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牢底的修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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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道:“大哥送我那么多东西,把牢房都给占满了,到时被精灵族的人发现就不好了。”
光伯田神秘一笑,从另一只耳朵里又摸出个戒指丢给我,说:“早帮兄弟准备好了,就算是堆满这样十个牢房的东西,这戒指也能装的下。”
客气了一番,我把东西全都收进了戒指,戴在手上。忽然想起他之前曾来精灵族偷过一样宝物,如果把它拿来送给菊花她们,让她们将功补过,还给女王,想必那女王以后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难为她们了,随即向光伯田提起这事。
光伯田苦笑了声,挖苦道:“兄弟可真是大嘴吃四方啊,好吧,既然你想要,一起送给你好了。其实也没什么,是放在她们族内神圣塔顶上的一颗夜明珠,相传曾是当年精灵族第一战神流传下来的,记载了一套叫“霓裳羽衣舞”的什么身法,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发现里面记载了什么,时间一久,反而被她们放在了神圣塔顶做点缀,没什么实际意义。在我看来也是如此,除了晚上会发光,好看些外,并没有别的用处,以后兄弟可以拿去送给喜欢的姑娘,当是大哥提前送给弟妹的礼物吧!”
再次称了声谢,我欣然的收下了夜明珠,说:“大哥,你看后面我该怎么帮你疗伤呢?”
听到我要开始帮他治疗腿伤,光伯田满脸的郁闷一扫而空,说:“这个简单,兄弟只要多滴些鲜血到我的腿上就可以了,至阳至刚的龙王血是冰蚕毒的克星,自然会把它消灭的干净。”
我点点头:“这个好办,大哥送了兄弟这么多礼物,也该为大哥出些力了,否则脸上真要挂不住了!”
光伯田打了个哈哈,直说“自家人,客气什么!”
我从戒指里取出光伯田送我的一把利剑,拿在手上立刻感觉到从剑锋处传来一股寒气,甚为顺手,果然绝非凡品。
我拿着它轻轻地往手腕上一抹,一缕鲜血像红丝带一般从伤口里流下,低落到光伯田腿上的患处。后者表情立刻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却依然向我点点头,表示没事。混合了龙王血的鲜血流淌到紫青色的腿上,就像是被海绵吸收一样,从他皮肤表面慢慢渗了进去,不一会儿,光伯田的腿上出现了点点红斑,紫青色消退了不少。我在手腕上又补了两刀,鲜血最终将他的两条腿全部覆盖住,他双腿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颤抖,低声呻吟了声,过了半晌,竟然沉沉睡去。我再次看向他的双腿,紫青色已经完全消失了,重新恢复成了正常的肉色。
我如释重负般地呼出口气,总算幸不辱命的完成了任务,也不枉他先前的一番“大出血”了。从衣服上丝下几缕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那边,光伯田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治愈之后,身体有些虚脱,昏睡了过去。闲来无事之下,我从戒指里取出光伯田送我的修行秘籍,一一摆在面前。
依次看去,从小到大没看过几本书的我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气贯长虹典》、《风掣雷行诀》、《缩地术》、《弱水三千流》、《鬼哭神嚎吼》、《气象万千拳》、《生命圣光》、《烈焰焚身》、《星流电击》……眼里数不尽的修行秘籍,看的我好一阵头晕眼花。

那么多秘籍,从哪本开始下手修炼呢?我顿时犯了难。仔细权衡一番后,决定还是先从身法开始学起,以后就算打不过人家,也总得有逃跑的资本吧。“嗯,就这么定了。”我拿定了主意。
关于身法方面的记载,这里一共有两本,一个是《缩地术》,还有一个是《风掣雷行诀》。从名称来看,还是缩地术更吸引我些,首先就翻开了这本。
书很薄,一共只有几页纸,第一页的最上方,是对缩地术的诠释,说是东方古国的一种秘术,可以将两地之间的距离缩短,人只要一步跨过去,就相当于平常人要行走百里、千里的距离,也就是所谓的缩地成寸。
嘿,光伯田这小子可真牛,竟然连远在天边的东方古国的秘籍也能弄到手。继续看下去,后面是缩地术创始人对这种身法的理解。
比如有一块方布,四个角分别是东南西北,依平常人的观念,一定要依平面运动才能走到任何一个点;但是,若是把方布中间对折,则东南边和西北边就可以靠在一起,就可以直接跨过去,从而达到缩短距离与节省时间的效果,不一定要依靠平面运动才行。而练至大成之时,甚至可以通过缩地成寸来扭曲、跨越空间。
我靠,缩地术的创始人还真他奶奶的牛呀,这么深奥复杂的理论都能想象的出,并且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就把缩地术的奥义给解释的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这位前辈的智慧,要是让我来想,就是坐破了**,也想不出这么精辟的解释。
看完缩地术,我又沉思半天,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理解。其实缩地术就是一个障眼法,通过一种奇妙的身法,让人产生时间和距离上的错觉,看起来好像真的缩地成寸,一步跨越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一样。就像人坐在高速奔跑的马车上,看向窗外,会以为动的是树,而不是马车。静就是动,动就是静,天地万物之间,只有相对,没有绝对。一个人向我快速的奔跑过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我和他都没动,而是脚下的泥土在迅速收缩,变短。如果这时,我把握好时间,迅速的跨前一步,是不是就加速了我和他的接触呢?好像一步之间我就迈到了他的面前。所以,缩地术,其实是在时间和空间上做出的一种障眼法,这就是缩地术的奥义。
我合上《缩地术》,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神识之内一片空明,天地万物之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一片空白,而我,就是无限空白上的一个黑点。永无尽头的白边在我看来已经失去了距离感,身前一步的地方,是白。遥远的尽头,依然是白。
用肉眼去算距离,永远是落了下乘,缩地术,是要动用心眼。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我从容的迈出脚步,向前跨出。牢房内,我的身影诡异地一闪而逝,刹那间,又鬼魅般的出现在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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