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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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日乌分三次把三人带回到家中,然后和赫龙回瑶池挖草搬树,刘兴宇则出门买花盆等物事去了。
宫涵蔷和余戟马上脱掉身上厚重的衣物,靠在沙发上休息。
两人发现客厅和月前所见大不相同。
房间比以前大了许多,空间增加了数倍。墙高了一米,窗户由原来的四扇变成了八扇,门也变成齐墙高。天花板为内金外红,上有一个九宫大阵,九种奇兽将九色彩灯或捧或抱或背或含,照亮客厅。地板换成了整块黑色反光石料,石中一个巨大的地球影像,周围点点彩星闪烁。墙壁上的壁挂全部被摘掉,整个墙体是数块同地板一样的石材,数不清的彩星忽隐忽现,倒映的人影却清晰可见。窗户完全嵌入墙里,与其说是玻璃,倒不如说是某种生物的眼睛,黑漆漆只看到各种颜色的星星。蓝白色金属大门上六种锁具交缠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旧的八仙桌和茶几被抬到了一角,茶几上一副中国象棋,棋盘上牛尾小老虎玩偶(?)抱着棋子呼呼大睡——它们原来的位置安放了电视墙、音响等电子设备,音响上还有两头半人高的暴龙状蜥蜴(?)警觉地观察着来客。除去这些和沙发,偌大的客厅里全然不见其它家具,极为空荡。倒是原来在阳台的三盆植物被分开安置在了新的窗户边。
原本通向厨房、洗手间的房门已然消失,只余过去通向卧室的房门。房门半开,透门瞧去却是一条长廊,同样的黑色反光石料,廊中薄雾笼罩,不辨末端,隐约可见几个发光门户。
“美女,我们不会跑到什么邪教徒的老窝里来了吧?这地方……变了好多,看得我心里发虚……”
宫涵蔷的笑脸僵硬,过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只怕我们都不在地球上了。”
“不在地球上,那还能在哪儿?”
“你看,”宫涵蔷素手微颤,指向地板和天花板,“下面的地球和上面的阵法在慢慢转动!”
……
过了一会儿,文日乌肩抗蟠桃树和朱果树,手里还捏着雪莲的根茎叶,从走廊门口出现。他放下雪莲,一手一棵树地比了比,觉得天花板还是有点矮,便空出右手,向上托了托,天花板开始缓缓上升,约莫又高了一米,而墙窗门也跟着拉伸。沙发上本就坐立不安的两人更是心惊肉跳,余戟看得合不拢嘴,宫涵蔷则泛起苦笑。
文日乌把树倚墙靠放,回身看到两人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两位,没吓到你们吧?”
两人齐刷刷摇头。
“老弟,啊,不是,大哥,我、我还有别的事,你看,我能不能先走?”
“咦,不用等我们把尾款结清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信得过你,改天电话或网上联络好了。”
“哦,那好吧。宫小姐,你也?”
宫涵蔷紧咬牙关,考虑了十几秒,终于点头。
赫龙在一旁看着,嘿嘿冷笑了两声:“阿宅,咱们可不能放他俩就这么离开!”
“为什么?”
“哇哈哈,此二人知晓我们太多东西,不可放过!”
“没必要一定……”
“阿宅,优柔寡断是成大事的最大障碍啊!为了你的将来,必须留下他们!”
“是吗?嗯,好吧……”
旁边二人直听得毛骨悚然,不等文日乌说话,就飞退数米,和文日乌拉开距离。
宫涵蔷掏出一叠白色卡片,口中诵咒,不停召唤出各种奇特生物,法力更是运到极致,金色灵气透体而出,两眼神光射出三寸有余。
余戟重新披上金狮皮,系上金腰带,又从背包中翻出双草鞋换上,然后取出一只九头人面虎玉像和一根青玉簪:“该死,只带了三件宝物出门,就只有用这两样刚到手的了。”

“呃,两位,你们这是?”
余戟大喝一声:“废话少说,想留住我们,先较量较量!”
“不是吧,还要打架?”文日乌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余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吼着:“小子,你居心叵测,想把我们灭口,见奈何我们不得,就在这里装无知吗!”
“灭、灭口?”文日乌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我是想找两位搭档,接点委托做雇佣服务的行当!你看,我连协议都准备好了。”
赫龙终于忍耐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哇哈哈,笑死我了,三个白痴!”
三人怒目而视,同声呵斥道:“你闭嘴!”
宫涵蔷努力调出一个微笑:“文先生技艺非凡,大可自开炉灶,为何要我们帮忙?”
文日乌讪讪说道:“我……我不太擅长和人沟通……”
赫龙抢过话来:“他哪是不擅长和人沟通,他根本就是不想沟通,恨不能成天在家看书睡觉!现在是我和兴宇兄赶他上架,他才没办法,要找人合伙。”
“喂,老弟,你不会有自闭症吧?”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
宫涵蔷轻轻把协议接过,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我在孤儿院的事务繁多,只怕不能随时候命。”
余戟也说道:“我闲散惯了,要是天天被人管这管那的我可受不了。”
文日乌看看赫龙,赫龙也看看文日乌,然后一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文日乌叹了口气,为两人打开大门。
余戟瞧瞧门外,生怕一脚踏到太空里去:“见鬼了,居然还是原来的楼道……”他又从外面瞅着门里,怎么也看不出里面会有一个巨大的客厅。
“咦,你们要走了啊?”刘兴宇一手两个巨大的盛土花盆走上楼来,“小乌,事情谈妥了?”
“大叔,他们说还是想单干。”
“单干?”刘兴宇放下花盆,“大侄女,你那些活计一年能净挣多少?”
“我的客户都是经济实力不错的人,一年下来,除掉各种开销,总有个几万十几万吧。”
“小余,你呢?”
“我算算看……嗯,”余戟老脸微红,“我挣的倒不算少,可是用得也快,一年下来……”
“那就是了,小乌,告诉他们你今年的预期。”
“我的预期是挣一亿吧,先还邪神的钱。其实他总共给了我五亿,还有四亿多在银行。”
“一亿、五亿!?”余戟难以置信地瞧了瞧赫龙,回想了一下文日乌给钱的手笔,几乎是下意识地扑到赫龙身下,“老大,请收下小弟吧!”
赫龙不屑地说道:“想跟我混,先到阿宅那里练两年再说!你要是忠心办事呢,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多谢老大收留,多谢老大收留!小的必效犬马之劳!”
宫涵蔷仍然犹豫不决:“可是……”
文日乌极力劝说:“如果宫小姐还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资助孤儿院一段时间,再找个教育专家来进行管理。反正我只是想找你们合作,又不是招你们当职员。”
刘兴宇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宫小姐,你作为院长,还是把重心放在增加孤儿院的资金来源上比较好,管孩子的事,交给老师们去办吧。”
宫涵蔷考虑再三,终于点头答应:“那么以后就请诸位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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