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北上落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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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山,以终年积雪和云雾缭绕的景致而得名。凌云寨就坐落於山坳之上,这里没有怒吼的狂风,没有厚重的皑皑白雪,越是向前走,阳光越是充沛,这里仿佛是风雪之外的世外桃源,若是不知情的人经过这里,绝对不会相信在这山峦之中竟然别有洞天。
颜歌吃惊的张大嘴巴,雨月也被这里春天般的景色所吸引。
乌华骄傲的向雨月和颜歌介绍这里的一切,好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且是热情好客的那种。但是很显然,这一路走来所遇见的人无不是对这冷寒天点头问好,对乌华则是视而不见。
雨月心里窃喜,看来讨厌乌华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这样一来以後也无需忌惮有谁会斥责她对待乌华时有些过分的行为。
反观冷寒天,他笑的和善,小心的将雨月护在身後对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都礼貌的问好,丝毫没有愧对众人对他的礼遇。但是身为一个被大家所敬仰的人,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向众人昭示雨月的地位和她的重要性。
这样的热情招待令雨月极为不自在,趁著乌华的长篇介绍稍微告一段落,雨月马上插了一句:“冷大哥,你在这里的地位很高麽?”
冷寒天想都没想就笑著答道:“没什麽高不高的,只是大家看得起我罢了。”毕竟他是在凌云寨长大的,这里的兄弟和他们的家眷没有几人是他不熟悉的,见了面打个招呼也很正常。
雨月盯著冷寒天,不愧是老江湖,对於她这种试探性的问题看来是早有准备了,所以回答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露口风,也不失礼於人前。佩服的心情油然而生,但也觉影响不了她张雨月的计划,虽然这也称不上什麽计划,只不过是想借由著这个山寨的生意为自己和颜歌赚取一点点的生活保障。她都已经不顾山贼的凶残,冒著生命危险来这里当教书的先生了,拿点酬劳应该不为过吧!反正照比那些繁文礼节,她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安逸点有什麽不好!

“可是我看那些村民好像很敬重你的样子,乌公子,你说是麽?”既然从冷寒天嘴里套不出什麽,但至少现在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乌华。
“那是当然,再怎麽说冷大哥也是堂堂青龙堂的堂主啊!”
乌华果然没有辜负雨月的期望,一语道明。
凌云寨在寨主之下分为四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地位相同各司其职。青龙堂负责运输,白虎堂负责买卖,朱雀堂负责账务,但是玄武堂的职务一直悬空至今,虽然曾经招致其他人的不满与怨怼,几个堂中的兄弟差点引起冲突,但最後还是被寨主压了下来。
堂主是经过武斗一一挑选出来的,三年一次的武斗大会是落云山最隆重的仪式,期间脱颖而出的胜利者将接受寨主的考验,合格者才有机会登上堂主之位。这看似简单的过程满载著血腥的气味,任谁都能清楚的嗅到。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之後她才知道的。
“堂主,那冷大哥岂不是很厉害!”雨月用崇拜的眼神恭维道。
出乎雨月意料得是冷寒天一反之前的满口推脱之词,反而倒腼腆起来,脸上渐渐染上了潮红之色。
这是在上演什麽戏吗啊,可是照这情形来看是问不下去了。
“恩,雨月,前面就是寨子的大门了,我会先叫人带你去休息,然後再,再带你去见寨主。”冷寒天说完就低下头,径直向前走。
雨月有些泄气,拉著颜歌吃力的紧跟在冷寒天身後。
“等等我,冷大哥!”乌华在後面大声的叫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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