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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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镇在九十年代初只不过是个小乡镇,改革开放后,大量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现在已有无数轻重工业在此安家落户,给这个小乡镇带来了翻天覆地的现代变化。还未脱蛮夷之风的乡民许多一夜暴富,坐在家里等着买地建厂的阔佬们自动上门送钱。
新民街是长安镇最郊边的一条街,原不过十来户的小村,现已是高楼如林,车流不歇,全是现代化的建施。
一个六七岁大的小乞童,拎着麻袋,小脑袋伸进桶里刨着里面的垃圾,由于他太矮只能身子悬空,半吊在桶口。
身后跟着两条黑白成年土狗,谄媚地摇着尾巴,等着小乞童丢出来的食物。
突然,小乞童感到背心一阵剧痛,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双肩顿时死死地卡在垃圾桶口。
“我**的小乞丐,那个婊子养的,搞得一条街恶臭。”
骂的是本地土话,小乞童依稀听懂其意,双脚乱蹬,想挣扎着出来,吓得‘哇哇’大叫。
两条土狗见小主子受辱,双双向那大汉腿肚衔去。
大汉双目瞪圆骂喝道:“我**的杂种狗也敢咬老子。”
两条土狗可不认识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大汉猛地一脚踢向扑得最近的白狗,那白狗虽然瘦弱,但身子却灵动无比,横侧跃开。但那大汉出腿实在太快,皮鞋尖一摆从它胁骨擦过。
“咣啷啷……咣啷啷……”
白狗被踢移位几步,发出一阵痛嚎。
“这就是你们这些外地杂种狗的下场,敢咬老子,老子不打死你。嘿嘿!今晚正好吃狗肉,哎唷!哎唷!”大汉突然腿肚一阵剧痛,黑狗尖锐的长牙狠狠地咬进他腿肉里,他没想到这些外地流浪狗居然敢真的咬他,不由暴跳如雷。
“我**的死杂种狗,找死……”
大汉不顾腿肚奇痛,右脚狠狠地向黑狗踢去。黑狗那能站在那儿等你来打,马上退开,不给大汉报仇机会。
白狗吃过一痛对大汉甚是忌惮,但却不愿独自逃去,远远地游走发出威胁的呜鸣声。大汉对黑狗甚是怀恨,猛地一个箭步,对着黑狗就是一脚。
黑狗随时都保持着警惕,调头便跑。
大汉心知追是追不着,但却心有不甘,狗肉没吃成,难不成被这畜生白咬一口。心中不由一阵恼怒,趁白狗没注意,倏地回旋,右脚借助惯性,闪电一脚向它踢去。
白狗又远远遁开,狗的灵敏度一般高于人,在它防备的情况下是很难击中的。
大汉欲追,但见它已跑了十多米远,追是无论如何也追不着的。那条黑狗此时又在他身前徘徊,跃跃欲试地‘汪汪’直叫。
大汉哈哈一笑,已明白它们的意图,解下腰中皮带,“啪”的一声,狠狠抽在小乞童**上。顿时小乞童发出一阵惨叫,双脚踢得垃圾桶‘碰碰’真响,大汉暗爽不已,发出哈哈大笑。
“打了主人还怕狗不出来吗?”
此时街上已有好多人被他的举动吸引,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两条土狗上主人被欺,愤怒地大汉冲去。
大汉显是打狗老手,装着没防备,直到黑狗冲来,双手迅速一绞,皮带在它脖子上套牢。一声狞笑,右脚狠狠地向它肚子踩去,手法老练之极。
小乞童在剧痛下的作用下,居然从垃圾桶口挣脱。
见黑狗危在旦夕,救狗心切,心中惧意全无,对准大汉**下面狠狠就是一脚。
“嗷……”
大汉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嚎,小乞丐吓得惊惶失措,麻袋也顾不上拿,扭头便跑。
围观的人不由发出“哈哈”大笑。
“小黑,小白快跑,”
黑狗猛地挣脱大汉圈在脖子上的皮带,与白狗向另一方向逃跑。
“小杂种别跑,完了,卵蛋爆了。”
众人又被大汉粗鲁的语言逗得狂笑不止。
大汉痛得冷汉淋淋,青筋扭动,举步想追,胯部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
“别让老子看见你,老子一定要宰了你这个狗杂种,妈的,狗肉没吃着卵蛋被踢爆了。”
小乞童边跑边回头,生怕那大汉追来,直跑到已看不到人影还是不放心。他心里明白,这些本地人最是瞧不起外地人,乞丐更是不消说,被打死都有可能。
‘碰’像是撞到了什么人,第六感告诉他。
小乞童与那人同时后退,他早已力竭,不由连连后退,一**坐在地上起不来。
“就是他……”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乞童欣喜地指着他。
小乞童心中一惊,还以为是那大汉追上来。抬头一看,只见四五个年岁不大的流浪儿已把他团团围住。
小乞童心中暗暗叫苦,看情形免不了又要挨顿打,但也好落在那大汉手里。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与他相撞的流浪儿甚是恼怒,胸口隐隐作痛,冲上去就给他几耳光:“老子你也敢撞,”
那名先指着他的流浪儿道:“每次都是他先我们一步捡了垃圾,所以我们才屡次落空捡不到东西,所以就没钱交保护费了。”
小乞童脸上火辣火烧的,却不敢发作。暗想,“我不早些行吗?爷爷老了行动不便,爸爸又全身瘫痪得了软骨病,他们都要靠我养活,我若起迟了哪来的食物。”
与他相撞那名流浪儿歪动着嘴巴,很神气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童规规矩矩地道:“我叫天赐,”在这个时候,他只有尽量装老实可怜,一边想着逃跑法子。
那人见他表情恭敬,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交过保护费没有。”
天赐愕然道:“什么保护费,”其中一名流浪儿骂骂咧咧地道:“**的,保护费都不知道,你还敢在这混。”说完冲上前就是几脚,天赐装着十分痛苦,在地上滚来滚去‘哇哇’大哭。

其余三人一声冷哼,那管他可怜,凶性暴起,拳脚相加。
第一个先出手的流浪儿用脚狠狠地踩住天赐的脑袋道:“以后这条街就是我们的了,知道吗?”
天赐的嘴已被踩变形,忙不迭含糊其语道:“知道了,知道了,”那人又道:“以后记得交保护费。”天赐挨打早已挨出经验,顺着他的话道:“是,是,”
另一人踩住天赐的胯间道:“你小子倒很聪明,记住了,这就是我们老大,歪哥。”天赐顺着他的手势,正是与他相撞那名流浪儿。
那名流浪儿又道:“以后每天交五块钱上来,”天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道:“五块,这么多,就算我一天运气再好也捡不到五块,再说我爷爷,爸爸都还等着我买东西回去。”
歪哥心中一惊,难道他是哪位老大的马仔,这可是捞过界了,要是碰到硬骨头,就算自己老大也保不了自己。
“你爷爷,爸爸是什么人,说出来听听,要是自己人就放了你。”
天赐心中一喜,他那知这些流浪儿是在探他的底。装着可怜道:“我爷爷现在已老得行动不便,我爸爸得了软骨病一直瘫痪至今。”
歪哥笑得邪异道:“原来是个没背景的小羊牯。”
踩住他胯间那名流浪儿觉得自己被消遣了,不由心中有气,脚上用力,狠狠地揉旋。他们都是些孤苦无依,由各种原因而四处流浪的人,受尽欺辱,心态不由都有些扭曲变态。
想那男人命根子最是柔软不过,天赐当即痛得浑身乱颤,不住惨嚎。暗道:“报应来得好快,”遂昏死过去。
这时街上行人也被天赐的哀嚎惊觉,但见是一群流浪儿在打架,也就见怪不怪,有的还希望有更精彩的表演出现。
这些流浪儿见有人观看也不害怕,显是知道他们不会在意这群乞丐的生死。
踩住他胯间那名流浪儿已为天赐死了,不由心中一阵害怕。惶恐地道:“老……老大,他他会不会死了,要是死了我们可是要坐牢的。”
那名踩住天赐头的流浪儿取笑道:“**的乌辣子,就你下手狠,又没卵蛋,要是死了往舞凤山一埋不就了事,我们老大不知埋了多少人在那儿了。”说到最后语气明显有些颤栗。
他口中的老大当然不是现在这名流浪儿,而是另有其人。
几名流浪儿眼中不由都掠过一抹恐惧。
一名面色发青的流浪儿道:“他妈的一个小乞丐而已,死了又有什么打紧。”他却忘了自己也是一个乞丐,说完装着胆粗,又在天赐身上踢了几脚。
那几名流浪儿且甘自认胆小,不由又是一阵乱踢。
天赐被疼痛惊醒,哭喊道:“不要打了,再打我真的会死的,我也后交保护费就是。”
歪哥见天赐活过来终于喘了口大气,终究他们年龄小,打死人那有不害怕的。神情立即居傲起来,一脚踏在天赐胸口道:“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有人欺你就给老子说,老子叫歪辣子。”又指着踩着他头与其下几人道:“这是二哥尖辣子,三哥乌辣子,四哥青辣子。”
尖辣椒与乌辣子正是分别踩着他头和胯间的两人,至于青辣子只是踢了他几脚,相对来说算是比较仁慈的了。
天赐强装恭敬叫道:“大哥好,二哥好,三哥好,四哥好。”
歪辣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今天有钱没有。”
天赐摇了摇头道:“今天刚出来不久,捡到的瓶子还没卖。”
歪辣子道:“算了,今天爷心情好,就免了,明天下午准时送五块钱到这里来。”
天赐苦着脸道:“大哥,能不能少点啊!我爷爷,爸爸还等着拿钱去治病呢!”
歪辣子勃然大怒道:“**的野杂种,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了,看来不给你点记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二尖辣子道:“老大,是不是得给他喝喝圣水,他才记得。”几名流浪儿听后一阵怪笑,连声赞同。
天赐不知什么是圣水,以为是毒药之类,不由心中非常害怕,忙抚住嘴。
歪辣子邪恶地笑道:“对,进了组织那有不喝圣水的理。”遂叫道:“搬开他的嘴,”
天赐抚住嘴大叫道:“我给你们钱,我给钱,别喂我毒药。”
歪辣子大骂道:“**的老二,老三还不按住他。”
两名流浪儿闻言立即轻易地就把天赐按实,天赐裤裆奇痛,牵引着全身,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老三乌辣子又找到一根木棍,强行橇开天赐的嘴里。
天赐痛得‘哇哇’大哭,口水混着鲜血从嘴角直流,又怕自己死了爷爷和爸爸无人照看,不由哭得更加大声。
由于这里偏僻很少有人经过,看热闹的人生怕他们打不起来,那会管亿们。再说流浪儿打架,死了也没什么事。
歪辣子解开裤子,捣出小**道:“这可不是毒药,而是长生不老的圣水。”说完扭曲着脸哈哈大笑不已,其下几名流浪儿也跟着一起邪笑。
天赐终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叫道:“不,我不喝尿,我给你们钱就是。”
几名流浪儿见他越是挣扎,笑得既是越是开心怪异。
一股滚汤的骚臭尿液从他喉咙直冲而下,撬烂的嘴巴被尿液渍得生痛,那几名流浪儿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由笑得更加开心。
歪辣子对那名六七岁大的流浪儿招了招手道:“你也来,”正是指认天赐那名最小的乞丐。
乌辣子见他不动,凶狠狠地道:“不过来等会就给你喝尿,”那小乞丐无奈,只好走过来脱下裤子照做。
几名流浪儿轮流着给天赐喂尿,又威胁几句这才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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