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非常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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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被欺负保持沉默,自然不是我的风格。趁着寒星养伤的这几天,我偷了昕薇城内几个大户人家后,大大方方地逛进‘鉴宝斋’,出手极度阔绰,买下了老爹最喜欢的二十几件古董(也是‘鉴宝斋’最好的藏品)。当天夜里我又将付出的银票一股脑盗回,顺便搜走了‘鉴宝斋’几乎所有的银票。这样不但教训了那个不孝的弟子,还能光明正大的让老爹带着宝贝上路。
仅仅六七天的光景,神秘盗贼的事情在昕薇城传的已是沸沸扬扬,上到八旬老者,下到学语孩童,几乎无人不晓。寒星和拓对我做的事情心照不宣,只有老爹还蒙在鼓里,直道‘是天地报应’我也不说破。
寒星的毒已经全部清除,老爹的精神好转了很多。早晨拓和寒星出门去挑选马车,说是要再买辆大点儿的。我们现在的这辆马车,别说是装老爹的古董了,怕是光坐人都坐不下了。我将这几天给大家采买的东西分类,每人包了两大包,又换来小二准备了路上吃的一些东西。
宝宝坐在床边玩着我的小皮囊,上面的装饰他似乎很感兴趣。
“璃儿啊,你来帮爹看看,这几样东西要怎么拿?”傅余老爹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我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地上放了许多规格不一的木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老爹的古董,长途的颠簸确实可能被损坏。
“璃儿啊,你说这几件东西要怎么拿呢。”老爹发愁的看着玉雕镂空的小瓶子和几个同样镂空的瓷器。
我想起了书中写到的龙泉青瓷的运输办法,可是哪有那个时间等种子发芽啊。我想了想又叫来小二,给了他一张银票,叫他去布行弄几匹布来,撕碎了填充在瓷器内部和装瓷器的盒子里,其他的古董也一样处置,装满以后封死木匣,这样一来就不怕颠簸损坏了。老爹高兴的点头,直说是个好办法。
“二哥,我和大哥回来了。”拓笑着走进来“马车很棒哦。”他向我邀功。(自从寒星身体好转后,拓就对我改了称呼)我笑笑夸了夸他。
“宝宝呢?”寒星问道。
“在我屋子里呢。”我之所以放心将宝宝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是因为夙容锦会帮我照看,若果有什么事,他定会飞过来告诉我的。
拓转身去我的屋子找宝宝去了,寒星也跟了过去。我摇了摇头,俨然两个新奶爸。给老爹倒了杯茶,想起我屋子里的茶水没了,又倒了两杯端给拓和寒星。推开屋门,宝宝正拿着小铁塔放到拓的手里。
“好精致啊,宝宝在哪里找到的。”拓问宝宝。
“爹爹,包包里。”宝宝指着我的皮囊答道。
“大哥,你看二哥背着我们私藏宝贝哦。”拓笑着把铁塔给了寒星看,寒星接过铁塔。
“叔叔,又一个叔叔。”宝宝看着夙容锦的方向怯怯道。
“宝宝、宝宝,你看的见我,看的见我了。”夙容锦高兴的一下子飞上棚顶又飘落下来,我顿感无力。
拓刚拿到手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摔碎,寒星也惊骇的看着夙容锦,此刻我已然知道了,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看到他飞来飞去的样子。
“他他…他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寒星见宝宝走向夙容锦要拦住宝宝,我阻止了他。
“叔叔,跟宝宝玩。”宝宝走上前,拉住夙容锦的衣角。夙容锦很激动,抱起宝宝在屋内转着圈。宝宝起初有些怕,玩着玩着胆子就大了起来,直嚷嚷着再高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寒星也用眼神询问着我。

“拓,其实你可以叫我三哥了,因为我们家还有一个一直隐藏的成员,如你所见。现在好了,你不用再给我开药了,我并不是自言自语,我在同锦说话。”将夙容锦的故事简明扼要的讲给他们,他们听的啧啧称奇。我盘算着该将锦的事情也告诉老爹,似乎是触摸了铁塔的人就可以接触到锦。
“客官,您托小的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老爷子让我来问问您,要是可以,我们就封箱子了。”小二见门没关严,屋子里又有说话声,敲了敲竟走了进来。
“天…猜他是想喊天啊,可惜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就昏了过去。在他眼里,宝宝一个人在屋子里飞来飞去,还喊着叔叔再转一圈,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撞邪了。
夙容锦抱着宝宝,在空中对我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转头看着地下已然昏迷不醒的小二,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老板解释。
最终的结果是老爹出乎意料,平静地接受了锦存在的事实。而客栈的老板则是被小二绘声绘色的描述感染,胆战心惊的将我们请出了客栈,本来打算明天一早离开赶路,现在只好另外找处远一点儿的客栈了。
我与寒星各赶了辆马车,打算过了昕饶河再找家客栈。老爹带着他的古董坐在寒星的车上,我、拓、宝宝依然坐着原来的马车。锦飘在我们的车顶,好奇的看夜景。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昕饶河两岸被璀璨的灯火映照,河上又散着雾气,远望如同天街一般。
“哥哥,这也是客栈吗?”拓指着一家灯火酒绿的店问我。
店门打开,有许多姑娘在门前挥着绣帕,搭讪南来北往的客人,我当即明白了是什么地方。
我坏心眼儿的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他红着脸低吼“哪个要在那里过夜。”
锦没明白我的意思,好奇的飘了进去,顷刻就尴尬的飘了出来,我被他的样子逗笑。
突然一个少女摔倒在车前,我急忙停住了马车,跳下车来查看她的情况。刚刚扶起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少女则惊恐的回头看着那个方向,几名恶汉正奔跑着过来。
“公子,救救我救救我吧。”少女突然跪下。
“你先起来。”我拉起少女的同时,几个家伙已然到了近前,挑着眉看着我。
“小子,你手里的丫头是琼花楼逃出来的,识相点人交出来。”
“哪里来的疯狗在本公子面前乱啡。”我替少女拍掉裙摆上的尘土。
“你……”随后感到的华服中年人,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怕是远处来的,不知道昕薇城的规矩。”他漂了我一眼道。
“说来听听。”我笑着应对。
“琼花楼接的是客,留下的要莫是银子,要莫是命。”
“呵呵,有趣的很,你看这些够吗?”我从怀里摸出一打一千两的银票,看也不看丢给了他。
手下拾起银票交给他,他看了眼银票的数额,立刻向我躬身一礼“小的,小的有眼无珠。公子请到琼花楼一坐,小的必定奉茶赔罪。”
“坐就不必了,本公子敢去复命。天黑出,天明还,这是规矩。”我拉着少女上车,驾着马车离开。
“哥,我是不是要多个姐姐了。”拓在我耳边小声嘀咕。
“你赶车,我去琼花楼一趟。”我对拓说。
“就知道你那么大方一定有后手儿。”他撇撇嘴接着道“不过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如果他们的银票,一下子都变成了死人用的冥钱,他们会怎么想?”
“果然是你的风格。”拓挑了挑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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