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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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是吝啬的,朦朦胧胧地罩上了一层薄纱。虽然照在身上但丝毫感觉不到它的温度。马路拱翘的**一直对准太阳射过来的位置,要晒就晒吧,反正睡到落日世界也还是那么一个样子。
“砰。”马帅一脚将门口一大盆饭菜踢出老远,脸上含着强烈的不耐烦。原来装着可口饭菜的盆子一受力,几个跄踉,象仙女撒花般几滚几翻才肯泄气地掉在地上,发出砰砰不甘心的声响。天天洗手作羹汤,就换不来这废小子垂怜的一眼?马帅的忍耐力已到达极限。
原本该握注射器的手,现在紧握了一把的菜刀,刀背散发出幽幽的偃偃青光,“再不吃饭我他妈把你给跺了。”马帅踢开门,对着床上那只**虎视眈眈。
窝里的人象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一动也不动。
马帅挺胸呵了口气,暗暗使力,靠近目标,“说,你给我还做人不做人?”就是做猪也要吃饭啊!马帅被这个儿子弄得气不打一处出。妈的,不就是失个恋吗,谁他妈的还有失过恋?不就是女人嘛,外边随便手一拉就是一个!
“扑。”马帅的菜刀还未刀手,被子里的马路挺尸一般立了起来,反倒把行凶的人吓了一跳。马路的眼神松散,头发乱得象一颗蓬松的高丽菜,一夜之间,胡子拉碴。他直身子,连看都懒得看父亲一眼,径直向外面走去。
“呃额。你去哪儿啊?”马帅挥了挥菜刀,朝着空气喊了两声,声音小了下去。那个没心没肺的背影连点反应都没有。
“唉!”他将手里的刀狠狠一掷,刀口陷入木桌,可是那木桌不是他儿子。他的儿子也不是那能随便插的木桌。唉,除了摇头,他还能做什么呢。
在迷离的灯火和功率极高的摇滚音乐中,夹在一堆扭动身体宣泄青春和**,马路眼皮半垂。烈酒入喉的感觉并不是很爽,很呛很辣,很不舒服。但是他需要这种大口大口的浇灌的动作。除了灌,让身体机械性地收缩和感应,大脑便可以不作任何的思维和反映。还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什么都不去想。喝。有人用粗暴撕裂的声音狂喉,伴随着重金属,内容竟是一首很老很老的词,“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切!马路的眼又睁了一下,大口大口的酒精浸进胃里。
“他妈的神经病!”他鄙视这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寂寞象一根魔缠拴住他,他此时只想找一个温柔的身体紧紧地抱一抱。
“小妖?”马路的眼睛有一些蒙胧,**不听使唤的眼睛。交错迷离的霓虹下,一抹身影粘住了马路的视线。一个直发的女孩儿在强烈的音乐中在人池里疯狂地扭着腰肢。
马路用手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小妖,”他的手径直抓住她的肩。
女孩儿的脸转了过来,闪烁的强光下,马路费力地看清,那是浓烈的唇,苍白的脸,银色的眼影,大而空洞的眼睛,浑身散发出野兽味。
并不是小妖。马路的眼神暗淡了许多,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失望地退出了舞池。

扯~他笑自己神经过敏。
女孩儿睁大的眼瞄他好几眼了,身体的摇摆幅度小下来。她抖动着身体,象蛇一般扭动的腰裸露在外,抹胸在身上一晃一晃,几乎不能遮体,下面是千疮百孔的小牛仔短裤,以及修长的腿。她似乎被马路眼里的那抹失望所吸引。
“嗨。”女孩扭动着胸向马路抵拢。马路的视线被她高耸的胸部纠缠住就再也不能移开。
“太像了。”难道是幻觉?这女孩竟长得和小妖这样相像。
“想喝什么?”马路勾着眼问他。迷蒙的光,犹如半醒半醉。
女孩的眼睛直烈烈地望他。身体颤了颤,在暧昧的灯光下,象朵勾人的野花在随风打开。
“血腥玛丽。”她眼里有挑逗的意味,掏出一根小巧的女士烟。细细的贝齿咬住烟**,眼神一直在他脸上徘徊游移。犹如蛇在水中划行。
马路在借着晕暗地灯光,点燃打火机凑向她的烟。女孩夹着烟,抽了一口,向他吐出烟丝。至使至终,他们的眼神一直胶漆,不曾松开。
一个女人在与酒沟通时就像对要挑逗的男人说话。而那杯血腥玛丽就象一个恐怖的传说,被女孩端在指尖,她的唇轻轻地抚弄杯沿。
**,以前对马路来说是很生涩的事情,现在他倒有兴趣将它演绎一翻。他伸出酒杯,作了个邀请的姿势。女孩仰头,将酒一饮而近,末了绽出一个惊艳的魅惑的笑,眼里的光象火一般燃烧。
她年轻而美好的身体摇了摇,柔弱无骨的手搭上他的肩,整张绵软的胸带着**贴在他的胸上。
“我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吗?”她在他怀里轻声地说。她的手已象蛇一般爬在他的身上。
在酒吧与异性打讪的结果十之**会是这样吧。
马路的衬衣的钮扣被她用牙齿一颗一颗地咬开。她坐上他的肚子,细细的手指开始蛇游,从眉心到鼻尖,到唇,然后再向下,一路向下。她拨开他的皮带扣,低头埋下去。
这是个狂野的小野兽,热情地似火一般要将他烧烂。
马路已再难抑制自己。他看到自己就象一只小船一样,被这个浑身发热的小女孩子卷进汹涌的旋涡,然后是翻江倒海的热浪。她骑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扭动。
马路闭上眼,狠狠地跟着她坠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蚀骨的世界。
**并没有就此停止。她喘着气,光滑地身体又贴了上来,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还要~”她用酥柔结实的胸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蹭来蹭去,轻轻地摩梭。细细麻麻的感觉触延及到全身。两团热烈的小花在她的眼眸里燃烧。马路伸出手臂,翻过身,用噙住她的胸,女孩在他的身下娇喘,他们又一次一起挺进浪潮里,浪花一朵朵地开。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从陌生的窗户穿进来。新鲜的阳光重新照在他**的**上。他眯下眼,打量枕边留下暧昧的缠绵后的痕迹和体味。他套上衣服,打开门,重新走回到阳光底下去。眼神不再迷乱。昨日种种已死,逝水无痕。
故事仍旧还要继续下去。
他,不再是那个贫困户,也不再是那个急于脱处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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