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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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跟田蚌双手一勾,在对手眼里,对方亦是朋友,亦犹如情人。说象情人,是因为田蚌一直惦记着,该如何提高训练以超过这小子。
田蚌将手中球一扔,烈日炎炎下汗水涔涔。“有点渴~”田蚌将肚子上的衣服撩起当风扇,那点儿风跟蚊子似的根本不管事。
“小狗子,小狗儿给我爬出来。”田蚌对着与他家并排的另一扇小窗户大喝。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从窗里伸出瘦猴般的小脑袋,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带着一丝畏惧,向田蚌望来。
“又干嘛呀?!”他的声音里透出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情愿。
“去给我买两瓶水来。”
“哦。”那颗脑袋缩了回去,不到三分钟功夫,这个穿短裤的小屁孩就拿着两瓶冰冻的矿泉水来。他缩着脑袋小心地将水递到田蚌的手里,田蚌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的同时,还拿出两只牛眼瞪了小孩一眼。小孩闪烁的眼神下,明显的身体有一丝收缩。
“去吧。”田蚌拧开瓶盖咕咚牛饮,一边向小孩挥手,似乎是大发怜悯。小孩一见那手势,一溜烟儿跑了。
马路手里捏捏那冰冻的水,拧开灌了一口,眉头有点揪,“怎么感觉有股骚味儿?”
“有吗?”田蚌一听,端睨手里的水,嗅嗅,“呃,你小子有洁癖吧?”他一脸奚落。
“洁癖?切!”马路将手里的水一把塞给他,反正他不喝。
“不喝拉倒。”田蚌将喝光的空瓶随手抛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咚一声空瓶准确地掉入框内。马路摇摇头,那田蚌正仰头灌他的那瓶水,垂下的手指向他比着一个V字。
马路的眼神无意地瞟过那扇破旧的小窗户,一颗带着得意神色**的小脑袋立马将头缩了回去。小狗子?马路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这小孩是谁啊?好象挺怕你的?”马路假装没事地问。
“嗨,这是这楼道是不知道哪年搬来的一小破孩。几年前还有一个女人带着,现在那女人也不在了。你别看这小破孩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精得跟个猴似的,正天捣弄着啥机器玩意儿,弄得象个爱因斯坦似的。我最烦这种长得跟老头儿一样的小孩子,整天老气横秋的。我没事就拾掇他。”哈哈,田蚌挥着强壮的胳膊,摆明了一副以武力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神情。
“哦。”马路若有所思地吭了一声。
“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吗?”马路的兴趣越来越浓。
田蚌也乐于讲。“应该不是吧。那女人感觉很年轻啊,可惜精神有些失常,讲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所以很少有接触。他们家的所有东西都是这个小鬼在打理。还有,有时候半夜这个女人还会发出那种撕裂的惊叫。让人毛骨耸然。”田蚌抖了抖身肩膀,似乎还记忆犹新。
“你说她死了?”马路继续刨根问底。
“反正这两年都没见着那女人了吧。可能是死了吧,谁知道呢?”田蚌耸耸肩一脸冷漠。“你怎么对他家特别好奇?”田蚌有些不耐烦了,亦有了丝警惕。“切,好奇呗。”马路打打哈哈,很快将话题转至别处。
那间黑洞洞的小屋内。
“嘿嘿嘿。”那个瘦猴似的小孩在屋里拍着手发出阴冷的笑声。在他的**,正夹着一瓶跟刚才田蚌所喝的一模一样的矿泉水。“真凉快啊!”小狗子舒服地呻吟出声,“我让你喝,喝死你奶奶的田乌龟!”

机械人一动不动靠墙站立,很明显已被切断电源。小孩手里攥着一杆远程摇控器,在他床的不远处有一台电视,此时是雪花一片。小孩似乎是想起什么来,恼火地将遥控器丢在床上。
在小孩的床单上,赫然铺着的是田精精一张性感的比基尼装,呈正面立体放大的画像。床上,田精精正勾着妩媚的丹凤眼眼含着若有情无意的笑,双手高高地搁在头上,双腿大张,身体向前倾出,做出一副撩人的姿势。小狗子瞄了一眼床上的“她”,一个猛扑在画像的正中。一阵淫秽的狂笑从这种年纪的小孩口中,很不适宜地逸出来。而在小狗子的门后面,静静地站着那具睁着窟隆圆眼的泛着冷光的机械人。
“老伙计,看来得让你休息几天了。没着急,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小孩对着机器人说,那阴冷狡黠的眼神绝对不该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所应该有的。机械人依然是僵直地站立,象一具木乃伊一般两眼直视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马路回到家中,瞥见蝴蝶又准时坐在电视机前面抹眼泪。“这个白痴!”马路忍不住对这些深陷肥皂剧的脑中毒者摇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这话是绝对没有错的。
马路晃过老爸的房间,老头儿正在灯下钻研着一厚厚的医书,头发上已结上一些斑白的霜共。马路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空空的屋子,将他的屋子拉得老长老长印在窗台上。“哎!”
……
马路将自己淹没有高分贝震耳欲聋的音响里,酒吧的灯依旧是昏暗迷离。然后马路精准地搜索了很久,依然没有能看到那天那个女孩。他猜测她也许是一个叛逆的或者是被父母看管得太严的女学生,正处于想违背一切的年纪。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不是小妖。他的小妖是一个已经上千岁的机器怪物,在冷冷的机械库里等待恩主的试验美女。马路抿了口烈酒,甩甩头,并不愿意承认陷入思念。该死的小妖,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一走了之,等他救出她,他一定要亲口问她。
“嗨~”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头发,银色的眼影,白色的脸,黑洞一般的黑睛,还有烈焰的唇。她饱满的唇上正翘着一根细细的女士烟,黑色的细长指甲像妖姬一般张着,捏住烟头。她眼里含着调侃。似乎是在嘲笑他对她的一丝眷恋。
一夜情而已。就象渴了找水喝,遍地都是水,而遍地都是饥渴的人。
“要喝什么?血腥玛丽?”马路没有理会她的笑,打了个响指为她点了一杯烈酒。
女孩儿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勾起,并没有拒绝。她伸出黑色指甲的手指,握着杯子,眼睛却在马路身上。确切地是在马路日渐结实的胸膛上,完全是一副食色之女的表情。
“你的皮肤很光滑。”她贴着他的耳朵,肆无忌惮地说,经验老道得象个情场老鸨。
“你也是错,嫩得象鲜肉?”马路不想让她成为剔头挑子一头热。他也怀恋她的身上燃烧起的狂野和体温。
“呵呵。”女孩用指头捂住嘴忍不住得地笑起来。
“终于被我逮住了吧?小骗子。”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女孩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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