功?他觉得只要能在陈府学武功,以后肯定也能成为大侠,即使成不了像陈大侠那么有名的大侠,怎么也可以当个小大侠啊。南云单纯地想着,不由得心驰神往起来。
当他与根叔回到村子里后就回到了家中,这时他已经打算好,再难也要想办法进陈府练武。到家的时候正好午饭时间,南云装了碗饭坐在桌旁边吃边说:“阿爹,我想离开家一段时间,去外面见见世面。”
“出去?你想去哪?出去干什么?”南德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盯着南云问了一连串。
“我想去找个师父学武功。”南云道。
“你还跟我来真的了,我不同意,老老实实跟我在家里呆着。”说完南德端起饭碗继续吃着,也没理南云。
“阿爹,我想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南云反驳道。
“你还敢顶嘴,找抽是吧。”说着南德已经站起身来。
南云此时也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倔强地说道:“我就是要出去。”
说完瘪着嘴跑出了家门,郁闷地躺在村中的草坪上,他的心一下子又飘到了嘉兴城,越想心里越难耐,考虑到出去身上一定要有银子,最起码在进陈府前总得添饱肚子,看来还是先跟着根叔去卖柴吧,等积了些银子再做打算。
想好就起身往根叔家跑去,来到根叔家,见他正躺在院子的竹床上抽着旱烟,南云走到跟前叫道:“根叔好啊,挺享受的呀,我求你个事呗。”
根叔坐起来吸了一口烟道:“小子,又有啥事啊,呵,不是还没看过瘾,又要我带你去陈大侠府上吧?”
“根叔猜对了一半,我是还想去陈大侠府上看看,而且我还想跟着你砍柴拿去一起卖,到时根叔分我点银子成不?”
“嘿,小子,你要银子干嘛?”
南云道:“根叔,这你就别问了,你就说成不成吧?”
“成,有你小子帮我担柴,我也可以轻松点,还能够多卖点。那你等会就跟我上山砍柴,然后明早上过来和我一起给陈府送去,每次分你二钱银子,如何啊?”
南云开心道:“太行了,谢谢根叔,以后我一定买大烧鸡孝敬你老人家。”
根叔乐了道:“哈哈,行,小子你说的话可得记住,我就等着吃你的烧鸡了。”
南云就这么跟着根叔砍柴卖柴,大概过了月余,终于积攒了五两银子,盘算着每日用二十文,差不多也能顶大半个月,应该勉强够了。于是在这日下午趁着爹娘出去干活的时候,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打成了个小包袱,拿起笔写了张字条在桌上,字条上写道:“爹,娘,小云决定出去闯闯,一定练就好武功当了大侠再回来见你们。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请勿担心。”留完字条后挎上收拾好的包袱,他走到院门口,停止脚步眷恋地回头看着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家,心道: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回来给爹娘建一座大房子。想到这里毅然回头,眼神坚定的注视着前方,昂首阔步走出了南家村。

嘉兴,一座经济和政治都很繁荣的城市,以大市集官街为城市横轴,子城为中心,左后方为嘉兴县衙署,右后方为文庙。城东南为驿馆、礼宾馆等州府附属设施,西南为军事机构、仓廒,西北多佛寺,东北多巨室园邸。城市只有在大市官街上有集市、商肆。市城自古为水城,为市域八条河流汇合之处。后开江南运河,穿城而过,在西丽桥入城,汇纳城内市河,往北由杉青闸出城。市城诸水环绕,居调节汇合中心,得舟揖排引之利,是全城水利独得优势之处,嘉兴的形成和发展主要赖此。
这时嘉兴城的东门拐角处,站着一位个头不高的少年,身上穿着篮衫灰裤,略显单薄的身躯上皮肤是黝黑发亮。这就是南家村的南云,来到了嘉兴城后,看着繁华的市集,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慌乱,由于是第一次单独出远门,此时站在城门口有点无所适从,心里盘算着身上仅有五两银子,住客栈肯定是开销不起的,光每日几钱银子的房钱就顶不了几天。
现在最紧要的是快些找个容身之所,而且要不花银子的那种。南云从东门贯穿了几条大街,往西北方向走去,上次和根叔去陈府的时候,记得他说过那边很多佛寺,因此南云想着去那边找找,看能不能找个落脚之处。转过闹市后来到了嘉兴西北边,入眼处果然尽是寺庙,佛塔林立,地处幽静。有的寺庙还是新砖红瓦,可能刚建不久或翻修过,有的却已年久失修,破烂不堪。
南云很容易便找了间比较破旧的小寺庙,他觉得这样的寺庙应该是没什么香客光顾,也就不会打扰到自己。走进小破庙,看见正对门中间摆着一座佛像,颜色灰旧,佛身布满了灰尘,前面摆放着一破旧木制香案,案上有个暗青色瓷瓶,里面装有大半瓶香灰,上面插了几根未烧完的香枝。
佛像右边是个小空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放了些杂物,南云走进小房间,找了块破布随便擦拭打扫了几下,很快收拾出了一块可以让自己栖身的地方。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但是又不想回市集去买东西吃,勒了勒裤带,心想将就一晚明天再吃得了。于是把包袱丢在刚才收拾的空地上,躺下头枕着它开始睡起觉来,可能确实有点累了,不一会便已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云被刀剑的碰击声吵醒,听声音好像就在小庙前方的空地那边,南云小心地摸到门口,趴在那里偷偷往外看去,借着月光隐约看清正在打斗的两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剑,拿刀的那人一身黑衣,身材中等,脸上还蒙着黑布。而拿剑的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玄色长衣,潇洒不凡。
南云这时即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如果自己被发现,会不会给他们杀了,兴奋的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武林人士打斗,可以清楚看着他们刀来剑往,虽然南云也不知道哪个厉害些,但见他们打得很是激烈,动作也很好看。
大概看了半盏茶时间,拿刀的蒙面人突然把刀扬起,整个人拔高一丈多,大刀闪着光芒向玄衣男子斩去,只见玄衣男子横剑一挡,“当”的一声,玄衣男子身体半蹲,贴着地面往后滑退了数丈,然后用剑反插地上,右脚半跪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拿刀蒙面人此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对着玄衣男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几下纵落消失在夜空之下。
玄衣男子看到黑衣人走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南云趴着等了好一会,见玄衣男子还是没有动静,心里估摸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虽然南云从小胆子就大,否则也不敢一个人睡在这种破庙里,但是他觉着如果出去让玄衣男子知道自己在旁边偷看,会不会把自己给灭口,小时候听过些武林故事,好像都是这么说的。
犹豫了一会,南云禁不住自己的好奇还是觉得出去看看,于是垫着脚尖慢慢走到玄衣男子旁边,只见玄衣男子嘴角还沾有血渍,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南云把手指探到男子的鼻孔上,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看着男子反扑在地上,就想要把他翻转过来,两手扶着男子胳膊正准备用力的时候,男子嘴里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南云没听清楚,便蹲下把耳朵贴下对着男子嘴巴听,过了一会男子才又微弱地说道:“不要动我。。。我的内腑被刀气所伤,严重受损,一动,咳咳,就马上会死,现在。。。趁我还有点时间,听我说完。”
这时玄衣男子艰难的睁开双眼,看清了南云的面孔后缓缓说道:“原来你是个孩子,不过还是请你帮我。。。帮我这个忙,我怀里有个帖子,是嘉兴陈府的,你要拿着帖子到陈府见陈大侠,然后跟他说,绝斩。。。咳咳咳。。。阴谋。”未说完男子就断气了,南云此时心里不惊反喜,这不是进陈府的绝好机会吗?
从玄衣男子身上找出了帖子,翻开见里面写着:敬请云南骆华天少侠,于三月初九来府上参加小女十八华诞之宴,以武选婿。原来今天是陈府小姐的十八岁生日,还要比武招亲,看来又有热闹看了。南云把请帖揣进怀里放好,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经五更天,还有个把时辰天就亮了,经过这么刺激地一闹腾,早已没了睡意,于是回到破庙把包袱挎上,想着先去市集找个早点摊子吃点东西,等辰时就去陈府。
来到市集后,看到有些店铺已经正在摆货忙碌,也有些小吃摊子已经摆出了,南云随便找了一个摊子,要了三个馒头和一碗稀饭,大口的嚼了起来,他也确实饿了,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很快馒头稀饭就全入肚,而天已经放亮,市集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喧闹声不绝于耳。
结了账后南云就往陈府方向走去,凭着记忆弯来拐去很快就来到了陈府大门口。看见大红木门口左右摆放着两只威武的雄狮,门的上方中间挂着镶金大字的牌匾,写着“陈府”两字。南云壮起胆子上前扣了扣门环,过了会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见是个少年拍门,穿着也不像大户人家,于是问道:“小伙子,你有何事?”
南云马上回道:“我有要事要见陈大侠。”
中年人一见这少年居然提到了主人,仔细打量了几眼南云,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找我家主有何要事?”
南云把帖子拿了出来,机灵说道:“我是给我家公子传话的,这是请帖。”
中年人拿贴一看,居然是云南骆少侠的帖子,心想可能他本人有事,所以派人过来传话,也没有耽搁就带着南云进了陈府,来到了一个偏厅,要南云坐着等会,然后匆匆入内给主人通报。南云等了一会,看见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出来,见他身材修长匀称,但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面貌英俊又不失男人的魅力。南云估计这应该就是陈大侠,心里念道:果然不愧为大侠,这种风度,这种魅力,一看就能让人折倒。
陈申奇坐上厅中的椅子,温和地看着南云问道:“小兄弟,是你找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骆少侠什么关系?”
南云激动回道:“陈大侠,能见到你太开心了,做梦都想见着你,我叫南云,家就住在嘉兴旁边的南家村,我跟骆少侠也只是萍水相逢。”说着就把昨晚看见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申奇。
听完陈申奇剑眉紧锁,这次大女儿年满十八岁,邀请江湖上一些名气和武功都很不错的年轻辈来祝贺,其实也是想给女儿找个合适的夫君。
云南骆华天,本来也是自己比较看好的,一身功夫直追乃父,欠缺的也只是点火候而已,而绝斩门居然能够轻松的把他重伤致死,绝斩门所做意欲何为呢?
原来绝斩门是最近江湖新兴起的一个组织,门主无人知晓其身份,门中有三大护法,个个武功出神入化,让江湖人人惊魂。前段时间江北一剑燕情天被打成重伤,好像就是绝斩门下一护法所为。
燕情天的武功自己心里很清楚,与自己实力相差无几,剑法也已经快到大成,甚至已窥先天之初级境界,居然会败给绝斩门下一个护法,可见这组织的实力是何等可怕。暗思了会后又听见南云道:“陈大侠,请求你能够收下我,我做梦都想进陈府学武功。”
陈申奇微笑问道:“我可以叫你小云吧,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学武功?”
南云想了想,说道:“学好了武功,就可以保护好身边的人,还能打抱不平,不受坏蛋欺负。”
陈申奇含笑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你有没想过如果你有了武功,就会卷入江湖这个危险而又不公平的漩涡,在江湖里,没有你自认为的对和错,江湖说你对你才是对的,而且时刻充满着危险,生命的危险,这样你还想学武功吗?”
南云现在可不想这么多,马上回道:“我现在不清楚江湖的样子,也不能消化陈大侠你说的道理,但是我学武功后就想做像陈大侠你这般的大侠,可以帮助别人,申张正义。”
陈申奇看着这个倔强而又坚定的少年,仿佛有点触动,说道:“小云,你到我身边来。”
南云走到他面前,陈申奇伸出右手,从南云的头顶摸到膝盖,然后要南云转过身,抚摸了一阵背部。惊叹道:“小云,你的根骨确属学武的好材料,这样吧,既然你立志要进这个江湖,我就帮你一把,希望你以后能够记住你你自己说的,一定要有颗正义之心,否则到时我会把传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
南云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回道:“陈大侠放心,我绝不辜负于你,定会加倍努力修习武功,做一个正正当当的大侠。”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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