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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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庭相杜涡阳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面圣,而是偷偷的溜进了后宫去找到了他的女儿嫣贵妃杜嫣嫣.结果是杜嫣嫣听到雷霆遇刺的消息,惊的花容惨变,六神无主,直接闹着要去看望,害得这位右庭相打叠起精神阻拦,又好生安抚,说雷霆必然无恙等等,才抚慰住女儿,心中却是大呼失策,后宫这一趟还不如不来,嫣嫣知道这个消息,必然有所反应,这要是让皇帝看出些端倪,反而不好交代,失算啊,谁知道这丫头竟然对雷霆……唉,无奈之下,杜涡阳只好到御书房探探皇帝的口风。
正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却遇到一路匆匆而来的左庭相张之焕,杜涡阳摆出笑脸迎了上去,张之焕是先皇的钦点的顾命大臣,服侍先皇的先皇不过几年,就为当时的皇帝景醇帝所赏识,后又接着服侍先皇,因先皇在位不过十年就归西而去,所以他年纪不到六十岁却竟然是三朝元老了,如此的年纪,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爬到现在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必非等闲,是和自己这样依靠女儿上位的人不能比的,虽然现在女儿也是独宠后宫,但离中宫的那个位置,比较还差一步,差之毫厘啊,所以,还要小心收敛啊。
他笑吟吟的迎上张之焕,亲切的说:“左庭,真巧啊,在这遇到您……”
张之焕拱拱手:“杜庭相请了,皇上急招,你可也是奉召而来?”
“啊,呵呵,”杜涡阳打个呵呵,“我是向皇上请安来的”
张之焕笑了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正好一起,请……
两人来到御书房外,早有侍卫在门口张望,看到两人,向张之焕喜道:“左庭相大人您可来了,皇上等都催了多次了,哦,右庭相大人也来了,陛下刚传下口谕说过去请您,这可好了,到到了,两位快里面请”
宽大的御书房内,雷宇正焦躁的转着圈子,看两位大臣进来,跪下施礼,脸色方稍缓,在御书案后坐下:“今次召两位爱卿过来,是为了一件事,不知两位可有所知晓?”他眯起眼镜,试探着。
“不知陛下所言何事?臣不知?”张之焕问道。另一边杜涡阳也附和道:“臣等不敢妄自猜测圣意,请陛下明示”
“嗯,是雷霆,他遇刺了”雷宇轻轻的说。
“啊,陛下说的可是真的?”张之焕一哆嗦,紧张问,
“千真万确,是中毒,又被匕首刺伤,怕是活不过来了”雷宇说
“啊——这怎么可能,天牢重地,刺客是怎么混进去的……”杜涡阳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故作惊讶的说。
张之焕脸色铁青,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伏在地上急切的说“陛下此举圣明,然请陛下立刻封锁消息,将知情众人暂且禁闭,另请陛下立刻下旨调绿营骁骑师回京驻守,并通知城防处全城戒严,立刻施行宵禁”
“再请陛下立即和中州王联系,请他立刻起精兵十万往西南方向驻守……我的陛下啊,请您马上下旨”张之焕急的脸上冒汗,双手不停的哆嗦。
杜涡阳也反应过来了“是啊,陛下,请马上下旨,这个,这个事可非同小可啊,西南王白河秀那里可不能惹啊,请……”

“啪”雷宇气的一拍桌子,“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朕做的”
“什么……”两位庭相面面相觑,不是皇帝做的,鬼才相信,既然皇帝不肯承认,这妄测圣意之罪……
“陛下开恩”两人齐齐跪倒“臣等妄测圣意,罪该万死”
雷宇看着这两个人,气呼呼的站起,手指戳着,想说的什么,又无奈的坐下:“朕说不是朕做的,就不是朕做的,就算朕非常想这么做,可这件事的确不是朕授意,监察司的狄云正在追查此事”
“难道,陛下既然说不是陛下所为,臣等自是无比相信,但这样这件事就非常蹊跷了,这个时候有谁会想要雷霆的命呢,他已然身在天牢,也定罪削王,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会威胁到谁呢,甘冒如此风险,深入天牢行刺,如此神通,必非等闲,可这样大的手笔,又是为什么呢?”张之焕皱着眉头陈述着心中的疑问。
听了他的话,皇帝敲着桌子,沉思了一会,说:“会不会是雷霆以前的仇人?”
“不会,皇上请想,雷霆的仇人,在我大秦境内,基本可说是没有,以前只有一个军务处的侍郎,不是让雷霆砍了吗?若轮雷霆真正的仇人,怕是只有苍国那里了,雷霆十年征战,最恨他的莫过于苍国之人了,难道是苍国……”张之焕说
“可雷霆已经入狱,也没有可重见天日的可能,苍国又有什么可害怕的,不太可能吧?”杜涡阳看张之焕分析的头头是道,怕自己被冷落,忙说道。
“杜庭相可莫要忘了,如今西北那藏氏作乱,苍国如今又蠢蠢欲动,当年抗苍的第一虎将雷霆虽在狱中,可苍国之人恐怕还是忘不了十年之痛,必定担心雷霆复出……”张之焕分析道。“但不管是谁下的手,必定有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可现在来看,有个问题是最需要解决的,就是,在天下人眼里如何看待雷霆遇刺的这件事……”
杜涡阳看看皇帝,不敢接下去,又看看张之焕,张之焕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在天下人眼里,必是朕所为吧?”雷宇接到,“了解朕的左右庭相都认为是朕做的,何况是不明事理的天下人,哼”
“臣等知罪”张之焕和杜涡阳又欲拜倒,雷宇摆摆手,示意不必。
“若雷霆一死,怕是这个黑锅朕背定了,是不是?”雷宇又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张之焕和杜涡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接话,御书房一时陷入沉默。
正在这时,门外的侍卫传话:“监察司狄云有信”,皇帝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杜涡阳忙过去开门将信接了过来。
黑色的信封上用了狄云的私印鉴章封口,上面粘了一根羽毛,杜涡阳不敢停顿,马上恭敬的双手捧给皇帝。
雷宇剪开牛皮信封,抽出一张白筏,看了一眼,出了口气,说:“果然是苍国做的”他说完将白筏递给张之焕,张看完又递给杜涡阳,白筏上只有一行字:“凶手已被灭口,惊诧曾与苍国有所接触”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都有了然之意。
“雷霆现在还在昏迷中,既然是苍国下的手,两位庭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皇帝问道,“这雷霆,是让他生,还是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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