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绝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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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十个匈奴大汉立刻如虎狼下山,挥舞手中的棍棒向我扑下来。
我左顾右盼,情急之下找不到任何出路。眼见匈奴大汉呈扇形包抄过来,我走投无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跳下水去。
耳边听得呼呼风声,几条七八尺大棒已经当头向我打来。
我至今还没有学过空手入白刃神功,面对密密麻麻的棍棒只能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几声钝响过后,我的身上头上便开始麻木。匈奴大汉手里的棍棒并不因为我的疼痛而停下,依然不停朝我身上落下。
几十条棍棒啊,天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双手抱住头大喝一声,猛然站起来,向圣母湖里纵身一跃,跳进温泉里。
打我的匈奴大汉棍棒落空,有几个人的棍棒脱手飞出去,掉在了岸边的石头上,我在水里听见了。
水里的光线真好,能清楚地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我不是游泳健将,不能在水里呆太长时间。于是翻了几个跟头,双脚用力一蹬,浮出水面。
我吐出一口水,看到雕莫鞮皋他们站在岸边,不停地指手画脚地乱喊着
看到我露出头,立刻指着我哇哇惊叫起来。
接着他们便对我不停地扔石头。石头如飞蝗般打来,我看清楚后一一躲过,可还是有几个打在我身上。我急忙调转方向,朝圣母湖中央游过去。
匈奴人扔出的石头都落在我身后,我游到水潭中央,扬起头对着他们嬉笑,举手竖起我的中指!
我操死你们这些匈奴王八蛋!
想要游到对岸去,从那里上岸逃跑,可是雕莫鞮皋似乎早已知道我的想法,把几十个匈奴大汉分散到圣母湖周围守护起来,只等我上岸就迎头痛击。
我毫无办法,只能躲在湖水中央不停地踩水。
匈奴人在岸上乱叫乱骂,不停地扔石头。可是拿我丝毫没有办法。后来可能手臂酸了,没有力气扔石头,便坐在地上休息。
踩水踩累了,我便换了个姿势,仰面朝天、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面上。
看着天空朵朵悠闲的白云,我的心乱如麻:岸上回不去,我究竟能在水里呆多长时间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也骂累了,于是取出酒肉在岸边野餐。
日头开始偏西,我的肚子也饿了。
怎么办?难不成要在水里等死?我的小腿已经麻木,接下来就会抽筋,到时候就只能喝饱温泉水撑死。
如今的情形,唯一的出路就是圣母湖的出水口,可是那里山势陡峭,落下去不死也残废。
事到如今,只好赌一把,反正是死,我可不愿意死在乱棍之下。会被打成肉酱,死得很难看的说。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朝出水口游过去。
雕莫鞮皋他们看出我的意图,边吃喝说笑着边慢慢向出水口收拢。
筋疲力尽的时候,我终于游到水口。
我扶住岸边的石头向下一看,外面是个悬崖峭壁,一条瀑布直冲下去,形成一个比圣母湖大得多的水潭。我的妈呀,从这里到下面的水潭少说也有三十米。
我在山下明明只目测得十米呀?难道老天为了惩罚我又突然间增加了二十米?

睃蕊,这不怪老天,只怪数学老师死得早。
本来三十米不三十米也无所谓,反正是死,跳到下面的水潭里说不定还能活命。
糟糕的是瀑布落下的石崖中央有一段突出来,大片的石头裸露在外面,跳下去摔在石头上和被棍棒打死没什么两样。
匈奴人渐渐地向我包围过来,我掉头准备游回湖水中央去。左脚脚底却突然钻心疼痛起来。糟糕,抽筋了。
我赶紧朝右边出水口处的一块凸起的石头抓去。
雕莫鞮皋喊道:“打死他,打死那头驴!”
附近的匈奴大汉立刻扑上来抡起棍棒就打。
狗日的我是驴么?居然用汉话命令,丝毫不管他的狗崽子们听不听得懂。他明明是吼给我听的!
狗杂种,生儿子没**。你妈妈得梅毒,你姥姥去卖淫,你老爹被鸡奸,你们家全家老小都死光光!
断子绝孙的畜生!
“打死他。”雕莫鞮皋像头发情的公驴一样在岸边又蹦又跳。棍棒不断地当头砸下。
我死死地抱着石头不放。
“打死他,把他丢到瀑布下面去。”雕莫鞮皋兴奋无比。
棍棒越来越猛烈,我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看了一眼下面的瀑布:他妈的左右是死,以其做一条狗被他们打死,不如跳下去轰轰烈烈地死。
我向前猛然一扑,随水流落下悬崖。
落下悬崖的瞬间我的大脑神经便处于麻木状态,我看到无数飞溅的水珠在我前方如花朵般怒放。
看到瀑布中央突起的犬牙交错的乱石后时间似乎变得慢下来,身体下坠的速度也开始变缓。
我眼睁睁看着石头上的青苔被我的胸膛磨碎,接着脑袋撞在一块竖起的大鹅蛋石头上,我的脖子开始向后折,身体向前翻过去,随后臀部当地一声坐在一块石板上。
当头部又翻转过来向下冲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喷射出一股水柱,一下掉进深潭里……
身体刚刚接触水潭的时候,水面很硬、很冰凉,摔在上面就像摔在溜冰场上。
听到“啵”的一声响,我的身体彻底地掉进水潭里,我低头,清楚地看见我的双脚,鞋子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
双脚很惨白的样子,属于贵族公子哥保养得很好的那种。脚下数十米处是像狼牙般耸立的尖尖石头。
我的身体还在不断下坠,像云朵漂浮在天空,我的感觉好极了。
我嘴角翘了翘,得意地笑起来。
奇怪,平常掉进如此深水里总会胸闷气短,肺部像要炸裂般痛,今天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数的巨大水泡在我周围迅速漂浮起来,形成一团乳白色的浓雾。
我依然很清醒。这是为什么呢?
后来我猛然一蹬腿,身体就利箭般射出水面。
浮出水面后,我深深吸了口气。径直朝岸边游过去。
身后应该有瀑布巨大的轰鸣声,可惜我的耳朵听不到。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我终于躺在沙滩上。
看看身上,除了刚才被匈奴汉子们打过留下的五彩斑斓的肿块,掉下悬崖被撞过的脑袋和臀部背部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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