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天舒在E空间视察完之后，在刘工的陪同下，直接由地下隧道赶到杨河场站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着机场上一排排的战鹰，威武雄壮，充满杀气，我十分激动，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驾机飞上蓝天。
陈晓曦的眼中也绽发出炽热的神采，激动起来。楚天舒笑道：“晓曦！刚才在车间里，也有许多的飞机，怎么不见你这个样子。”
陈晓曦道：“那不同的！车间里的那些飞机是死的，这里的是活着的。这里，有一种精神，一种热望，一种扑面而来的冲天杀气。这里，才叫人血脉喷彰，叫人恨不能立即杀上战场！”
“是啊！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我道。
下车后，刘总工给我们彼此介绍，楚天舒和杨站长互相敬礼，刚要介绍到我时，杨站长叫道：“张老师！是你！”
“你是杨师长？”我惊奇。
“正是我！哈哈！”
“怎么？你们认识啊？”楚天舒问道。
“噢！张老师曾经教过我家孩子。那时我那小子不爱学习，老是惹祸，我总被张老师请去喝茶！哈哈！张老师！你这是......”
“哦！我现在不当老师了，现在在华威工作。这批飞机都是华威负责改装的，我来听取试飞员的看法和意见。”
“好！这位是试飞员刁成功同志。请他和你们谈吧。”
刁成功过来礼毕，我道：“你好！刁成功同志！我就想知道，驾驶新J－7的整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感觉非常好！驾驶它不象是飞机在飞，而是自己在飞。国产飞机我都飞过，国外的也飞过几种，感觉在各个技术指标上，新J－7都是最好的。以往我想飞什么动作，受制于飞机性能和身体承受力，都飞不出来，而现在基本上是我想怎么飞就怎么飞。非常流畅，毫无阻滞。”
“噢？那你岂不成了超人了？”
“哈！差不多吧！除了感觉不到风，其他的完全一样。”
“那么，你滞空时间最长是多少？”
“八个半小时！还是因为我饿得挺不住了，不得不回来吃饭。”
“是吗？将来很可能长时间留空作战。刘总工！你看能不能在飞机上加装一些食物和饮料？”
刘总工回道：“我们已经在做了，驾驶舱内还有很大的空间，这个不成问题。”
“那么，飞行八个小时，身体觉得怎么样？吃得消吗？”
“由于飞行服的缘故吧，并没有觉得很累，疲乏程度与过去驾机一个小时相仿。飞机有自动驾驶功能，如果不是在战斗期间，完全可以休息打盹的。而且，飞行服有按摩功能，还能播放音乐电视，可以使精神和身体得到放松。”
“嗯！这点很重要！”
几个人边走边聊，来到飞机前一个飞行员转身见到我愣了一下，敬礼：“张老师！您好！”
“你是.....？”我打量着他一时没有认出来。
一边杨站长哈哈一笑，过来道：“怎么张老师，认识我这个当爹的，不认识我这个儿子了吗？”
“你是杨宇航！”杨站长一说，我想了起来。
“是我！老师！”
“呵呵！大变样了！原来整天怏怏的好像总睡不醒似的，看现在又高又壮实，多精神！军队真是锻炼人啊！你是海航四师的？”
“是的！老师！四师十二团。”
“嗯！我记得当初咱班考上飞行员的除了你，还有一个叫侯......侯.....”
“侯明！老师！”
“对！是侯明！你们知道吗？”我对楚天舒等人道，“当初我班有两个学生，一个就是他杨宇航，整天的无精打采，不爱学习；另一个叫侯明，却象有多动症似的，没有一刻消停，二人相映成趣。我今天要这个动起来，明天要那个静下来，弄得我头大。后来，两个家伙还算争气，没白让我操心，双双被录取为飞行员。和侯明有联系吗，现在他在哪里服役？”
“有联系！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经常发电子邮件。他现在在空二师飞苏－27。”
“嗯！将来有机会见面的。现在想起来，我这个人还是和军队有缘啊，过去教过的学生好多都考入了军校，这今天遇到宇航，哪天还不知再遇到谁呢。好好干！宇航！老师有个要求，能答应吗？”
“老师！您说吧！”
“好！痛快！按惯例，你们要击落五架敌机才算是王牌吧？”
“是的！”
“那么，今后战斗中你击落的敌机，头五架算我的，后面的才算你的！怎么样？”
“行！没问题！只要有仗打，我一定能当上王牌！”
“好！满自信的吗？放心吧！仗有你打的。”
“不行！”杨站长笑道：“你爸爸我作了一辈子的飞行员，却从来没有参加过空战。现在老了，飞不动了，遗憾啊！所以爸爸也要五架，你要击落十五架才算王牌。”
“啊！这可挺有挑战性的啊！”
“呵呵！别担心！有这么好的飞机，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国家，有那么多的飞机，还怕没仗打吗！”刁成功道，“上尉！我只担心一点，怕你今后与战友们相处不好关系呢！”
“为什么？”杨宇航奇怪地问道，“我现在和战友们的关系很好啊！”
“那是过去。从今后开始，因为你们想要当王牌，必须从别人的嘴里抢肉吃啊！”
“哦？”
没想到此日我们一句玩笑话，竟成了海航四师一大队，进而海航、空军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击落十五架敌机，才算是王牌。为了早日成为王牌，在今后的战斗中，飞行员们在空中你争我夺，都打疯了，撵得敌机屁滚尿流！
一个星期之后，海航四师一大队驾驶新机返航，路上，已经初步了解了新J－7的飞行员们心怀喜悦，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不停。杨宇航对周翔说道：“周大队！了解了新J－7的性能后，我才明白在机场上爸爸、张老师、还有你那个同学刁成功对我说的话的意思了。”
“他们说什么？”
“他们要我击落十五架敌机才算是王牌，还说今后我和战友们很难处好关系了，因为我要从队友们的嘴里抢肉吃。现在我知道以新J－7的先进性能加上我们的飞行技术，别说击落十五架敌机，就是击落二十五架、三十五架，都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得有敌机可打啊！”
周翔嘿嘿一乐，“小子！我可警告你，你抢别人的我不管，就不许抢我的！”
杨宇航叫了起来，“周大队！我是你的僚机啊！总在你身边转悠，不抢你的抢谁的啊！况且，你们五架就成王牌，我可要十五架啊！”
“好！我也十五架！在这之前你不许抢我的，之后能不能抢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也愿意十五架之后才是王牌！”一个飞行员插进来道。
“我也是！”
战友们纷纷表示。
“有没有不乐意的？”周翔问道。
“我乐意！”
“我也是！”
周翔豪气冲天，“好！从此后我们十二团一大队击落十五架敌机才算王牌！只这一条就羞死十团那帮家伙了。飞机是死的，人是活的，回去后都给我玩命的苦练，多研究研究新机的战法和技术，这么好的飞机别瞎在我们手里。让十团的家伙们看看，老子比你们还狂！”
“周大队！这你就放心吧！咱十二团没有孬种！”战友们纷纷表态。
“周大队！咱们加快速度快点回去吧，也好给团长一个惊喜，让他也早点高兴高兴。”一个战士提议。
“不急！不急！兄弟们！从我们过来那天开始，你们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过程？”周翔道。
杨宇航道：“先是郁闷，烦恼！然后是失望，泄劲，再往后是怀疑，最后是惊喜狂喜，信心极度膨胀，老子天下第一。”
“嘿嘿......嘿黑......”周翔奸笑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你们这些天的心情变化，如果让团长一天就经历过来，会怎么样？”
“周大队！你太黑了！太狠了！太坏了！会出人命的！”
“哈哈......都给我听着！一会儿降落时都给我滑的远点，多跑两步，就象J－7E一样，谁要是先露了马脚，暴露了新机先进的性能，让团长看出端倪，我要他好看！”周翔恶狠狠地威胁道。
此时，王天民与二大队队长吴昊、三大队大队长钱志飞等几个人正在塔台上等待一大队换装回来，突然王天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自语道：“我怎么有个不好的感觉，好像被人盯着似的。”四周看了看，没人注意他，其他人都拿着望远镜不时地向北方的天空观察。
“唉！这些天太紧张了！不知道一大队换回来什么飞机，上面还说保密，国内量产的几种飞机谁不知道，有什么可保密的。不告诉我，弄得我心神不安。周翔这小子也是，也不给我回个电话。算了，十二团是后娘养的，有好装备也轮不到咱头上，必是先给十团的。可也不对，并没有听说十团也要换装备啊。到底是什么飞机呢？”
王天民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塔台工作人员叫道：“团长！他们回来了！”
王天民急忙抓起望远镜，向北方的天空寻找。看了一会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不会吧？怎么还是老七啊，就是仅仅换了蓝黑色的涂装？上面搞什么鬼啊！”
气地将望远镜一扔，坐一边生闷气去了。
一大队在机场上空稍稍盘旋了半周，对准跑道，依次降落。
吴昊叫道：“团长！有点不对！飞机全都挂着导弹呢，好像轻盈了许多，还看不见尾流喷出的热浪，还有......对！还有声音，我没听见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吴昊抠了抠耳朵，“你们听见了吗？”
王天民呆了一下，跳起来又抓起望远镜，仔细地察看正在降落下来的飞机，最终念叨着，“嗯！你说得没错！可这明明就是老七啊！难道又是J－7的改型，快下去看看。”
丢下望远镜，一帮人蹬蹬蹬地跑下塔台，向跑道上跑过去。
周翔先落地，刚爬下飞机，就见团长带着一帮人跑过来。周翔迎了几步，立正，敬礼：“报告团长.....”
王天民就像没看见似的，从他的身边跑过去，直奔飞机。站定，打量了一下，又围着飞机快速转了两圈，冲周翔叫道：“这是什么？”不待周翔回答，又跑到机尾，向尾喷口里看了看，又钻到飞机底下察看导弹。
周翔心里暗笑，脸上憋着，装出一丝无奈，“团长......”
王天民从飞机下钻出来，爬上舷梯，向机舱内观瞧，却愣在那儿。
“团长.....”周翔又叫道。
王天民慢慢从飞机上下来，来到周翔面前，一把将他抓住，“这是什么飞机？咦！你穿的什么衣服？你怎么了，脸上怪怪的。”
一大队的飞行员们陆续围了过来，一个个脸上均是哭笑不得，怪模怪样，“团长！团长......”
周翔一使眼色，几个战士一拥而上，抓起王天民就向上抛出，一边抛一边哈哈大笑：“团长！咱们发了......哈哈......我们十二团有了好飞机了，世界第一啊......”
王天民上下飞舞，大叫道：“你们这些浑蛋！搞什么鬼！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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