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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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啊?”出租车司机钱二对赵一小姐说
“死样,老地方。”
赵一是钱二的情妇。每周末赵一休息的时候都会坐钱二的车去汽车旅馆一番。这天也不例外。
“今天穿得真漂亮!”钱二色地看着赵一。
“你少来,快开车。”
汽车旅馆的房间挺干净的,也很幽静,即使在里面大吵大闹也没人听得见。钱二把赵一抱上了床,地上的衣服越来越多。窗外的麻雀对屋子里的情形完全不解,小脑袋晃来晃去的。
“我们结婚吧!”赵一看着钱二说。
“你疯了吧?”钱二惊讶道。
“没有,我……有了。”
“怎么可能?”
“我也不相信,但是去医院查了下,真的有了。”
“快去做了!”
“不,我要生下来,我要和你结婚!”
“做梦!怎么可能!”
“你的孩子,你要负责,你别想赖!”
之后两人发生激烈的争执,混乱中,赵一的后脑撞在床头柜上,昏了过去。钱二试了试她的鼻息,已经断了气。钱二不敢相信她已经死了,他又试了几次。结果依然让人绝望。
钱二在房间里呆了许久。夜深了,他终于打开了房门——当然,静悄悄地。他把赵一放进了后备箱,开车离去。
钱二情绪低落,似乎都抓不稳方向盘了。就在一个转弯处,迎面走来一个路人,钱二连忙急刹车,可是不管他怎么使劲,脚就是踩不到刹车。眼看就要撞上,但是钱二无能为力,因为方向盘也已经动不了了。
十秒钟后,路人在地上躺着,鲜血直流,路上什么人都没有。钱二逃逸了。钱二并没有走远,他在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把车擦干净,就在他准备擦后备箱时,他惊讶的发现后备箱微微开着。“撞车时撞开的?”钱二走过去,打开后备箱,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周之后……
李四是公司职员,天天打的上班,这天他坐上了一辆红色夏利。
“师傅,去新一公司。”
司机没有说话,默默地开车了。三分钟后,李四觉得不对劲,“师傅,你刚开车吧?新一公司在那边,你走反了。”
“没错,是这边,我怎么会不知道?”司机冷冷地说。
“自己的公司在哪我都会弄错?”李四越发焦虑,“遇上黑车了?”
“我要下车!就这停车吧!”
司机不理他,继续前进。
“在不停车,我……我报警了!”李四拿出手机,拨了110,可是,手机什么反应也没有,李四又拨了一遍,手机自动关机了。
李四快崩溃了!
终于,红色夏利在汽车旅馆附近的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李四打开车门迅速逃离,司机没有追过来,李四舒了口气,走进了汽车旅馆,想问下这里那有车。李四和老板说明了情况,老板很惊讶。
“你说你被司机带到这里来?那个转弯的地方?”
“是的,真他妈背。”
“你知不知道,七天前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
“什么?车祸?”
“就在那个转弯处,一个叫孙三的被汽车撞死了,肇事汽车逃逸,现在还没有抓到。”
李四想了下,惊恐地问:“那个孙三长什么样子?”
老板描述了孙三的外貌,李四吓呆了。刚才那个司机,和老板描述的一模一样!

“见鬼了?还是,孙三有个双胞胎兄弟?”李四惶恐不安地去了公司。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第二天,李四像往常一样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看到的是和孙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李四用力关上车门,跑开了,他又拦了一辆车,车里坐的,依旧是和孙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是鬼,是鬼!孙三,你别来找我,不是我撞死你的!”李四慌张道。
“钱二……钱二……钱二!”
李四耳朵里充斥“钱二”这个名字。“孙三想让我去找钱二?钱二就是撞死他的人?”李四不敢多想,“好吧,好吧,我去找钱二,替你报仇!”
等李四清醒过来,周围全是陌生人,一位交警走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李四在家休息了几天。他看到街上的出租车就害怕,害怕打开车门看到的还是那张脸。这天吃过午饭,李四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
“你好,这里是W市公安局。”蒋警官说。
“我要报案,那个,撞死孙三的人是钱二。”
“什么……哦,你是说那个杀害情妇并且肇事逃逸的钱二呀?两天前被我们逮捕了,不过,他已经死了。”蒋警官翻看着卷宗说。
“死了?怎么死的?”李四怀疑是“孙三”干的。
“在看守所被躲猫猫了。”
李四明白了蒋警官的意思,说:“哦,这样啊。”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是钱二干的?”
李四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晚上,蒋警官找到了李四的住所,开门的是李四的妻子。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蒋警官。”
“蒋警官,什么事?”
“你是李四的妻子?”
“是的……李四怎么了?是不是犯事了,他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
“那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刚回来不久,我打他电话,他说出去玩了。”
“出去玩?”
同一时间,鲁磨路,李四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李四觉得既然钱二已经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去交差了。如果“孙三”也不在了,那就更好,所以他决定出去打的,看看司机还是不是那张脸,冷冷的脸。
打开车门,是一张冷冷的脸,只是,脸变了,不是孙三的脸,是个陌生人。李四放心了,他觉得自己解脱了,李四对司机说:“城建。”
蒋警官拿出钱二的照片,对李太太说:“这是杀害情妇并肇事逃逸的钱二,你见没见过?”
“从来没有。怎么了,这关李四什么事?”
“李四今天中午说他知道钱二是凶手,我很奇怪,所以来找李四了解一下情况。”
李四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去了母校。可是,手机再一次自动关机了。李四愣住了。出租车开往了汽车旅馆……
汽车旅馆的老板吃过晚饭,看到一辆汽车驶来,车里坐的是那次来过的李四,而司机——老板傻眼了,他想起了那个房间里赵一的尸体,他想起了自己的老顾客——钱二,现在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正是钱二,老板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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