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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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没注意天赐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当时也十分好奇,跪在地上道‘我也想看看妖怪长什么样子’神仙哈哈笑道‘这又有何不可,老人家请起,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我只是峨眉山上的修真者,我祖师天逸道尊那才是神仙中人呢!’说完两指弹出金光,我眼中一痛,当睁开时却看到了无数妖魔鬼怪,还有刚死不久的灵魂,四处哭喊一片,阴风浸骨,我吓得一**坐在地上再也不敢睁眼。”
天赐奇道:“修真者是什么,妖魔真的很可怕吗?”老乞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修真者,”遂又惊恐地说道:“那妖魔当然可怕了,有的身高十多丈,就像一栋楼房一样,牙齿且尖又长一口就能吃下数十人。还有许多小的妖怪,长像十分丑陋凶狠,拿着狼牙棒,三尖叉见人就杀,人死了,再一口吞了他们的灵魂,当真恐怖之极。”虽过了几年仍是心有余悸,颤栗不已。
天赐一幅惊惧模样,紧抚着胸口。
老乞丐说得非常深动,又道:“神仙老爷看我吓瘫在地上不敢睁眼,不由哈哈大笑道‘我且先救你们出去,待这事了我再来找你们。’我当时真是惭愧死了,有神仙老爷在我当然是不会被妖魔所害,要是现在我一定睁眼看清那些妖魔的样子。”
天赐忙安慰道:“是我恐怕看一眼就会吓哭的。”老乞丐一笑,知他之意,单手一扬道:“神仙老爷变出一件法宝,一挥手,只见天上出现了一座七彩虹桥,越来越大最后就像连到天边一样,霞光万道真是漂亮极了。神仙老爷看着你爸爸叹道‘这位道兄身中歹毒阵法,至今却是灵识不灭,道法远高于我也,若能与我并肩斩妖除魔且不快哉!’说完又是连连叹息。又对着刚满月的你道‘这小孩血脉精纯,有着一股常人没有的灵气,当真是修真的好苗子,日后要是能做我星云的徒弟就好了。’说完大手一挥,彩芒一闪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得耳边风声阵阵,感觉腾云驾雾翔于九天之外,当睁开眼时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天赐倏地站起,甚是着急道:“神仙老爷当真,当真说要收我作徒弟,”满脸不可至信:“爷爷,你也前怎么没对我说起过。”
老乞丐尴尬地笑道:“可能是年级大,给忘了。”天赐连叹:“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遂又高兴的直跳:“耶耶!我是神仙老爷的徒弟,那我以后且不是小神仙,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心中不由燃起万丈雄心,手脚连连比画,傲然地望着天际,似乎当真已成仙成神。
老乞丐心中泛出莫名古怪,从天赐回来时他就有所觉,只是现在更加强烈而已。两条土狗即对天赐所指地方汪汪直叫,似在咆哮天地不公。
翌日天赐依然像往常一样,背着麻袋翻着新民街的垃圾桶。手里暗捏藏在袖中用锈铁条磨成的尖刀,好像它能赶走心中无限恐惧似的,又想起自己是未来神仙的弟子不由又长几分勇气。
“天赐快跑,歪辣子正带人四处找你。”
天赐心中一惊,抬头强颜笑道:“少寒,许可,周同,怎么样,今天捡到多少钱了。”
三个十一二岁的流浪儿那有时间跟他废话,拉起他就向街的另一边跑。其中一人道:“别废话了,快点,他们从那边来了,刚刚还问起过你。”
天赐用力下顿道:“少寒,不要跑了,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戚少寒道:“那就躲一天算一天。”
天赐心中也很害怕,但他立下的强者心愿怎容许他退缩。摇头道:“只要我们还是流浪儿就摆脱不了他们,我们要想法不再受他们欺辱。”
戚少寒焦急地道:“不管了,现在先躲过再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另外两个流浪儿也劝道:“天赐,少寒说得对,还是先躲躲吧!他们有七八个人朝这边来了。”
天赐心中也是犹豫,咬了咬牙道:“不,我要摆脱他们的控制。”
戚少寒奇道:“怎么摆脱,”
天赐摇了摇头,顿时一阵泄气道:“那有什么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我是不会受他们控制的。”
许可与周同一听他并没有什么办法,不由心下着急道:“那待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再不迟。”戚少寒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天赐苦笑道:“我若躲起来,爷爷他们怎么办。”三人同时一呆,这倒没顾及到,不由大伤脑筋。
许可气一粗道:“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最后那两字明显低气却不足。周同道:“对!整个长安镇的繁华地代都被他们霸占了,剩下这没油水的地方,他们不要却来收保护费。”
戚少寒比较稳沉摇了摇头道:“拼,我们用什么去拼,他们手下有四五十名流浪儿,零头都比我们多。”
天赐道:“反正这条街冷清,只要我们机灵点,尽量避开他们就是了。”
正说着话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都是活得不奈烦了吗?”
天赐心中一惊,认得这声音,不由暗暗叫苦。
歪辣子四人带着五名十三四岁的流浪儿向他们走来,一脸不怀好意,看着他们就像待宰的猪羊一般。
歪辣子刁着烟,吐出烟圈道:“围住他们,往死里打。”
立即七八名流浪儿发出阵阵狞笑向他们走来,天赐双手一张道:“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不关他们三个人的事。”回头对戚少寒三人道:“你们快跑,等会就来不及了。”
戚少寒虽然害怕,但却咬了咬牙道:“我们是兄弟,怎能如此没义气,大不了被他们打一顿。”遂对许可,周同两人道:“你们跑不跑,”
两人眼中全是恐惧,唯唯诺诺地道:“我们……我们……”
歪辣子哈哈大笑道:“想跑,没这么容易,”说话时四周已被他们堵死。
许可与周同苦笑道:“我们不跑,”因为想跑也跑不了。
戚少寒大力地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果然是好兄弟。”

天赐顿感一阵温暖,低气渐升,也不再那么害怕,紧紧地握住藏在袖中的铁条刀,心下奇怪,为什么自己不再那么害怕。
“谢谢你们少寒,许可,周同。”
戚少寒道:“我们是兄弟,谢什么。”
尖辣子讥讽道:“五凤山好久没埋死人了,大爷心好,就早日送你们归天。”
乌辣子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左右咬动道:“还等什么,兄弟们上啊!”
九位流浪儿立即发出怪叫,如狼似虎地向他们扑来。
天赐等他们走近才大吼一声:“慢!”那群流浪儿不由顿下脚步,天赐小声对戚少寒三人道:“你们小心,”眼睛突然惊喜地向左边看去,那些流流儿出于惯性也跟着一齐睢去,却什么也没有。
天赐算好离领头的歪辣子间的距离,猛地成一直线向他冲去。正是那毒蛇捕食,虽及不上青蛇但仍是快迅无比,头始终保持原样,怕他有所警觉,勿求一击必中,不然他们四人很可能无一生还。
果然歪辣子上当,就这一顿之间,铁条刀齐根没他腹中,就听得一声闷声惨嚎。
天赐铁条刀迅速上下剧摇,左手在他身上一推借力猛退,不给他们任何反还机会。
这一下进退有若闪电,歪辣子那声惨嚎带动气压,鲜血喷出三四米远溅了天赐一脸满身。
所有流浪儿都惊呆了,天赐狰狞地扬着手中的铁条刀道:“各位兄弟,我们都是同样命苦的流浪儿,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捡来的钱交给他们,不如我们干掉他们四兄弟,从此便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那些迫于淫威的流浪儿不由眼中都出现了迟疑,面面相觑。
天赐暗喜,这句话果然命中他们要害,只要他们心存疑惑,下手必会迟疑,自己就又多一分胜算。
戚少寒很快便反应过来,大声道:“对!干掉他们,从此我们便能吃香喝辣,就能捡很多钱了。”
周同,许可也跟在后面大叫。
尖辣子,乌辣子,青辣子三人大惊,这此流浪儿都是他们威逼利诱四处拐骗来的,人心不牢,很可能反噬一口。
尖辣子大喊一声道:“不要听他们的,他们这是死到临头找垫背,给我上,杀了他们第人赏十块钱。”
重赏之下几名流浪儿立即向他们扑来,另外几名却不知是害怕天赐的凶狠还是心存同情,只在后面做着恶狠狠的样子。
天赐对戚少寒三人道:“且战且退,千万不要被分散了。”
戚少寒手脚乱舞,架开他们的拳脚,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尖辣子不住狞笑,与乌辣子,青辣子连袂攻他一人。
天赐这几天把青蛇攻击方法练得滚熟无比,几人跟本摸不着他衣角。
另外几人见天赐狰狞可怕都尽力避开他,全围向戚少寒三人。
天赐手中铁片刀乱划,身子不断跳跃着,有时像只大蛤蟆,有时又像一条灵蛇。虽然动作可笑,但却很有效,同时又有一个至命缺陷,那就是非常消耗体力。
不几分钟天赐已是气喘吁吁,出现停缓。
尖辣子见状心中大喜,猛地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天赐一阵头晕眼花,鼻血已流到嘴角。尖辣子大笑一声,抡拳砸向他脑门,天赐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矗立不动。乌辣子,青辣子同时哈哈大笑,分左右夹击,三个人出手打不过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吗?
突然天赐张嘴把暗含在嘴里的鲜血狂喷出去,尖辣子与他对直最近,全中他脸上眼里,顿时让他看不清物。天赐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扭曲似的痛苦,但此时无心细想,硬抗他一拳,却奇异没传来痛楚。尖辣子身体为之一顿,天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右手闪电直击,铁条尖刀迅速在他小腹穿透,下拉急退。
这一下全都猝不及防,进退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但已用尽他全身力量,拿刀的手已开始出现颤栗,整个腹腔剧烈起伏着。
“老二……二哥……”
他们没想到天赐小小年级居有如此心机。
所有人都停止攻击,眼光分别落在尖辣子,与天赐身上。幸好他们没有攻击,不然天赐定难逃厄运。
如果说歪辣子之死是巧合,那么尖辣子之死就证明这是个有深沉计划的预谋。他们没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居然有如此狠辣手断,用脑袋去挡尖辣子的拳头,再等待至命一击。
其实天赐那来如此深沉心机,再说他只有六七岁,思想也没这么成熟。这些狠辣招数都是从武侠电视里学来的以战养战,用身体溥弱之伤换来对方至命一击,没想到效果却是如此理想。
戚少寒三人同时大声叫道:“天赐好样的,再杀了那两个狗娘养的,我们就大功告成。”原本他们是想打士气,却没想到无意之中提醒了乌辣子他二人。果然乌辣子醒悟,转过头来发出一声冷笑,从怀里摸出把弹簧刀,‘咔’地一声跳出刀身,道:“老子要一片一片一割了你,”
乌辣子之举已提醒了青辣子,暗骂一声:“老子真是猪,怎么我就忘了用刀。”慢慢把尖辣子放到地上,眼中却又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
天赐原本打算稍歇一下,趁机再使出那碧玉青蛇,灵动步伐偷袭一次,但却被戚少寒三人无意喝破。他也没有多余力气,徒叹良机错铁,他们已犯了两次错误,不可能再有第三次了。
戚少寒猛地一拍自己脑袋骂了道:“我他妈的真是猪脑袋,”许可,周同先不明其意,旋之即慢慢领悟,都暗恨不已。
乌辣子抡起弹簧刀划动着向天赐迫近,边走边破口大骂。
天赐原本力气不及他,现又耗尽,不由节节后退。加之一旁时时偷袭的青辣子不由更加凶险万分,天赐几次躲之不及已被刀刃多处划伤。
戚少寒三人看得惊心不已,欲冲上前去救他,那五名流浪儿死死把他们堵住,让他们欲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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