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宋围孙庞出奇兵 困叶城张仪醉娶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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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喝得实在太多,这又站在台上闹腾许久,酒劲全上来了,身子一软,歪倒于地,于昏昏沉沉中被人抬进一辆马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辚辚而去。
张仪再醒来时,已是翌日凌晨。听到外面鸡叫,张仪探头望向窗子,却见四周黑乎乎的,并不见他看习惯了的那只窗子。张仪正自惊异,猛然发现自己一丝未挂,当下怔道:“咦,平日睡觉都穿衣服来着,昨儿竟——也罢,想是喝多了!”
张仪正自思忖,忽闻一股异香,连嗅几下,又是一怔:“何来香气扑鼻?”伸手一摸被子,又是一惊,因为所有的被褥质地柔软,全然不同于往日所盖。
张仪睁大眼睛,四下望去,影影绰绰地看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房间,躺在一架又宽又大的木榻上。张仪一怔,伸手去摸火石火绳,摸到的却是一只软乎乎的胳膊。张仪大惊,掀开被子一看,与他同被而躺的竟是一个赤身**的女子。
张仪惊叫一声,本能地摸过一床被子裹住身子,退到榻沿上,厉声责道:“你是何人?为何睡于此处?”
那女子正自熟睡,被他这一吵嚷,也自醒了。看到张仪吃惊的样子,那女子扑哧一笑,光着身子坐起来道:“夫君,你总算醒了!”
“夫君?”张仪大惊,后退一步,“何来夫君?”
那女子嗔道:“夫君真是爱开玩笑,昨儿吉日良宵,夫君与奴家拜堂成亲,共结鸳鸯之好。如今奴家身子已是夫君的了,夫君却来打趣!”
张仪倒吸一口凉气。细细回想昨日之事,这才意识到那场擂台原是招亲的。所谓的稀世之宝,当是眼前这个女子。自己一时酒醉,不辨是非黑白,竟然在稀里糊涂中打败擂主,鬼使神差地做了新郎。
“唉,”想到此处,张仪轻叹一声,转对那女子,“姑娘,你错看人了!”
那女子却是脉脉温情,望着他嫣然一笑:“夫君放心,奴家眼睛雪亮着呢,终身大事,断然不会看错。那些打擂的,奴家一个也未看上。只有见到夫君,奴家眼前这才豁亮,心里知道,奴家这一生,死活就是夫君的了!”

张仪急道:“姑娘,在下与你素昧平生,莫说知心二字,姑娘甚至连在下姓啥名谁都不知道,何能轻托终身?”
“夫君此言差矣!”那女子笑道,“姓、名皆是他人所赐,当为身外之物,与奴家毫无关联!与奴家关联的只是夫君之人,至于夫君姓什么,叫什么,随他去就是!”
见这女子如此说话,再想玉蝉儿山中所言,二人真如天壤之别,张仪由不得苦笑一声,奚落她道:“这么说来,姑娘在意的只是在下这堆**,在下想什么,做什么,喜什么,悲什么,全与姑娘无关了?”
“夫君此言又差矣!”那女子咯咯又是一笑,“奴家既已身许夫君,夫君所想,自是奴家所想,夫君所做,自是奴家所做,夫君所喜,自是奴家所喜,夫君所悲,自是奴家所悲。夫君却说这些与奴家无关,不知此言从何说起?”
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张仪心头一惊,知是遇到对手了,赶忙运气提神,凝思有顷,做出一个苦脸:“请问姑娘,你若不知我心,谈何同喜同悲呢?”
那女子笑道:“说到这个,夫君尽可放心。夫君之心,奴家今日不知,明日自知!”
听闻此言,张仪心中又是咯噔一响,不再说话,只用两手在榻边摸来摸去,总算摸到衣裳,急急穿上。那女子也不说话,顾自穿好衣服,寻到火石火绳,点亮油灯。
灯光下,张仪定睛一看,眼前豁然一亮,因为坐在榻沿的竟是一位绝色少女,双目灵秀,全身更透一股英气,较之玉蝉儿,别有一番情趣。
张仪心中怦然一动:“请问姑娘芳名?”
“回夫君的话,”少女笑道,“于奴家来说,名、字并不重要,夫君若是定要叫个名字,唤奴家香女就是!”
“香女?”张仪一边寻思,一边应酬,“闻这室中芬芳,倒也名副其实。敢问姑娘,你用的都是何种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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