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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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妹妹,我的好妹妹。哦,你的小蛮腰,你的小乳峰……”半梦半醒间,我抱住美貌绝伦的玉兰。我不停的亲她,抚摸她,我的手慢慢伸进她诱人的小腹……
突然,一阵无比悲惨的哭号声从远处响起来。只听有人绝望地哭喊道:“匈奴人来了,杀人了。救命啊——”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怀里抱着的并不是玉兰妹妹,而是一个满脸烂疮、血肉模糊的奇丑无比的老女人!她正闭眼撅着嘴等我再次去狂吻。
我肚里一阵翻腾,又是吃惊又是恶心。我怎么会抱着这样丑的老女人亲热?太离谱了,肯定是这个老女人趁我昏迷不醒占我的便宜!想到此处,不禁大怒,揪住老女人的头发就将她狂扁一顿。
老女人被我打得哭爹喊娘,伸手抓住我的裤腿不放。我一脚踢开她,夺路而逃。
奔出几里,我摔倒在地。蓝天无比的湛蓝,四周古木参天,成群的鸟儿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里是什么地方?哦,想起来了。我们穿越回到汉朝,刚才被我抱着亲嘴的老女人正是到我的美容店里整**的牛胡兰!
“小徐………小徐……你在哪里?”远远地传来牛胡兰的呼喊声。我慌张起来:他妈的穿越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和玉兰妹妹穿越在一起,却和如此丑陋的老女人混在一处?想到此处,我决定去找我的玉兰妹妹。
于是撒腿就向深山密林跑去。
跑着跑着,听得前方流水潺潺,一条小溪挡在面前。我跑过去对着溪水照了照,立刻吓了一跳,我的脸上血迹斑斑,想必是和牛胡兰亲热的时候擦来的。
我急忙弯腰洗脸。
突然从溪水对面传来女人凄惨的断断续续的喊声“狗匈奴,禽兽、畜生!”我心里一紧,莫非是玉兰妹妹被匈奴人强暴了?于是拣起一根结实的木棍,趟过小溪,蹑手蹑脚地向喊声响起处走去。
在小溪对面一片树林后面的草地上,我看见一个像野人一样的匈奴士兵正把一个女人压在草地上。女人扭来扭去,拼命抵抗,我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女人的衣服被匈奴士兵撕破,露出雪白的**和小腹,看体形不超过十八岁。却不是玉兰。因为玉兰穿的是二十一世纪流行的短裙,不像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拖地的灰色衣裙。
匈奴士兵亢奋到极点,嘴里呱啦呱啦的嬉笑声。双手不停地在女孩身上乱摸。
我的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眼前的女孩虽然素不相识,但是和我一样都是炎黄子孙,以我徐佳平素侠肝义胆的为人,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被野人糟蹋?
义愤填膺之下,我悄悄走到匈奴士兵身后,举起木棍对准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接连几下,匈奴士兵被我打破脑袋、脑浆迸出,倒地死去。
被匈奴士兵压在草地上的女孩赶紧捂紧衣裙站起身,望着我深深行礼说道:“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这是一个只会出现在汉代电视剧上的古装美女,身穿粗布麻衣,头带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
她容貌俊俏,浓浓的眉毛,挺直的鼻子,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瞄着我。
边说边悲咽不止,满脸的泪痕还有抓伤的血痕。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姑娘又是干什么的?”
“我叫阿秀。这里是阴山。”
阴山!卖英国人他爷爷的糕(卖糕就是英语上帝的意思,我喜欢这样分解英语,因为我从小学开始就讨厌英语)。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唐代诗人王昌龄绝句里的阴山就在我脚下。
阴山在地图上属于内蒙古,此山以北天寒地冻、遍野都是盐碱地,只能长草放牲畜,根本就种不出庄稼。阴山以南气候温和适于耕种,阴山也就成了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分水岭。这也就是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一到冬天日子过不下去就要南下洗劫中国的原因。
为何把我发配在这里?老天,你还不如干脆把我穿越到北大荒去!
看见我满脸沮丧,阿秀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坐在地上道:“我没事。”
阿秀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匈奴人一会就会追来。”一听到匈奴两个字,我的头都大了,赶紧跟在她身后向阴山深处走去。
“你又是什么人?”阿秀边走边回头看看我问道:“你穿的衣服好奇怪,你好像西域的栗特人,穿着有裤腿的裙子。”

“是啊,我是在长安看见栗特人这样打扮所以很好奇,才让裁缝给我制作了这身衣服的。”我信口瞎说道。
“你是从长安来的?”阿秀转身看着我问道。
“是啊。”
“我也是从长安来的。”阿秀突然用袖子捂住脸大哭起来:“但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荒人。我的父亲犯了法,一家人被发配到塞外来充军。我们受不了汉朝军人的欺凌,所以逃到阴山,以后再也见不到长安了。”阿秀的哭声里充满了凄凉和绝望。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问道:“什么是荒人?”
“就是躲避战火的难民,跑到大山里自耕自食,像野人一样过活。”阿秀擦干眼泪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阴山是汉朝北方边塞,东到辽东,东西长达二千余里,草木茂盛,禽兽众多,本来冒顿单于依赖这里地势险要,制造弓箭,出来抢劫,是匈奴畜养禽兽的圈地。直到汉武帝出军北征,把这一地区夺到手,将匈奴赶到大漠以北。才在这一地区建立城堡,修筑道路,兴建外城,派遣军队前往屯戍守卫。然后,边境才比从前稍稍安宁。漠北土地平坦,草木稀少,沙漠相连。匈奴前来侵扰,缺少隐蔽之地。边塞之南,道路深远,山谷起伏,往来十分困难。匈奴人丧失阴山之后,每次经过那里都伤心痛哭。
因此阴山在匈汉战争中是有着不可估量的战略地位的。读大学时,我对中国的古代历史特别感兴趣,对汉朝的历史也了解一些。
“我们要到哪里?”
“到我们家去呀。你不会想在深山老林里过夜吧?这里野兽多得数不清,一夜就会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这里不是大汉的边塞么Y奴人为何跑到这里?”
“匈奴人世代以掠夺为生,他们豺狼成性,一日不出来抢劫,他们就浑身不自在。今天我和几个姐妹下山来采药,没想到碰到匈奴人,被他们捉去了两个。”说道这里,阿秀抽泣不已。
“匈奴人来践踏大汉的土地,汉朝军队不管么?”我愤愤道。
“自从昭君出塞和亲后,大汉和匈奴就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争。前些年还听说皇帝要把戍卫阴山的军队给撤掉,是一个大臣阻止才没有施行。”阿秀解释道。
阻止撤军的人是汉元帝时候的大臣侯应。
“现在是什么年代?”我要先搞清楚时间,然后才好像YY小说里的人一样去辅佐太子王爷,风光风光。要不然,这冰天雪地的塞外,叫我如何活得下去?
“什么年代?”阿秀显然听不懂。
“现在汉朝是谁在当皇帝?”我赶紧改变问话方法。
“我只记得爹爹说我们发配到阴山那一年是孝哀皇帝建平二年。”阿秀摇头道。
孝哀皇帝建平二年,就是公元前5年,到下个千年的第二个十年,王莽开始篡位!我极力回忆所学过的历史:我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南下汉朝找到王莽,在他还没有当上皇帝之前和他套近乎,然后跟着他一起呼风唤雨共享荣华富贵!
“军队驻扎匈奴人尚且如此猖獗,要是把军队撤走,我们荒人的日子就更过不下去。”阿秀悲伤地自顾自摇头说道。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还有狗吠叫的声音。
阿秀脸色大变,催促道:“快走,匈奴人追来了。”
我们没命地向前面奔跑。但是很不幸,前面的路上也有匈奴人在等待着我们。看来匈奴人是撒开网在狩猎我们。
阿秀急忙拉着我的手向山下跑去。匈奴人越追越近,呈月牙形包抄过来,我们可以听见他们呜哇呜哇的恐吓声和笑骂声。
“狗日的匈奴人,把老子当成兔子了。”我在心里悲哀地怒骂:“中国的十大杰出青年即将成为匈奴人的俘虏!
阿秀拉着我钻进山崖下的一个小洞。洞比猫耳洞还小,她躲进里面,我的大半身体却露在外面。
我贴着她柔软的身体,耳边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嘣嘣的心跳声。阿秀紧张到极顶。
匈奴人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见狗吐舌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被匈奴人搜到两个人都完蛋。
“我去引开他们。”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她抓住我,我用力掰开她的手冲了出去。
跑出几步,回头看见她脸上流下的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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