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捡来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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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红衣草吗?”北宫拓撇了撇嘴。
我摇了摇头。
“你认识黄线菇吗?”他的目光变得不可一世。
我又摇了摇头。
“你认识蓝头菊吗?”我仿佛看到他翘起来左右摇摆的小尾巴了。
我晕,听都没听过。“我认识三原色。”我气道。
“那你还说你去抓药。”拓学着我的样子敲了我一记头响。
“小屁孩,你写个方子我带去药铺,他们自然会按着方……”我暗骂自己猪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不摆明着告诉血煞门的人,寒星在我们手上吗。
“想通了。”拓美的都要冒泡泡了。
“呵呵,拓拓变聪明了。”我拉过他,捏上他的脸。
“我一直都很聪明。”他抗议。
“那我在这儿守着他和宝宝。你要小心哦,千万别把尾巴带回来。”我提醒拓。
“我哪有那么笨。”他冲我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正是摘掉铁头面具的寒星。拓为他施了针,使他体内的毒素减缓了扩散的速度。我拿来一条帕子,小心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云岚是那种远远的就会散发出温暖光芒的帅气男子,拓则是带着点孩子气的美丽秀雅,而床上的寒星却是五官精致、柔弱带着斯文的书卷魅力。若不是我亲手摘下了他的铁头面具,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武功,还是个杀人无数的杀手,我甚至都会怀疑他能不能杀死一只鸡或是一条鱼。我,又捡到了宝贝。
一早我们就赶着马车进了城。寒星的铁头面具和外面穿的血煞门的衣服,昨夜就被我埋在了树林里。虽然他那一米八多的身高,无法穿我和拓的衣服,不过我却有一件很大的斗篷可以将他裹在里面。对于一个长相极度斯文的病人,是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杀手的,况且我们还是病的病小的小。
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韩儒,他小的时候也时常生病,我总会陪着他,大人们怎么劝都不离开。韩儒啊韩儒,你到底在哪儿呢?一路上,我带着韩儒的画像到处打听,只希望他真的会如我料想的来金河城找我。从我们出事那天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小哥他们也该是把我和韩儒的事情告诉家里了,即便要隐瞒也不可能隐瞒这么久啊。
“爹爹、爹爹陪宝宝玩。”宝宝跑过来拉着我。
“宝宝乖,一会儿小叔叔回来了,会给你带好多好吃的。不要吵哦,大叔叔病了,我们要安静一点。”我抱起宝宝,小声的哄着。
门被推开,拓走了进来。“回来的好快……”他竟然两手空空。
“哥,几乎所有的可以解毒的药草,都没有了。”他皱着眉道。
“怎么可能……我不信血煞门能一夜之间买走所有昕薇城内药铺的药材。”虽然拓封住了寒星的**道,但是如果不能及时清除他体内的毒,他可能真的如他们说的永远都离不开床了,这太残忍了。
“除非……”
“除非,这些商家迫于血煞门的威胁。”我接着拓的话。
“拓,你在家,我去城里的药铺转转。”我要去探探路。
“你是要晚上……”拓挑了挑眉。

“聪明。”
昕薇城的药铺很多,仅仅我们住宿的这家客栈周围就七八家之多,不过必须挑远一点的下手。
终于知道拓为什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看见好几家大的药房都贴出‘告示:红衣草……黄线菇、蓝头菊……都已售空。’
昕薇城被一条湍急的昕饶河分割成两部分,我们住的这边是南岸,还没有北岸的二十分之一大。城北面有群山环绕,那片终年苍郁的群山被称作秀薇岭,昕薇城的名字就是取自它们。
我在外面转悠了一个多时辰,看中了一家紧靠昕饶河边的大门脸儿的药铺。正打算离开,忽然周围的人群都向河边聚拢。
“天啊,是天宝鉴的老掌管。”
“跳下去了,跳下去了。”
“快救人。”
“水太急了。”
……
我拨开人群,就在距我十多米的水面上,有个载浮载沉的人。来不急多想,我丢开外面的罩衫,跳入湍急的水中,向那人游去。河水很急虽然眼看就要进入夏季,依然冷的刺骨。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人,我却发现回游竟然有些逆流,可是不能跟着水走,越往下游水流越急。湿沉的衣服使我根本无法用轻功跃出水面,更何况还多一个人。我奋力游到距离岸边还有四、五米远的地方,就再难靠近了。
“抓住。”突然劲风袭来,我本能的扬手抓住射过来的长布的一端,借着那长布的拉力我带着落水者,跃上了岸,总算是有惊无险。
救我们的是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我向他点了下头表示谢意。迅速的查看落水的老者口鼻中是否有淤泥杂物,再将他反转身体,我一腿跪地,一腿屈膝,将老者者腹部放在屈膝的大腿上,一手扶着他的头,将他的嘴向下,另一手压在背部,使他腹中积水排出。可他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我又将他平放在地上,一手捏住老者的鼻子,另一手托着他的下颚,吸一口气,然后将气吹入,并用手规律的按压老者的胸部,帮助他呼气。如此反复数次,老者终于又吐出一些水,咳着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的心终于算是落了地,抬头在围观的人群中搜寻锦衣公子的身影,早已踪迹难觅。
“天啊,他……他、他把死人弄活了。”
“他对着老掌柜吹了口仙气。”
“仙儿是你吗?”老人抓住我的手,眼神有些迷茫。
“傅余仙不也是死在昕饶河的吗?”
“他会不会是被傅余仙附体了,刚才老掌柜刚跳下去,他就去救了。”
“就连鬼魂都不能从昕饶河中爬上来啊。”
“他是河神,傅余仙是河神啊,所以才来救她爹的。”
我皱眉,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要没有刚才那位锦衣公子,弄不好我也葬身
昕饶河了。
“仙儿啊,你可再不能丢下爹了,你要是走啊,就带爹一起走吧。”老者哭的极度哀伤,似乎随时都要背过气去。
我连忙拍抚替他顺气“爹仙儿不走了,不走了,您别急。”
“你刚才叫我什么。”老者的眼睛顿时有了生气。
“……爹、爹啊。”这可真是平白无故捡来的爹。
“仙儿啊……”老人伏在我身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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