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狼攻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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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没有宣召,初平却也不恼,正好用来提升团队战斗力。
他给三人每人十颗剩余的“伐毛洗髓丹”,并传授相应调息法以助长功力。
功力到此地步,初平根基已立,内力有了自行生化的凭借。服丹远不如调息来得有效。而对索文等三人来说,功力正处于抛弃有形形式,臻至以无形气劲及劲力运用伤人之“虚”境界边缘。十颗真武派秘制丹丸之效,足抵得上一年修为。
初平又细细考校三人武技。三人皆知武道修为与之天差地远,此问纯为提点自身,当然没人藏私,各个都卖力演示拿手绝技。初平根据各自所学,一一提点此阶段如何融汇有形之器与无形之劲,最大限度提升战力之法。
事实上这些都是现炒现卖。好在自身经历令初平极善权变,融汇自余冲及孙汶、慕容愚等处所得临时发挥,倒也奇巧百出,很令三人心折。
白狼国的事初平毫不担心。要点只在如何自然接收。心头始终放不下的,却是孙汶这个大敌。
初平相信三师兄功力不会逊于自己。两人若能携手,功力或仍及不上孙汶。但两人四手,攻击层次丰富一倍以上,打个平手应该不难。问题只在师兄资源远比自己丰厚,此种合作,自己没多大自主。而若能使索文等人与己同心,再练成一套阵法抵挡孙汶,自己就可完全自立。
因此初平不惜工本,赠药传艺之余,又闭门与三人反复切磋,要创出一种四人合力的战法来。三人当此良机,又岂肯放过?自然也是焚膏继晷,全力以赴的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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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第七夜。沉睡中的美人仍没醒来。辛格有些不知所措。事实上,多天的相处令辛格越来越痴迷。她身上的异象也令辛格坚信,复活绝非一厢情愿。
七天来,辛格竭尽所能将神庙布置得舒服。地上洒扫了,门窗全都修缮了。又用被褥和所有能找到的兽皮铺成一张舒适的睡床。神秘美人就在其中安睡。开始几天,容色从苍白渐转润泽。身体白天冰凉,夜晚火热。身上不时蒸腾出氤氲雾气。有时甚至会闪出霞光电火。令辛格又惊又喜。
然而今天情形不太对。
事实上辛格并不懂。但人之为灵物,天生有种抽象模式辨别好坏、善恶、吉凶的直觉能力。辛格的直觉告诉他,女神从沉睡中复苏遇上了困难。
首先,她的身体忽冷忽热,有时还不自然的**。脸色也不对,眉尖蹙起,显出苦相。要是辛格读过汉人的书,定会浮出一个词“西子捧心”。事实上,她并没做出捧心的动作。然而眉目的风情,自然倾吐出了这个意蕴。似乎她的气脉在心脏处出了问题。
还不仅此,随着情形的加剧,女神的额头渗出数颗晶莹的汗珠。汗一出来,整个神殿立刻氤氲着异香。然而辛格莫名觉得这并非一种好现象。要是有汉人医家在此,定会夸辛格有灵性。确实,以医理论,精华外溢,表明营卫失去控御,是元气也将消散的征象。
果然,随着汗出,女神的眼中也溢出了泪,接着鼻中流出清水,口角淌出血丝。事实上,所有孔窍都开始流泄精元。
辛格虽不知其中奥妙,然而看到女神眼帘透出的神光渐退,遍体都开始流出一种乳白色汗液,而且越流越快,脸色却开始灰败,不由惊恐异常。
我的女神,你可不能这么就死了!你知不知道,经过七天七夜的相处,你已成了我的所有。你要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辛格扑通跪了下来,拼命向破败的禹王神像磕头,并向所知的一切神灵祈祷。
或许淳朴笨拙的辛格容易感动神灵,那女子身躯一阵剧烈抖动,接着突然开眼,对辛格吐出了一个字:“来!”

辛格大喜,一咕噜起身,便回到了女神身边。然而,究竟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如同明了辛格这个疑问。女神身体忽然动了一下,红唇微启,眼眸流转,摆出撩人体态。似乎示意辛格与之交合。
辛格略愣了一下,便毫不迟疑脱光衣服,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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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天,四人足不出户探研武技。四人所学俱非泛泛,在思维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初平诱导下,年青人的创造力被极大激发。一套以初平为核心,三人辅助的全攻全守战法初见雏形。以之迎战孙汶,虽还远不敢说并驾齐驱,至少已不会全然挨打无法还击。
然而到第五天晚上还无消息,初平也有些坐不住。他令三人照常闭门演武。自己悄悄出门潜入王宫。
从迎宾官处得知,白狼国体制近似于汉人春秋前城市国家模式。除王族与官吏外,所有部民都是奴隶身份,在牧官带领下放牧,工官带领下建筑房子、制作器物,在将官带领下打仗等等。整个国家都是王族私产。国家设左右相。左相乌尔泰治民,右相由王太子所领,负责军事。两相府左右并歭,构成王宫的前部。
初平此时就在右相府也即太子东宫之内。他有些肆无忌惮,并不很在意掩饰形迹。但如今功力令他身法如风,在夜色中要发现却也不易。
东宫虽只整个建筑群四分之一大小,房舍已是多得令人数着麻烦。初平全不知内里细构,找得不耐烦,正想直接入内宫找唐灵儿问问。忽见前面一座偏殿里灯火通明,许多人坐着正在议论什么。心中一喜,赶紧靠了过去。
刚一潜近心中便生警觉,初平不自觉调细呼吸收敛体气,心中略有些吃惊。
从感应来看,内中诸人功力不俗,不知是白狼本国高手,还是新从外面来的?要是前者,自己可得善处。要是后者……结合这几天情形,自己独霸白狼国的计划恐怕已遇上挑战!
初平一念及此,行动便谨慎许多。不再尝试去看,只将耳朵附在一处细听。
……
“根据这几天看的、听的、谈的,各位祖爷爷意向明确没有?”
此人年纪当与初平仿佛,听口音似乎是巴郡一带的。而且初平莫名觉得似在哪里听过其人说话。时间应该在不太久远之前。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什么祖爷爷,实在不敢当。几把五服之外老而不死的贱骨头而已。都给流放到这蛮夷之地来了,还能怎么着?侄少爷可是门主至亲,此次行动既然由你负责,你拿主意,划下道来我们照做便是。”
此人心情显然不算很好。对辈分低出许多的这个本家执事子弟有些抵触。
那执事陪笑道:“祖爷爷折杀小子了。一家写不出两个唐字,再怎么着,也打断骨头连着筋。各位长辈不论辈分学养,哪是晚辈可及得万一。小子忝为执事,不过是因身无一技,除此别无所用。为祖爷爷们打打下手而已。”
接着有起身的响动,似是四面行礼。
此种谦卑态度果然大得好感。便听得一人道:“大功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一贯敬老尊贤。虽不学本支子弟所谓的末技,这形名(统筹)之学却是造诣非凡,不可视同那些纨裤。方兄万勿苛责。”
唐?大功?唐家堡的唐大功!初平蓦然领悟,心中便是一紧。唐家居然也插手到这里来了?如此一来变数大增。
此人却是对那本家小辈有好感的。此言一出,果然气氛融洽许多。
执事小辈谢过仗义执言的长辈,又谦逊了一通,诸人言语便渐渐转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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