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是宫小妞的事，我们干吗要去！”赫龙大叫着，在文日乌头上狠狠踩踏着。
“可这是我们一起接的委托啊，涵蔷说了只是要我们查找一下原因……”
“我不管！我又不是医生，我去能帮什么忙！”
“咦，你不是一直说你有须臾三世眼吗？九世童男的命批，值班室陈大爷算了半个小时才算出来，你看我几眼就瞧出来了。变异事件是昨天发生的，你也应该一看就能查出原因吧。”
“我根本用不着看……我是说，那里有很多研究员，都是吃干饭的不成？凭什么让我们做白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关系到十多条人命！”
“那些小娘皮只是变美人鱼，离不开水而已，又不会死！何况变美人鱼，人也变漂亮了，各种异能、潜能都被激发，还可以使用各种水系类法术，不比做人强！”
“你、你怎么这么清楚？”
“啊，这个……哇哈哈，本神是书灵嘛！只要书里写过的，我都知道！至于我的本尊，更是全知大能的真神！”
“这样啊……那你一定也知道把她们变回原样的方法喽？”文日乌眼前一亮，追问道。
赫龙支支吾吾，含糊其词，最后只好拼命蹂躏着文日乌的头发。
……
宫涵蔷和姬万罗被面前两人吓了一跳。
“呃，日乌，你跟赫龙为什么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墨镜和口罩，头上还弄顶大帽子？”
“还不是他说怕传染！捂得我浑身不自在……”
“这是进入重病疫区的必要防护措施！万一像**啥的，我们难道还能变男人鱼吗？”按照约定，赫龙在外人面前都变成成年人大小。
宫涵蔷心中暗道：你是灵体，还会得病不成？虽看出赫龙不知为何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对姬万罗笑笑：“师姐别见怪，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
姬万罗倒是很爽快地接受了这个借口：“奇人异士自然不同常人。”
文日乌问道：“涵蔷，这位是？”
“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师姐，是……”宫涵蔷看看姬万罗，后者摇摇头，“刑警队长，姬万罗。师姐，这就是我提到的两个搭档了。”
“那，姬大姐是陆少飞的顶头上司？”
“师姐是从外地抽调过来的，应该不认识陆警官。”
赫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多说。
姬万罗敏锐地察觉到赫龙的举动，认真看了他几眼，但是有墨镜和口罩在，发现不了什么神情。
“听师妹说，两位可以很快找出变异的原因，所以半夜把两位找来，还请两位见谅。”姬万罗似乎不太习惯说客套话，没几句就只奔主题，“不知道两位要用什么方法做检测，需要用到什么仪器？”
文日乌看向赫龙，后者颇不情愿地回答：“先带我去瞧瞧病患的状况再说。”
到了特护病房，文日乌本着非礼勿视的信条，当即转过身去，赫龙装模作样地走到玻璃隔板前面，扫了几眼，退回文日乌身边：“她们是吃了接近孵化的人鱼卵，身体和卵组织相互刺激发生了变异。她们变异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变异时她们身上出现了很多水泡。”
“那就对了，卵组织的变异体化作水泡消散掉了，只剩下变异后的人体。情况应该是，也不知哪个爱琴人鱼的死剩种无力抚养后代，就偷偷把自己的卵放到这些小……小女生菜里，然后便可以直接得到十几个同族了，嗯，就是这样没错！”
姬万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旁边的几个研究人员忍不住驳斥道：“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世界上哪儿来的人鱼，更不用说人鱼卵了！少拿神话来唬人！”
赫龙从口罩下发出沉闷的冷笑：“你们这帮科学家总是认为自己不知道的就是不存在的，却不知天地几何，物化千万！再说，如果我说的是神话故事，那你们学校又是怎么回事？都市异能小说吗？”
校方人员顿时鸦雀无声。
宫涵蔷赶紧打圆场：“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赫龙，你既然知道原因，那救治的办法也一定有吧？”
赫龙把手一摊：“我能看出来原因就算不错了，怎么治我可不知道。”
宫涵蔷和文日乌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架住赫龙走出屋门：“师姐，请你等等，我们商量一下再过来！”
“唔唔，阿宅你反了天了，敢和宫小妞一起对付我！还不把手放开！”
“邪神，你老实跟我说，”文日乌看看周围只剩下宫涵蔷，这才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是不是你弄的鬼？”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不要以为我最近好说话就来给我扣屎盆子！”
“你能看出来原因我不奇怪，可是人鱼没法上岸是谁都知道的，更不可能舍得把自己的卵给人当菜吃，尤其是快孵化的卵！并且，不说有谁能找到人鱼一族，能一次拿出十几个人鱼卵的，除了你用凭书具现术还会有谁！”
赫龙心中暗叫：这小子居然没被蒙过去！但他依然嘴硬：“你这也只是推测罢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用掉了，为什么我买的那些关于美人鱼的童话和神话全都不见？书库只有我们两个能进去！”
“我用那些书……好吧，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还怎么样，快救人啊！”
“切，本神帮她们提高实力，有什么不好！我看她们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漂亮多了！”
“你以前见过她们？”
“没见过我给她们吃人鱼卵干吗？”赫龙暗道：其实你也见过。
“可，话不是你那样说啊，做惯了人，有谁愿意突然把腿变成尾巴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宫涵蔷轻声插话道：“赫龙，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这样做吗？”
赫龙气恼地大叫：“还不是为了给这……哼，如果不是我当时答应了，才不会隔这么久，还采用这么温和的手段呢！”
文日乌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拿人家的未来开玩笑。邪神，你还是赶紧把法术解开吧！”
赫龙小嘴噘起老高：“好好，你总是要做好人！术我解开了，待会儿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变回原形自己传送回去。
“真拿他没办法。”文日乌摇摇头，宫涵蔷掩口一笑：“可他毕竟还是听你的啊。你也不用太责怪他了，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小孩子脾气。”
文日乌苦笑了一下：“走，看看术解开之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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