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次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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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肥阉掉藏獒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太医府。所有男性家丁看他的眼光,从此多了些敬畏,仿佛下身有些发寒。丫头们见到他则表情各异,有的脸红闪避,有的扑哧一笑……
好在藏獒黑箭还很硬气,塞回去的卵蛋竟然真的长好了。黑箭的神气一点也没变,吠声依旧威猛,只是脾气变得更加阴狠,除了牛大和王肥,谁都敢扑。
实验看来是成功的,王肥心中有数了!
这些天,老爷一直和卫旷单独详谈。王肥也没什么事干,不敢再干阉狗的勾当,毕竟牛大哥发怒是很可怕的。索性,他修炼起翔龙拳的法门。
卫旷连夜把翔龙拳导引术的各种图谱画了出来,心法也叫王肥记熟了。换句话说,翔龙拳下层的修炼方法,王肥已经完全掌握,能否学会,就靠自己的努力了。
他是天下最专注和努力的人,无论有多困难或者枯燥,他都能一遍一遍的练习,不厌其烦的,直到有点点进步。
他的这种干劲,修炼金身诀铁布衫是再适合不过了,可是对于翔龙拳,却万万要不得。因为,光从翔龙二字的字面看,可见这种拳法讲求招式的精妙,特别是下层心法,没有招式的高度锲合,再怎么苦练,根本不会有成效。
不过,这个拳法修炼到了上阶,则化繁为简,对于招式,反而不太看重了。
只是,王肥无法踏入第一道门坎。三百多斤的体重,练习任何姿势都是变了形的,可怜他还在坚持不辍,每天累得气喘吁吁,尽管看不到丝毫的成效。
牛大看不过去了,几次劝阻他,却没有半点效果。王肥的犟劲起来了,八匹马也拉不会,他不把这个导引术练出点效果来,是不会罢休的。
有一天晚上,王肥正在屋内翻看翔龙拳的导引术图谱,卫旷悄悄的进来了。
“兄弟果然是天下最用功之人,到现在还在研习拳谱!”卫旷呵呵一笑,坐在了他对面。
王肥也憨憨的笑了笑,“我也想跟卫大哥的武功一样好。”
卫旷叹了口气道,“王肥兄弟,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此趟回长安,所有事宜已经办完了,明天我就启程去辽东。”
王肥一愣,他对这个卫大哥很有好感,没想到就要分开了,顿时很是不舍,呆呆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肥兄弟,你是我二十年来所见到的最特别的人,尤其是你的天分,举世罕见,将来一定有一番作为。”卫旷感叹了一番,从怀中取出一卷书,递过来道,“这是翔龙拳上层招式的拳谱,我们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虽然你不适合修炼这套拳法,我还是希望都传给你。”
王肥感到鼻子一酸,虽然他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可是卫大哥对自己的恩情,还是感觉得很清楚地,“卫大哥,以后我去江湖上找你!”
“天下,并不太平啊!在长安城,还有牛大可以照顾你。”卫旷苦笑着摇了摇头,“王肥兄弟,你忠厚老实,以后切忌小心被人欺骗!”
王肥坚定地说道,“王肥不傻!”
卫旷见他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一扫往日的混沌,不禁暗暗称奇,又试探着问道,“王肥兄弟,以后要是有坏人到处杀人,被你看到了,你会怎么做?”
王肥一愣,脱口说道,“要是坏人杀我的朋友,我就把他们都杀掉。”
卫旷笑了笑,郑重的说道,“王肥兄弟,你要记住一个人的名字,他叫安禄山,他是天下最坏的人,他将来会杀掉很多人,也可能会杀掉你的朋友!”

王肥丑胖的脸庞立刻变得更加狰狞,连语气都变得愤怒起来,“我要杀了安禄山。”
卫旷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浅绿色玉佩,“王肥兄弟,这是卫大哥的一件信物,看到它,就跟看到大哥一样,你把玉佩戴在身上,天下任何卫氏药铺都会全力帮助你,算是大哥的一点心意吧!”
王肥的脸庞又变得柔和起来,他小心的接过玉佩,然后毫不犹豫的取出自己心爱的匕首,递给卫旷,说道,“大哥,王肥也送件礼物给你。”
卫旷接过匕首,发现这是把罕见锋利的武器,做工精美古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卫旷沉吟了片刻,还是把匕首还了回来,“大哥的武功可以防身,用不上武器,王肥兄弟,这把匕首还是你自己留着有用一些。大哥什么都不缺,你就不用费心了。”
王肥见他态度坚决,于是就把匕首收回了。
接着,卫旷详细讲了讲翔龙拳的法门。
翔龙拳的下层导引术心法,其实也是一种修炼真气的方式,不过跟单纯的呼吸吐纳又要复杂一些,必须配合身形的导引才能练成。
而翔龙拳的上层心法,则是攻击性的法门,一共有六式,一式比一式要厉害多倍。卫旷只能练到第三式:雷龙无影!从此江湖上未逢敌手,至于后面几式的威力如何,可想而知。
王肥奇道,“卫大哥,你为什么修炼不到第四层!”
卫旷苦笑着摇了摇头,“遥不可及,非人力可以达到,我此生恐怕无法突破这个瓶颈!”
王肥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如果翔龙拳修练到第三式就没有敌手,那如果修练到了第六式,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这个修炼的法门既然存在,一定有人练成过。
卫旷见王肥又开始发呆,于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退出了房门。
王肥痴想了片刻,又会过神来,翻阅起翔龙拳的上层心法,把上面的一招一式,努力的记下来。
第二天,卫旷果然离开了一品太医府,他走的悄然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上午,王肥又被牛大带到了雷池院。很久没来这里了,王肥突然感到一颗心扑通直跳,胸口很是慌闷。
牛大也发觉了王肥的异样,暗自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老爷又会对王肥做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疗伤,唉!老爷一向悲天悯人,可是最近半年的举动,却令他很是不解。
他不敢去往深处想,也不愿去想。
没多久,金太医进了屋子,他依旧阴沉着脸,流露出威严而又阴森的气息。他对着牛大摆了摆手,牛大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金太医转头望着王肥,一双晦明晦暗的眸子,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怕么?”
王肥点点头,又迅速摇摇头!
金太医冷冷道,“如果你怕,你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大小姐,也见不到牛大。”
王肥立刻摇头,缓缓道,“我不走,我不怕!”如今,他把大小姐和牛大哥当作最亲的人,要自己离开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金太医点点头,转身把墙上的一个饕餮雕塑拔了个方向,旁边的一堵墙立刻滑动起来,出现了一个小入口。
“进去吧!”金太医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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