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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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分离,朝朝难聚,悔也神伤,恨也神伤,若可重聚?!若可重聚!?
……
是夜,只因一件事情,夜没有了它本该有的宁静,明月当空,星辰点点,月光朦胧,星光柔弱,似再也勾不起人的疲惫,本没有的亮度却恍如烈日当空,这一夜,似乎只有平凡的人才会疲惫,才有困意,可以安然入眠。
武当山,真武大殿之内,紫阳真人眉头紧锁,见紫玥真人疾步走来,忙起身迎上,说道:“紫玥,你的门下可有异动者?”
“师兄放心,门下诸人未有异动,只是前几日明善等几人下山,还没有回来。不过,师兄还请放心,明善很有分寸,自然不会介入此事,何况敢涉入此事还能自保的,怕也没有几人吧,师兄放宽心,只待这几日便会知晓。”紫玥把话说完,稍后而来的紫炎真人、紫珏真人亦是点头称是。
紫阳真人长叹一声,继而说道:“紫玥所说不假,只是万万想不到,万年传说真的再次上演,却仿佛与传说中所言有所不同,四处传说中的盘古印记,升腾而起的神云,在天空之中呈现的都为同一句话‘天地间无一是我’,这个‘我’是谁?盘古大神吗?既然天地间处处不是‘我’,反言之天地间处处都是‘我’。盘古大神真像传说中所说已然被埋葬,怎么会神谛再现呢?若神在,又何苦惹的人间再入炼狱之境?不明白,真是不明白……”紫阳真人说道,背负双手,踱来踱去,眉头紧锁。
“师兄,不必怅然,师兄所问,何尝不是我等我疑惑的?何况阴阳互转,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冥冥之中的天意又岂是能想的通,问的明白!很多个‘也许’,很多个‘可能’,只有等待来日方能知晓?此事所涉颇为广泛,我们先不妨静观其变!”紫炎真人说完,欣然盘膝坐下。
诸位真人点头称是,俱都盘膝而坐,紫阳真人也一展眉头,释然道:“既然如此,尚不知道紫岚现在在哪里?当初曾让他对此事多加留意,望他能拿捏准确,莫要危及自身才好。”
紫珏真人微微一笑,说道:“师兄且放宽心,紫岚没有别的长处,但你要他吃亏,他可是不干的,别看平时很不搭调,认真起来,却精细的很,紫岚必定不会有事的,以他自身的修为,若求自保,无论对谁都是绰绰有余,师兄若要拿他,也难以遂愿吧!”
待紫珏说完,众位真人哈哈大笑。
……
群山环峙之中,众峰耸立,溪水环流,林木茂盛,景致十分幽雅,少室山五乳峰下,大雄宝殿之内,佛祖之前,盘膝而坐三位得道高僧,中间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林寺方丈玄祢大师。
玄祢大师高诵佛号,继而说道:“玄见,寺内诸事可安排妥当?”
只见右侧这位高僧,低眉垂目,双手合十,继而答道:“方丈师兄,各堂院均已安排妥当。”
玄祢大师微一颔首,看向左侧,说道:“玄普,千佛殿是否已加派人手?”
只见左侧这位高僧,眉似银白,双手合十,继而答道:“方丈师兄且放宽心,天子剑所在之处由云渺、云枯、云寂、云冉四位师叔守护,亦有几位师弟守在那里,料也无妨。”
“天子剑在寺内已近1600载,从未出事,只是传说复应,天子剑与此事亦有牵连,倘若传说中之事再现,这天子剑怕应天意,必会再现人间,是福是祸,愿我佛慈悲,化尽戾气,匡扶正途。”玄见大师说完,闭目,手打念珠。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凡修我佛者追求空明之境,所以这首畿子,强调的为修行,且含有入世的心态,未得开悟。而‘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正是修我佛者所求之境,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世间万物的诱惑,从心而过,不留痕迹,就是所谓的开悟了。两位师弟亦要时时训诫各堂院弟子,莫要陷进此事,自毁修为。”

听完玄祢大师的训告,玄见、玄普大师点头称是。
……
月光之下,只见一座破落的土地庙,庙前杂草之间莹虫飞舞,给这凄凉荒芜之地增添不少色彩,土地庙之内供奉着的土地爷,也不知是多少时日没有洗刷了,还是个人爱好,浑身织满蛛丝,丝衣丝帽之上黑黑点点,若不是庙里生着火,不近看了还真不知道苍蝇尸体也可以做饰物。
火堆边上一位道士来回的走来走去,若有所思。
只见土地爷坐前供奉案之前半卧着一位少妇,本是樱桃樊素口,怎奈脸色稍有气愤,致使樱桃樊素口有点稍稍变形,看到她俏脸秀眉,很是期盼的向下看,莫不是个杨柳小蛮腰?谁知最大的特点便是肚子大大地,好像这恐龙身美女面的少妇再也忍不住了似的,大声嚷道:“臭道士,你莫要在这里踱来踱去,没看到老娘有孕在身吗?搅扰的老娘急了,老娘就说你就是我这肚子里孩儿的爹。”说完,气嘟嘟,嘟囔着脸,似乎要和目前的大蛮腰比一比肥瘦。
只见那道士转过头来,眼睛张的大大地,使劲的往前盯,脸色颇为诧异,又像是忍俊不禁。
“臭道士,看什么看,老娘都这样了,你还这副龌龊样,要是老娘回去个七八个月,老娘看你那个魂都没了,瞅你那色狼样,看什么那?还是半出家的道士呢,臭德行。”或许是个美妇的怀孕少妇再次厉声嚷道。
那道士并不生气,相反捧腹大笑。
“臭道士,人家都是出门遇贵人,老娘倒好出门遇毛驴,美女有难都是英雄救美,老娘有难臭道士烦上加烦,气死老娘了。”
这位道士终于发话:“贫道游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不讲理的,贫道见你一个孕妇,好意出手相助,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不容易把你安妥地带到此处,你可倒好,从前到后就没一句好话,喊个臭道士也罢了,遇见损道士叫牛鼻子的多,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损道士叫毛驴!”
少妇右手拂了拂长发,左手抚摸着大大的肚子,这回嗓门不那么大了,说道:“哼,老娘愿意,老娘气不过,你就不会安静点,没看老娘都这样了,需要静养吗?”
道士右手微抬,向前一伸,作势停止状,随即说道:“好,是贫道的无礼,平道的不是。”说完,道士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诶,老娘又没说不让你说话,你装什么呆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帮了老娘了,对了,老娘叫李茹。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不喊你臭道士喊你什么啊?”
道士睁开朗目,也不瞧她,说道:“贫道法号紫岚,李姑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茹右手掐算着说道:“红、橙、黄、绿、青、蓝、紫,你这名字可真逗,莫不是你还有叫做青绿和黄橙的师弟?”
紫岚真人呵呵一乐,说道:“李姑娘真会说笑,‘岚’字是上山下风的‘岚’字,李姑娘莫要念差了。”
“下了山就是疯子,对吧?”李茹眯笑着看向紫岚真人,见紫岚真人不言语,接着说道:“好啦,大真人,老娘不为难你了,说说刚才你踱来踱去的,想什么呢?”
“李姑娘可有见到,傍晚时天空出现的异象?”
“原来你是说那个远古传说啊,老娘也听说过,不过老娘没有那个本事,也不会有那么个运气,管它乌龟王八蛋的万年传说呢。大真人,不会是也想去争夺吧?”
“贫道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自然不会去夺,只不过不去探个究竟,心里实在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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