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死两茫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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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瑶围晋阳三月未克,后来决开汾河水,蓄积起来,灌入晋阳城,城墙差三板即告淹没,围困长达三年,晋阳城处境维艰,破在旦夕,城里百姓,巢居而处,悬釜而炊,灶中生蛙,粮食将尽,财物将竭,士卒病弱,但百姓却死抗硬挺,誓与城池共存亡!
董安于,尹泽的收买人心政策再次奏效!
智瑶虽然足智多谋,文韬武略出众,但生性残忍,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就在智瑶准备从晋阳城收获“赵氏鱼虾”进行庆祝,而和韩康子、魏宣子小酌的时候,智瑶不无得意的说:
“我没想到水是可以灭人城池的,汾水可以灌晋阳,颍水可以灌阳翟,那么涑水也就可以灌安邑。”其时,阳翟城和安邑城分别是韩、魏的国都。
兔死狐悲!韩康子、魏宣子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这老小子,灭了赵,下边就该抡着我们韩、魏了吧?
也就在这个前后,赵襄子派谋士张孟谈潜出晋阳城,如此这般。
韩、魏倒戈,与赵一起灭掉了知氏!
作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晋国,诸卿专权,架空晋君——由六家而四家而三家。赵氏宗族的生死存亡均与晋阳城有关。
经过赵简子赵襄子两代人近百年的建设,固若金汤的晋阳城作为赵都,应当说没有充分理由断不会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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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观察了半个多时辰,迁移大军仍源源不断。
“大哥,不会是晋阳城的人都要搬出来了吧?”子儒道。
“当然不会,不过晋阳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西门道。
“起码晋阳城里赵氏宗族,和其他名门望族,世袭的卿大夫,文武百官是要搬出来的,”吴起道,“这些家族的人口本身很多。加上好多家族拥有私家兵,赵献子的**。十几万人是应该有的。”
“关山万里,这么多人,这么远的路,赵献子可得小心。”子儒道。
“赵献子不会掉以轻心,肯定会起倾国之兵全力保护的。”吴起想了想,道,“恐怕这样也还不够。”
“这的走多少天,走地这么慢!”西门
“起码也的一个月。”吴起道。
“嗨,公子亹的追兵呢?”西门提醒道。
“在哪,出来了,哈哈哈,这些傻瓜还追?”子儒道。
由于这边山脚内陷,在山上看不见山路,等西门想起追兵的时候,刚好他们饶了出来,前面的空车还在拼命向前奔,此时估计与赵国迁都的先头队伍不足五里了。
后边的战车好像发现了情况不妙,开始向后转头了。
“追,快追,他***!”西门很是失望,不断的拣起石头望山下扔,边扔边骂。
“好了,没有热闹了,我们快去追小嫂子吧”子儒提醒道。
于是,仨人又继续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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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山顶,他们三个全傻眼了!
“我的妈呀,怎么那么多蘑菇?”西门眼里是满山遍野的蘑菇,除了眼前的盆地,远处两个小山包上也是遍地蘑菇。
“那是帐篷,猪!”子儒悄声的道。

“你才猪呢!我不知道是帐篷,瞧,马,马,兵,兵在树林!”西门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
三人迅速在草丛里隐蔽起来。吴起现在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杀的那五个原中山国仇由部落的汉子,就来自这里。他们什么意图?是打劫赵献子的迁移队伍还是阻击迁移队伍?如果是后者,那么应该有必要的配合,配合在哪里呢?如果是前者,现在是不是应该动手了,他们在等什么?吴起索然不得其解。有一点毫无疑问,这只队伍是给赵献子找麻烦的。
吴起粗略估计一下这只队伍至少有五千人。
吴起示意西门、子儒后撤,擅闯军营那是格杀无论!
吴起刚要起身,就觉的后面碰了一条木棍,转过头来。十几个中山士兵手持格式格样的武器,已经把他们三个围了起来。其中三个手里还攥着银弹子。
吴起下意识的手指一动,宝剑“噌”的叫了一声,跳出二寸。
呼啦一下,五个弓箭手用箭对准了他,近在咫尺。
吴起脑子转得飞快,打与不打必须在电光石火之间抉择。打,自己估计有可能逃脱,但西门、子儒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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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个被五花大绑地带进一个大帐篷。帐篷里一个胡人大汉身材魁梧,怒眉紧拧,落腮胡子,面色焦虑,全身重甲结束,腰挎佩剑,系褐色斗篷。正在里边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嘟噜着土语,吴起他们一句也听不懂。
一个士兵走上前也咕噜一句土语,估计是拿到奸细,听候大帅发落之类的话。
那大汉看都没有看他们,大吼一声,声如狮虎!说出一句中原话道:“拉出去,砍了”!
“胡人乃虎狼之徒,猪狗之辈,不可与谋!”中山士兵进来上前拖他们,吴起心想这回玩完了,拼命装着平静的样子,道“此言信矣!”。
“回来!”大帅一声暴喝,象一头狮子一样冲上前来,捉住吴起的衣领。怒目几要喷出火来,手象钳子一样有力,吴起担心这家伙一发怒没准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你说什么?”大汉道。
“我什么也没说,是我们公子说的,我作为他老人家的使者,只管传话。”吴起道。
“公子?公子亹?”大帅的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与高兴,吴起紧张的心缓和了一下,决定先胡诌八扯,蒙混过这关再说!
“正是!阁下如此接待我们公子的特使,还算别开生面!”吴起笑了笑道。
“快点松绑!”大帅吆喝士兵,士兵上来松绑,大汉又挥手制止,难得的笑了笑道“小丫头在那里?没和你们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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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心想坏了,什么小丫头,小丫头是谁?一句答错了,脑袋就得搬家。眼前的汉子绝非易如之辈。吴起用眼扫了一下子儒、西门意思让他们说,因为他们刚从朝歌出来,估计会胡诌一些,不料西门道:
“什么小鸭头,小鸡头的,我等如何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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