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沒事搞那麼複雜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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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人體鍊成,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用來復活死人的鍊金術,動漫<鋼之鍊金術師>中多次提及到這名詞。
天空中,星星已經淡下去了,東方天邊上開始放白了,這時候天際變化得很快,漸漸白得晃眼,接著從地平線上開始一抹一抹地放射出紅紋,嬌艷的朝陽,已從東邊群山背後跳了出來,萬屢紅霞四溢,和山谷中緩緩升騰的晨靄交融,變幻著五光十色的光環,噴射出萬道金幅,給萬物罩上一層燦爛的霞輝。
武哉南的房間中。
「喂~起床了...」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的情緒在耳邊響起,意識因此漸漸清晰了起來...
「起床...快給我起來!」
「碰!」耳邊一聲巨響,武哉南如同觸電的蝦子一般蹦彈而起,顯然嚇得不輕。
「夏乃姐?」武哉南茫然地看著正一臉不悅的武夏乃,再望了望四周,開口問道:「早上了?我怎麼會在這...」從外頭照射進來的日光顯示此時是早晨,身旁的景物也讓他得知他在自己的房間中。
「廢話少說!快點起來去吃早餐啦...」站在一旁的武夏乃身上的打扮與昨天相同,臉撇向一旁嘟嚷道:「春咲要準備早餐,冬玲又不知道跑去哪裡,大姐自己也不來叫,明明就在隔壁而已...嘖!」
「不了...我不餓...」腦袋漸漸清晰的同時,昨晚的種種也隨之浮出,雖然身上的黑色怪圖已經消失,但臉上乾硬的淚痕仍代表著一切都已發生過了,這使武哉南心情十分沉重,在還未將腦中的混亂理平的當下,他實在沒有胃口。
「......」被拒絕的武夏乃看了武哉南一眼,反常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我想也是,知道那些事情後的確會讓人沒有食慾...」
「夏乃姐妳也「看」過了嗎?」武哉南抬頭問道。
「當然...我和冬玲都看過了,那陣子...我都忘了我那時是怎麼個反應呢...」武夏乃苦笑一聲:「好像把山壁給打出一個洞的樣子...」
「還真是驚世駭俗卻理所當然的反應啊...」在心中如此想著,武哉南又問道:「那春咲姐呢?她還不知道嗎?」
「她啊...」彷彿想著些甚麼,武夏乃頓了頓,苦笑著說道:「要是知道了,可是會哭死的...所以你也記著別去跟她談這些事,我們跟她講的跟事實有不小的差距。」
「嗯,我知道了...」武哉南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原來我一點都不屬於現實世界啊...看了這麼多,懂了一些...卻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啊...夏乃姐,我想多知道一些...不論是爸媽還是我自己的事。」表情凝重地望著武夏乃。
「跟大姐說的一樣...去找大姐吧,她在房間裡。」走出房門,忽然想到,回頭又說了一句:「既然你不吃...那你的早餐就給我啦~」之後神情愉悅地轉身離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走向隔壁房間,此時武秋月的房門是半掩著的,似是知道有人將要到來一般,從門縫間望去,此時的武秋月與昨晚一樣正坐在方桌旁,但桌上滿滿封皮古老的書籍取代了茶壺,武秋月小小的身子幾乎被書堆給埋住了。
然而當武秋月專注地看書時,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恬靜自然,僅僅是一個翻書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優雅的氣質,一時之間,武哉南有些不捨出聲打破這恬雅的氛圍,就這麼站在門外望著武秋月。
「還想問些甚麼嗎?」似是察覺到武哉南的目光,武秋月抬起頭並一語道破武哉南的意圖。
「對,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武哉南走進房間,態度恭敬地答道。
「這樣啊...」武秋月放下手中的書,望著武哉南說道:「先說說你昨天看到那些之後的想法。」此時武秋月表情嚴肅,顯然很重視這件事情。
「感想啊...給我點時間好好想想...」武哉南低頭沉思,昨晚的畫面一一閃過。
「可以,我等你。」武秋月拿起古書,優雅地翻閱了起來。
過了一會,武哉南顯然想好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想好了。」
「說吧。」
「我覺得...我應該做些甚麼,雖然我不知道武神這個稱號究竟代表著甚麼,但我既然是武神的兒子,我想我應該擔起這個身分該有的責任...」見武秋月正專心地聽著,武哉南繼續說道:「而且...我對於將母親從妳們身邊奪走感到很自責...如果不做些甚麼,我會很難過。」
「沒錯!」武秋月嚴肅地瞪著武哉南,沉聲說道:「你的確要做...而且要做很多!在你完全不知道的這十多年裡,我們一肩扛下武神族的一切,其中的艱辛是你無法想像的!不過你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不能怪你,但既然現在時間已到,你就必須為你的身分、你的血脈以及武神族奉獻你的心力、你的未來甚至是你的性命!」語氣嚴厲至極,令武哉南一陣心驚,此時的武秋月與先前溫和的形象判若兩人。
「我明白...」心中明白武秋月的確有發怒的資格,武哉南姿態極低的說著:「我會負起這份責任的,在這之前,我希望多了解一些事情。」
「問吧。」武秋月乾脆地答道。
「我想問,究竟「異妖」是甚麼?」
「異妖...」武秋月目光微微一寒,緩緩說道:「用最直白的話語解釋的話,那是我們武神族的「宿敵」!一個糾纏我們武神族數百年的噩夢!」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痛。
「它...是從哪裡來的?」武哉南問道,他直覺認為異妖這種類似於「西魯」的存在並非是在這個世界誕生的。
「不知道...這個問題大概只有武神族的始祖那代才能回答吧,我們之所以稱其「異妖」,便是指其乃「異界之妖」。」
「那它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腦中浮現眾人提到異妖時,臉上的憤恨之情。
「因為,它的目標是奪取我們武神族視如性命的「武神血」!」武秋月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武神血」...那是一種力量嗎?」武哉南隱約猜到了一些,連忙求證道。
「力量...可以這麼說,但我們習慣用「靈氣」還稱呼它,「武神血」是「武靈脈」的源頭,是由「本源靈氣」所化...」
「靈氣?就是指妳們使用的那些超現實的力量嗎?那「本源靈氣」是...」對於這反覆被提到的名詞,武哉南感到十分好奇,連忙問道。
「停!」武秋月出聲制止有些興奮過頭的武哉南,平靜地說道:「靈氣並非我所學,這方面的細節問題你去問夏乃她們,我繼續講異妖的事情,別插嘴。」
「喔好。」不敢再隨便插話,武哉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從武神族始祖那代開始,異妖每每都會在一定的時間出現,似乎有著破開空間移動的能力,在加上其本身防禦力與再生力皆極強,歷代武神都只能將其擊退任其逃入異界中,而每次過程中往往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臉上浮現一股憂傷之色,武秋月繼續說道:「而我們這一代,照慣例,本該還有數年的時間異妖才會來襲,但因不明原因,時間被提早了,縱使父親大人是公認的歷代最強武神,仍因準備不足,只能選擇與異妖同歸於盡...」言語間充滿無盡的遺憾與哀傷。
「......」同時想起父親武宗豪與異妖一同消逝的畫面,武哉南一陣黯然。
「我想你最想知道的,是母親大人當時對「異妖尾」所施的咒術與你之間的關係吧。」武秋月準確地道出了武哉南的心事。
「是的...雖然知道母親是因為我才...但究竟為什麼?」武哉南十分在意這個問題,若是不能得到解答必會成為心病一直困擾著他。
「唉...」顯然對這件事情抱憾許久,武秋月顯得格外的感慨說道:「這真的只能說一切是命運惹的禍啊...就這麼剛好在異妖來襲前,文翰叔因為與南州人有所接觸,並從他們手中拿到一件屬於南州巫術體系的「古巫器」,徹底研究之後對這些東西產生興趣,決定深入南州去尋找,臨去之際將古咒器與其用法交給了母親作保管...因為去南州而錯失了與父親一起消滅異妖的機會,卻又因那件古巫器使「武靈脈」不至於受影響...」講到這,武秋月心中又是一陣遺憾。
「所以是因為那個古...古巫器的關係?」武哉南極切的想知道答案。
「沒錯,文翰叔曾說過,配合那件古巫器使用的巫術,是南州的巫師用來強制收服那些埋藏在野獸體內強大的「獸魂」用的,這巫術能強迫「獸魂」與施術者融合,不論他的本體多麼強大...對付已經失控的「異妖尾」正合適,但代價是施術者的生命力得貢獻給「獸魂」,這會使施術者的壽命大為減少,所以是歸類在禁術的一種...」緩了口氣,武秋月繼續說道:「而因為這巫術是強迫「獸魂」與施術者的生命力結合,當施術者死去後「獸魂」也會隨之消亡,但如果施術者體內有另一個生命體,那「獸魂」便會轉移至其身上...」說到這,武秋月看了武哉南一眼。
「......」知道那個「生命體」指的是自己,武哉南靜心聆聽。
「由於施術之後母親大人已經損失許多生命力,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就算找出解咒之術,短時間內也不能施展,但母親大人偏偏不能等,因為她必須將僅剩不多的生命力用在孕育生命體之上,...」說到這,武秋月眼中又是數道寒光閃爍,盯著武哉南使他心裡直發毛,沉聲繼續說道:「堅決不肯放棄,到最後母親大人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為往後鋪路奔波...不論是武神族的未來還是之後會轉到你身上的「異妖尾」...」
「那...現在那個「異妖尾」在我身上?」武哉南驚訝地望著自己的身子,這十多年來並無任何異狀,連病痛都很少,更不用說有甚麼「異妖尾」在身上。
「不用找了,「異妖尾」被封印在你的體內深處,當初母親生下你的時候,就用積存數個月的「武神血」將它給封印住了,這麼多年來,為了不讓這個封印有任何鬆動的可能,文翰叔帶你遠離有過多靈氣的「靈脈」,避開任何可能發生的危險,甚至禁止任何可能引發你體內靈氣的活動!」說到最後,武秋月顯得有些激動。
「原...原來如此啊...」一直以來存在心中的疑問在此刻終於獲得解答,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關聯的,武哉南完全不知道事情會是如此的複雜,這真相使他感到無比的震撼。
似乎想一次解釋完,武秋月接著說道:「所謂的「時間到了」,是指你的18歲生日,在武神族中有流傳著這麼一句:「武神血脈,成年沸;武血沸騰,見武神!」,意思是說歷代武神在其成年之時出現的...因為成年當天,武神後裔體內的血脈會跟「武神血」共鳴,並能將之大量吸入體內,要知道,每滴「武神血」都是由大量「本源靈氣」所凝結成的精華,你夏乃姐一個月也只能吸收十滴!」
「一個月十滴也這麼威了...」腦中浮現武夏乃那破壞力驚人的拳腳,不由得對這「武神血」的神效一陣咂舌。

「這就是武神得天獨厚的地方,有著大量「武神血」作基礎修煉,再經由上一代武神認可後從其手中接過「武神魂」,便能以新一代武神之姿成為武術界中最顛峰的存在!當初,父親大人只用了一年,就得到上一代武神的認可!」一提到父親,武秋月臉上不禁浮出些許自豪之色,想必曾親眼目睹當年武神的榮光。
武哉南從中聽到一個重要的訊息,連忙問道:「咦?上一代武神...這麼說來,豈不是還有爺爺?爺爺當時怎麼...」昨晚所見的畫面,並無出現其他的親人,因此感到疑惑。
「因為爺爺已經過世了...在交出「武神魂」的那一刻就過世了...」提到這件事,武秋月顯得有些黯然:「「武神魂」是跟武神性命相連的「靈核」,擁有它,才能完美的運用「本源靈氣」,而要讓武神認同並交出「武神魂」,就必須在少於上一代所需的時間內提出挑戰,並在其手下撐過高於上一代當初所撐的時間,證明其潛力超越上一代武神...這是由第一代武神傳下來的族規,同時也是為了創造消滅異妖的機會,所以必須遵守...」
這下武哉南更驚訝了,這等弒父的行為居然一直傳承下來,其中父子間所要面臨的殘酷,光是想像就覺得毛骨悚然,內心深處有些慶幸不必面對這等慘事。
「原本父親大人是最有希望消滅異妖的...」再次感到深深的遺憾,武秋月以極哀怨的語氣向武哉南說道:「要是父親大人還在,你一輩子都沒機會當上武神的...」
「呃...」武哉南尷尬地苦笑著。
「不過既然父親大人不在了,那你就必須擔下成為武神的這個責任,明天就是你的成年之日,今晚12點準時為你舉行儀式,細節到時再說明,現在你先去了解一下「靈氣」究竟是甚麼樣的力量吧...」結束話題,武秋月從手腕上拿下一個玉手鐲,輕輕地用手指彈了幾下,便靜坐在那不動。
「那...我現在去找夏乃姐?」不明白武秋月方才的舉動意義何在,武哉南只能當那是送客的意思,便要起身離開。
「不用...她馬上就會過來...」武秋月神祕地笑了笑,望向門外。
「碰碰碰...」急促的腳步聲從房門外傳來。
「者偶師麼事?」只見武夏乃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此時臉上的狼狽完全破壞了一張姣好面容的形象,嘴裡滿鼓鼓地說話不清楚,嘴邊還殘留一些疑似番茄醬的紅色醬料,顯然方才她還在享用著早餐,似乎被武秋月以特殊的方式叫了過來。
「帶他去妳的訓練場,跟他解釋「靈氣」。」武秋月神色自然地說著,似乎已經習慣武夏乃這副餓鬼模樣。
「蛤~~~」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抱怨聲,武夏乃連續幾次吞嚥,終於將嘴中的食物給吞下肚,這才繼續說道:「為什麼不叫春咲或冬玲去做啊...」
「春咲也跟妳去,至於冬玲...妳先找到她再說吧。」武秋月不在意地說道。
「甚麼事都要我做...」武夏乃不高興地嘟嚷道。
「嗯?有意見嗎?」武秋月眉毛一挑,將手放在玉手鐲慢慢撫摸著。
「沒!沒...不敢...」用懼怕的眼神看著武秋月手中的玉手鐲,武夏乃連聲答道。
「那還不趕快去?莫非妳有甚麼問題嗎?」武秋月微微地笑了笑,笑容中帶有一絲...陰森?
「沒有!那個...阿南,快給我出來。」武夏乃一把抓住武哉南的後領,直接將其從地上拖到了門外。
將門小心關上,武夏乃惡狠狠地瞪了正用怪異神色盯著它看的武哉南一眼,擦了擦嘴巴說道:「害我早餐都不能好好吃!真是超煩的...你跟我過來!」
跟著武夏乃來到位於武龍居西南方的餐廳,此時裡面只見武春咲的忙碌身影正在收拾桌上的殘餘,看到兩人,武春咲停下收拾的動作,疑惑地看著武哉南問道:「你怎麼會在...夏乃姐,妳不是說他肚子痛在拉肚子...所以才不吃早餐...」
「呃...」尷尬地看著正不斷挑眉作怪表情的武哉南,武夏乃乾笑道:「哈啊,這個...他剛剛才拉完的嘛...」偷偷地推了武哉南一下,示意他配合自己。
「是這樣沒錯,春咲姐,我現在還不能吃東西,所以給夏乃姐吃沒關係的。」感受著在腰上頂著的那顆足以將肋骨打成骨灰的拳頭,武哉南無奈地撒謊道。
「這樣啊...那我午餐幫你煮一些粥好了...」武春咲講話的方式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這般的輕聲細語,與她的外表十分般配,
「春咲,先別忙著準備午餐,跟我們一起到山壁那邊去,大姐要我讓他見識一下「靈氣」。」說罷,轉身離去。
「喔好,我等下就過去...」武春咲趕緊加快收拾速度。
「跟我來。」武夏乃喚了武哉南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從樓梯走下去,縱觀四周,腦中再次浮現當初父親如狂獅怒吼般的威猛形象,不由得心想:「這邊當時也經過一番激戰吧...可惜沒看到...」
武夏乃帶頭走過中央處,這時武哉南才看清整個武龍居的結構,二樓的下方是空的,只有數根大柱子支撐著,可以在下面行走,不禁對這種特殊的建築方式感到奇怪。
顯然察覺到武哉南此刻心中的疑惑,武夏乃主動說道:「這裡是改建過才如此的,原本下方是其他武神族族人的住所,但在那次異妖來襲後,房子被破壞大半,在加上族人銳減的關係,就沒再重建住所了。」
「......」經由武夏乃一解釋,武哉南完全可以想像當初與異妖一戰所付出的「代價」之大,光看整個武龍居到現在他除了四個姊姊外,連個僕人都沒看到就知道,大戰所引發的淒慘後果...
武夏乃口中的山壁位於武龍居的南方,離武龍居有一小段距離,抵達時,武哉南望著高聳入天的山壁,亦是一陣咂舌,近看這片山壁,便會發現其岩質的不平凡,整面山壁竟是皆由顏色斑白的石頭所組成,隱約跟當初在「武神殿」所見之重量驚人的白石有幾分相像。
「這些是?」武哉南在好奇心作祟下,正欲伸手觸碰岩石...
「不行!」武夏乃忽然一掌將武哉南的手壓下,嚴肅地說道:「這片山壁底下有跟「武靈脈」連接,這些石頭多少都沾染上一些靈氣,現在的你是不能隨便接近靈氣的!」明白這其中的嚴重性,武夏乃將武哉南拉開,與山壁保持數十步的距離。
「你站在這就好了,聽我跟你解釋...」武夏乃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言語,清了清喉嚨說道:「所謂的「靈氣」,是我們中州武術界專屬的一種力量,擁有馭氣體質的武人只要經過正確的修煉,就能擁有這股力量,而其中,「靈氣」又分五種屬性,通稱「五行靈氣」...」
「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的那個五行嗎?」常年接觸動漫小說,武哉南對這五行並不陌生。
「沒錯,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靈氣,各有其特色,因修練靈氣的種類需看修練之人身體屬性而定,一般的武人皆只能選擇同屬性的靈氣修練,但我們武神族例外...」
「為什麼?」
「因為我們能吸收「武神血」!因為我們修練的是「本源靈氣」!」言語間,自豪之色展露無遺。
「「本源靈氣」是?」對於這跟武神有極大關聯性的名詞,武哉南早已疑惑許久。
「「本源靈氣」顧名思義,就是一切靈氣的本源,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氣」都是由其所衍生而成的,而武神族族人天生就能吸收並加以利用這種特殊靈氣,所以我們都能擁有多種屬性靈氣...」
「那豈不是五種靈氣都能使用?這也太...」武哉南原本想說太賤了,但轉念一想,自己也是武神族的,這樣講的話,他自己豈不是其中最賤的一個?
「當然沒那麼簡單...要練多種屬性的靈氣,要花的時間比單練一種要多上好幾倍,這異學多反而不精,像我也只練了火跟土兩種屬性的靈氣...」
「火跟土?是因為五行中的相生嗎?」印象中五行相生,火是生土的。
「喔?看不出來你懂得還蠻多的嘛...」武夏乃調侃道。
「妳才是最看不出來的...難得妳這種暴力角色能解釋這麼一大段的...」武哉南在心中腹誹道,表面上仍是興奮地問道:「那妳能噴火或者是招換出石柱甚麼的嗎?」記憶中,五行這種設定都是以法術形式出現的。
「你小說看多了吧...哪有甚麼噴火石柱的,看著...」武夏乃給了武哉南一個白眼後,忽然向前一握拳,只見周遭的空氣因這一握,猛地向四處噴散而開,將武哉南的臉吹得生疼。
「這是甚麼...」摸了摸臉頰,武哉南一臉茫然地問道。
「這是「火行靈氣」,靈氣這種東西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也遠沒有甚麼火焰這麼顯眼,用白話一點來解釋的話...就是武俠小說裡面的「內力」吧,只不過靈氣比那複雜多了...」
「有多複雜?」
「五種屬性靈氣又有分練內氣和外氣,作用各不相同,像是我練的是「火行內氣」以及「土行外氣」...」
「啥?還有內外之分啊...沒事搞那麼複雜幹啥?給本說明書借看一下吧?」武哉南對於這種他毫無概念的東西感到十分苦惱。
「說你個頭...用眼睛看腦袋記,「火行靈氣」的特色就是高能,而內氣與外氣的分別在於,內氣是將高能量的靈氣以「爆」字訣使出,看這邊...」武夏乃走到山壁前,腳踩弓箭步,右拳猛地向後一拉,隱約有股無形的波動纏繞在拳頭上,低喝一聲:「爆!」接著出拳!
「磅!!!」一聲重響,一大片煙塵撲面而來,刺的武哉南連忙遮臉閃開。
「靠...石破天驚拳啊...」煙塵散去,看清山壁情況的武哉南仍舊只有吃驚的份...因為他看到一個手臂無半點肌肉的少女將堅硬的山壁上給打出一個直徑約兩公尺的凹洞,地上滿滿都是被打碎的石塊,而武夏乃一臉得意地站立其中,纖纖素手毫髮無傷!
「這就是「火行內氣」...怕打太大力搞到山崩,我剛只用了兩成力!」
「兩成?!」武哉南看看山壁,再看看自己,評估了一下,武夏乃這一拳要是打在他身上,他的下場恐怕比散落在地上的碎石塊還慘...
「夏乃姐...」
「嗯?怎樣?」
「以後要是對我有甚麼不滿...請儘管說出來...千萬別動手!」武哉南瞬間便將腦中那原本要用來攻略她的計劃給抹煞掉,畢竟當初以為被她打了不起斷幾根骨頭,憑武春咲的醫術短時間就能治好,只算是一些小痛苦罷了,但如今見識到兩成功力所擁有的破壞力,武哉南沒那膽子用身體去嚐試高於兩成以上的破壞力為何,畢竟...武春咲那是醫術...不是鍊金術!沒辦法對碎肉塊進行人體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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