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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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苒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甄聪慧的手默默走在杭州城的街道上,因为甄聪慧不说话,何君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这样走了很久,甄聪慧突然站住,像是想到什么严肃的问题一般,她认真的看着何君苒,看得何君苒心里一阵发虚。
“丫头,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随便问!”
何君苒大方的态度,让甄聪慧觉得自己像个走错事的小孩,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的太多。她刚刚突然想到了大自己四岁的君苒已经毕业很久,他会不会已经有家庭,或者有女朋友,如果这样的话,她这样去,不是会打扰到她们的生活?
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何君苒,内心挣扎很久,甄聪慧这才鼓足勇气,缓缓问道:“我想问葱头……”犯错误便会咬到舌头,甄聪慧赶紧闭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可以露馅,不可以承认自己是丫头。
“想问什么?呵呵……别着急!”
“我想问,你成家了吗?”
“没有!”干净果断的回复,声音在临晨的空气中传播,传进甄聪慧的耳朵里,心里,一阵激荡。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觉得自己似乎问的不该,甄聪慧慌忙补充道:“我不是,不是要窥探你的**,只是害怕这样跟你回去,会打扰到……人家,给你带麻烦。”
这回何君苒到是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想了一下,而后他放下行李,双手扶在甄聪慧的肩膀之上,这才认真说了两个字:“没有!”
“那,那我还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头微微低下,甄聪慧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询问道。
“可以!不管多少个问题,只要是丫头问的,我一定都会用心思考、诚实认真的回答。”
面对何君苒的诚恳,甄聪慧发觉自己似乎很小人,也很不懂事,不过她还是想问出心中思索良久的问题:
“你可以不要当我是你的丫头吗?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丫头,我是甄聪慧。”话说完之后,甄聪慧就开始后悔,‘葱头哥哥’会不知道他的丫头叫‘甄聪慧’吗?伪装失败。
完全不似开玩笑,何君苒突然笑了,她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吧,所以才会说奇奇怪怪的话。不过也好,就当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也好,她们都重新来过,当这是一个开始,多好!
“好!”
无比诚恳的点头,在这一刻,何君苒相信他的未来,他的幸福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要努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一次他一定不让她再离开……
***
不知道何时,天边那最后一点斜阳已经隐没不见,五彩霓虹灯竞相闪烁表现着人间天堂的繁华。
甄聪慧跟在何君苒的身后默默地走着,身边之人的承诺给了她莫名安定的感觉,她没有太多的担忧。双手插在自己的牛仔裤口袋中,甄聪慧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还挺潇洒。
一手拉着行李箱,何君苒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他尽量让自己的心跳放缓,让自己的步伐放慢,让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扭转过去的头颅看向前方。
路灯一个连接一个,僵着脖子看四周景物的甄聪慧,注意到路灯下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倒映在地方,在光的照射角度下,有着某种堪称艺术的变化。

路灯都是一样的点燃,但是不同的角度照射而来,伴上人的不停移动,地上的影子便随之一会拉长,一会缩短;两人的身影一会重叠,一会又独立开来,甚是有趣。
两人这样走了许久,突然从甄聪慧的那边传来十分清晰的‘咕咕’声。何君苒停住了步伐,转首看向那个娇小单薄的人儿,露出疑惑的表情。
此情此景,甄聪慧也只能停住脚步,抬头仰视,正好对上何君苒满是真诚的双眼,因为自己肚子的不挣气,而流露出尴尬的神情。
俯视着他心中的丫头好一会,何君苒的大脑处于半死机状态,忘记了说话,忘记了询问,尽管他知道那阵‘咕咕’声代表着她饿了。
“对不起,麻烦让一让!”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嚷,甄聪慧直接的感觉到自己被一阵风带动了身体,进行了一个旋转。本来因为饥饿,她就已经两腿发软,加上这样的一个碰撞,她更觉得头晕目眩。
老天,这是这么回事啊?心里头在呐喊,来不及担忧,甄聪慧只觉自己被一股很大很坚定的力量扯了过去。
印象中,有着‘砰’的一声碰撞,她的鼻子碰到了硬硬的物体,似乎是一堵墙,又有一点微软的触觉,昏昏然中的甄聪慧直到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撞到的是一堵肉墙,何君苒的强健胸肌。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撞到?”
紧张万分的语气,让刚刚风一样过去,差点撞到甄聪慧的那名大汉忍不住稍稍停下脚步。自己急于路过,似乎撞到人了。不过甄聪慧并没有回答,大汉也就扭头离去,不是他不管,只是他真的赶时间……
甄聪慧只觉得头晕晕呼呼,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抬头看看何君苒,对上满是关怀的眼眸,甄聪慧的心里又一阵感动。只是,她有点头晕,饿的!
“被撞到了吗?有没有怎样?丫头!”
“嗯?啊!”
不知所以的回答,疑惑的神情,激出何君苒的脸上的点点汗珠,在路灯的照耀之下,还有那么一点晶莹闪烁。甄聪慧努力摇摇自己的头,努力的笑一笑。想张口说没事却被拥进怀抱。
“没事吧?”
何君苒在心中开始咒骂自己,不自觉的将在怀中的甄聪慧又搂了搂。低头仔细审视了一下怀中的娇小人儿,只见她原本有点迷惘的神情,现在表现地有点点……痛苦!
“丫头,没事吧?不要吓我啊?”想要抱地更紧一点,脑袋里已经在考虑是否要去找个医院,带她先去看一看,怀中的人儿却是开始挣扎。
“咳咳……”
听见咳嗽声,何君苒忙放松自己的双臂,将怀中的人儿全部展现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审视着。
“咳咳……咳咳……”
咳嗽了半天,甄聪慧的脸也憋的通红,不过终于从紧得足以让人窒息的怀抱中脱离,她的心里满是喜悦的。试着顺畅了自己的呼吸,甄聪慧这才看着这位紧张有余,已经满脸汗水的男人,用虚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没事,只是我饿了。”
“哦!”嘴张成一个O字型,何君苒的心中有着片刻迷惘,不过他的丫头说她没事了,这个结果他乐于接受。
“去吃饭!”说罢,何君苒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牵着甄聪慧就朝不远处一家饭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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