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期间一些军阀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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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那首歪诗改编自民国山东军阀“狗肉将军”张宗昌的《俺也写个大风歌》,原诗如下:
“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张宗昌,上世纪二十年代占据山东和河北、江苏部分,一度是国内最有实力的军阀之一。此人在全国上千个大大小小的军阀中算是名声最差的一位。好赌贪色,嗜钱如命,大字不识一个。就这样的人,做过诗,出过诗集。
下面是关于张某人的一个笑话,“某军阀”就是指他:
某军阀有个四姨太喜欢到庙里去烧香拜佛,往往一个月要跑七、八趟之多,军阀问起时,便告诉他是为了他的前程和健康才拜佛祈求保佑,军阀于是放心了。
有一天,军阀突然心血来潮,问起跟随四姨太的跟班小陆子,每回随夫人到庙里去干什么?
小陆子说:“禀告大帅,夫人烧完香、拜完佛之后,就随庙里的大师父在禅房里吃饭。”
军阀说:“喔!那一定是素斋了。”
小陆子神秘兮兮地说:“禀告大帅,那大师父是吃荤的,并且还是一汤四菜。”
军阀一愣,问:“什么一汤四菜?”
小陆子说:“小的有一回等得太久,因为好奇,所以就躲在禅房外偷听。起先听到大师父叫着‘水’好多,就听到喝汤的声音,然后夫人开始叫‘鸭’、‘鸭’。过一会夫人又说师父的‘鸡’又肥又大,吃完鸡后,大师父一直叫‘烧蹄子’,看来是吃猪蹄膀了,然后过了一会,大师父又嚷着要翻过来,这回显然是在吃‘鱼’了,不然为什么要翻过来?”
军阀气得脸色发青,小陆子仍未查觉,继续说:“大师父准备的菜色又好,份量又足,夫人每回吃饭的时候,都大叫太好了,太棒了,还一直喘着气,说是顶得她受不了,显然是吃得太饱的缘故......”
川西坝子托李冰父子都江堰之余荫,出产丰富,有天府之称。而川东多山,交通不便相对便贫瘠得多。反映到近代,则是川军军阀多出于川西,如刘湘,刘文辉,邓锡候等。与此相映成趣,川东则出了一大批功名赫赫的革命家,如邓小平,朱德,刘伯承等。此乃后话,下面说两个四川军阀的趣闻。
其一:今天想聊的是一个川东老妇的趣事。老太太早寡,抚养孤儿长大。此子却是个异数,不肯闹革命,却在刘湘手下浑,累功升至师长。发达了之后,自然不忘老母养育之恩,把她接到成都享福,到达之日设宴迎接。却说老太太在出场之前,听丫环说这宴上一桌席就值八个大洋,顿时瞠目结舌,半天才道:“啷个一桌席八个大洋哟,未必上头摆的全部是猪油嗦?”
其二:省主席刘湘出川抗日,未捷而身先死。有人称是因老蒋为剪除异己下的黑手,众说纷纭,难下定论。作为雄踞蜀中多年的军阀,家产自然可观,这下他的夫人就成了成都数一数二的富婆了。刘夫人虽说是有名的母老虎,没受过教育,倒也还懂得维护烈士家属的形象,花巨资办了一所中学,平常学校一应花销也从刘府出。后来刘湘的公子也在该校读书。
那时已是抗战后期,青年学生受了进步思想熏陶,常在刘公子面前冷言冷语地说你娃的老汉儿(成都话,父亲的意思)是军阀。刘公子受辱之后,自然向老母投诉。刘夫人大怒,第二天冲到学校,要校长把所有学生叫到操场集合。校长不敢违扰这财神婆的意,只有照办。于是刘夫人在校园里发表了一段只有山东军阀韩复渠才能于之媲美的训话:“我晓得你们有人说我娃儿他爸是啥子‘军爬’‘军爬’的。未必他爸爬了你的哪个么妹儿?这个学校是我开的,再有哪个敢乱说,老子把这学校关你妈的!散会!”
民国年间,军阀韩复渠斗大的字不识一升。但他在任山东省主席时,却爱冒充斯文,到处发表"讲演"。他在齐鲁大学的一次演讲,就是一篇难得的奇文。
诸位、各位、在齐位: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就是演讲的天气。来宾十分茂盛,敝人也实在感冒。今天来的人不少咧,看样子大体有8/5啦,来到的不说,没来的把手举起来!很好,都来了!
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大家应该相互原谅。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得七八国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都不懂。你们大家都是笔杆子里爬出来的,我是炮筒子里钻出来的。今天来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荜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像对牛弹琴,也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了。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举双手赞成。就一条,行人靠右走,著实不妥。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都建立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建个大使馆呢?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第三个纲目,女学生篮球赛,肯定是总务长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会那么穷酸?十来个人穿著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争我抢的。

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坏人,所以我想告诉大家三个机密:第一个机密暂时不能告诉大家,第二个机密的内容跟第一个机密一个样,第三个机密前面两点已经讲了,今天的演讲就到这里,谢谢诸位。
民国年间,军阀韩复渠出任山东省主席,此人不学无术,大字认识不了一罗筐,闹出数不清的笑话,可是他却浑然不觉,喜欢百姓称他为“韩青天”,并以此而自鸣得意。
但是,韩复渠能够在乱世之中做出一番事业来,统帅千军万马,管理山东重地,是因为他确有一些独到之处。据说,在韩复渠统治期间,每当军械库要发装备或是军饷的时候,必须要有韩复渠本人盖了章的单据。韩复渠的副官见韩不识字,而且每天军械库的出入单据众多,认为有机可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一票。于是,副官就自己悄悄的写了张单据,再伪造了一个与韩复渠的印章一样的大印,盖在单据上面然后将假印销毁,再拿这张单据去军械库领出一批装备,偷偷卖得的钱中饱了私囊。
过后不久,韩复渠来到军械库检查,他将所有的单据全部拿过来,一张一张的装模做样看过,突然,他举起一张单据来:“这张不对,有问题,有人竟敢伪造我的印章!”
副官一瞧,吓得魂差一点没飞掉,韩复渠手里拿的,正是他伪造的那一张:就遮掩道:“韩主席,这明明是你盖了章的吗,是不是时间久了,你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不对,”韩复渠摇头道:“这一张是假的,我知道。”
“可是韩主席,你怎么能够肯定这一张是假的呢?”副官不明白:“这一张上的印章,跟其它上面的印章没有任何区别啊。”
“是没有区别,”韩复渠道:“可是我的印章有记号,我认得,这张上没有记号,所以肯定是假的。”
副官心想,我刻的印和你的一模一样啊,怎么就没有看到你说的记号呢?再问韩复渠这个问题,韩复渠把单据举起来,指着上面的印章说道:“你看清楚了,在我的印章上,有一根针,所以凡是我盖的章,纸上都有一个小洞,这张纸上的印没有小洞,所以我就知道是假的。”
竟有这种事?副官一下子傻了眼。
这就是韩复渠的管理办法了,一个不识字的人想出来的办法,很多读书人也猜不到。韩复渠让人猜不到的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山东粮食案,韩复渠的做法就更是让人无法理解了。
由于当时的中国处于战乱之中,各方军阀不断的搜刮百姓,全国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饥荒,处在“韩青天”管辖下的山东省更是民不聊生,各地奸商趁机囤积居奇,将粮食价格抬得高高的,让百姓更是叫苦连天。
针对这种情况,各地军阀为了休养生息,都严令粮商不得肆意涨价,违者,以军法从事。但是利之所在,人之所趋,粮商们为了发财,仍然是偷偷的涨价,结果有许多倒霉的粮商被查到,枉送了一条性命。
在山东省,也抓到了几个偷偷涨价的粮商,并立即押到城郊执行枪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韩复渠正在他的主席府和姨太太们打麻将,听到来人报说,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连鞋也顾不穿,光着两只大脚丫子,拉过来一匹没有配鞍的马,上马之后打马狂奔,直奔城郊法场。
当韩复渠赶到的时候,行刑队正对几个瑟瑟颤抖的粮商举起了枪,韩复渠急忙高声喝止,然后跳下马来,亲自给几个惊魂未定的粮商松开绑,并对他们说道:“几位,韩某人招待不周,让几位受惊了,这都是我韩某人的过错,我向几位赔礼,还请几位不要计较。”
几个粮商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复渠那张怪脸,几疑自己身在梦中:“韩主席,你不枪毙我们了?”
“我怎么会枪毙你们呢?”韩复渠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为山东百姓运来了粮米,山东父老同感大恩,我老韩再不地道,也不能恩将仇报,枪毙你们吧?这都是我手下人不懂事,怠慢了几位。”
“可是韩主席,”粮商们苦着脸说道:“我们私自抬高粮价出售,违反了主席您的军令啊。”
“哈哈哈,”韩复渠仰面大笑起来:“不就是涨个价吗,涨,涨,涨,你们随意的涨,想怎么涨,就怎么涨,谁敢难为你们,就是和我韩某人过不去。”他大声地吼道。
说到张宗昌的小老婆,是这位“三不知将军”不知中其一。哪三不知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张喜欢随身携带小老婆,据说来自于五湖四海,号称“八国联军”,连出入外国使馆都不例外。当年外国报纸对此有过报道。
张娶小老婆非常随意,没有程序,没有仪式。只要看上了,租间房子塞进去就算是张家的人了。门口再挂上个“张公馆”的牌子,派个卫兵装门面。不过,没几天,好色的张就把这位姨太太忘得一干二净。卫兵溜了,牌子取下来,姨太太重操旧业。有人打趣说:走,跟张宗昌的老婆睡觉去!传到张的耳朵里,一笑置之。
PS:张宗昌留有照片存世,外貌还挺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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