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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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知道爷是为我好,王承恩为周扬将身上的灰尘刨了刨,忽的声音有些哽咽,道:“爷,老奴,老奴进宫的时候听说懿安皇后她....她去了?”
周扬知道张烟儿做皇后的时候,对王承恩很是照顾,这王承恩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听到懿安皇后故去的消息悲痛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王承恩是自己心腹,前面听张烟儿说起,这王承恩似乎对自己和张烟儿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不过这儿人多眼杂,自然不能明说,点点头算是承认,王承恩见周扬点头,眼眶一红,泪如雨下。半晌才哽咽道:“老奴想起昔年娘娘对老奴的照顾,娘娘是观音一般的人儿,心肠好,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受过娘娘恩惠的不在少数。老奴走的时候娘娘身子还甚是康健,怎的..怎的..忽然就走了?”
周扬拍拍王承恩的肩膀,低声道:“老王,这儿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坤宁宫吧!”
王承恩心中虽然甚是难受,但皇帝的话还是要听的,见周扬当先出了殿门,便也紧随着周扬往坤宁宫而去。
坤宁宫
周扬以皇后有了身孕,需要静养为理由,将原本守卫在坤宁宫的侍卫都掉到了距离坤宁宫很远的地方,将宫里的宫女也全部调离坤宁宫,宫里照顾皇后的自然就是张烟儿和张烟儿的贴身丫鬟云儿了
周扬将随行的侍卫们都留在了外面,自己则带着王承恩进了坤宁宫。在宫门外就听到里面众女叽叽喳喳的说笑,周扬进的殿来,呵呵笑道:“说什么哪,说的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迎面早有一个身着侍女服色的女子走上前来,乖巧的上前将周扬脱下的大衣接过,周扬亲昵的在女子娇俏的鼻子上一掐,道:“你们说些什么那,说得这么开心?”
那女子娇嗔道:“陛下一来就作弄烟儿,烟儿刚才正和几位妹妹说陛下小时候的事情那。陛下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这些日子积攒下的政事很多么?”
随后进来的王承恩见到这女子,几乎是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过世”的懿安皇后张烟儿,惊呼出声:“你是...你是...你是娘娘?”张烟儿这才看到王承恩,王承恩为人忠厚,张烟儿自然是知道的,对于周扬会将自己未死的事情告诉王承恩,张烟儿并不知道,但是她相信周扬既然要王承恩知道,哪么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张烟儿嗔怪的瞪了周扬一眼,转身对王承恩笑着道:“王公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王承恩也是在宫中多年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皇帝既然让自己见到了已经“死亡”的懿安皇后,哪么肯定就会有自己的用意,原本以为已死的懿安皇后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王承恩也是有些发愣,听到张烟儿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忽的跪倒在地,泣道:“老奴就知道像娘娘这样的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老奴就知道像娘娘这样的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见张烟儿将大衣挂好,周扬抓住张烟儿的小手,然后笑着对王承恩道:“行啦,老王,你今儿才刚刚回来,也别动不动就跪啦。等会儿朕还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那。”
王承恩这才起来,不多时,云儿和皇后的贴身侍女翠儿准备好了晚膳,这两个丫头原本都是张烟儿和皇后的陪嫁侍女,照规矩也是皇帝的女人,所以,这件事情上倒也不用瞒着,再者,这两个丫头和张烟儿,皇后感情都是极好的,长的虽没有皇后和张烟儿这般的美丽,却也是少见的美人儿。周扬自然是却之不恭的。
嘻嘻闹闹的吃完了晚膳,知道周扬有事情要和王承恩谈,张烟儿和诸女回了内室,周扬则和王承恩来到了外殿,见王承恩恭敬的站在下面,周扬笑着道:“做吧,老王。”
王承恩连忙道:“老奴不敢。”
周扬也不勉强,笑着道:”老王,你对东厂和锦衣卫知道多少?“
东厂,锦衣卫?王承恩糊里糊涂的,崇祯皇帝即位,东厂和锦衣卫一直是魏忠贤的党羽,所以,再除掉魏忠贤之后,皇帝再也没有提起过东厂,外面的大臣们对东厂,锦衣卫没有好感,自然不会提及,就连王承恩都以为皇帝是要废除场卫制度了。现在周扬提起,王承恩想不出周扬有什么用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回爷的话,这锦衣卫是太祖洪武年间所设,原是御用拱卫司,是为了监视,侦查,惩治官吏的不法行为,以亲信文武官员为检校,专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后改为大内亲军都督府,洪武十五年,改为锦衣卫,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而东厂则是成祖爷所设立,成祖爷使其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前因东厂,锦衣卫为魏忠贤党羽,所以....”
“恩,老王,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哪。”
“啊,老奴该死....”王承恩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
周扬哭笑不得,这王承恩好是好,就是胆子有些小了,动不动就是老奴该死。笑骂道:“你,是朕要你说的,怎么就该死了,快滚起来。”
“啊!”王承恩连忙爬起来,周扬接着道:“老王,你说说这锦衣卫和东厂好是不好。”
“这,爷,老奴不敢妄言。”
“你,哎,这只有你和朕,朕要你说,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王承恩犹犹豫豫半天,这才道:“这,爷,老奴是个阉人,没有什么大见识,不过,老奴想着太祖,成祖都是圣明君主,他们既然设了场卫,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其他的老奴不敢妄言。”
“你倒是滑头,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儿。”周扬看着王承恩那张胖乎乎的白脸,直想踹他两脚,叹了一口气,周扬又道:“大明立国数百年来,这锦衣卫和东厂可算得上是臭名昭著啦,朕原想着,这东厂和锦衣卫在民间名声败坏,就借着魏忠贤一案干脆废了这场卫制度,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朕才真正的知道太祖,成祖为何要设立这场卫制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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