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五章 刑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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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岳家军曾由李横、董先、牛皋统兵由襄阳出击伪齐,收复郢州和襄阳,继而直逼朱仙镇,离开汴京只有一鞭之遥了。然而由于兵寡无援而致大败。刘豫趁邓州和襄阳防务空虚之际,命李成帅大军抢占了襄阳、郢、邓、随六州郡。
吴玠稳住川陕,令金人不得寸进,进而收复秦州、凤州、陇州。犯川陕不利的金军很可能掉头东下,与李成兵合一处,这样就隔断了江南通川陕的道路,孤立了川陕,荆襄两湖不保,江淮则岌岌可危。
满怀报国热忱的岳飞上书朝廷,言及此时是出动大军,北上收复邓襄的大好时机。“襄阳六郡,地处险要,收复中原,此为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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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尚在犹豫的时候,金人派使臣李永寿、王翊出使南宋。二使对南宋朝廷十分藐视,提出宋国要将历来交兵中俘获的伪齐军兵一律放还;凡是在江南的北人也一律要遣返原籍;以长江为界,江北划归伪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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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的嚣张使得朝中愤慨,对皇帝赵构也是一个不小的刺激。御使常同愤然问皇帝赵构:“我朝一再忍让,一忍再忍,而金人仍是咄咄逼人!为何?!必须先振国威!使和战之权操之在我而不在彼!”
赵构说:“今已养兵二十余万。”
常同道:“未闻有二十万兵而畏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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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已屯兵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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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终于下了决心。
很快,三省枢密院将“进军收复襄阳令”送达岳飞军中。随即,朝廷授命岳飞为镇南军承宣使、江南西路舒蕲州制置使、兼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荆南镇抚使司的军马全部拨归岳飞。同时,命韩世忠遣万人马屯驻泗水上游为疑兵,刘光世选精兵进驻陈蔡以为声援。岳家军的军饷除由户部员外郎沈昭远专力筹措外,高宗又下亲笔诏给鄂州、岳州及荆湖各地的监司、守备,要其便宜供应岳家军粮草,不得使其稍有短缺。这是“岳家军”从未受到过的朝廷的重视和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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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军先从江州(进江西九江)移至鄂州,又从鄂州渡江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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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岳家军首先兵指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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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城池高大结实。郢州的伪知州荆超是刘豫破格提拔的。荆超骁悍勇武,有“万人敌”之称。岳飞先着人去招降荆超,荆超拒不肯受。岳飞又遣张宪前去劝降荆超,依然无功。荆超谋主长寿县伪知县刘楫站在城头上将张宪和岳飞大肆辱骂一番。岳飞被激怒了,宣告三军:等到郢州被攻下之日,定要活捉刘楫治罪。
三日后,岳飞亲自领军来攻。
岳飞一声令下,“岳家军”累肩而上,攀上郢州城头,杀死郢州城中伪齐军七千人。尸首堆积起来,竟和城中的天王楼一样高。荆超见城不得守,投崖自杀;刘楫被活捉。
拿下郢州后,因金人、伪齐占据郢州而逃离故居的百姓纷纷返回郢州。岳飞出帖安抚民众。随后岳家军兵分两路:部将张宪和徐庆向东去取随州,岳飞本人则带领岳家军众将直趋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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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去取随州的张宪和徐庆却不顺利。张宪和徐庆从岳飞最早,同为岳飞爱将。张宪骁勇善战,徐庆谋勇双全。岳飞本以为随州的攻取必是马到成功,却不料连日攻随州不下。消息传到西路的岳飞营中,刚拨归岳家军的牛皋自告奋勇要去增援张宪和徐庆,并且只带三天的口粮。三日后必定拿下随州。
张宪和徐庆作为主帅攻打随州不成,只怕随州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得下的。岳家军中的将领无不认为牛皋自大可笑。岳飞同意牛皋带兵前往随州。跟随牛皋同去的有岳飞长子岳云赶往随州。不等两日的口粮吃完,五月十八日,随州已经握于掌中。岳云率先登上随州城垣,赢得了“勇冠三军”的声誉。而牛皋将这些功劳都推给张宪、徐庆,言道:“大家一起为国效力,用不着过分计较究竟是谁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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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的李成,过去作游寇时就屡次被岳飞击败。这次见岳家军主动出击,心知不妙。接着有荆超坐镇的郢州也失守了,又探知岳飞亲领人马压境而来,便“三十六计走为上”,逃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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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北逃以后,在新野、龙陂、胡阳、枣阳及唐州、邓州一带招兵买马,又和金将刘合孛堇以及陕西的金、伪兵马会合起来,在邓州西北列寨三十余处,要和“岳家军”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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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赵构得知这一情况,深为恐惧,亲自写书信给岳飞,若是唐州、邓州、信阳军难以克复,即可放弃,甚而担心新近收复的襄阳也守不住。岳飞详细回复了襄阳的防守事宜——一方面宽慰赵构,一方面给赵构打气。赵构仍然担心,随即令三省枢密院下“省札”与岳飞,让岳飞“审料敌情”,“务在持重”。“省札”尚未到岳家军,邓州已经克复了。
岳飞得知李成的安排,令王贵取道光化,张宪取道横林,左右夹攻,董先、王万从正面各以骑兵乘隙突袭,李成的三十余处列寨被各个击溃。李成慌忙又向北逃,只留下部将高仲据守邓州。还没等高仲安排妥贴,“岳家军”将士已经蜂刀粒细降浅牵婕茨孟碌酥荨J侨掌咴率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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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之后,七月二十三日,岳家军收复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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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信阳军又为岳家军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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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军顺利收复襄、郢、随、唐、邓、信阳,每战必胜,攻城必克,将困扰南宋朝廷多年的李成从此赶出荆襄,朝野大振。
南宋朝廷继而将襄阳府和郢、随、唐、邓、四州及信阳军划为襄阳府路,诏升岳飞为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凡属这一路各州县官员均由岳飞指派。岳飞则率大军屯驻襄阳府和德安府(今湖北安陆县),以待时机进军京西,收复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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