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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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怎么称呼呢?”月色终于好整以暇地问道。
老者淡然一笑,玩味地看了月色一眼道:“这点对于月子很重要吗?”
月色微微一笑,莫测高深道:“在下亦是为老丈考虑。倘若老丈不承在下之情,就权当在下什么也未曾问过,未曾说过好了。其实名字亦不过是一个符号,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老者眼中一亮,讶道:“哦!那么老朽到要请教月子,怎来得是为老朽考虑呢?”
月色微眯细眼,探询道:“想必老丈亦曾听过在下的贱名吧?”
老者颔首道:“何止听过,简直如雷灌耳呢!如今月子的盛名在诸国之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呢!”
月色暗自得意,却故作正色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定然清楚,不管你受雇于谁,将在下擒去亦不过是为其效力,而决非你所说的那样欲杀在下而后快呢!”
这回老者却摇首道:“月子差异!凭老朽与所托之人的亲密关系,他定然没有欺骗老朽的道理。倘若真的欲请月子回去重用,那么定然会对老朽直言不讳地讲明白,而非是如月子这般地枉自揣测呢!”
月色听的心惊肉跳,不由更加断定了所托老者之人,不是吕不韦,便是春申君了。否则还有谁会欲杀自己而后快呢!而且这里边春申君黄歇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他又怎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呢!也只有他才会命人将自己抓捕回去,施以极刑,当着他的面看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吧!
此时长空里群星闪耀,一轮圆月悬于当空,但是月色却不晓得自己还能否再见到这同样美丽的星空呢!
旁边的篝火已经熄灭,不时地迸起几点火星,在夜幕下异常醒目璀璨。远处地山峦只能勾勒出朦胧模糊的影子,反倒是近处偶尔传来的鸟鸣、蛙叫,在寂静的夜晚清晰地传入到耳里,打破长夜的寂寥。世界如斯美好,恐怕没有哪一个人是不真心留恋吧!
想起长公主浴红衣那痛苦凄迷的眼神,想想小龙、冰河和商榷的不知所终,生死未卜。惟有活下去,生存下去才可获知她们的最终结果或予之报仇呢!月色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着说服老者的话题道:“虽然在下不知道老丈与雇主的关系,但是却可断言,这次老丈恐怕是上当受骗了呢?”
老者不悦道:“月子何出此言呢?”
月色故做困惑道:“老丈能否先告之在下,您与雇主之间是否曾经有过什么仇怨呢?抑或者说是什么在你看来亦只是小的纠纷或者摩擦呢?”
老者似乎沉思片晌,方沉吟道:“仇怨到是没有,不过这小的纠纷和摩擦却是再所难免的呢!”
月色暗自欣喜,却正容道:“那就是了。虽然那些事情在你来说亦不过是小事儿,但是对你的这位雇主来说却很有可能对你痛恨不已呢!只是以往他没有找到适当的理由来对付老丈,而在下这次的事情,却无疑给他提供了对你下手的良机,故而他才会选择让老丈出马前来捉拿在下。到时候他便可以施展手段,使老丈你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呢!”
“休得胡言!”老者突然怒道:“不要仰仗自己的牙尖嘴利,就妄图挑拨我于老友的关系。哼!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老朽现在就将你斩杀在当场呢?!”
月色面对那柄森光凛凛的短剑,虽然心中胆寒,但却故意梗梗着脖子,兀自冷笑道:“剑在你的手上,要杀便杀,老子难道还怕你不成吗?嘿!只不过可惜的是,等到老子死后,亦恐你亦是大祸不远呢!”
“哼!”老者冷哼一声,森然道:“老朽已经七十有二,即便是死又能如何呢?你却不同,未及弱冠之年便响彻诸国。哪怕真如你所说的老朽因此会有大祸临头,但拿老朽的命来换月子的命却难道还有什么不值得吗?”
月色手足冰冷,大脑一片空白。他之所以敢于出言讥讽老者,并把“老子”挂在嘴边,完全是因为老者是要活着将他带回去的缘故。可倘若这个老王八蛋真的被自己刺激的发起神经来,直接将自己斩杀在这里,然后割下脑袋回去交差,那对自己来说可就是大大地不值得了。但是如今却已将话题说到这里,倘若自己临阵退缩,反倒显得自己原先所说的都是假话。那样的后果,更是不堪!所以无论如何,却都要坚持下去,方能使这个老王八深信不疑,另自己有可乘之机呢!
顾而月色嗤之以鼻,故作不屑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倘若老丈是为挽救自己国家的命运而死,则重于泰山,定然会为后世所景仰,甚至于后世的史书传记上亦能大书特书一番呢!想想吧!‘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那是何等恢弘的壮举呢!因而使老丈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亦是不在话下呢!然而老丈你倘若只是因为龌龊小人的有意陷害,最终死的不明所以,岂不是枉被后人所耻笑吗?嘿!而老丈拿在下的性命与您相比则更是可笑。有到是‘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是多么罕见难得的啊!即便是诸国的君主见到您想必亦是尊敬有加吧!怎能与在下这比比皆是,未及弱冠的少年相比较呢?!这岂不是滑天下之稽的事情吗?”
老者被月色这些新颖的词汇语句说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想想也是,“人生七十古来稀”是后世唐朝杜甫的神来之笔,而老者如今便听到这样的佳句,又怎能不震骇莫名呢!况且“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这样的话更是伟人的提词,就此打倒这个黑衣老者亦算是他的荣幸吧!半晌老者方才感慨道:“老朽活了这久,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后生可畏呢!月子言辞锋利,句句如刀,即便是苏秦、张仪复生,想来亦不过如此吧!”说着老者却话锋一转道:“但是老朽仍然还想知道,那么月子究竟是怎样判定老朽被雇主所出卖,而且因何要说祸事不远了呢?”

月色知道老者已然动心,继续巧舌如簧道:“那岂非简单。倘若他真欲杀我,只需让老丈带我的脑袋回去,岂不省事方便,还无须担心情况有变。”不待老者有所反应,为了使他先入为主,月色已然说道:“倘若他说是为了亲自折磨并置我于死地的话,那更是骗人的鬼话。想必托请你得人也是一国的权贵,而如今各诸侯国无不争相招揽有能力的人才为国效力。在下虽然不敢枉称人才,但是却也可称得上是稍有名气。假如他欲杀我泄愤的话,那么试问天下又有谁敢于再前往投奔呢!这样一来恐怕他的君主亦不能答应吧?!至于说老丈的祸事不远,那更是不问可知的事情了。天下人如今都知道我与墨家流派交情深厚。即便不去假设我真的被你的雇主杀了,你因此受到政治的牵连和墨家的朋友为我报仇的事情。就说眼前的事情吧!想必雇主定然知道老丈的脾气不好,却又故意不说明请我回去的真实原由。这样一来,你定然不会给我好的脸色。如此一来,在下回去得到重用,又有墨家子弟的帮衬,即便是你的雇主不亲自找你麻烦,在下又怎能放过你呢?难道在下说了这么多,老丈还不值得深思吗?”
老者目不转睛地盯着月色,看的月色一阵发毛。倘若这样仍不能说服这个老者的话,那么自己便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呢!这时老者却忽然哑然失笑道:“呵,月子!尽管你巧舌如簧,言辞锋锐。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呢!”
月色砰然心惊,却仍面不改色道:“哦!在下洗耳恭听!”
老者研究着月色的面部表情,淡然道:“那就是月子既然知道回去以后定然会被委以重用,却为何仍推三阻四,反倒劝说老朽放你离去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月色听了老者的质疑非但没有恐慌,反倒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洒笑道:“燕雀安之鸿鹄之志!在下虽非志向高远,但却也不屑以这种方式出将入相。同时感谢老丈的一顿美肉,所以才不忍看着老丈被人**股掌之间而不自觉,所以才坦然告之。如今话已挑说明白,倘若老丈定要在下跟随回去,那便请吧!在下决不在放半个屁呢!”
老者听到月色说道“燕雀安之鸿鹄之志”时亦是不由为之动容,但等月色最后说道“决不再放半个屁”时不免又啼笑皆非,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圣人该说的话呢!分明就是一个无赖流氓吗!
月色见老者深思不语,只当他已为自己的话语所打动,因而也不催促,反倒独自仰望着漫天的星空发起呆来。
本来因为楚国长公主浴红衣的罹难和冰河、商榷等人的下落不明,月色内心一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难以喘息。深深的自责和悲愤始终萦绕在脑际,挥之不去。因为在他想来,楚国长公主浴红衣被长矛穿胸而过,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是断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的。至于冰河、商榷还有小龙他们,虽不知具体情况,但却亦生死未卜,想必亦是凶多吉少。刚才就是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以便能够探询他们的下落或者为之报仇。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试图说服老者放他离开。而经过刚才一番紧张刺激,惊心动魄的辩论之后,月色心中的郁结竟然缓解了不少,顿觉畅快了许多呢!
这时老者盯着月色伸手探入怀中,月色警觉地望去,却见老者掏出来了一个由黄色麻布包裹的布包,屈指打开,里面竟是黑色的粉末。
在月色正不明所以时,老者道:“先不管是否放你自行离去,还是先让老朽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免得时间久了会产生腐烂,那样就难以医治了。”
看到月色警惕的神色,老者哂道:“怎样月子!难道连让老朽为你敷药这样的胆色也不具备吗?况且老朽真要取你的性命,何必需要施用这样卑劣得手段呢!”
月色心知老者所言非虚,而且浑身的疼痛的确难以忍受。甚至于有的伤口已经发炎,由疮痂渗出黄色的脓水来呢!
来至他曾经躺着睡觉的那块大青石上,依着老者的的意思趴了上去。老者掀开月色已难以遮羞的破衣,面对他后背那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亦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现出一抹感佩、惊讶等等复杂的神情来。他将黑色的粉末均匀地撒在月色的伤口上,粉末遇到渗水的疮痂,立时出现白色的气泡。月色先是感到自己的皮肤仿佛着了火一样地烧灼着伤口,但片刻之间,一股清凉感便流遍了全身,那种舒服实在难以形容。
等到月色翻转过身来,月色由衷地感谢道:“谢谢老丈!您先歇息一下,前面在下自己便可搞定,不敢再劳老丈动手。”
老者不置可否,将药包递于月色。正欲转身离开时,却猛地被月色解衣后取出来得那把弹簧刀所吸引。他的眼中精光四射,竟然不由分说地一把抢夺了过去。把玩片刻,思忖良久,忽然一按弹簧,锋利的刀锋便从刀柄中弹了出来 注意自我判断抵制不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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