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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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此时正将两条腿交叠着垂在车檐上悠晃着,鼻孔里呼吸到的空气倍感清新.四周绿草如茵,远方青山如画.原野上还点缀着大小湖泊,衬着湛蓝的天空,实在另人神思遐想,心旷神怡.这一路上所经过的河流亦无不清澈见底,游鱼徜徉.只是在这时代的旷野山林随便走走,恐怕都比得过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任何一处风景名胜呢!
一行人离开原鲁国都城曲阜后乘舟数日,终于在淮河芍破码头弃舟蹬岸。李园终究为了避嫌,上岸后为月色单独顾了一辆马车。月色和李环及李蕊同乘一车虽感美不胜收,但苦于不敢过分玩笑。就如同美食当前而不敢下箸,所以却也异常难受。如今自己一车,到也感到轻松快活。
李园骑马来到他的身侧,在旁问道:"兄弟!令尊和你具体是在哪里被劫,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吗?"
月色故做苦恼道:"的确还是记不起来,只知是一大山脚下的路旁。大哥不知道,小弟其实是路痴,往日都是父亲指点路径,哎!实在是苦恼透了!"
李园故皱眉头道:"嘿!这恐怕就有些难办了,也不知兄弟是否是在楚境被劫,因你所说之处大概应是在楚、韩、魏、齐四国的交界之地,倘若是在其他三国境内的话,那就只能慢慢地寻找了。"但随即正色道:“不过兄弟尽可放心,只要有为兄在,令尊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要办妥当的。”
月色明知李园已经有了推脱之意,却也不已为忤,反倒故作动情道:“多谢大哥!小弟能够结交到大哥这样的兄长,实在是小弟的福分啊!”
李园听后心中欢喜,看来此次的确收获颇丰呢!一旦搞定春申君父子,自己想不飞黄腾达恐怕都不可以了。于是又说了些动听的话语安慰月色一番,便沉淫在富贵得美梦之中。但李园怎会知道,月色虽然年龄尚小,但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曾在社会上打滚,早练的奸猾无比他知道如今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时代,总是得要先找一个暂时的靠山,才会有落脚的场所。
当月色醒来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战国以后,内心实在是忐忑不安了好久,不知道应该如何来面对这个陌生的时代。但是毕竟他年龄尚小,那时又有房儿陪伴,所以才没有过多的忧虑!等他走出大山以后,看到这些人的穿戴以及言行无不感到新奇,再加上前些日子和李蕊那样一个美妙地趣人东拉西扯,不久便把苦闷烦恼通通抛到了脑后,如今更是只管抓住李园这个那个地问个不休。李园因为终将有求于月色,所以有问必答,相处的到也融洽。
车马又行走了半日,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楚国的都城——寿春!
在这个时代众多的城市里,除了秦国都城咸阳以外,其他各国的都城都有城郭之制。城郭之制就是“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内之为城,外之为郭”的城市建设制度。一般的都城都有三道城墙:宫城(既是大内)、皇城或内城、外城(郭);府城有两道城墙:子城、罗城。楚国亦不例外。
月色仔细打量寿春的城墙,见居然是夯土筑成的但是显然垒砌的异常坚固,打眼一看就感觉厚实高大城门门洞呈n行隆起,木质过梁。城门楼上旗帜鲜明,在城垛后面立满了身披甲胄的楚国士兵。他们手中擎着矛戈,目视远方,军容到也肃整。当车马过了外城的护城河,然后再通过城门楼后进入到了城中的主要街道时,便见寿春城里的路面很是宽阔,可并行八辆马车。而且街道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两行高大的柳、槐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木。树木都长的枝繁叶茂,在烈日下给路上起到了遮挡阴凉的效用。树木两旁的店铺林立,月色还希奇地发现,许多楚国女人的头上都蒙着薄纱,虽然看不清面孔,却也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李园见月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只瞧那些隆胸丰臀的楚女,调笑道:“怎么,难道兄弟现在便开始想娘们儿了吗?”
月色哈哈一乐,一路上李园都显得彬彬有礼,颇为绅士。也许因为回到楚都的缘故而心怀大畅,才会开此玩笑。但是却恰恰对了月色的脾气。于是一点也没有难为情道:“那又怎样,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小弟自然亦不能免俗呢!”
李园内心震惊,愈来愈感觉看不透这个毛头小子了。但也颇欣赏月色的坦白,嘎嘎乐道:“好,等为兄安顿完毕,便带兄弟一起到园子里乐乐好了。”
月色眼中一亮,跃跃欲试道:“园子就是所谓的青楼吗?”
李园诧异道:“什么是青楼呢?”
月色茫然道:“不是说古青楼就是妓院吗?”他本来要说“古代”,好在反应快些,及时住口。
这时车队以行到了楚都繁华的中央大街,不待李园说话,前面竟忽地起了一阵混乱,路人纷纷走避,躲闪到两旁李园伸长了脖子瞧过之后,嬉笑着在月色的耳畔低声道:“看!那就是楚王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冰公主!今年以到出嫁的年龄,已经15岁了。”
月色头次见到真正的公主,不免有些兴奋,仔细注目瞧去,只见在一队甲士的簇拥下,一个身穿火红劲装,体态妖娆轻盈,面容娇媚难言的少女手提着一条栓着红缨的皮鞭,正大摇大摆地走来。
李园止住众人,下马驱步上前施礼道:“冰公主好!”
冰公主右手抓着的皮鞭在左手心里轻轻敲打着,漫不经心地轻哼一声道:“这不是李园吗!你不在春申君那里摇尾乞怜,怎会由城外回来呢?”说着打量一下李园,筋筋可爱俏皮的小琼鼻,撇嘴道:“嘿!居然还是那样难看,一点也不好玩。还是快滚吧!免得影响了本公主的游兴!”
李园被弄得哭笑不得,虽然心下恼怒,但是面对楚王的掌上明珠,只能卑躬屈膝,不敢有分毫的反抗。一时间尴尬万分,正不知如何是好,小公主的眼睛却倏然一亮,正瞧见坐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月色,嬉笑道:“咦?好漂亮的小子啊!李园!他是你儿子吗?”
因为相隔的不远,月色在那里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里气恼,心道:“我是***你祖宗!”可是碍于李园得情面,同时亦知道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所以也不敢过分,但是嘴里却无论如何也要讨些便宜的,因此大声笑道:“李大哥人中龙凤,年轻有为,怎会有我这种不成材的儿子呢!到是我看你稀松平常,要不我认你当妈妈吧!”
月色的话一出口,引得众人轰然大乐要知道冰公主一向刁蛮任性,在楚都城里无人敢于招惹,即便是楚王都要让她三分整个楚国上下,哪里有人敢这样对她调侃呢!因而这些人虽然惧怕小公主的威势,但却在心里也忍俊不禁呢!同时这些人的心中也无不惊奇这孩子的胆色。他们哪里知道,月色在家时便无法无天惯了,否则又怎么会偷跑离家出走呢!而且因为他是现代人的缘故,冰公主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长的漂亮一些的小毛丫头而已,和北山贵族私立学校的那些女生没什么两样。不就是有些权利吗?有权利的副市长的儿子他照样敢打,大不了打不过你背后的势力我还可以跑路吗!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调笑小公主,那也是现在他还不知道古代尊卑等级的严厉呢!

小公主虽然年幼,但是平时养尊处优,刁蛮任性惯了,平时连楚王都要事事宠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不由粉面娇红地一跺小蛮靴,纤指指着月色道:“你你竟敢对本公主这样无礼呢!”然后紧咬贝齿,狠狠盯着月色却对李园厉声道:“李园!他可也是你的门人吗?你好胆,竟敢唆使门人对我不敬,你长了两个脑袋吗?”
李园一哆嗦,瞬间汗湿衣背,心里痛骂月色不已。自己之所以结交月色,无非是为了结交春申君的儿子黄蜂。却没想到攀交未已,却先得罪了小公主,一时懊恼万分。急忙申辩道:“哦,公主误会了,他是楚墨矩子白遗风的朋友,矩子前往赵国参加墨家会盟,因而托小人代为照顾。不过月兄弟因为父子走失,心绪紊乱,还请冰公主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不然他若有失,小人很难和矩子交代呢!”
冰公主俏脸含霜,横了李园一眼,冷笑道:“既然他不是你的门客,那么就把这个小子交给本公主吧!至于白遗风那个老头子本公主自会交代,还要烦劳你吗?”跟着对身边的甲士叱喝道:“还不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子给本公主抓进宫去。”
冰公主身边的那些甲士轰然应诺,早已经有人上前将月色抓下马车,不顾他的踢打,放倒在地捆个结实,然后提了他就走。
李园见了有心无力,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色被冰公主带走。
月色被冰公主的甲士提着,脚不沾地,心中不由大骂李园没有义气。什么他妈狗屁的结义兄弟,大家既然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
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么老子我倘若今天死了,你***一定会随我而去才好。
不说月色咒骂李园不已,这时是午后刚过,街上满是楚国的国民和外来的商贾。一些女人身穿彩衣,花枝招展,惟有轻纱遮面,欲迎还惧的装束更容易使男人浮想联翩。而男人们则多穿华服,身配宝剑,显示着楚国的富足和彪悍的民风。但是所有的人见到冰公主一行人时无不例外地远远的回避,由此可见平日里冰公主在城中是多么飞扬跋扈了。
冰公主紧绷着俏脸大步的走在前面,穿过几条街道,前方是一大片开阔地,楚国的王宫赫然在目,看上去庄严华丽。守卫的虎贲甲士并不阻拦,任由一行人通过王宫的面积很大,穿过无数的房舍宫殿,走上了一条回廊。行出回廊便是偌大的御花园,园中假山林立,斜侧里还立着几个小亭。一个水波荡漾的小湖旁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卉。再又通过一片碧色的草坪后,由一道宫墙隔着一片精致的屋舍。这时月色早已换人提着,那些甲士已在进入园中之前便自行离去了。
当月色被捆绑着手脚扔在其中的一间屋子当中,心下里亦早就把小公主骂的狗血淋头了。屋子不是很大,但是香气浓郁,几上的鼎炉里此时还冒着袅袅的青烟。靠墙是一个粉色的绣帐,帷幔一直垂到地上。小摆设布满台头几上,在墙壁的一侧还立着几张漆美精致的大柜。冰公主将门掩上,步到月色身前,见他一头乱蓬蓬的乌发,脸蛋很清秀,乌黑的眼睛骨溜溜地不停转动着,透着一股子机灵。在他的右额角上斜下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于是用手中的皮鞭在他的脸上划动着,促狭地眨眨眼睛道:“嘿!小子!被捆绑的滋味还不错吧!”说着从小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小子!看你还敢对我无理吗?哼!马上就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呢!”
月色被捆绑的着实难受,看见公主手中的皮鞭,不免也有些胆怯。但是要让他对着一个小丫头服软,那他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所以干脆将脸转到一旁,不去理会冰公主了。
公主因为年龄尚小,还是孩子心性。平日里因为没有朋友玩耍,只能带着人到集市上去闲逛。而集市上得人却避她如虎,找不到丝毫乐趣。谁知今天这个小子居然敢对她出口戏耍,心下虽然气恼,但在气恼之余却也觉得有趣。但见月色居然对她置之不理,不由恼羞成怒道:“哼!因为你对本公主不敬,所以本公主定要重重地罚你!”说着站起身,竟然真的抡起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月色,竟全然不顾他的死活呢!月色被抽打的忍不住在地上翻滚哀号着,但限于公主毕竟是个女孩子,所以他除了“小贱人!”“小婊子”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脏话之外,他那些厉害的杀招国骂却一时也并未骂不出口来。
好在没打一会,冰公主便打累了,停手站在那里微微喘息着。而李园送他的锦衣上已经布满了一道道的鞭痕,清晰可见。月色强忍着疼痛,眼珠骨溜溜的转动着,暗下里愁思着脱身之策。小公主见了又气又恨,讥笑道:“死小子!臭小子!本公主劝你最好不要再妄动什么歪脑筋了。倘若你的眼珠子再转来转去的让人瞧着恶心,一旦本公主看着心烦的话,那本公主就把他们挖出来当鱼泡踩了,恐怕那时一定会是很有趣的吧!”
听小公主如此一说,月色因惧怕冰公主的恶毒居心,除了内心用更加难听狠毒的词汇去诅咒她生了孩子没有**云云以外,果然吓的再也不敢转动眼珠和转动分毫了。但是心中却也大喜,因为经过小公主无意间的提示,亦使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上还藏有一把弹簧刀呢!当弹簧刀刀锋缩回刀柄以后,这个时代里的人很难会将它联想成为刀具的,所以才得以幸免地藏在了身上没有被搜索出去。但是如今苦于自己双手被捆绑着而无法取出来,却也着实头疼呢!
冰公主见月色无论如何都不肯认错,气的再次更加凌厉疯狂地抽打起来。
月色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并且嚎叫着,那锥心刺骨地疼痛几乎使他昏厥过去,他实在是被小公主折磨的快要疯掉了,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的小贱货,难道你真想要我的命吗?”
小公主刹时愕然地瞪着月色,嘴巴张的大大地合拢不上,眼睛直勾勾的高举着皮鞭,却怎么也不落下去,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咒一般。
月色唇角上挂着冷笑,流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滚刀肉的神情,叱骂嘲弄道:“**的小贱人!你到是打啊!打不死我你就是婊子养的。”
冰公主的小脸蛋涨的通红,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樱唇颤抖着,终于怒叱道:“你你个混蛋,我定会禀告父王将你琢刑!”月色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怒视着冰公主道:“你少***拿你爹来吓唬我,什么是***琢刑呢?”
公主咬牙切齿地气道:“就是把你们臭男人底下的那个脏东西割掉,让你变的不男不女,然后进宫里来当寺人,到时候看我整天将怎样地整治你呢!”
月色听了不免心惊胆跳,妈妈地!那不就是太监吗?电视剧里不是说遇到公主或皇帝什么的就能发达么?可怎么到了我这就改剧本呢? 注意自我判断抵制不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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