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猴子的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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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段藏听完之后想都不想道:“好!没问题!一个月后等我的好消息。”说完后飘然就离开了,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问了也白问,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就在加藤段藏前脚离开崎道顺就后脚进来道:“老大,松平元康刚派人来说‘他近期准备去一趟清洲城,亲自去跟信长商量一下结盟的事宜。而且要我们把这封信转交给信长’”我点了点头道:“看来松平元康已经作出了明智的选择那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三天后,清洲城评论间。我把松平元康盛给了信长,当信长把信看到一半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愉快的笑容。等他看完信后,信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道:“这个月的五日,松平元康将由冈崎城到这里来,我们应该如何迎接他呢?对於这件事,我希望听听大家的意见。”
因为这次松平元康来访对织田家有着深远的重要性,三河的冈崎早在信长父亲信秀那一代开始,即一直与织田家发生争战,直到元康的父亲亡故之後,冈崎的主权便落到今川氏手中。自从今川义元取代松平家后,信长就一直没有对冈崎城采取攻势。
“殿下对元康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元康啊!在竹千代的时候,他们是一起游戏的朋友,殿下把他当成亲弟弟似的,所以才想把冈崎城就这样给他吧!”
“别开玩笑好不好?元康如今才刚满二十岁,如果把城给这么一个人的话,马上就会被今川氏夺回去,难道你不明白吗?而且元康在田乐狭间的那一战,杀了丸根的大将佐久间大学,殿下一定很恨他的。” 在这些流言纷传之间,然而就在此时,
却听到信长说道: “要是能与三河的元康同盟,东方就可以安心了。”信长以毫不在意的表情如此说著,因为没有人仔细去思考这句话的涵意。 他们大概只认为殿下一定又有深虑了。
信长当然不可能把元康当成与自己相等的人物加以考量,所有人部在底下骚动著,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信长究竟对元康存著怎样的想法。 原来在田乐狭间这一役,对於进入冈崎城的元康,家中的大臣们都认为应该在他尚未巩固三河的旧领地之前,尽快想好对策,这是压倒性的意见。
事实上信长只是在表面上以‘织田、松平两家同盟’为藉口,想看看元康长大後成为怎样的人物,想要直接与他面对面加以试验,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是,一旦元康和今川家断交,真正成为信长这方的人,东方才能免於遭受威胁。但是元康若想决定这件事,就必须有很大的觉悟,因为对他而言,这件事有三大困难存在。
第一,无论如何元康从八岁到十九岁间的十二年中,完全是由骏府的今川家抚养**。在元康二十年的人生中,十二年是很长的一段岁月,甚至可说占了全部人生的三分之二。正因为如此,对於今川家他有着义理的顾虑,而且他本身也受到他们很大的影响,更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在这些纠结的事理中,他要如何斩断这些情感呢?
第二,在今川家还有元康的妻子濑名姬、长女龟姬、长男竹千代等三个人留下来。濑名姬是义元的侄女,元康之所以把妻子留在那儿,乃由於义元之子氏真认为他们是最好的人质。若是元康转而投効信长,他那留在骏府的妻儿一定会被处死。这么大的牺牲,元康能忍受得了吗?……
第三个问题定:即使信长和元康因昔日友情而结为同盟,但两家的家臣却因从上一代就互存敌意而对立,如今能因两个人的意志而化解他们的敌对意识吗?
综合以上三点,无论那一点都不是一般人所能越过的大难关。正因如此,该如何迎接元康,对信长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
由於信长系站在革命的观点,因此发掘人才是他所优先考虑的。他用了秀吉、又用了万千代、任用利家等人,即由於他们都是人才;他站在发掘人才的立场,并且正确地活用他们。基於这点,如果元康能通过方才所说的三个难关,即可证明他的确是个超凡的人物,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他变成自己的敌人呢?没有这个必要。
然而,正因为是个不平凡的人物,所以将来也可能会成为信长的阻力,例如林美作及弟弟信行这样程度的人物,那么就应该趁其尚未茁壮之前斩草除根……
就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准备着迎接元康的工作,信长很想知道重臣们的想法,所以又开始向他们询问了。
“该怎么迎接松平元康呢?先说你的意见吧!林佐渡。”
当信长说完後,坐在家老上席的林佐渡郑重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回答:
“最好的方法是斩了他。”
“嗯!原因呢?”信长道
“如众所知,元康有妻、子三人及许多重臣的家族都留在今川家作为人质,因此他一定无法挣脱感情这一关,迟早都会反叛殿下的。”
“原来如此!生驹出羽,你认为呢?”
“我和林佐渡的看法相同。”
“权六?”信长以近乎生气的口吻如此问道。
“同意!”柴田胜家道,
“你的同意是指要斩了元康吗?”信长追问道
“斩了他是最好的做法。”柴田胜家肯定的回答,
“右卫门呢?”
“妻、子三人……甚至有超过以上的人质也说不定。一旦他要背叛我方,自然也就没什么手段好讲。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两家家臣巧妙地安排在一起,同时元康家的重臣们也一定会给元康相当的意见……”

“那么你的意见是跟他们不同啰?”
“是的!”
“森三左?”
“要先看对方如何表现……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梁田你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菅谷、九郎右卫?”
“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你们在说些什么啊?”信长似乎非常生气地站了起来。
这时信长突然发觉坐在他身旁的人,正是松平元康的舅父水野元信,他闭著双眼沉默地坐著。
水野元信就是松平元康生母的大哥,在元康刚进入冈崎城时,他即来到清洲城访问,并且就此留在这边。他也是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
信长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道:“光!结盟的建议是你提出的你来说一下。”
而我现在就跟水野元信一样闭著双眼沉默地坐著,信长和其他家臣都以为我在沉思要怎样回答信长的问题。间里忽然就变的很静,过了一会儿信长有点等不耐烦要再追问的时候。间里就出现了一种怪声‘....zzzzZZZZZZ’,而声音的来源就在我身上。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我的脸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这时我的嘴角挂着一丝晶莹而透明的液体,所有的人马上昏倒了原来这混蛋居然又睡着了。信长这时的脸一阵青又一阵白,他猛的一脚就踹到我脸上而我也样一只箭一样飞了出去消失在大家视眼以外。
信长深吸了几口大气手一指向末座的一个人道:“好!最後我还要听一个人的意见,猴子!”这时的秀吉已经被信长收为家臣,
“是!是!”
今天的御台所奉行特别忙碌,因为他必须指挥料理的安排及酒的搬运。当藤吉郎被叫到自己的名字时,似乎吓了一跳,他转回头看著信长所在的方向,说道:
“是喝的饮科太少了?或是太淡了?”
“什么?你这个人,难道都没再听人说话吗?”
“那么是酒太薄了啰?”
“你这家伙!不要再在这儿胡言乱语了。我是在说松平元康的这件事啊!”
“哦!是这件事啊!……我另外还有一只鹤,我一定会让他不致**,现在已经保存好了, 请你放心。”当他说到这裏,所有的人都噗哧地笑了起来。
“鹤……鹤,谁问你鹤的事情了?你把这事摆一边吧!”
“松当然是要配鹤了……大将既然请大家吃鹤这么好的食物,我相信只要松平元康吃到这么美味的料理,一定会终生难忘的……哦!对了!我在今天的汤裏多放了些牛蒡,各位难道都不知道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将家的未来……所以请各位原谅!”
藤吉郎如此说著就表示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此时他又故意装糊涂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猴子!”
“是!”
“照你这么说,你是反对斩元康啰?而且你还认为应该好好招待他?”
“这个嘛!……元康先生一定是非常想念殿下,才设法逃离今川家的严密监视来到这裏,因此即使你要斩他,也应该在充分招待他之後啊!这才是做人的道理,不是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哦!你在说什么啊?除了这个之外,难道……”
“我是在问你斩他好还是不斩好?笨蛋!”
“喔!你这个问题也是很教人惊讶的。”藤吉郎睁大了眼坐在末座,看了众人一眼後说:“这种事情怎可问我藤吉郎呢?我怎么会知道嘛!我藤吉郎根本不认识元康这个人,既然不认识他,你问我斩了他好或不斩较好,你叫我怎么说呢?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睁著眼说瞎话了吗?”
“嗯!这么说是应该快接他来,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物啰?”
“殿下!”
“什么事啊?你干嘛又皱起那怪异的眉头?”
“你怎么会说这种谁都知道的问题呢?而且居然还拿这种问题问我藤吉郎。”秀吉装作为难的样子道
“你说什么?”
“你愈问反而会使大家愈迷惑啊!殿下!你本来就喜欢那些有才能的人,一旦你认为是有才能的人物,你还会特别去召集他们,对不对?元康要是真的有才能,那么对你而言,不就很可能会获得三河武士这个至宝了吗?你不就是为了这点才特地叫他来的吗?今天在我这么繁忙的时刻里,你却把我藤吉郎叫到这里,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你这简直是跟部下开玩笑嘛!我知道等一下那些酒要是太热了,你一定又要骂我,对不对?在这个新年日子里,要是被你駡了,我心里还真不甘愿呢!……所以啊!我要赶快回到厨房去。对於你的手段啊!殿下……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他这么说著,突然就站了起来跑出走廊。
“哈!哈!哈!……”信长笑了起来。
这时他已经明白家中人对於元康的感情。就因为他明白,所以他特别注意大家对於元康来访这件事的看法,并且要大家特别用心。
“哈哈哈!……猴子这家伙有时的确能给我很好的意见。正如他所说的,元康拥有一样很好的宝贝,那就是三河的那些家伙。如果元康已经长成堂堂正正的大人,就可以把他收为我方的人。好!就这么决定了,我要虚怀若谷地迎接元康,并以最好的东西款待他,我要试一试这个人。你们全部给我记住,绝对不能谈及私怨,也不许与元康的家臣发生冲突。万一必须杀掉元康的话,也必须是由我信长亲手斩了他。你们明白了吗?”
“是的!”
所有的人同声说道,然後把头低下。
看来信长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了。真正能了解信长心情的人,只有那在做出结论後即跑回厨房的藤吉郎。事实上他才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对於任何事情他都能做得不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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