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西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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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气氛浓厚,却始终没有感染到情绪低落的优儿,热闹的氛围,更显的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站在小院里。她抬头望着天空。下雪了,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空中,晶莹的雪花像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晶莹的小雪花落在我的手掌心上,看上去是透明的,慢慢地,它融化了。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轻轻地飘扬,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优儿摆开架势,希望通过练习太极拳,是自己的心得到平静。轻轻念着,刚开始学习时,背诵的——歌诀:
“太极拳,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济,阶及神明,心静身正,意气运行!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屈就仲,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开合虚实,内外合一;运柔成刚,刚柔并用,太极阴阳,有柔有刚,刚柔并济,运发自如。”
又喃喃自语从网上看到的一段话,人在江湖,欲潇洒自如:
“视名利如过隙,视前尘如梦境,清静为天下本。刚则折,柔恒存,柔羽胜刚强,无欲无求,淡泊之至,终能疾雷破山而不惊,白刃交前而无惧。气沉丹田,中正安舒,呼吸要绵绵,深入丹田,意行气行,意到气到,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手中无剑,心中无尘.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套拳路打下来,优儿心情上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平静,身体感觉到暖烘烘的。深吸一口气,扑面而来的是,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她也感觉到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
十三感觉到优儿心情的不好,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想起除夕夜她‘想家’,虽然她不能出宫,但他可以带回她家人的祝福。刚刚从她家里回来,就看见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娇小的她,轻盈的身影,刚柔并济。第一次进距离的看到她这番面貌,看着她的一招一式,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如行云流水,流畅舒展,挥洒自如。内行的他当然知道,她的功夫修为的高低。当看到她温暖,惬意的笑容时,自己的心情也随之舒适自在起来。想起她这些天身体一直处于不舒服状态,又在雪地里这样,赶紧上前抓住她,咆哮道:“你不要命了,病还没好利索呢!”
“呵呵……”优儿一见是他,嫣然一笑道:“小翔子,我现在感觉很好。”
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道:“怎么就跑出来了”拉着她直往屋里去。站在门口,他细心的拂去她身上还有头上的雪花,然后才进去。
优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手里的包袱,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噢!这些是你阿玛和额娘让我给你的”他说着递给了她,“今天和四哥还有其他兄弟们一起去你家了。趁机就给你带了些……”看着她把包袱打开。
优儿打开包袱,里面放了两套新做的旗装,一套书,还有两大红包——压岁钱。她低着头,吸着鼻子,不让泪水流下来。哽咽的念叨:“傻瓜……傻瓜……”虽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家,可也让她的心暖融融的,泛起阵阵涟漪,一片片扩大,直到心承受不住溢出来。
“呵呵……”十三挠着头,一脸的傻笑。
“你没有告诉阿玛我在宫里,尤其是……”优儿担心的摊开双手,问道。
十三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十指纤纤如白玉的手指,很难想象去年冬天他都以为她这双手可能被废了。心疼的握着她的手道:“没有”,虽然他们有问道,她在德妃娘娘那里过得好不好,他说很好,但看他们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大体也知道他们的女儿过得不好。
优儿闻言道:“那就好”她可不希望二老担心。
“谢谢”她真诚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十三黑眸中闪着不之明的光凝视着她,他现在也只能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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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的二月康熙又出巡,四十一年二月幸五台山太子、四、十三阿哥随从。回来直接摆驾畅春园,优儿发现他还真的喜欢往外跑,一年内没几个月在宫里。太后和一些皇子们和得宠的嫔妃,都被路路续续的随驾到畅春园了。留下来的主子们只剩小猫两三只。只是这次优儿没有随驾,这下子更没人找她的麻烦了,在宫里人也清闲了很多,管制也没那么严格。
优儿却没闲着,馨儿和悦儿两个因为皇帝不在,她们正日里缠着她。照她们的话,平日里没时间,趁次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馨儿和优儿能成为手帕之交,本身是因为两个人在谈天论地时,有许多想法不谋而合,而且甚至比优儿的心更大。
馨儿也渐渐认识到,她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宝库,机会难得当然要‘挖了’,馨儿总是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
这日里,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们两个,想起了藏书库里的人,是她来到这里最先认识的。该是去看看他们了。
藏书库,四月的一天。
“呜好无聊啊!以前优儿在时,她还会讲笑话给我们听。现在她不在,好没意思啊!”莲儿抱怨道:“皇上在时,她不来有情可原,现在皇上摆驾畅春园,她为什么不来看我们”“小没良心的,不会是忘了我们了吧!”她假意的骂道。
优儿刚来到这里,就听见莲儿在背后里说她的‘坏话’,她耐心的听墙角,看那丫头对她还有什么‘不满’。
“傻丫头,她是为了不连累我们。这宫里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危险重重。她这样做是对的”海公公意味深长地,望着这层层宫墙说道。“不要忘了,她在德妃娘娘那里受的罪”难为那丫头了,他也是展转得知的。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婉贤淑的人,下起手来,毫不手软。在单纯善良的心,也会被这红墙绿瓦的宫殿给同化了,没有点儿心计和城府是爬不到那个位置上去的。
“哎呀,我只是无聊发牢骚而已,我省得。好了我没事了”莲儿一副受教的表情。
“对了,她留下来的东西要放好,说不定,那天就是救命的东西”海公公慎重地叮咛道。
“放心吧,我都藏地好好的”好加在,还好优儿有先见之明,在她走后的一盏茶后,德妃娘娘就派人来搜了。
“她现在过得不知道好不好?”莲儿担心地问。
“我打听过,虽然没在这里好,基本上还不错。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没那么脆弱。她有着不输于男人的意志力。”海公公身有体会地说道,当打听到,她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动手术时,无比的震惊。秦太医和海公公交情深厚。
“是啊,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和她在一起开阔了视野,虽然实现起来会有困难。但总比井底之蛙强”莲儿颇有感慨地说道,能认识她,是自己三生有幸了。
“她临走时给你的课业你都按时做了吗?”海公公问道。
“我都在学,不会的她说我可以问你”莲儿说道:“哇!想不到,你的学问也那么高”一脸佩服看着他,“你是怎么学的”
“想当年,在上书房当差,听师傅们讲慢慢的听多了就会了。不过其他人只知道我识字而已,却被那个小狐狸发现。”海公公笑着说。
“我现在好想她……”莲儿的话没说完,被站在门边的优儿看着莲儿那一脸的谗样,调侃着接口道:“她做的菜”
“优儿,你怎么来了”莲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高兴的说道。
“想你们了,趁着机会就来了”优儿笑着说。
海公公心有同感,也慈祥的看着她完好的双手直说着:“好……。好……”
小喜子走进来,也叽叽喳喳的问:“你还好吧!”别看小喜子人言轻微,他得到的消息却也不少。
优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张开双手,又在他们面前转圈跳跳。“怎么样!”
他们见她脸色红润,精神熠熠,心里高兴的连连点头。
分别了有一年之久,他们聊了好久,傍晚时分,优儿站起来道:“今天的晚饭由我来做,想吃什么尽管点”
“哇……太棒了”莲儿兴奋地抱着她直欢呼道,“哇……”小喜子也高兴的又蹦又跳。海公公则说道:“那就有劳了”眼神中透露的满是笑意。
他们三人则开出了一个长长的菜单,想把空缺这些日子一下子全部补齐。
时间在四个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临走时,莲儿挖出埋藏的宝贝,就是优儿自制的药品。她可不想在喝那些苦苦的药喽!手里抱着瓶瓶罐罐,走在回乾清宫的路上,笑意止不住的爬上脸,还是和他们在一起最开心,不用计较那么多。
她望着,高挂在天空中的圆月,亮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春天的夜晚,清风拂来,虽然听不到,那奔腾澎湃的松涛声,却闻的见阵阵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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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悄无声息中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夏天,康熙皇帝又要避暑塞外了。估计这次她又可以被留下来了,可惜的是这次她失算了,悦儿和她从紫禁城直接出发跟上康熙西巡的队伍。
史书记载,四十一年六月避暑塞外,随行的有太后,德妃和一些嫔妃。还有大阿哥、太子、四、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阿哥随从。
优儿没有看到康熙起驾时的宏大场面,不过光看到这连绵几十里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可想而知了。
她虽然还在御前侍侯,却是跟着悦儿同车,康熙的旨意是好好伺候朕的女儿。每天和悦儿聊着沿途的风土人情和历史典故。很遗憾的是馨儿由于‘身体原因’被留下来了,如果有她在那就更热闹了。
掀起窗帘,印入眼帘的是十三在马上的的英姿,几个月不见他好象又长大了许多,退去了青涩的外衣,还是依然的开朗,率性,一种青春朝气蓬勃的气息,个性坦荡、磊落。但在她眼中,是别人很难看见的沉稳和内敛。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味的清香。坐在马车里也没那么闷热了。头斜靠着马车,闭上眼,慢慢地品位着、享受着。
十三好象感觉到她的注视私似的,扭头正好看着她恬淡、惬意的样子。乌黑的眼眸,柔情万千凝视着她,莞儿一笑。
优儿感觉到有股灼热的视线,睁开眼睛,一见是他,微笑示意。十三拉住缰绳,稍停片刻,待与她同行时便问道:“坐马车还好吧!”

“还不错,就是有点儿颠簸。”优儿意兴阑珊地回道,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近处的路边上还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马车外面朴素,内里奢华舒适,就是没有现代交通工具快而已。
“顶着大太阳你不热吗?”优儿望望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十三闻言,弯腰把头靠向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哪能不热呢!”悦儿这时插话进来,两只眼来回瞄瞄又道:“优儿还不快拿帕子给哥哥擦擦汗”
十三听闻傻笑着,一副怡然自得等着的样子。优儿只能尴尬放下帘子,娇嗔了悦儿一下,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们兄妹两个。
十三也无奈的看看悦儿,只她是好心,可是她现在是越帮越忙。
悦儿看着她平静的脸旁,悄悄地起了两朵红晕,偷偷的窃笑着,难得见到她脸红的样子,原来哥哥也不是一头热吗!
随着马车晃悠悠,悦儿见惯了外面的景色,一脸无聊的盯着睡的不知今日是何日的优儿。好羡慕她的睡功,这样都能睡着。手把着书,厌烦的乱翻着。
“书跟你没仇吧!”优儿闭着眼,咕哝道。
“我好无聊,优儿”悦儿扯着她的袖口,摇晃着道。“早点到草原多好!”一脸的向往,“就可以策马奔腾了”
“无聊”优儿挑眉,她也没办法。“大概还有多久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优儿含糊不清的问道,她也觉得坐在马车里好闷啊!
“唉……还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悦儿长叹一声道。
正当两人都感觉无聊时,马车停下了,优儿睁开眼睛与她对视,‘怎么回事?’一脸的疑问。还没等她们掀开车帘,就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嗓音:“舞优姑娘,皇上召见你”
优儿不敢怠慢,赶紧出去,恭敬有礼的说道:“有请公公,前面带路”心里却疑惑着,七上八下的。
他把她带到了御辇前,掀起车帘恭敬地说:“请姑娘上车”
唉!这才清闲了几天,又成了众矢之的了。她硬着头皮想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上车。车帘放下,也掩住了她身后嫉妒、羡慕、恨意和事不关己的眼神。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优儿毕恭毕敬地的请安道。
“起来吧!出门在外不用多礼”康熙满脸笑意的说道。
优儿恭敬的站起来,看见四阿哥、十三、十四都在。又道:“各位阿哥吉祥”
“不用多礼了”四阿哥淡淡地说道,十三高兴的看着她,十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睛不朝她望去。
优儿站起来,莫不做声,你们说是说,礼她可不敢废。
“坐!下盘棋”康熙笑着说:“不用那么拘谨”
“是”优儿见他们分坐在康熙两侧,棋盘放在中间,而她挨着门席地而坐。
“老样子,你先”康熙手里拿着黑子儿道。
清脆的落子儿声次起彼落,刚开始时,优儿还有些紧张,毕竟以往下棋只有他们两个,今天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他们渐渐地被棋局的发展所吸引。她才得已定下心来。
优儿有了赢他的一次机会,她可不敢在赢他第二次。围棋十诀: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只能下成和棋,想必他不会为难自己吧!
“咦”十三发出了长长地疑问。
“怎么了”皇上闻声,看向十三问道,他也看出来她下的不对吧?
“啊!没什么,皇阿玛”十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优儿也抬头看看十三,眼神中传达的是‘拭目以待,不要急着下结论。’
十四曾经看过她和八阿哥的下的残棋,也知道她隐藏了实力。没想到她真的高深莫测,明明是不起眼的一招,到最后竟然改变了局势,而且输的不着痕迹,看皇阿玛的样子,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好象默认了她的做法。
十三数着棋子儿,道:“算起来,是和棋”
‘好厉害,只知道她棋艺高,曾经赢过皇阿玛。没想到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优势占尽,而瞬间就改变劣势,而且是刚才的明明是烂招却成了棋局的关键。更难得的是让人无从恨起。’四阿哥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
“胤禛,你和她下一盘”皇上发话道
“是”四阿哥说
“请四阿哥多多指教”优儿恭敬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落子儿声不断
‘想不到他的棋艺这么好,不过赢不了我。我该是输赢呢?看来还是走成和棋最保险。’优儿心中腹诽道。
‘她的棋艺根本不按正规下法,下法诡异。得步步小心。和她下了之后才能体会个中滋味,有种冒险的滋味在里面。也了解到为什么皇阿玛经常找她下棋的原因。引起人想赢的**,想一比高下。’
“皇阿玛,又是和棋”十三数过子后回道
“启禀皇上,今晚下榻的地方到了”车外的太监高声的说
“下棋,时间过得还真快。你们都下去吧!”皇上说
“是儿臣告退,奴婢告退”他们一起道
优儿站在外面,轻轻呼出口气,暗咐道:‘终于出来了’。
“舞优,你没有尽全力”四阿哥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她看着他小声道:“心里明白就行了”
“为什么?”
她在心里翻白眼,他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糊涂,“你应该知道,何须问我”
他看着她没再说什么,但以她的了解肯定不服气,想再来一盘,但现在不允许。
晚饭过后
优儿站在院子里望着黑丝绒般的天空,星星像钻石一样的镶嵌在空中,近的仿佛托手可得。看着眼前的美景,出神。却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
“还以为她天真,没想到却是骚狐狸一只。勾引皇上和阿哥们”其中一个心有不甘道
“你在这捻什么酸,那是人家有本事,你也去学学呀!”又一个嘲讽道
“哼我可学不来那中本领”一个酸道
“还以为她失宠了,没想道……”其中一个嫉妒道
十三要前去教训她们,被她拉着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优儿笑着,看着一脸气愤不平的他问道。
“在她们说你坏话时。你还笑的出来,她们那样说你”他生气道
“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优儿挑眉,颇不在意地又反问道:“值得吗?”
十三心中想想,讪笑道:“也是!”
“在说了,你堵的了一个人的嘴,堵的了全部的人吗?”优儿接着说道:“谁人后面无是非,计较太多会老的太快,谣言止于智者”
“可是我不想让她们这样说你的是非,你根本不是那种人”十三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我都有些不了解我自己,你怎么会知道”她好奇地看着他道。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他眼神迷蒙,象风和云一样变化万千,神秘莫测。
“啧啧……想不到你的评价这么高”优儿笑地一脸甜蜜的说,“有人相信我,我还和那些人计较什么”她风清云淡地又道。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优儿歪着头问道。
“在慈宁宫和皇阿玛下棋是你赢的”十三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
“嗯”优儿点头承认道
“可是为什么今天”他一副不明白的表情,片刻后,他问了一个傻问题,然后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她。
“第一次他没有表明身份,机会难得。”优儿见他明了,解释了一下先前的行为。
“你怎么现在才来问”优儿好奇问道,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
“呵呵那时我没看出来”他不好意思笑着说,幸亏天黑,不然就能看见他脸也是红红的。
“那你今天有没有尽全力”他紧追着问道。
见她瞪着他,“好了,好了当我没问”他讨饶道。“优儿,你困吗?”他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困!白天在马车里睡了那么久。一点儿都不困”她有些困惑他的问题,但还是老实的回道。
“那太好了”十三高兴的拉着她就跑。
“你干什么?”她在后面扯着他问道,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到了,你就知道”十三头也不回的只顾着往前跑,不一会儿,“到了”
优儿停下来,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小木桌上摆好了棋盘,两把椅子摆好,直等人坐上去。明了的,走上前去坐下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尽管,放马过来”他坐定后,兴奋地说道。
一番撕杀下来,十三可以说输的是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脸色也是一脸的郁闷和不甘心。“再来”
“再来”他又道,这次更惨。
“再来……”他还越挫越勇了。
到后来,下完一盘后,优儿和他两人就讨论一下这盘棋的得失,使他受益良多。
两人一直持续到深夜,其实他的棋力不差,只不过太激进,瞻前不顾后,往往得不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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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上,优儿大部分的时间是在下棋中度过的。只不过人换了,没有在和康熙下过一盘,大部分是跟太子下的。
优儿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太子,老实说心里没什么感觉,他给人的感觉是温文俊美、举止高雅,浑身散发着皇家特有的尊贵气息。很难想象历史上那个暴虐的人。优儿不敢赢他,棋路也只是平平无奇。幸好前一次他没在,不然自己也不好伪装了。
而太子是不敢有为皇命,则是一脸的不屑与之,再一盘盘棋下过之后,有了一丝丝的好奇。凭他阅人无数,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人,清秀略显稚嫩的小脸,眸如星辰、唇如艳丹、笑似清风、淡雅脱俗。尤其是她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气质,使自己烦躁的心,安定下来,而且那灵动的神韵是旁人所无法比拟的。
路途中只和十四下过一盘,他心里清楚她没有尽全力,不论输赢也很高兴能和她对弈。
剩下的旅途中一直都是优儿和太子对弈,太子的态度上的变化,让四阿哥、十三和十四他们是看在眼中,内心却是在惶恐、不安,忧心冲冲中度过。他们很担心,只是脸上不敢显露丝毫。皇上则是不露声色,看着众人的表现。
优儿对此则是若无其视,镇定自若,看着康熙如此这般恍若未闻,视目而待。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草原。放眼望去满眼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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