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初入政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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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梅耶斯在和苏玛芒特散步的时候,苏玛芒特曾闪过一丝丝的兴奋。他说国家对远东支援的先头部队不是中央军,而是几天前来过乌鲁的东北军一个主力师团。当时梅耶斯也饶有兴致地说这支部队不就是刚完成任务返回东北途中的东北军青河师团吗?在蒙汗维和任务中还有着卓越的表现。
苏玛芒特很惊讶梅耶斯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他银龙要不是有意召见青竹也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师团多加留意的。梅耶斯轻轻地浅笑,苏玛芒特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国首脑,自有他的一套手段去掌握国内的一切动态。何况,连他银龙都注意到那是青龙兰斯的传人,他这个被称为帝国智囊的军师会不留意吗?
尽管区区一个师团对整个远东局势来说,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多一分力量就多了一分胜利的希望。
这个师团的指挥官是兰斯的传人。呵呵,好一个青龙兰斯呀!梅耶斯想着——马上准备出击的中央军,守卫乌鲁的禁卫军,就连皇家近卫团也……兰斯呀,你虽然退隐到遥远的青河,但你仍然不失那颗对帝国的赤子忠心。看看这些年来,你都没少为国家花费心思啊!你的这些爱徒们,他们正挑起国家的大梁。也难怪你是王国七将之首!哈哈,这些青龙的传人们,你们年青、精力旺盛,而且你们还是那么的才华横溢。不是么?就像在那绝密会议上的青云、青风,他们的思维是多么的敏锐!七将时代的辉煌是远去了,但年轻的一代正成长起来。我金陵帝国国运是何其的昌隆!这些孩子们注定要成为下一代的帝国中坚,他们将拔开帝国长空中的弥漫的硝烟,把帝国带向更加繁荣和鼎盛的明天。
“哎,我老了。”梅耶斯心里在想苏玛芒特也老了,就连远去的洛德也老了……即使我们不再这个世上后兰斯他愿意再出山,可他也还是老了……岁月啊!为什么总是那么的不饶人呢?我现在可以不为我们的继承者担忧,原因是我看到了他们的锋芒。可是,卡克斯顿陛下啊——威廉家族的辉煌……皇族的衰落与复兴,全都落在那个弱小的女孩身上!要是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她能驾驭那些权臣重将吗?政治场上的凶险远比两军的鏖战更可怕得多,要想能坐稳王位,继续让威廉家族成为金陵帝国的统治者,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而她,也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去学。只有等她具备了足够敏锐的目光、极其细密的思维、还有深藏不露的心机以及非常好的忍耐和魄力时,他才可以放心的将权力交给她。可是,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7月24日,中央军开始紧急集结。中央军驻地众多,要想将驻扎在各个营地达二十万之众的中央军集结起来,的确实需要些时间,五天的集结期限似乎太短了些。生活在京城周围的人们,纳闷地看着一队队中央军着装的士兵往来奔跑,搞得整个天山山脉脚下烟尘滚滚。按照以前老人们的经验判断,纳闷的人们终于明白了,有战事将要发生!
这一天,梅耶斯强睁着熬的猩红的双眼,在皇宫的花园中找到了玛格丽特。
“公主殿下——“
玛格丽特看着眼前这个病泱泱的老人,感到非常的意外。在她的印象中,这老人是难得来这里的。从她能记事起,她几乎可以扳起指头数清楚梅耶斯来找她的次数。“哦,是摄政王大人。有什么事吗?”
“公主殿下,老臣……”梅耶斯欲言又止,良久才换了种商量的口气对玛格丽特说:“能陪我这个老人家走走吗?”
玛格丽特聪明地发现了梅耶斯的变化,也许是小女孩的好奇让她答应了。
“好吧,你们都退下吧。”梅耶斯示意公主的侍女们退下。
皇宫的花园布局精美绝伦。就如这一路上默默无声的两老少眼前的亭台在池塘上婉转,交织得像飘舞的绸带。下面静静的水面浮着几张厚厚的荷叶,遮住了阳光,几尾漂亮的鲤鱼正在下面乘凉嬉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玛格丽特,却于梅耶斯沧桑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梅耶斯看来玛格丽特是如此天真的女孩,过着锦衣玉食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扰她。可是她却是生在帝王之家啊,她一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她的命运就早已注定了。她不可能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为哪一朵花的鲜艳,或者是哪一条裙子的颜色而争论半天,她没有这种权利,这些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种奢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是金陵帝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公主殿下,你想念你的父皇和哥哥们吗?”梅耶斯终于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他自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引入话题的好开头。
玛格丽特的目光从亭台间收回,秀丽的脸颊上开始有了悲伤,“是的,我很想念他们……可是摄政王大人……”说到这里的玛格丽特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公主殿下,请不要悲伤。你的父皇、还有你的哥哥们,他们都是为这个国家而奉献了一切,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
玛格丽特闭上了那双大眼,回忆起儿时那些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在四年以前,她唯一在这个世界上的二哥战死在昆塞山脉后,她就成为了帝国唯一的顺位继承者,那时的她,只有十四岁。“公主——”梅耶斯慈爱的目光留在玛格丽特弱小的身影上,“你知道,我已经老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成为帝国唯一的希望……”
“可怜的孩子,这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就要承受的呀!”梅耶斯有些不忍心地不忍再说出后面额话。在一个小女孩面前,他竟变得腼腆起来,咳嗽了一下,梅耶斯还是最终说了出来:“公主殿下,明天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报道吧!”
“摄政王大人……”玛格丽特有些不解和震惊。
“公主殿下,我可怜的孩子……收起本就不该属于你的天真吧!这个国家是属于威廉家族的,你有责任去赢得家族的再荣耀……也有责任为金陵帝国子民们的幸福安祥而贡献你的一切。”
听完这句话,玛格丽特眼中所熟悉的美丽花园慢慢地,在她脑子的变成了灰白的映像。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人生吗?
25日,梅耶斯主持召开了一个例行的总理大臣会议,除了青云仍负责督办中央军集结的事宜外,其他在京的高级将领和文臣们都到场来。军界的主要负责人都成纵列坐在意排,而对面坐着的,则全是帝国的文职要员:首席的是民政部总长代隆.斯普,他外表沉稳审慎,颇有些首辅气象;在他下位的是监察部总长祖宁,面目阴沉而黑如传说中额上有新月图案的某清官大人,看每个人的眼神都仿佛别人欠了他许多钱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很不受别人欢迎的人,却在这个位置上稳坐了三十年之久;多隆达克,是帝国有名的清官,一身的朴实醇正,德高望重的他现就职于民政部下辖的内务厅厅长……

奥黑尔,民政部财政厅听长。他身为掌管国家经济的首脑却穿着得像一个平民,而且是最平民的那种平民,始终保持着一张笑脸,笑得就像年画中的财神爷。
政治家甲某,教育厅长。猥亵。
政治家乙某,农业厅长。还是猥亵。
政治家丙某,工业厅长。说不出的猥亵。
政治家威廉.兰迪.波多黎特,民政部主管经济开发建设的副部长。皇室成员,帝国参议院常务委员会首席执行主席卡隆之孙,前国王卡克斯顿之堂侄。人长得是风度翩翩,才华又很横溢。在工作中有着非常出色的表现,是报纸上最经常出现的政治明星人物,当然也是各种社交场合中女性们竞相追逐的对象,他被誉为政坛的新星。关于其政治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等,反正是无可限量。
各军政要员都到齐了,主事的梅耶斯却迟迟没有入场。这与他十分注重时间观念的习惯很不相符。像往常一样,在会议尚未正式开始之前,人们都会相互的交流一些工作上的事。即使是不懂得,也会非常热心地讨论,也显示他对工作的热忱。似乎是文臣瞧不起武将的粗莽,也许是武将们看不惯文人的书生气,通常,宽大的会议桌就像是一条分界线,文臣和武将各占桌子的一边,各自讨论着自己关心的事情。军界的将领们当然是讨论目前的远东局势,猎虎洛德也回远东,在场的中央军卫克自然就倍受关注,卫克也颇感得意地放开他粗旷的嗓门大声讲解。而这一面,文臣们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下卫克的大声喧哗,又回头讨论国家税收目前已完成全年的几成,在两个最贫困的省份又新盖了多少所希望小学,天山南部的地震受灾达多少群众,禽流感在某某省也得到了基本控制,要如何排泄地震所造成的堰塞湖……
会场中,只有三个人始终保持一言不发,那就是军统、民政和监察三部的一把手苏玛芒特、代隆和祖宁。
众人正热烈地讨论间,沉闷的脚步声传入会场。一个身材魁梧、身作皇家近卫团制服的人步入会场,他就是皇家近卫团指挥官达兰,原为卡克斯顿陛下的贴身侍卫长。达兰身后还跟着十几名近卫团成员,个个威武不凡,眼神精练,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何其的骁勇和剽悍。人们正纳闷今天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梅耶斯进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迈着他蹒跚的脚步,只是今天后面跟着一个女孩。众人立刻惊讶起来——这女孩是玛格丽特公主殿下!
梅耶斯刚和有些不自在的玛格丽特一坐下就直接开始:“各位!这位是玛格丽特公主殿下。她也将参加此次会议。”聪明的人们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似的,在梅耶斯不大的声音刚落,众人齐齐地站起来向玛格丽特行礼,“恭迎公主殿下!”
梅耶斯略微一笑,用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玛格丽特因不适应这种环境而搓着的双手。接着仍不紧不慢地道:“公主殿下已经成年,作为皇室的一员,她自愿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精明的苏玛芒特接过话头,他作为资格最深、威望最重的国家元首首先发言:“公主殿下能及早入主政界,为帝国谋福,实属我金陵之大幸呀!”于是,众人才连忙响应。
梅耶斯感激地看了一眼苏玛芒特,接着道:“公主殿下由于初入政界,对各个方面的事务都不甚了解,所以暂以摄政王助理的身份在我身边实习,并不挂任何实际职务。”说完他暗示一下身旁的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声音有些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摄政王大人说得对。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达人多多指教!”众人见公主这般说法,忙称公主殿下太谦虚了。
看到这一幕,梅耶斯感慨万千地作了政治意味很浓的发言:我金陵帝国数百年基业,自开国以来,就时常受到邻邦列强之凌辱,人民日夜不得安息。然我金陵国运昌隆,世代忠臣良将辈出,谋臣安诸于内,勇将征战在外。在威廉家族列位先帝的率领下,外御强敌,内安社稷,令帝国根基永驻!皇室的血脉也一代传承一代,并逐渐昌盛起来。在半个世纪前卫国战争时期,一代明君威廉.卡克斯顿受命于天,率王国七将东征西讨,历经千数之战,奋勇杀敌,击溃诸多强国精锐达数百万之众!其功绩直追开国先祖大帝!然却在征战之中,让皇室鲜血流尽,又逢无妄之灾。令堂堂威廉皇室血脉传承之重任,竟全压在年幼的玛格丽特公主殿下身上……我等受先皇隆恩,受命于危难!身为国之重臣,理应竭尽心力,以忠于先皇之心来忠于公主殿下。诸位皆是国家栋梁,须尽力辅助公主殿下早登正位,以便威廉皇室永昌!帝国永昌……
梅耶斯说完,老泪刷刷地流下,在场的苏玛芒特、代隆与祖宁等人也泪光闪烁纷纷难受地低下头去。很多人的眼圈都已跟着红了,眼圈还没有红的人也尽量的低下头去,免得让别人看见他们的眼圈没跟别人的保持一致。
接下来,梅耶斯悲痛好久后,才公布了远东目前危急万分的形势。这次会议的主题,也就围绕着远东问题展开。这次会议在出兵抗击龙川方面空前高效率地达成了一致。各部门负责人纷纷表示一切事物皆以远东为优先。根据会议安排,下午,在苏玛芒特陪同下,玛格丽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和以往那些八卦性的采访相比,她是第一次以政府公务员的身份在帝国人民面前亮相。
发布会的内容在晚报上惊现,媒体纷纷宣称这是一条毫无任何征兆的爆炸性新闻:金陵公主玛格丽特殿下于今日下午在军统部副总长银龙苏玛芒特将军的陪同下召开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玛格丽特公主以皇宫最高权力机构发言人的身份发布消息称龙川帝国蓄谋已久,秘密在帝国远东陈兵百万,时刻准备着进攻我方边境!目前,国家已令远东军统帅猎虎洛德调集一切武装力量在天玉关边境一带组成防御阵地,战争一触即发!……最后,玛格丽特公主号召广大金陵人民团结起来,抱着对国家的真挚热爱之心,支持国家对侵略者的打击!
同时报纸还报道了一则对银龙苏玛芒特的专访:我们最崇拜、最敬仰的银龙苏玛芒特老将军,在发布会上以帝**方代表的身份发言说我们不但要号召全民一致对外,除了含口号,游行示威外,而且还要把所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全都动用起来支持远东!目前帝国中央军正在紧急集结,在28日前就可以向远东出发!同时在乌鲁到远东鲁密一代的所有驻军、警备队正紧急征召奔赴远东的志愿军人员,希望广大爱国青年踊跃参军,打击龙川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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