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咱也是吃过庭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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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标又问:“如今倭寇猖狂,屡屡上陆骚扰地方。地方卫所不堪使用,如只有水师,万一疏漏如何低档。”
周麟正色道:“精选卫所兵丁集中训练与一地,成军后布防与倭寇常常登陆袭扰之地,灭其几股立威,使其不敢轻易登陆。只需熬过一时待水师练成,其军搭载水师舰船一同出海配合水师直捣倭寇巢**!”
蒋标闻言言点头退入班中。朱厚照听了周麟的话高兴非常,又是练军又是组建水师的那多好玩,拿眼睛不停的瞄周麟,意思是你跟我老爹说说,这军让他练。不过周麟又不是神仙哪儿知道朱厚燳在想什么。
弘治皇帝心里也挺高兴,不管周麟的策略能否实施,至少周麟把迁界禁海的危险问题让大家清楚了,免去了一场人间浩劫。
“周爱卿此策有些道理,众卿家可有话说?”弘治先肯定了周麟的说法再问众臣,众臣哪儿还会不实像,大多附和。弘治见没有反对的就顺坡下驴道:“既然周爱卿出了好计策,那军前失宜的罪即便灭去吧。”
张彩听弘治竟然灭了周麟的罪心里十分不爽,暗想被一个后生小吏当众扇了耳刮子,就算那一下没伤着身体却是伤了脸面的。这其他可以不要脸面怎能不要,一定要找回面子来。想罢出班奏道:“陛下,周大人此策虽能免了君前失仪之最,然臣怎么都是六品堂官,周大人只是八品翰林,这怎么都是以下犯上有辱上官之最,理应惩处。”
众大臣俱是皱眉,心说你个张彩怎么不识好歹呢,连君前失仪都免罪了,你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又算得了什么,一时都没有人搭理他。朱厚燳更是对其怒目而视,心想你不给周麟面子就是不给本宫面子,周麟打你就是本宫打你,你还闹个什么劲。
弘治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从礼上讲,刚才他的确没有免了周麟以下犯上有辱上官的罪名。这张彩算是钻了个空子,但是还有些道理,弘治也不好太过袒护,毕竟朝会之上伸手打人的确闹得过了,想清楚之后弘治便开口道:“既然张爱卿不服,那朕也不好袒护周爱卿。来啊,责周麟二十庭杖,今日早朝到此为止,有事午朝再议。”
弘治说完也没指定哪个首领太监监刑,甩了甩袖子就退朝走了。待他走后连个个锦衣卫上殿对周麟拱手施礼道:“周大人,得罪了。”说罢一边一个架起周麟就往殿外走。张彩洋洋得意,一脸的罪我没好下场的表情,让人看着就想再抽他。
朱厚燳跟着弘治下了殿还没等他开口弘治就说话了:“让刘谨去监刑吧。”朱厚燳心领神会一招手刘谨就转身往午门跑。
明朝凡是庭杖都在午门外的广场上行刑,宫内出个首领太监监刑,执行的是锦衣卫。(注:弘治年间刘谨还没当权,也就是没有后世甚传的脚型夺命法,此处为了情节需要提前了10年。)刘谨来到午门外的篷子下面官帽椅上一座,带班的锦衣卫百户送上香茶,再点上一炷香放在趴的刑凳上,据说是万一打死了算是先上香不会被鬼缠身。
刘谨看着咧了咧嘴,心想今天指定是打不死人,周麟还能博得一个受庭杖的好名声,你还上什么香,想咒他死啊。端起茶吹了吹茶沫子又把杯子方下,看看掌刑的都已经站好,也给周麟盖好了厚毡子(注:明庭杖官员不必脱衣裤还要盖上厚毡子,从刘谨掌权后才改变)点头道:“万岁有旨,责周麟庭杖二十,命咱家监刑,来呀,给咱家好生打。”说罢脚下八字一放安心喝茶了。
行刑的锦衣卫听得刘谨道好生打而不是着实打,脚下八字步一摆就明白意思了,这是要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掌刑的也不含糊,往手里吐了口吐沫轮起碗口粗的杖子“呼”的一下砸下去。就听得“啪”“啊”两声大想,把刘谨手里的杯子好悬没掉地上。心说怎么都关照清楚了还下那么重手,脚下八字步摆得都快成一字步了,眼睛狠狠瞪了掌刑的一眼。
那掌刑的心里叫苦,这刘谨是东宫的首领太监,第一次出来监刑虽然懂规矩但是没见过怎么打。掌刑的用的叫出头杖法,杖头触地声响够大但是真打到受刑人身上的却只有一小部分的杖身,这么打不会伤人,但是痛还是免不了的,所以周麟才会啊那么一下。现在被刘谨一瞪眼可难为掌刑的锦衣卫了,下面那十九棍子还就真不知道怎么打才好。直拿眼去示意带班百户。那百户知道刘谨是第一次监刑,示意继续这么打,自己去跟刘谨咬耳朵把事情告诉明白。刘谨听了百户的解释心里才有点,他也害怕啊,要打坏了周麟太子一定不能饶了自己,何况下午的午朝周麟一定会被叫出来奏对,总不能把周麟放门板上抬进大殿吧,那可要笑死人的。

时候不大二十庭杖就打完了,行刑的锦衣卫上前把他扶起来连声告罪。周麟也知道人家没真打他,不然那么粗的棍子二十下打下来不死也残废了。一瘸一拐的正要回家,刘谨就过来了,一把拉住周麟道:“周大人,咱家照顾不周,您受苦了不是。”
周麟冲刘谨一笑道:“刘公公客气了,我没事,全靠您周全,不然这会儿我可就爬不起来了。”
“哪里、哪里都是皇上的恩典和太子的意思,您别回去了,太子让您一起进午膳,说您被打了庭杖行动不便,午朝就从东宫过去不必来回赶路了。”刘谨言罢一招手几个小太监抬了个门板过来“太子关照了,说以前受了庭杖的官员都是被家里用门板抬回去的,也给您准备了个门板,抬您去东宫。”
周麟一看这架势哭笑不得,人家门板抬回去的不是真打重了就是故意抬在路上显摆了,他这会往宫里抬算怎么回事。也不好推辞,无奈往门板上一趴仁由太监们抬进宫。
等到了东宫周麟想从门板上下来却被朱厚燳给拦住了:“周侍读受苦啦,不必起来,直接抬偏殿去,本宫给侍读准备了软垫,就在偏殿和本宫一起用膳。”太监遵命继续往里抬,一直到偏殿里周麟就看傻眼了,这哪儿是软垫啊,整个一张软床,这朱厚燳太扯了,人家软垫是坐的,他的软垫要用躺才行,一个外臣躺宫里不要命啦。
“殿下,臣没事啊,就**有点痛而已,这会儿也没什么感觉了,还是让臣起来吧,算臣求您了还不行嘛……”
没想到朱厚燳小爪一挥道:“今天你要不躺那儿怎么能体现本宫的体恤臣下!别说什么了,给本宫躺下去,也让人家知道知道本宫的好。”周麟及在场众宦官宫女集体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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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午时众臣午朝,周麟由两个太监扶着也上了大殿,这也算明朝开国第一次有这待遇的八品小官了。
众臣山呼万岁闭,弘治皇帝道:“今日周爱卿所提之议朕与众内阁大学士在平台也议了议,朕的意思是可行,众位先生也没有异议。众卿可有所议大可畅所欲言,今日便把这事定下。”
异议众臣是不会有了,不过问题还是有一个,兵部郎中娄性出班奏道:“今日周翰林之议臣以为甚好,然何人可建水师、何人可练战兵,此人选事关重大,不可不谨慎处之。”
要说这两个职务都是不小,不过谁都知道这事如果处置不好倭寇没剿灭坏了事情的话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会指挥打仗的将军都在九边,留在朝内的都是文臣为主,一些武将不是世袭的功臣之后不堪大用就是京畿守备武官,责任重大也不好擅离职守,因此一时间有点冷场无人应答。
弘治有点不高兴了,偌大一个大殿上几百号官员竟然没有一人出面愿意领军,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见周麟被两个太监架出来了。
“臣周麟愿投笔从戎练军造舰为陛下分忧!”说罢径自跪了下去。周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果说能力绝对能把明朝的兵练好,但是他知道自己年纪太轻压不住军士。不过吃午饭的时候朱厚燳跟周麟摊了牌,要他一定拿下练兵权,好让他自己去周麟的军营过过大将军的瘾头。周麟跟朱厚燳还多要了一条水师也要他来练不然都不练。朱厚燳也不含糊,练水师他也能上船玩玩不是,就这么着周麟殿上请命了。
这下满朝文武就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周麟,心想你一个刚入朝的小翰林,今天上午打了一个吏部的主事堂官又受了庭杖,虽说主意不错你也该消停一下不是。要不是看你老爹的份上参你个,藐视圣上也不为过,竟然还要奏请领军,你会不会啊。
弘治皇帝到没想那么多,他觉得周麟竟然能出这么好的主意那么定有办法把军队练起来:“周爱卿勇气可嘉,可年纪似乎太轻了些。”
周麟以头触地跪奏道:“臣愿立军令状,如半年内练出的战兵不能击败九边任意一只边军,水师三年内不能出海作战愿纳上这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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