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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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众人还在梦乡中的时候,一阵吵闹打破了寂静。村长家的门外人声鼎沸。更有甚者把大门敲得乓乓响,大有欲冲进来而后快的趋势。
“谁啊!”老妇人不满地蹒跚而过,缓缓地打开了大门。一伙的村民一涌而入,如同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外乡人在不在?快叫他们出来!”村民们愤怒地咆哮着。
老妇人满脸的狐疑,心想这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全村的人就这么突然给翻脸了?
“大妈,这次你可不要袒护他们了。”一个村民好心地劝戒道,“他们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门一村的人都给他们给害惨了。”
“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部落的人揉着眼睛,一个个地起床了。
“就是你们。”一个村民哭喊着,“就是你们的蜘蛛,把全村的人都毒倒了,还说什么公平交易。呸,分明是害人不浅。你说,你们到底按得什么心啊。”
这话一出口,倒把晨雾给愣住了。刚才他还在美梦中享受着生意外交的胜利喜悦,没想到一起床就是这么反差剧烈的待遇。原来,自从昨天晚上,晨雾与村民们交易完蜘蛛肉之后,不少的村民当即回家就烹饪了那些个蜘蛛,大块剁移起来。却不想,凡是蜘蛛必有三分毒,战神部落的人体质强健,又经常食用各种野生动植物,身体早就拥有了免疫力,这点蜘蛛的毒素对他们讲根本就是忽略不计的。然而,对于生活在偏僻的村庄中,终年以青萝卜为生的村民来讲,那可真是要命啊。一个个上吐下泻的,有几个至今还昏迷不醒。
“不可能啊!”晨雾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辩解道,“蜘蛛肉我们自己也食用啊,没有任何不舒适的反应啊。而且村长的儿子,皮托昨天也吃了一只蜘蛛蛋,不是至今还好好的吗?皮托,快出来做个证明啊。”
皮托惨白着脸走了出来:“肚子,真的好痛啊!”
不会吧!晨雾的脑子里面轰得一下,仿佛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这时候,黑镰出来打圆场了:“可能是各位的肠胃由于长期食用素食,导致一下子接受肉食的时候有些的不适应,这是正常反应,以后习惯了就好(经验之谈)。请相信我们。我们出售的货物本身不存在任何的问题,绝对是可以放心食用的。我们以我们自己的肠胃做保证其的真实性。”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啊。你们外乡人最狡诈了。”愤怒的村民哪里听得进这样的解释啊。
黑镰的眼睛寒光一闪,手不自觉地握到了刀柄之上:“我所言之事都是事实,尔等硬要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不知各位打算如何解决呢?”
村民们被黑镰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原先怒气冲冲地只想着要找外乡人算帐,可至于到底要把他们怎么样倒还真没有一个人考虑到。那些外乡人武力高强,难道还要和他们打架不成?这不明摆着自取其辱嘛。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给引开了。村民们纷纷恐慌地看向了四周。这也让战神部落的各位终于缓了一口气。
“不好了,大量的野蛮人入侵了!”一个在外边站岗的村民慌慌张张地冲到了人群里,浑身鲜血淋漓,肩膀上有一条深刻的口子。
“野蛮人?不可能,我们不是已经交纳过了供品了吗?”惊慌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交流起来。似乎对于野蛮人相当熟悉的样子。
“村长给老子滚出来!”外面传来一声粗大的暴呵声。
由于此刻的村长腿依然是断的,只好让村长的母亲,前任的村长颤抖地走出了木屋。门外,一大群的浑身长着长毛的如同猩猩一般的高大的兽人,骑着厚蛙兽大踏步地走进了村庄。厚蛙兽是一种身材粗短而又壮实的动物,拥有粗壮的四肢,可以经历远距离的奔跑,巨大的嘴巴如同蛙一般的宽阔,让人毫不怀疑它能一口吞下一条小型的亚龙。
老妇人哆嗦着上前,面对一个高大的蛮人说:“不知猿飞大人来本村有何贵干,若是收租的话,我们上个月不是已经交纳了足够的供品了吗?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存货了。”
那蛮人的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太婆,你少来跟我玩把戏。到现在你还不老实吗?我们猿山部落要的是你们最珍贵的藏品。而你这个老东西上个月竟然敢欺骗我们,拿一堆的青萝卜就把我们部落给打发了。要不是我们部落抓住了这个家伙,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最珍贵的藏品是苦藤酒啊,那种喝一口就能连续一个礼拜不吃东西的养精蓄锐的极品,据说元气再弱的人喝了也能恢复精神。把你们的所有的酒给我交出来!”
在猿飞的身边站着一个普通的人,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是你!”老妇人吃惊地举起了手指,“你不就是上个月身上受伤跌落到我们村子里的难民吗。我好心救了你,而你却出卖了我们!为什么啊!”老妇人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婆婆。”那个人开口了,声音里竟不带一丝的愧疚,“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好人做到底再救我一次呐。猿山部落的人抓住了我,要杀我,是我说出了你们的秘密,他们才保住了我的一条命。任何人都会想要活下去的,在此前提下,牺牲别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就不相信你们中间有人遇到我这样的情况不会这样做。”

“无耻!”老妇人气得站都站不稳了。
“妈,和他们废话什么!”村长拖着断腿走了出来,“我就说过,外乡人没有一个好人,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人让他死了就是了。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天真呐?”
那个无耻之徒还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忽然,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腹部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内脏已经全部被挖了出来。
黑镰冷冷地擦拭着带血的弯刀:“既然牺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首先牺牲最无用的祭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有什么怨言呢?”
那男人倒地了,没有任何人关注他的死亡,即便是他的主子,猿山部落的人也对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奴隶的死亡毫不关心。一心想活的人最终死得毫无价值。
“是他们!”看着黑镰出手杀人,村长灵机一动,来了一个驱狼斗虎,“不是我们不给你们苦藤酒。是这些的外乡人,他们昨天到我们村子里面,把我们的酒全部喝光了。”
“哦?”猿飞两眼一瞪,看见战神部落的这些人气质果然与村里的人不同。他逼身向前,走到了部落的众人面前,“你们胆子倒不小啊,敢抢我们猿山部落的猎物。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这一带大名鼎鼎的猿山部落的酋长的儿子,我叫……”
话音未落,脑袋就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被他的口臭熏得实在受不了的狂刀终于出刀了,他大刀一挥,斩下了蛮人的头颅,淡淡地说:“死人不需要名字。”
蛮人群暴动了,“他们杀了酋长的儿子,快去叫酋长。撕碎他们。”不一会儿,一个有五人多高的巨大蛮人从后方缓缓前来:“怎么这么吵啊,一个小村子都搞不定啊,还要我亲自出马。啊,这是怎么回事?谁杀了我的儿子!来人,杀光这里的所有的人,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给我撕成碎片!”
蛮人们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一路上棒子,斧头飞舞着,几个来不及躲闪的村民立刻就被分尸了。黑镰和狂刀抽出了武器纷纷应战,刚风者也开始凝聚精神,默念咒语起来。蛮人的肌肉和皮肤无比的坚硬,还普遍练有硬气功一类的功夫,浑身上下基本就是刀枪不入。不过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讲,在狂刀的刀下,也不见得比一块石头坚硬多少,往往是一刀就把蛮人连同武器和铠甲砍成了两段。打法十分的暴力。而黑镰这边就优雅得多了,通常是两刀解决一个敌人,第一刀抽击在敌人的要害部位,形成震荡的共鸣,第二刀,迎合着震荡的频率,在波峰或者波谷的时候刺击或者斩击敌人的要害,这时候任何坚固的防御都是零防守的状态,自然轻易地被他所突破了。虽然他比狂到要多出一刀才解决一个敌人,不过由于黑镰的手速要远远超过狂刀,所以杀敌的速度丝毫不比狂刀慢多少。
“武技不错啊,小子。”看着与自己齐名的少年,黑镰赞叹着。
“你也不赖啊,前辈。”狂刀不卑不亢地回答,“要不要比试一下,谁干掉的野蛮人更多?”
“有意思。”黑镰嘴角一翘,“那我们就比比事后谁杀死的敌人的尸体堆得山比较高吧。(野蛮部落的游戏,好孩子切勿模仿)”
另外一边,刚风者的螺旋丸也给蛮人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强大的气弹不仅把他们的人群给冲散了,还把人脑给震得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接近了这个看似没有半点近战能力的念动者,谁知道他的身边竟然有一圈龙卷风刃守护。凡是靠近的就会被风刀割得皮破血流。有一个蛮人强忍着伤痛硬生生地挤进了防御圈,刚想欢呼,却被刚风者一条法杖顶在了胸前。
“螺旋丸,水系!”刚风者一声低吟,那蛮人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一起,然后爆炸了,尸体炸成了一朵巨大的礼花,飘散开去。蛮人们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最温和,最好欺负的念动者才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轰,轰,轰。一块块的巨石从天而降,将村民们的房屋全部砸垮了。小村庄的村民们各个抱头鼠窜,哭爹喊妈的。放眼望去,村外的山坡上,一大群的厚蛙兽正一字排开,有少数的蛮人正指挥着它们,用那柔软的长舌头把一块块的大石头卷进嘴里,含在口中,然后用那强大的肺活量,猛地喷了出去。刚风者恍然大悟,就说呐,那些个蛮人怎么都下来步兵作战,把坐骑丢在一边,原来是放到后方作炮台去了。
“厚实的大气啊,请吸收星辰的力量,化为醉人的芬芳,燃尽世间的污秽。”刚风者吟唱着,使出了星露曾经用来对付地鼠的云气弹,向着小山坡投去。单纯的爆炸并不能让坚强的蛮人受多大的伤害,顶多就是让他们灼伤一些的皮肤,但是那些正在做深呼吸的厚蛙兽就不一样了,吸进了太多的爆炸气体,一下子就把它们的肺给炸得四分五裂了。任何动物,这内脏破碎了哪里还能活命?蛮人的厚蛙兽炮台一下子就全军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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