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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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诞节开始雪就停停下下,雪下的不厚,很快就融化了。直到昨天纷纷扬扬的大雪才整整下了一天一夜。一夜醒来,放眼望去,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紫禁城,红墙白顶,掩去了平时的喧嚣,看上去像是一个平和而安静地世界,悠远而宁静。
十三和优儿悠闲地走在宫道上,欣赏着雪后的紫禁城。冰凉的冷风打在她的脸上,呼出的空气瞬间化为阵阵白雾,扑在脸上。她有些埋怨地看着身侧的人道:“这么冷的天,大清早的,你要带我上哪去啊?”即使她穿了厚厚的冬装,裹的像个小熊似的,手里抱着暖炉,还仍是不自主的打着颤,双脚时不时的跺地。
“唉!优儿再待在屋里会闷坏的,这次我们只在宫里,难得下这么大的雪,就当陪我出来赏景好了。”十三望着她冻得红扑扑的小脸,也是一脸的不忍,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欣赏到的美景怎能错过,到时她就不会再喊冷了,因为忘了。
一缕缕幽香阵阵袭来,她深吸一口气,不用分辨,这个时节只有梅花怒放。紧拉着十三的手,加快脚步,顺香而走。
“慢点儿,慢点儿,路滑别摔着。”十三扯着她的手,放慢速度。见她的样子,闻着淡淡地梅香,就猜想她已知道要去那里了。
尚未见近其树,未见其花,便先有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为你引路。就是闻着这香,便可以想象是怎样一副美景了。他们两个漫步进入梅林,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底,这里并没有被清扫过,想来这里偏僻点儿,还没来得及,或许留着专门供人欣赏。雪白的地上没有任何的脚印,踩在雪地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这片梅林她灿烂的笑了,拉着他急急往里面跑。
看着这一大片梅林她和十三被震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简直太美了。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雪后初晴,红色的梅花艳若桃李,灿如云霞,又如燃烧的火焰、舞动的红旗,极为绚丽,颇具感染力。观之使人受到鼓舞,感到振奋,心中腾起异样的激动。粉红色的梅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的面颊,带着十二分的羞涩,如描似画,柔情似水。置身其中赏心悦目,遐思无限,流连忘返。白色的梅花如银雕玉琢雪塑,冰肌玉骨,是那么清丽超然,清雅脱俗,清白无瑕,清正无邪,令人望之肃然起敬。
喜花之人人皆有之,优儿当然也不例外,她也喜爱各种美丽的花。玫瑰花的凝重热烈,舒展奔放,令她为之心动神往;荷花的典雅脱俗,冷艳幽香,令她为之仰慕倾倒;菊花的雍容端庄,秀外慧中,令她为之赞叹敬重;牡丹花的妖娆多姿,国色天香,令她为之痴迷眷恋……然而,她最喜爱的还是梅花。梅花具有天生的丽质芳姿:花形秀美多样,花姿优美多态,花色艳丽多彩,气味芬芳袭人。
徜徉在梅花丛中,则香气盈怀,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更是清香满口,沁心入脾,顿觉心旷神怡。梅香持久,赏梅回去,那梅香仍沾襟染袖,萦身绕体,数日不绝。
梅花品格高尚,铁骨铮铮。她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风险,不屈不挠,昂首怒放,独具风采。人们见到梅花,便会受到坚强、刚正和高洁气质的熏陶和激励,她独爱这种气质。
“美吧!”十三得意的笑着说道,带她来看这注意不错。
优儿不知不觉松开十三的手,围绕着一棵棵梅树跑,一路上洒下银铃般的笑声。梅枝上挂满银霜,清风吹过,梅花上的雪飘落下来,就如同是银花似锦的风景,那翻卷的雪花也变成飘飞的花瓣了
十三望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她,因运动过后,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红霞,加上一身的红色旗装,在一片的银白中,显得那么的鲜亮。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眸里闪着亮亮的光彩,透着一种莫名的华彩,像海一般的深远,天空一样的清澈,天地都坠入在她眼中。
“小祥子,我们折些梅花回去好吗?”优儿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声音中带上着撒娇的意味,一脸谄媚而温和的笑容,眼里是诚恳的请求和让人不忍拒绝的神情,这么好看的梅花折些回去,放在屋里应该很好看,最好多折几枝送给她们姐妹两个。
“好”十三温柔宠腻的笑着,一个纵身飞上梅树,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几枝漂亮的梅花。
“啊……你……”优儿捂着嘴巴,原来古人真的会轻功,她满眼羡慕地凝视着他。“教我好吗?”她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手道。
十三望着她急切想学的样子,“已经过了学武的最好年龄,所以……”
不用他明说,她已知晓,眼波流转之间,嫣然娇笑,“那可以带我飞一下吗?”只好退而求其次。
十三的嘴角勾起,轻揽着她的腰,转眼便脚踏梅蕊,御风而行。彩蝶**翼,花香动人间,踩在随风摇动的高枝之上,举目远眺,远处的一片宫殿安宁祥和,暖暖得情意抵的过,吹来的寒风。
优儿心中欢喜,看着从身边掠过的梅花,吸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花香,嘴角扬起,轻轻抚过冰凉凉的梅花,指尖染上了淡淡的馨香,久久不散。身后被他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不知要被他带向哪去,不管那里永远都陪着他。风转着圈,雪花愉悦地舞动着,俏皮地撩动着她的耳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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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优儿回望着十三问道,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琴音。
“哦……。”十三轻轻落下,仔细倾听,声音浑厚低沉,顺音而望,“可能是钢琴的声音,离这儿最近的地方是钦天监。”
“你想会不会是她们……”‘钦天监’悦儿不是吵着要学吗!她对他眨眨眼,猜测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十三温文一笑道,脸上是去看一下便就知道的表情。
他们两人进入钦天监,这里显的冷冷清清,静悄悄的,从房间里传出悦儿的声音:“这架琴的声音明显的不如教堂里的好听,样子也不好看。”语中带着不满意,烦躁地乱弹着。
优儿和他对视一笑,推门而入,“不会呀!我觉得很好啊!”十三牵着她的手,温柔地笑看着她们道。
“教堂那个声音像是笛子,清脆轻快悠扬,而这个……”优儿走上前去,轻扶着钢琴又道:“像箫的声音沉静飘逸,哀而不伤。”
“嫂嫂说得对”馨儿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点头说道,“换个曲子会更好点儿。”她居然弹她在教堂里弹的,效果当然不好了。
“哦!那嫂嫂来试下如何。”悦儿高兴地让出位子,拉她坐下,一副期待的样子,又能听到嫂嫂动听的琴音。
“好漂亮的梅花”馨儿接过她手里的梅花,脸在花瓣上蹭蹭,闻着花香,一脸陶醉地赞道。
“当然,这是我亲自折的”十三拍拍自己胸脯道。
优儿坐好半闭着眼睛,十指在琴键上试了试音,眼睛缓缓展开,眼中一片清明。清雅的琴声环绕在他们身旁。简单而流畅的曲子,却诉说着最为触动心底的感动。随着琴声,那丝因寂寞而露出的淡雅的忧郁气息,慢慢渗入每个人的心里。
琴声悠扬,充满了淡淡地快乐、温馨、温情,她仿佛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听得他们也满脸的惬意。可是现在所处的一切,琴声变的陡然哀伤、寂寞、带着一丝绝望的思念定定地站成一个思念的姿势,忧伤像水一样一漾一漾的。只是一个背影,忽然就让人泪流满面
十三立即感觉琴音不对,马上定睛担心地朝她看去,只见她的眼神空洞、绝望,浓浓的哀愁围绕着她。他满脸心疼地坐在她旁边,双手也放在琴键上,随意地弹着。使优儿的琴声变的有一丝杂乱虽矛盾而却很和谐,是啊!凭他的音乐天赋,尽管不能完全的跟的上,但使她渐渐走出了低落的情绪。她的眼睛由冷漠、孤寂变为温暖、明亮;她嘴角微翘,笑容愈发清晰可见,犹如温煦的春风抚过。他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仍然担心的望着她,眼里询问着‘为什么?’
优儿被他杂乱的琴音拉了回来,望着他心疼而担心的目光,融化了心底却还是冰冷、寂寥和忧伤。有他在,真好!眼睛里流露出流水一般恬然的温和微笑。
馨儿和悦儿也放下心来,她们也感觉到她的不对,但还没想到要怎么做的时候,哥哥就已经做到了。望着她们两个她们心里同时闪过的是羡慕,还着丝丝欣慰,为他们的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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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福晋、两位格格吉祥”小顺子敲敲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推门进来,请安道。
“小顺子,什么事?”十三略扬声,挑眉道
小顺子忙禀道:“刚才永和宫传话过来,说皇上晚膳摆在德妃那里,传爷、福晋、两位格格也同去。”
“还传了别人吗?”十三听后站起身来,拉着优儿往外走,停下身回头问道。
“同时的还有,十四阿哥和福晋,四阿哥和福晋”小顺子麻利的回道。
十三点点头,和她们三个一起向永和宫走去。
永和宫内暗香缭绕,火盆劈啪做响,阵阵的欢声笑语。他们几个进来就是这样一副暖意融融的画面。
德妃坐在炕上上,面色慈祥,笑的直拿帕子拍打着坐在她旁边的十四,而他撒娇地拉着她的胳膊。他的福晋坐在他的下方,温柔地看着他们,不时的插些话语,一脸的满足笑容。
“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他们四人一起道。
德妃一怔很快的恢复过来,笑着道:“快起来吧!”
十三和十四他们相互问安后,一一落座。
“十四弟,恭喜了”十三满脸笑意道。
“呵呵……”他傻笑着,没说什么。看着优儿气色红润,一脸幸福的笑容,他想什么呢?他还能对她不好吗?
十四的福晋(景琳)眼神温柔,慈爱的抚摸着已经很大肚子,一闪而逝的得意望了一眼优儿。
“好漂亮的梅花”她撒娇地向十四叫道,希望他也能折几枝给自己。见十四无动于衷,颇有些失望。
“原来园里的梅花都开了。”德妃看着馨儿手中的梅花,出神,人又老了喽!带着一丝感慨道。
“娘娘既然喜欢,就借花献佛喽!”馨儿把梅花递给德妃身边的宫女,让她把它们插起来。
“那怎么好?”德妃笑道。
“没关系,走的时候,再折几枝就行了”
优儿顺着馨儿望过去,一个清秀有余,艳丽不足的宫女,从衣着看来身份不低,显然现在是德妃身边的首席大丫头了。只是她心里有点儿纳闷,哪两个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人呢?还没等她想清楚。
门外的太监高喊道:“四阿哥,四福晋到”
优儿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四福晋,以往的机会很少,也往往她们总是错过。她非常好奇这位未来的国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儿臣(臣妾)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他们俩恭敬道。
“快起来,上茶。”德妃的眼神没有向望着十四他们时的慈爱、欣喜,只是公式化温和道。“晖儿呢!”问起孙子时,眼神才稍显有些光彩。
“回额娘,今儿天太冷了。”四阿哥冷冷地道,四福晋歉意的望着德妃。
德妃听到他的理由,唉!那孩子即乖巧又懂事只是这身体……嘱咐他们两个道:“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了许多,你们要好生照顾他些,尤其是你静贤。”
“是,臣妾谨记”她欠身道,她也希望儿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可是……每当想起这个她总是觉得愧对那孩子。他懂事的让她这个做额娘的心疼,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
优儿看着气质人如齐名,高贵恬静、端庄贤淑的四福晋,二十上下,在这美女如云的宫中,她不是最美的,却浑身散发着她独有的知性美。盈盈水眸,恰似珍稀黑珍珠,深邃如潭,黑眸深处闪烁着点点火焰;肌肤胜雪,一抹菱唇似沾染露珠般光泽诱人;身材高挑却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袭素雅的旗装裹身,气态娴雅,对一切总是淡淡的,对于什么都是一样,没有太强烈的感情起伏,安静、温和,和四阿哥还真是一家人,不过那些对他是表象,是手段、谋略;而她是融入骨子里的淡然。
十三微微扯了扯她的袖口,怎么盯着四嫂直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咳……”眼神看向她询问着‘有什么不对吗?’
优儿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没什么!’
“皇上驾到”太监的高声打断了他们两个的‘眉目传情’。
屋子里的人听闻后,略微正了正身子又扯了扯衣角,走上前去。康熙一脸笑容的,大步走了进来。‘哗啦’满屋子的人,刚要请安。
“好了,好了”康熙摆手制止了他们,“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扶起德妃,撩起袍并肩与她坐在炕上。
康熙的心情显然很好,眉宇间笑意盎然,询问儿子们的学业,聊的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直到李德全悄声提醒道:“皇上,该用膳了。”
“哦,这么快,那就让朕看看,德妃都准备了些什么?”康熙好心情的调侃道。
德妃朝宫女使了个颜色后,陆陆续续的菜传了上来,以冬日里养生为住,绝对符合康熙的胃口。
优儿看着桌上的清蒸鲈鱼,菜味清淡,鲜美;枸杞炒肉丝滋肝明目,益肾助阳,补虚养血,延年益寿;松子猴头滋阴润肠、养胃温中的上品;滋补羊腩煲、百年好合、泡菜炖肚条、皇室香芋堆和芦荟花,这些菜光看样子就有股滋补暖身的感觉。这德妃还真是上心啊!看她的准备想来也是养生高手,仔细想想,这宫里的女人平时没什么事,不是在穿衣打扮上伤神;也就只能捣鼓这些了。
“这些都是臣妾特意让人准备的”德妃笑容灿烂地说道。
“是啊!娘娘亲自在小厨房里呆了好久”她旁边的宫女,插话道。
“多嘴!”德妃假意嗔道,而她有些惶恐地退了出去。
“呵呵……爱妃费心了”康熙心神明了,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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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们这些小辈们以各种理由都走了,不在打扰康熙和德妃。
“四哥,接下来去哪?”十三问道,优儿她们三个站在他身旁,看着四阿哥他们夫妇两人。
“你四嫂担心晖儿,我们现在这就回府了。”四阿哥冷淡的嗓音中透着一丝疼惜、关心,漠漠柔情一闪而逝,望了一眼身旁的人儿,又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呢?”
“哦!我们去梅园,折些梅花。”十三道,刚才那些留在永和宫了。
“那你们别在外面呆太长时间”四阿哥冷冷地道,即使关心也这么的‘冷’还真是特别。

“告诉晖儿,改天十三叔去看他,给他看些稀罕玩意儿。”十三温柔地笑着说。
“都成亲了,还那么爱玩儿。”四阿哥冰冷地言语中含着淡淡的宠腻。
“呵呵……”十三挠着头一脸的傻笑。
“我们先走了。”四阿哥看了眼一旁明明安静的福晋,一双玉手紧紧的交握着,眼神一沉,对着他们道,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优儿别有深意的看着远去的他们,看着四福晋踉跄一下,眼见要倒,却被她身旁的四阿哥扶好,他紧抓着她的手被马蹄袖口掩盖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远远的见他们消失在她眼中。
“优儿,你干吗一直盯着四嫂看,有什么不对吗?”十三拉着她,走在去梅园的宫道上,好奇地问道。
其他两个人也停下来,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没什么,只是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她,所以有些失礼了。”优儿羞赧说道。
“你怎么看四嫂的。”悦儿首先提出来道。
“怎么说呢?她就像冰山下的火焰,和四哥还真般配。”她歪着头,冥想了片刻道。唉!好端端的一个人硬生生的压抑着自己。
优儿看的出来,虽然四福晋表面上看上去,沉稳端庄,符合这个时代的标准贵妇人。但只有她在看向四阿哥的眼神深出偶尔流露出的情意是如火焰般耀眼、灼热。
‘嘿嘿……优儿形容的还真像。四哥以前性子如火,看到皇阿玛的在请安折子批语后,就成了这副冰冷的样子。人称‘冷面王’。四嫂则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十三在心里思咐。
“好冷啊!我们快走吧!”馨儿不停的跺着脚,空荡荡的宫道上,只听见清脆‘嗒嗒’的声音。
他们四个走进梅园,十三迅速地折下了他看中的红梅枝。刚要离开时,就听到由远及近的不纯熟的中文,“啊!天使,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一只手扶着梅树,不停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道。
十三他们侧头一看,原来是在教堂认识的神甫啊!
“原来是你,神甫,找我们有什么事?”十三代替馨儿问道,心里纳闷,皇宫大内禁地,他怎么会在这儿。
神甫深呼吸几次,待呼吸正常后,清清嗓子道:“还记得教堂的那架钢琴吧!它正是要在除夕夜宴时觐献给陛国伟大的皇帝陛下的。”
十三点点头,“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会是……让她……弹琴吧!”陡然眯起眼睛,凌厉地射向他
“正是……正是,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出来了。太好了!”他高兴地合不笼嘴,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只顾着高兴,忽略不记。
“不行!”十三断然拒绝道。馨儿弹钢琴,到时皇阿玛一定会问起跟谁学的,那优儿不就暴露了。‘不行,绝对不行’他使劲儿摇摇头。
“为什么?”神甫的脸一下子由兴高采烈慢慢地沉了下来。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十三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再次说道。
“这……这……”神甫被他断然拒绝的态度所震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服他,只能尴尬地喃喃说着。
“哥哥,为什么?不可以”悦儿嘟囔着小嘴儿,不甘道。难得的好时机,可以在皇阿玛面前露一把。
“你懂什么?”十三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语气甚是严厉道。
悦儿不满地撇撇嘴,嘴里言语又眼咽会肚里。
“我也不赞成。”这时馨儿道,这样太扎眼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神甫,难道你都不会弹那架琴吗?”优儿柔柔地望了十三一眼,很感激他的维护,悠然出声问道。
“啊……这个,我是会一些,只是没你们弹的好。所以……”神甫深情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这样啊?”优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紧盯着上下打量他,看得他不自觉地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可以听一下吗?”一个设想在她脑海里谋划成型,得听过后才能进行下一步。
“好啊!”神甫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凭他的阅历也看得出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但她才是他们之中最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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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他们也摸不着头脑,带着疑问,一行人来到了,钦天监。
一曲下来,明显的和他们差一个级别,不过只要会弹就好。已经达到目的的优儿,看着等待回音的神甫不着边际道:“神甫,我们可以帮你,不过条件是……”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们肯帮忙。”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听他弹琴,但他现在只要抓住他们就行。
“这个简单,只要从你带来的物品中随意的选三样就行了。”优儿道。
神甫,在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这小姑娘提出他办不了的。听闻后,这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优儿见他答应后,便说道:“神甫,我的个主意就是,御前献演的你仍然是主角。”
十三听着她和神甫的对话,心里会心一笑,这多像他当时经历的情景,这还真是优儿的作风,就如她说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不行”听到这里,没等优儿把话说完,他急切的站起来打断道。
“你耐心点儿,等她把话说完。”十三安抚他道,递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优儿心中一暖,看向神甫,高深莫测地问道:“神甫,看的懂五线谱吧!”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恩”
“那就好”优儿点点头,小祥子他们没问题,只要听过的曲子,都能记住个**不离十。这些皇子皇女们,自小接受‘精英教育’,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就好办多了。
“嫂子,别买关子了,快说出你的想法好了。”悦儿迫不及待地拉拉她的衣袖道。
“好好,我的意思是,神甫弹钢琴我们来伴奏。”优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主意,这样既就有了向皇阿玛庆贺新年的礼物,又可以帮助神甫,更加突出钢琴的音质。”馨儿拍手称好,她曾经在那些西洋书里听优儿说过这种音乐会,只是没有亲耳听过,而现在让她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曲子呢?我们选什么好?”悦儿问道。
“多加些人才好。”十三在他的考虑中,说道。人多才热闹,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哎呀!它有个致命的缺点。”他手指轻扣着自己的脑袋,惊讶道。
“哥哥,你干吗?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悦儿拍拍自己的胸口道。
“什么缺点?”馨儿冷静地问道
“我说的缺点是,人一多,那么离皇阿玛就远,声音听的效果就”
“这个交给我,你们只要多多训练就好了。”优儿一副成竹在胸样子道。“现在说说,你们最拿手的乐器是什么?”
他们在那讨论谁拿手的乐器,优儿则默写下几首适合于节日里弹的曲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悦儿拿手的琵琶;馨儿的古筝;十三的笛子;优儿的当然还是二胡。
“这都是什么?像豆芽菜似的。”悦儿走到优儿身旁,指着她的曲谱挑眉提声道。
“这是五线谱,我的国家所用的。”神甫替她解释道,看着写完的一些曲谱,他的眼神由惊讶变成了赞叹和佩服,这曲子简直是太美了。
“可是我们看不懂唉!”悦儿感叹又有些着急道。
“笨!”优儿写完最后几行,好笑放下笔,轻轻地刮着她鼻子道。然后,回头对十三道:“借你的笛子一用。”
十三取下自己随身所带的翡翠玉笛递给她,她横放在嘴边试试音后,悠扬欢快的曲子滑出,吸引他们静神聆听。她冲着悦儿眨眨眼,‘明白了吗?’。
‘噢!是这样啊!’悦儿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眼中有一丝责难,‘嫂子好偏心’
馨儿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笑着道:“呵呵……。姐姐不必说嫂子偏心,嫂子对我们的曲谱不怎么精通。”她语带保留的说道,心里却闷笑何止不精通,是根本一窍不通。当时她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不相信能奏出天籁之音的她却看不懂曲谱,事实证明她确实如此。
优儿给馨儿使了个眼色,朝钢琴那边望了一眼,她马上会过意来。她合着优儿的琴音,十指轻快的在琴键上飞舞。当飘渺清脆的笛音和着低沉柔和的琴声天衣无缝的糅合在一起。他们眼前似乎呈现着不同的自然景致:是那白霭冷洌的雪色,带给人们一种清凉而又纯净的空间;又是那舒人胸怀的绿茵,涤荡着他们的灵魂;是那崇山峻岭中,悠然自得地享受那一片清凉和宁静……让你感觉有如自由的风一般不羁自在,像置身于云间正享受着像鸟儿一样飞翔的乐趣。
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如此演奏,神甫信心大增,也有些期待除夕夜宴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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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他们身后传来阵阵掌声,琴声也嘎然而止。他们同时回头看见十五、十六、阿哥站在门口争执着什么……而掌声来自于他们身后的十四阿哥。
“别挣了,你们不觉的冷吗?还不快进去。”十四阿哥一人敲了他们一个暴栗,把他们给提溜进来,脚后跟一磕顺便把门也关上了。他们眼神发光的都盯着钢琴旁边的两个人。
十三一见是他们暗自里提防着他,神情上不露声色地问道:“十四弟,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不是陪着福晋回去了吗?”
十四见他戒备的样子,故意不看他,对着优儿道:“一听笛音就知道是你在吹,果然没猜错。”偷偷地望了眼他一脸的菜色,心里偷笑,这样自己心里才能平衡一下。没想到,平时什么都不已为然的十三,遇见关于她的事,尽管脸上依旧的淡如风,可他还是能看得出他的紧张,毕竟他们是从小在一起的。
十三心里非常的焦急,但也知道现在是不能发作,只能疑惑的看了眼优儿,眼中的担心、疑虑传达给她。还没得到她的回答,十四就决定不再逗他了,“还不是馨儿妹妹惹的祸,拿着梅花在眼前晃,你弟妹不是说过也要的吗?”其实他很想说是为了躲她。
十五、十六阿哥不理会他们的谈话,径自的走到钢琴面前,拉着馨儿的是手,“馨姐姐,刚才是你在摆弄这个古怪的家伙吗?我们听到的琴声,是它发出来的吗?”“可是我们以前听它的时候,可没今天这么好听”
“对呀!难听死了。简直在折磨人的耳朵”说着,十五阿哥仿佛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耳朵发麻,浑身打了个冷颤。一脸怀疑的望着那个‘庞然大物’。
馨儿闻言,望了一眼优儿;两人又合奏几小段,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啧……啧……想不到这架破琴,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乐音。”十五阿哥不敢置信地摇摇头,难怪他们刚才在门外,猜不出屋里的乐器。“对了,馨儿姐姐什么时候,会这玩意儿的。”他问出心中的疑虑,当然也包括在场的他们几位。
“这个……这个……”她有些吞吞吐吐的,眼神一瞟看见站着的神甫,赶快道:“是他教的。”
神甫一脸纳闷的站在那里,心里却嘀咕,‘我教的!这从何说起啊!她的琴技比我还好。’不过在悦儿悄悄拉他的袍子后,呵呵……傻笑点头。
“哦!”十四阿哥别有深意地笑着道:“那馨儿妹妹真乃神人……”他和神甫也只有一面之缘,据说他是才从西洋过来不久的。
“啊!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来的正好。我们正愁人数不够呢?人多才热闹吗!”十三赶紧插言道,吸引了两个小弟弟的注意。
“十三哥,什么意思,赶快说清楚些。”小十五的听着挺有意思的,忙问道。
“就是……”十三把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后,看着他们眼光发亮,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好险!十四弟还真是别有用心。’
“好有意思!我参加!”十五、十六道。
“十三哥说的人多才热闹,又是给皇阿玛的一份孝心,不会落下我吧!”十四阿哥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用力道。
十三也回握着他的手,“当然,十四弟的音律也不落于人后。”彼此一脸笑意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黑眸深处藏不住的是较劲儿。
“那乐谱呢!”十四问道,他们二人同时抽回自己手,双手都背于身后,同时心里暗道:‘手劲儿还真大,手肯定发青了。’明明疼的龇牙咧嘴的,两人还笑意盈盈的。
“乐谱,我明天交给十四哥。”馨儿道。
“有劳馨儿妹妹了”十四笑道。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那么离除夕夜还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就回去好好的勤加练习。”十三顿了一下又道,“最好找个机会合练一次。”他们这些人好说,都住在宫里,有些为难的看着神甫。
“我也可以进宫的,白晋大人知道后肯定会同意的。”神甫道。
“那就好办了。”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十六阿哥打断道:“不好办!”
十三心想他们又怎么了,“为什么?”
“十三哥,我和十六弟的还没那么好的琴艺。”十五阿哥可怜兮兮地,带着哭腔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悦儿道。
“人家光顾着高兴,早就把这茬给忘了”十五泪眼汪汪道。
“你呀!没关系!现在天晚了。咱们先回去,明天再说好吗!”十三头疼的先安抚他们道。
“十三哥,你不会骗我们的吧!”小十六担心地说。
“不会,我保证有你们出场的份儿。”十三一番好说歹说,总算安抚他们两个。
大家散了后,十三他们两个回到住处,优儿见他一脸的愁眉苦脸,笑道:“既然想不出法子,那还答应他们。”
“我这不是先哄着他们吗?”他看着笑意盎然地她,撒娇道:“好优儿,你可有好办法。”
“呵呵……不给你卖关子了。”优儿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出。
“哈哈……好优儿,这太好了。”十三高兴的抱起她在原地打圈圈。
“快放我下来,你的手。”优儿担心道。
十三这时因她的提醒才感觉到手的疼痛,放她下来,伸出右手,一看果然有些肿胀,“嘿嘿……你怎么看出来的,一点儿都不疼。”他顾做没事地忍着疼晃了两下。
“啪!”优儿正拍在他的患处。
“很疼的”十三捂着自己的右手道。
“看你们俩,同时把手背在身后,脚指头都想的到”“不是不疼吗?”优儿边说边起身找出药箱,拿出些消肿去痛的药轻柔的涂抹上去。
“呵呵……十四弟可能比我还惨”十三痛并快乐的笑着。
同一时间,十四在书房里,也看着自己的惨兮兮的手,也痛并高兴着。两个人都幼稚和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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