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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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没有想到他还能醒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他恢复意识看清眼前的蜡烛马灯时,他很奇怪的想:“冥界也有玻璃挡风的马灯吗?”随后一些木头挤压摩擦的声音传入耳朵。卡洛觉得很熟悉,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他想这里应该是一个船舱。
“我是在坐在冥界的幽船上吗?可好象我不是海神信徒。”
卡洛有很不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这是哪里?为什么感觉好像一般的船舱?为什么自己还感到口渴?身体感觉也很不好。
不过他没力气想太多,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物,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没过多久有人进来了,他看到卡洛醒了显得很高兴,并对卡洛说话。卡洛听不懂,他不熟悉对方的语言。那个人见卡洛没反应,叫人找来些水来喂给卡洛喝。
卡洛感觉喝的水是甜的,还有一些芬芳的味道。只是每一次吞咽都觉得费力无比,让他第一次觉得喝水都是一件累人的事。
那人喂完水又说了些什么,卡洛从他说的语言发音想起这门语言他好像以前学习过,但现在没精力去理解。他现在很困,又沉沉睡去。
昏迷中的卡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的父亲,穿着银色的铠甲在向他微笑。卡洛走过去,父亲递出手中一把宝剑给他。虽然卡洛离父亲很近,却怎么也看不清父亲的脸。他伸手去接父亲的剑,明明剑就在手指前,却又怎么也碰不到。
卡洛一直意识不清昏睡着,期间也醒来过几次。每次都那个人都来照顾他,喂给他水和食物。而且奇怪的是,那人还会将手指点在卡洛的太阳**。每次这样做,卡洛都感到太阳**有一股舒适的暖流缓缓进入体内。
如此三天卡洛才算彻底清醒过来。那个照顾他的人又来了,对卡洛说着话。此时卡洛的精神状态好转了许多,勉强能理解对方在讲什么。他讲的是金龙语,这个人也是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金龙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眉目有神,留着很有金龙风情的胡须。
卡洛以前为了追求一个金龙女孩,狠命的学过金龙语。可惜就在要倒手的关键之际,那个女孩跟随家人出海回国了。
“感觉怎么样?”中年金龙人问。
“好多了!谢谢您。”卡洛也用金龙语回答,不过有些蹩脚。他的金龙语水平更适合去背情诗。
中年金龙人对卡洛会说金龙语有些意外,不过随后露出喜悦之色。(换谁都会高兴下,从海里救个人上来,居然因为语言障碍沟通不了,连对方说谢谢都不知道,那多没劲!)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就太好了,我还准备去叫会说你们语言的人来和你交谈。”
“请问这是哪?”卡洛好奇的问。
“‘春申号’上,一艘金龙的远洋商船。我们将赶往白衫公国的泰瑞城。”中年金龙人面色和煦的说着。
这时又一个人进出卡洛的船舱,也是一个金龙人。五十来岁长得有些矮胖,模样一般,但看起来很精明。觑觑眼,好像有些近视。还留个八字胡,时不时会用手捻一下。要不是肤色因为常年海风洗礼显得很健康色,倒是很像个**官员的样子。
“姚掌柜!”中年金龙人对刚进来的胖子抱拳见礼。
那个被称为姚掌柜的胖子也赶忙抱拳回礼,并恭敬的说:“车卫先生!”
卡洛从两位金龙人简单的寒暄中,弄清这两个人的称呼。照顾他的这位是车卫先生,刚进来的那个胖子是姚掌柜。
拜那位金龙美女所赐,卡洛对金龙文化曾浅尝一二。对金龙人注重礼数已经早有所闻,这两位金龙人的客气并不让他感到奇怪。听他们寒暄,卡洛还了解到对方的地位都不低。一般在金龙的商船上,掌柜就是老板了。有的还会兼任船长。而先生的敬称据卡洛所知,不会像奥斯特王国一样凡是自由人既国家公民就可以称呼。在金龙只有士人,也就是被朝廷授予功名之身的人才享有此称。而金龙的功名只授予知识分子和官员。其他人无论你再怎么家财万贯也不配称为先生。

姚老板跟车卫先生打完招呼就来和他讲话,没想到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奥斯特语。问的话无外乎询问卡洛是哪里人,怎么落到海里云云。卡洛也一一回答姚老板,从他闯了什么祸被迫跑路到沙林船长是海盗准备和奥斯特海军火拼,再到遇到风暴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只有那个光球的事他没说,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要是说了,估计没几个人会把他当正常人看待。
卡洛这么老实的回答,也不是因为他天性纯良不会撒谎(他都不会撒谎,天下就没骗子了)。其实他一开始是想胡编一通应付。可是车卫先生的眼睛温和却深邃的盯着他。凭借观察无数美女眼神变化练出来的功力,卡洛99.9%的判断,只要自己乱说一个字,就会被这位车卫先生看穿。为了安全起见,卡洛忍心当了一回超级老实人。
听完卡洛的述说,车卫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卡洛舒了一口气,好久没讲那么多实话,感觉,感觉也不是那么坏。
之后卡洛也询问自己怎么被救的,尤其是沉进海底前,看到有人在水面上行走的事。
回答他的是姚掌柜。那天晚上的情况,船上的人不可能发现卡洛,也不会想到有人落在海里。一切都是车卫先生功劳,他一个人发现了卡洛,同时还施展绝技踏水而行,及时将卡洛救了上来。而且卡洛被救上来后,因为身体情况太过于糟糕。没有人会相信他能挺下来。也是车卫先生每天照顾他,用输送内力的法子才保住了卡洛的性命。
听着姚老板讲述车卫先生对自己的照顾,卡洛对他的感激不言而喻,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车卫先生却说:“你不必谢我!其实当时我也没发现你,只是突然感应一股奇异的力量,就看向大海。结果我看到一道微弱的金色光芒,然后看到了你。我想这是上天的指引!要谢就先谢上天吧!”
金色的光?这是怎么回事?
卡洛唯一能想到就是,坠海前袭击他的那个金色的光球。难道和金色光球有联系?还有之前的那股意识又是怎么回事?卡洛还记得他脑子里还莫名其妙的冒出的一个念头“别臭美了!要不是我控制身体,我俩早就一块玩完了。”仿佛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人!不然为什么表示“我俩早就一块玩完了”。
联想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卡洛不禁不寒而栗。这问题也太夸张过头了。还好两次遇到危险,这股意识都是在帮自己,隐约间让卡洛认为,这股意识并不想自己死,或者说自己的身体死。可是为什么呢?不管了,反正无害就好。
又聊了一会,姚掌柜起身告辞,车卫先生嘱咐卡洛好生休息也跟着离开了。
望着车卫先生离去的背影,卡洛想:“内力,水上行走。这位救命恩人一定是位高人吧!不知道打架的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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